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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秋叶转脸看向她:“院子里没人,但正屋中却有灯光,影影绰绰的,好象有个穿白衣服的人伏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一边哭着嘟囔,一边将纸钱往天上撒,还用什么东西擦拭着地面。那婆子还以为是从前侍候过老郡公的什么人,在那屋里哭灵,并没有害怕,反而扬声叫了一句:‘谁在那里?少夫人说了不许人进来的,你好大的胆子!’那人吓得打翻了脚边的东西。那婆子才发现,那好象是一盆水,接着她就闻到有血腥味,正起疑心,灯光就熄灭了,白影也消失了。”

    赵玮忙问:“这么说来,那婆子没觉得是闹鬼?”那后来闹鬼的传闻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秋叶便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婆子见白影消失了,又听闻有脚步声赶过来,连忙迎了上去,见是大太太,就立刻将之前发生的事禀报给她知道了。没想到大太太劈头就骂了她一顿,还说她传播谣言,居心叵测,叫了人来将她关押到了柴房,不许任何人探望。到了第二日,就直接把人一家子都撵出府去了。厨娘心里替她亲家打抱不平,也是心疼自个儿的闺女,就在那里念叨。她原是前头秦氏老夫人的丫头,因此并不十分买小长房的账。听说她后来也被撵出了府,好象说要回老家开个小饭馆。”

    赵玮问她:“既然连那婆子的亲家,都知道这些事了。可见消息还是传了开去。难道竟无人察觉有异么?再说,这样的事情,又跟闹鬼有何关联?为何下人里头,都说那婆子看见的是鬼?”

    秋叶叹了口气:“虽然那被撵的婆子觉得冤枉,她的亲友也在为她打抱不平,但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她的话。因为第二日早上,有老家人听说了传言后,闹着要进那院子看是怎么回事。大太太没许,只准他们在院门处往里看。他们没发现有什么纸钱,也没看到血迹,屋里屋外都是干干净净的。可那婆子又信誓旦旦,这才有人说,兴许她是撞客了。”

    赵琇才不会相信是真的闹了鬼。她对赵玮道:“穿白衣服的人,极有可能是身上戴着孝。哭声听着象是男子,说不定就是赵炯?他提着灯笼。半夜三更到祖父生前住的院子里,打了一盆水去擦地,还有人在院门口闻到血腥味。难道那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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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上有血吗?他这边刚被人发现,牛氏就冒出来了,也许牛氏是在替他望风?那婆子提前巡夜,撞见了他们的事。就被他们随便寻个罪名关了起来。第二天直接撵出府,然后府中的传闻就变成闹鬼了。我觉得,祖父去世的地点。必定是在他自己的院子里,而且就在正屋。因为正屋里留下了一些痕迹,赵炯与牛氏生怕被人发现,才说祖父是在正院书房里晕倒的。为了掩盖这个事实,他们将两个院子里侍候的人都封了口。”

    赵玮的神色阴沉得可怕,什么话也没说。

    秋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暖轿!”

    赵琇不解:“什么暖轿?”

    “老夫人冬天里在府中来去用的暖轿。”秋叶说,“那东西比一般的轿子轻巧。四周又有毡帘挡风,只需要四个婆子就能抬起。老夫人身体弱,郡公爷就命人打造了暖轿,让她冬天坐着来往各院,不至于吹风受凉。”

    秋叶之所以会忽然提起暖轿,是因为她想起。当日随张氏回到侯府正院后。曾看到暖轿被放置在抄手游廊的转角处。但那时是夏天,根本用不着暖轿。如果张氏需要在府里借用交通工具代表。还有竹制的凉轿。那东西本来应该是收起来了的。不过在秋叶发现这件事之后,伴随着张氏晕倒后的种种乱局,等她空闲下来时,已经找不到那顶暖轿了。

    赵琇听完后,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他们就是借用这顶暖轿,将祖父从西路前院搬到正院去的?暖轿遮挡性强,足以掩人耳目。如果事先将人搬进里头,再叫人来抬,只要中途不露马脚,只怕连抬的人都未必知道自己抬的是什么。”

    赵玮沉吟道:“那得先找人问过,是否有人抬了暖轿进正院才行。府里有那么多人,想要掩人耳目,可不是件容易事。”

    赵琇觉得难度应该没有想象的高:“他们在府中是少主人,西路前院跟正院有侧门相通,直线距离也就是几十米远。只要事先打点好了,叫下人回避一段时间,也不是很难。就象我们请了启轩嫂和侄女到家里来玩,也会让男仆回避,免得冲撞了。如果借口找得好,根本不会有下人会起疑心。”

    “若果真如此,那咱们倒要好好查访查访,看当年曾经目睹过此事的仆人,还有多少仍在世上了。”赵玮沉声道:“此事关系重大,仅凭猜测,还不能下定论,需得有人证物证才行。西路前院正屋的地面,约摸明后天就能露出真面目,到时候就有个结果了。若果真如我们所想,那我们就得竭尽全力,查访昔日旧仆的去向,从他们嘴里将当年的真相一点一点地挖出来!”

    秋叶有个提议:“汪总管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回到南边后,他就向老夫人投诚了,想来也会愿意说出自己知道的事。他那时候是大总管,府里的事,少有能瞒过他的。若是大老爷大太太果真叫人到西路前院抬过暖轿去正院,他必定知道。”

    赵琇对此深有同感,还建议赵玮可以先找汪福来探探口风。无论如何,现在的汪福来肯定更倾向忠于二房。他当年已经成年了,跟在父亲身边,兴许也听说过些什么。

    赵玮也有一个想法:“我得去找找那个刘大夫。如果说刘太医当年曾经帮过赵炯与牛氏,隐瞒祖父的死因,而后暴毙,也是被灭了口的话,那么牛氏直到去年还继续给刘太医之弟银子,必然是因为他知道内情。若他手里能有一点实证,那就比我们在此百般猜测要有用一万倍,因为刘太医是唯一接触过祖父遗体的外人。”

    所有事情都要等到工匠擦去侯府西路前院正房地面上的泥灰之后,才能进行下去。秋叶看着时间不早了,就说:“我去看老夫人和孩子,今晚先回家,明儿你们有了消息,一定记得通知我。”

    赵琇应下了,她送秋叶出门,正要陪后者一道去看祖母张氏,忽然停下了脚步,又回转屋中,压低声音对赵玮道:“祖母昨儿回来,就满腹心事,必然是因为发现了什么。那屋里那么点痕迹,祖母又没有透视功能,可以看穿地表底下有些什么东西。她反应这么大,会不会是因为事先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赵玮一惊,沉声道:“很有可能。过去我们年纪还小,都不顶事,祖母即便知道些什么,也会一个人扛下。但如今,若真相就象我们所猜测的那样,那我们绝不能视若无睹。现在是我们为祖母分忧的时候了。”

    他拉起赵琇的手:“妹妹,我们去问祖母吧。”

    第三百三十四章 悔恨

    张氏听完孙子孙女的叙述后,沉默了很久,方才艰难地道:“你们这又是何必?如此大张旗鼓地查问,定然会引起外人注意,倒叫你们祖父死了也不得安宁了。”

    赵琇不同意地说:“不是我们要打扰祖父死后的安宁,而是祖父到底为何而死,我们总要查个清楚才行。糊里糊涂的,难道就对得起祖父了?祖母,您到底知道些什么?您是早就对祖父的死起疑心了吗?为什么从来不跟我们说?就算您觉得我年纪还小,没必要知道这种事,哥哥已经不小了,又是未来的家主,您为何连他也不说?”

    赵玮肃然看着张氏:“祖母,您就告诉我们吧!”

    张氏看着孙子孙女的神情,幽幽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松了口。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当初老郡公忽然暴毙,她悲痛欲绝。赵炯指责她没有照顾好老郡公,没有留意到他近日身体不适,甚至在他忽发疾病去世时,还在外头饮宴作乐。她当时的心思完全跟着他的话走了,满心都是愧疚,受了很大的打击,因此就晕了过去。等到清醒过来,发现赵炯夫妻将自己母子排除在了丧礼操持人之外,又是伤心又是气愤,也曾向人埋怨过他们没让她见老郡公最后一面——那匆匆一瞥,她根本啥都没看清楚,甚至没发现秋叶所看见的青紫。赵炯说了这话后,她正要认真去看,赵炯就开始不停地责备她了,老钱姨奶奶又扑上来与她推攮,接着又是赵焯为护母与兄长争执,牛氏狠手处置下人,她替下人说情又被骂,等等。混乱中,老郡公面上的白帕已经被人重新蒙了上去。

    等她晕倒再醒来,老郡公的遗体已经被运送到前院灵堂上摆放了。赵炯夫妻禁止他们母子前去吊唁哭丧,对外只说她因为伤心过度而病倒。她当时只顾着生气和难过,并没有想太多。毕竟有刘太医出面,说老郡公是因为天气炎热,引发旧疾,才会急病去世的。而那天早上,老郡公确实抱怨过天气太热,热得快让人晕倒了——虽然,这句话极有可能只是他老人家一句随口的吐嘈。

    直到扶灵回乡,路上遇险,九死一生,终于抵达奉贤老家后,张氏才从投诚的大总管汪四平处,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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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赵炯夫妻在侯府产业里做手脚,中饱私囊,前后贪了二十多万两银子去。更可疑的是,他们似乎把这些银子用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老郡公有所察觉,还命人去调查过,又让汪四平查账。汪四平向牛氏要账簿时,可能打草惊蛇,引起了他们的警惕。他们就急急找老郡公探口风去了。那一天,正好是老郡公去世的日子。联系到他死后,赵炯与牛氏的异状,张氏就推测出了一个可能。

    不是赵炯与牛氏对老郡公做了什么,而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可能让老郡公急怒攻心,这才会忽然去世的。大约是担心被人知道后,他们会被冠上不孝忤逆的罪名,因此处处阻挠张氏与赵焯接近尸首,以免被他们发现端倪,又将可能听到老郡公斥骂声的下人撵去庄上,阻止他们泄露口风。

    老郡公死后,赵炯与牛氏向汪四平讨要了账簿,然后将他踢回老家去。但汪四平给他们的是重新誊写过的账簿,原始旧账还在手里。他后来借着回京送年礼的机会,悄悄将藏在隐秘处的账簿找了出来,送到了张氏手中。张氏翻查后,发现赵炯夫妻确实在账上做了手脚,然后将钱用在了别处。那时候,她已经听说了赵玦投靠颖王的消息,加上颖王一直以来的传闻,怎会猜不出,那二十多万两银子到底是去了哪里?

    可光是账簿又证明不了什么,反而因为那账做得巧妙,银子都是以公账的名义走的,不知内情的人乍一看,绝不会发现这是赵炯的个人行为。若贸然将账簿交上去,反而有机会让人反咬一口,说那二十多万两是老郡公资助给颖王的,其实是想先帝、颖王两头下注。

    老郡公是先帝上位的死忠支持者,支持得非常明显,可以说是直接断了颖王的皇储梦,颖王私下都要恨死他了。换了是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有这种想法。问题是,当时在位的是先帝,他就不是个明白人。在明知老郡公对他有拥立之功的时候,他尚且将老郡公的遗属丢在老家不管不问。若他真对老郡公的忠心产生了怀疑,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出于对老郡公名誉的保护,张氏便将此事隐瞒下来。反正赵炯已死,再追究他的不孝行为也没什么意义。后来赵玦倾力助颖王谋逆,后来也失败了。今上查得赵炯曾经资助过颖王银子,这部分钱也通过赏赐土地田庄的方式返还给了赵家。张氏觉得此事没必要再提,所以就没有跟孙子孙女细说。

    可是,当看到那张磕破了角的八仙桌,还有正屋地板上的异状时,张氏开始察觉到,老郡公的死很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复杂。尤其是赵琇那句开玩笑的“会是血迹吗”,更是点燃了她心底的怀疑。

    如果说……老郡公不是在正院里死的,而是在西路前院他自己的屋子里……

    这本不是什么奇特的事,就显得赵炯与牛氏的举动特别可疑了。秋叶能想起来的事,她也能想起一半以上——暖轿与闹鬼的传闻,她并不清楚,但赵炯一再拦着她去见尸首,确是不折不扣的事实。赵炯与牛氏心里有鬼吗?他们所做的一切,难道就仅仅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把老郡公气死了吗?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张氏也能看到,老郡公的遗容并没有生前曾经暴怒的痕迹。而先帝又曾经带着皇子们前去吊唁,必然是见过老郡公的。他们都没发现有问题。那么赵炯要掩盖的到底是什么?

    张氏猜想,莫非是老郡公在震怒中,与赵炯发生了冲突,而赵炯则大逆不道地将老父推倒,使得老父撞上了桌角,以至于横死么?那么地面上那层泥灰所掩盖的,会不会是老郡公流出来的血?

    这就是她为什么执拗地要求一定要将那层泥灰擦掉的原因。她要知道底下的是什么东西,哪怕她心里清楚,无论是血迹还是别的什么,在隔了十年之后,很可能早已消失殆尽,但她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说完这些后,张氏又红了眼圈:“若是真的……真的如我所想,我不会原谅赵炯的,即使他死了,我也不能原谅……郡公爷对他那么好,他可是他的亲生父亲!”

    赵玮一直沉默地听着她的话,直到这时候才开口:“祖母,若是证明了赵炯确实害死了祖父,我们又能做什么?他已经死了,死前就已经被夺爵,声名狼藉。他的儿子赵玦也因为谋逆而被斩首。我们还有什么可做的呢?是不是追究牛氏的责任?还有他们的几个孙儿孙女,也都还好好的呢。”

    张氏一惊,接着心里更难受了。

    若是她能早一点想到,早一点发现,也许就能早一日为老郡公报仇。可是现在,这仇还能怎么报呢?小长房还活着的人,除了赵泽全都离开了京城,就连牛氏,也是她同意送走的。赵泽当年还是个孩子,这事儿又跟他没什么关系。她一直怜惜着他,现在即使知道了丈夫死亡的真相,也狠不下心来拿他出气。

    这么一来,她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老郡公对她这么好,她竟然什么都不能为他做!还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放过了害死他的凶手!

    张氏瞬间被巨大的悲伤打倒,一时泣不成声。

    赵琇看着张氏哭成那样,心里也不好受。她靠过去搂住张氏:“祖母,先别伤心,我们还不知道那块地底下是什么东西呢,也许……事情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呢?”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次日,工匠将那块地上的泥灰层擦掉了,露出了十年前的地面。样式程那边的监工向赵玮复命时,还用十分疑惑的语气说:“原来是地面损坏了,看起来是兵器造成的。当日我们铺那屋子的地面时,也曾经想过这事儿,早跟府上打过招呼,若有破损,只管来传我们,我们的人会立时过来修补的,不费什么功夫。为何府上没叫我们,反而随便找了个人糊地面呢?”

    赵玮自然不会跟他说实话,随便拿话打发了他,便领着妹妹往侯府去瞧那破损的地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张氏的病情有加重的倾向,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暂时向她隐瞒这一点,却悄悄带上了老乌头。他虽然久不在老郡公身边侍候了,但毕竟做过后者很长时间的战时跟班,如果是兵器造成的损坏,也许他能认出来。

    老乌头不负重望,认出了那块地上的痕迹。其实那是一片地面上乱七八糟的刀痕,有深有浅,深的几乎入地三分。另外还有一些长长的鳞状痕迹,倒是要浅得多。有几处刀痕边上都有裂纹,证明当初那刀劈到地面上时,有多么大的力量。老乌头认出,那种刀痕应该是老郡公的佩刀造成的。那把刀的形状很特别,砍到地面上,会造成一种奇异的印迹。而且以前屋里还是方砖地板时,老郡公曾经不慎用刀砍坏了方砖,当时留下来的痕迹,跟现在的痕迹很象,不过还要再深几分。至于那鳞状的长痕,应该是马鞭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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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佩刀还是马鞭,都随着老郡公下葬了。

    老乌头察觉到有异:“这些是什么?这些痕迹是几时有的?刀缝里的那些……是血迹么?”

    在靠近八仙桌的那一片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刀痕里,都染上了一层深褐色的东西,深入泥灰层中,擦都擦不掉。后来糊上去的那层泥灰,要粗糙许多,因此并没能填入那些细小的缝隙中,反而将缝里的东西保留了下来。无论糊这层东西的人是谁,显然他这个举动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赵玮没有回答老乌头的话,反而诚恳地问他:“乌爷爷,您觉得呢?您觉得这些会是血迹么?”

    老乌头没有回答。他是上过战场杀过敌兵的人,自然认得出血。他看着那片伤痕累累的地面,脸板得紧紧的,半晌才道:“死得早了啊……死得太便宜了!”

    赵琇看得出来他已经猜出了真相,想了想,便故意叹道:“可不是死得早了吗?现在人都死了,活下来的那个也只剩下半条命,人还不在京中。如今要再追究,已经晚了呀。乌爷爷,您说……这叫什么事呢?”

    老乌头黑着脸,心里满是郁闷。赵玮让人将他好生送了回去,没有请他保密,因此,他回去后会跟人说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赵玮已经明白了妹妹的用意了。

    他们回到小宅里,向张氏禀报了结果。

    从现场的情况看来,大概是老郡公因为某事气急,随手拎了刀就往儿子儿媳身上砍,但他只是发泄怒火,并没有杀人的意思,否则不会砍了这么多刀,刀刀入地,却不见赵炯身上有伤了。不过赵炯大约不是这么想的,他很有可能推了老父一把,致使老郡公头部撞上桌角而死。当时老郡公很可能流了很多血,血渗入地表的刀痕,赵炯与牛氏急于将老郡公尸首移走,伪装他死于正院,所以匆忙间只封锁了西路前院,却没有来得及清理现场。接着又忙于丧事、向宫中报丧、迎接先帝吊唁……直到三日后,他们才有时间在半夜潜入院中,打水清洗地面的血迹,又因为心虚而洒纸钱祷告,却遇上了巡夜的婆子。次日闻讯而来的老家人,看到的就是打扫过的现场了,所以他们没有发现异状。但那是在院门口看的,若是离得近,所有人都会发现地面上的刀痕,自然会察觉有问题。赵炯与牛氏心虚,不敢叫样式程的工匠来修补,只得另外找了心腹甚至是亲自动手,用粗制滥造的泥灰糊了地表,掩盖了现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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