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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赵琇倒是没有这种想法,她只是有些好奇,这对母女是怎么知道她懂西洋文字的?她确实懂英文,也会一点点拉丁语,这些事自家人固然知道,但在奉贤地界,还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这对母女是从哪里听说的?

    那小姑娘似乎没料到赵琇会这么问她,神情有些无措,吞吞吐吐地回答:“这……我喜欢西洋来的东西,想知道西洋文字是什么样的,该怎么读,怎么写,所以就……就想学了。”

    赵琇挑挑眉:“西洋文字也分好几国呢,不同国家的文字是不一样的。我只会英吉利语,拉丁语只懂得些皮毛。但如今在大楚常见的货物,倒有多一半是法兰西与荷兰来的。我不懂这两国语言,要不……你还是另找别人请教去吧?”

    那小姑娘忙道:“英……英吉……英吉语也是极好的,我就学这个吧。我最喜欢英吉货物了,那什么法兰荷兰的,我都不喜欢。”

    赵琇一听她这话,就觉得她大约对西洋的语言文字和货物什么的。并不如她所说的那么感兴趣。由于南汇有赵家与威尔斯家合办的西洋商行的缘故,英吉利国的货物在当地十分流行。而在那之前,生意做得最大的洋行却是主销法兰西出产货物的。如今洋货盛行,奉贤、南汇两地对洋货稍有了解的人,一般都不会念错这两个国家的名字。这小姑娘两个都念错了,哪里象是喜欢的样子?

    赵琇便婉拒了:“英吉利语很好学,比我们大楚的文字要简单多了。若你只是想知道西洋文字的模样。如何读写。而不求精通,那容易得很。南汇港里多的是通译,请一位带本西洋书籍给你瞧瞧。再教你读写,也不费什么事。”

    那小姑娘的母亲连忙赔笑道:“南汇虽有几个西洋通译,但都是男子,如何能进内宅教女孩儿们呢?还是跟着赵大姑娘您学习。要方便得多。”

    赵琇笑笑:“若是担心通译是男子,我们赵家六房的商行里也有会说西洋话的丫头。原是备着跟洋商家的女眷打交道用的。令嫒既然有心要学,那我去打声招呼,借个丫头过来教令嫒几日好了。我在奉贤不会停留太久,明年开春大约就要回京中去了。只怕教不了令嫒,反倒耽误了她的功课。”

    那妇人急切地说:“不会不会,眼下离开春还有两个月呢。小女素来聪敏。您教了,包管她一学就会的。绝不会耽误您回京。”

    赵琇有些嫌这妇人没眼色了:“两个月够学什么?况且还要过年呢,想必府上也忙碌。”

    那妇人没听出她的厌烦:“不打紧,不打紧,小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横竖无事,就让她到府上求学好了。我每日送她过去,晚上再接她回来,不劳您操半点心。”

    赵琇终于失去了耐心,直截了当地跟她说:“令嫒很闲,我却不闲,家中过年事忙,大约是没功夫招待外客了,还请多担待。”

    那妇人总算听懂了,有些讪讪地,又不死心,想要再试一试,赵琇直接对她女儿说:“这位姐姐,若是不喜欢西洋的东西,也无心了解,又何必勉强自己?若是没有兴趣,学这个也无甚用处,还不能娱己,倒不如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少胡思乱想比较好。”说完就把头转过去看戏台上的表演了,不再理会这对母女。

    那妇人一听,就知道自己母女二人的说辞必然穿了帮,却不知道哪里说得不对,站在那里尴尴尬尬地。她女儿虽然一脸害羞,在家却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受宠惯了,年纪又小,有些受不住赵琇的话,红着眼圈咬着下唇,转身就要走。她母亲伸手去拉她,她还把母亲的手甩开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就显得有些失礼了,她母亲又气又急,只能草草给赵琇、张氏行了个礼,便跟着出了门。

    围观了这一幕的其他宾客发出了低低的嘲笑声。世人大抵都是如此,所有人都想做到的事,自己没做到,就不希望别人能做到。眼见着别人失败了,即使与他们无关,他们心底也会觉得暗爽。

    经过这场小风波,再上前没眼色地纠缠张氏与赵琇祖孙的人就少了许多,即使有,也是顶着寒暄的伪装,客客气气地搭着话,聊些听起来似乎很正常的话题。然而张氏经过孙女提醒,已经没那么好骗了。聊归聊,对于任何涉嫌提及孙子孙女婚事的话题,她一律不接,甚至会生硬地提起另一件事。次数一多,旁人都知道她无心谈论这个了,只好知机地聊起了别的话题。

    回家的路上,张氏抱怨孙女:“那对母女虽然不知所谓,你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些。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还是婉转一点吧。这般直来直去地,叫人下不来台,岂不是得罪了人?叫旁人看到也不好。”

    赵琇不以为然地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那妇人好象当我很好骗似的。我若真的答应让她女儿来家里学英文,她能待一天不走。眼下还好,哥哥不在家,她顶多就是碍着我们干正经事。等哥哥回来了,她再粘着我们,我们要如何打发了她?万一她再弄点什么阴谋诡计,设计哥哥一把,难不成我们还真让哥哥把那姑娘娶回家里来?”

    张氏立时被她提醒了,还真有这个风险,一时间也有些生气:“今儿到底是怎么了?那些人这般烦人,早知道是这种情形,我还不如不来呢!”说完了,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今天的寿星,那位老太太其实对她们挺好的,她的儿女子孙也不是轻浮之辈,并没有失礼之举。他们家最大的错处,不过是让那许多不知所谓的客人参加了今日的寿宴而已。可他家老爷是有名的孝子,其他人要来向他母亲祝寿,他难道还要阻拦吗?因此,责任不在他家身上,都是那些势利的人不好。

    看到张氏在生闷气,赵琇便抓紧机会教育祖母了:“您老人家习惯了就好。这才是刚开始呢。奉贤一带的人家,门第少有与哥哥匹配的,出色的女孩儿也少,最好的几乎都在咱们家了。他们也就是肖想一下,不可能真能成事的,但回到京里就不一样了。那里高门大户多,女孩儿也多。眼下为着皇上纳妃与皇长子立正妃的事,大家都不提联姻了。等到咱们回了京,这两件事若是有了结果,那些没了着落的女孩儿们,可不得另寻下家了?哥哥少年袭爵,如今又出了仕,等这趟差事办好了,回到京里得个正经官职,就成了那些有女孩儿的人家眼里的香饽饽了。您只当在奉贤是在演习,回京后才是正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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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吓了一跳,想想都觉得有些发怵:“若是能在回京前,就给你哥哥定下亲事,那就好了。京里那些高门大户,哪家不是眼高于顶的?我可不想让你哥哥任人挑拣去。”

    赵琇笑说:“如果路上真能遇到合适的,哥哥也喜欢,那就定了又如何?只是娶妻的是哥哥,祖母可别自个儿拿了主意,好歹要先问过哥哥的意思才好。”

    “这是当然,我理会得。”张氏应了一声,顿了顿,看了孙女一眼,“你哥哥的事情解决了,就轮到你了。你的亲事……”她想起了广平王说过的话,叹了口气,又改了话题,“你如今也大了,不能象小时候那样随意,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这样才能叫人尊重呢。”

    赵琇眨眨眼,干巴巴地答应着,心思却早就飘远了。

    自打这次宴席结束,她们祖孙俩就在家里专心准备过年与祭祖之事了。而陶太太上回得了信,回到家里也没闲着,立时就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往杭州妹妹妹夫处。米知府的夫人收到信时,还以为是日常问候,打开看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心知事关重大,不敢轻忽,连忙打发人到前头衙门去瞧一瞧,若是丈夫得空,就把他请回来。

    米知府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才从前衙回到了后院,草草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全喝下去了:“渴死我了,今儿去看人修沟渠,在外头走了半日,一口茶水都没喝过。”又问妻子:“刚进衙门,门子说夫人特地来请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米夫人忙道:“记得夫君从前跟我提过,祖父那一辈,原还有另一房兄弟,后来断了音讯,不知下落。只记得那一房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原配所出,幼年失恃,继母不良,一直跟着祖母过活的。”

    米知府疑惑地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小时候我妹妹与那位堂妹还经常在一处玩耍呢。夫人今儿怎的忽然提起这件事来?”

    米夫人叹道:“夫君啊,如今亲戚找上门来了!你一定想不到,京中那位赫赫有名的少年建南侯,竟是你的外甥呢!”l

    ☆、第四百六十六章 冒火

    米知府看完了陶太太写来的信,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米夫人就劝他:“从前咱们不知道就罢了,听了建南侯府的传闻,也只当是个传闻而已。如今知道了是自家妹妹妹夫惨遭不幸,虽有些晚了,但也该前去祭奠一番,看看外甥与外甥女。”

    米知府默默地折好信,叹道:“万万想不到,原来堂妹已经去世十余年了。算算时间,当初我上京会试的时候,她就已经遭遇了不幸。只可叹我从来不知她嫁进了建南侯府,否则早就看望她留下来的一双儿女了。这十多年里,想来两个孩子跟着他们的祖母住在老家,也受了不少苦,我们却一无所知,自顾自地过悠闲日子。如今他们重得富贵,日子也过得好了,我才知道了外甥是谁,哪里有脸面去见他们呢?”

    米夫人忙道:“这如何能怪夫君?原是堂叔堂婶的不是。既然将女儿嫁进了建南侯府,怎能瞒着亲人不说?”

    说到这件事,米知府的脸就拉长了,冷哼一声道:“堂妹的继母,我原该叫一声婶娘,可惜她不是个贤良妇人,从前就多有违礼之处。我父母好心提点她,她不但不领情,还要当面大吵大嚷,说我们家欺负她,又调唆得堂叔与我们疏远。自打堂叔丁忧完后起复,就再也没回过老家来了,连封书信都没有,更别说是嫁女了。这必定都是那妇人的主意!若不是她可恶,我们一家又怎会失了堂妹的消息,以至于让他们夫妻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受尽奸贼欺凌,横死异乡呢?”

    米夫人听得心情都变得沉重了。她安慰丈夫:“逝者已矣,夫君就别再难过了,还是寻个机会去见一见外甥与外甥女吧?还有亲家老太太,难为她老人家了,这些年一直是她在照顾一对孙儿孙女,想来吃了不少苦头。”

    米知府看了看手中的信,点头道:“也好。过些天等衙门封了笔。我们就借着过年有假,往奉贤走一趟。先去拜祭妹妹妹夫,再见一见外甥。若是能知道堂婶如今的去处,我还要去信质问一声呢!”

    这边厢米知府与米夫人才定了计划,那边厢他们的独女米颖芝从外面进了屋,她方才在门外听见米知府的声音了:“父亲要质问谁?”

    米知府见是爱女来了。神色放柔了许多:“今日你陶家姨母来信,说了一件事。父亲正生长辈的气呢。打算打听得对方所在,就去信责问。”

    米颖芝面露好奇,米夫人便拉过女儿,拿出信如此这般跟她说了一遍。米颖芝吃了一惊:“竟是建南侯?我可万万没想过。咱们家竟然还会与勋贵人家做了亲戚。”

    “谁说不是呢?”米夫人叹道,“咱们米家世代娶媳嫁女,从来只在读书人家里挑。你堂姑姑这门亲事。也不知道是谁定的。不过以她在娘家时的处境,这门亲事对她来说倒是好事。听闻建南侯之父也是位读书人。生前已经考得举人功名,学问极好的,为人品性也不错,可惜天妒英才。”

    米知府在旁道:“建南郡公夫人记得是姓张?若我没有记错,从前伯祖母在世时,曾经照拂过这位夫人,当时她还年幼呢。想来堂妹能嫁入侯府,郡公夫人应当出了不少力。否则以堂叔的官职品级,哪里能说成这样好的亲事?即使真能说成,后娶的那位堂婶也必会让亲事黄了。她从前就没少折腾堂妹,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堂妹攀上高枝?堂妹出嫁,她连亲族都不肯知会,她自家人口又少,当时的场面必定很冷清。”他越说越不忍了,又开始担心别的:“堂叔如今也不知在何处,他是个疼儿子甚于疼女儿的,为了儿子,别的都可以不顾。堂妹既然嫁进了侯府,想来堂婶也不会轻易放过,必要她想法子给她兄弟谋些好处,兴许就是官职。若是堂叔亲自开口,堂妹也不会拒绝。那些年,还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呢!”

    米夫人道:“夫君何必在此瞎猜?还是等见了外甥,再细细追问不迟。就是不知道近日衙门里的公务可多?千万要把正经事干完了,你才好出远门呢。”

    米知府点头:“放心,我有数的。”

    米颖芝想了想,就对父母道:“父亲母亲是打算过年时再到赵家去探望么?如今只有姨母一封信,内中详情如何,我们家通不知晓,还是先打听打听吧?万一是弄错了,岂不尴尬?再者,父亲若想见外甥,倒也不必非到奉贤去。女儿昨儿看父亲的邸报,见上头写着广平王做钦差,到江南来视察海傍大坝。那大坝不是直修到咱们杭州来么?王爷想必是要亲至的。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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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是副使,必然也要跟着过来。父亲到时候想个法子,与他私下见一面,说说话就好了。等到过年的时候,您再到奉贤去,就是亲戚间正式往来了。”

    米知府觉得女儿的话有道理,就这么办了。

    在他找人打听的时候,身在川沙堡的赵玮也收到了家中祖母与妹妹的来信,上面将米知府这门亲戚的事说得清清楚楚,赵琇还让他想法子去打听米知府品性为人,看是否值得来往。赵玮没想到还真能找到一门米家的亲戚,是可以压制米大舅的,一时间也觉得十分惊喜。他也不知道该找谁去打听米知府的事,得知随行的上海府官员中,有人是从福建升过来的,便找机会拉着对方问了几句话。

    米省之在福建一省也算是小有名声了,那位福建调过来的官员还记着他。原来他是个十分实在能干的人,旁人都知道,也爱与他共事,因为与他共事极轻松。无论遇到什么事,他总能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很快就把事情干好了。与他合作的人只需要跟着沾光就行,偶尔搭把手,也没什么难度,最后却稳稳地算上一份功劳,他也不会与人争。所以他的个性虽然有些率直,有时候说话容易得罪人,但人缘还算不错,又得福建巡抚赏识,一路升得顺遂。

    本来以他这样的际遇,是极易引起其他人嫉妒排挤的,但却有一位好帮手,就是他的夫人。米夫人娘家姓卞,原也是世家女,在人前素来是端庄得体、温柔大方的形象,只有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她十分警觉精明。旁人但凡有算计陷害之举,十有八|九会被她发现,使了手段去化解,叫那人盘算落空。她又与上司同僚以及下属家的女眷们打得火热,让旁人都说她的好。若那些女眷们的丈夫对米知府生出恶意,这些女眷们多半不会帮着丈夫害人,反倒会劝他们打消主意,若是劝服不了,就会私下给米夫人捎信,让她多加提防。托这位长袖善舞的夫人的福,米知府一路走来,树敌不多,朋友倒是不少,也算是福建官场上的一朵奇葩。

    他被调到浙江来,福建那边大大小小的官员还不乐意呢。把这些事告诉赵玮的那名小官,就曾收到旧日同僚写来报怨的信。

    赵玮听完这些,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堂舅,也有了个不错的印象。如今钦差船驾正缓慢往南走,今日停在川沙,广平王要重点查验重修的大坝。明日他们又要继续前进,往南汇进发了,过些时日就能到杭州。赵玮倒象趁着机会,与那位米知府见个面,好好谈一谈呢。若果然是位好长辈,他必得想个法子,让米知府继续高升上去才好。

    想了想,赵玮就修书一封,命身边随从先骑快马,赶往杭州送给米知府。在见面之前,他想要先确定一下,对方与自己真的是甥舅关系,再与对方打个招呼,约个见面的时间。

    而米知府这边,也很快就打听到了建南侯近年的情况。赵家在杭州还有茶庄呢,主持茶庄事务的蔡卓成就在杭州城内,原也曾与其他茶商、富商们一道,做过知府大人的座上客,为救济城中贫户捐过银米。米知府心知蔡桌成是为建南侯府做事的,便把人请过来,细细询问了一番。蔡卓成万万想不到,本地父母官竟是他东家的亲戚长辈,因不知真假,也不敢说得太多,但一些外人亦知的事情,他倒是坦白讲了。

    于是米知府很快就知道了,米氏去世之前几年,她父亲就已经去世了,留下了继母与兄弟。那位兄弟靠着建南侯府得了官职,是往蜀地做官。米氏出事之后,他一直没派人来吊唁,也没给外甥与外甥女写过一封慰问的信,态度十分冷淡。倒是赵玮得了爵位后,他曾经去信侯府,说了许多关心的话,想要重新走动起来。这些事在侯府并非秘密,主人们对米大舅的行为感到不屑,下人们也很看不起,私下没少嘲讽。蔡卓成前不久才往奉贤送过一回茶叶,盘桓了两日,自然也听到了许多传闻,还知道米大舅如今在何处做官,又刚刚干了些什么好事呢。

    米知府听完后,火冒三丈。等送走了蔡卓成,他立刻就回到后衙小书房里,开始写信。

    米夫人见了便问:“夫君是在给外甥写信么?”

    米知府摇摇头,两眼几乎喷出火来:“我是在给堂弟写信,我要好好骂他一顿!谁教他做出这许多不忠不悌不仁不义之事的?!”l

    ☆、第四百六十七章 提议

    赵琇一心要让米知府去压制米大舅,还不知道米知府那边已经得了消息,早早写信去平度州骂人了。她刚收到了哥哥赵玮从南汇发来的信,知道了他所打听到的消息。

    她把这些事情都跟祖母张氏说了,张氏道:“听起来是个正派人,若今后能走动起来,也是好事。你们兄妹俩势单力薄,除了族人,还有我两个兄弟,就没有靠谱的亲戚了,你们舅舅又是那个模样……”

    赵琇笑道:“若有亲戚可以往来,固然是好事,但亲戚少些,也有亲戚少的好处。哥哥与我并不在意,祖母不必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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