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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米夫人想了想:“也好,我回头便写了信去奉贤给你姨母。她与你陶姨父也是只有一女,早就盼着能再生一子了。”

    米颖芝想了想,笑道:“母亲不如索性把姨母请到京里来小住几个月好了。婶娘虽好,但事情繁多,全要倚仗她一人,未免辛苦些。若再有姨母坐镇,必然万无一失,女儿心里也更放心。”

    请陶太太到京城小住?米夫人吃了一惊,但很快就真的考虑起这个提议来。(。)

    ☆、第五百六十五章 惊叹

    米颖芝的提议,米舅母也听说了。她一开始下意识地猜想莫非是米颖芝在猜忌她,想要请别人取代她?但很快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她无权无势,就是靠着米家母女的同情才能留在京城。米颖芝不想要她住下去,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了,用不着如此麻烦。

    其实她这段时间一直竭尽全力照顾米夫人,帮忙照管家务,没有伸手多管不该她管的事,但又时时给米颖芝提供参考意见,虽然很忙碌,压力也大,但自认为跟米夫人母女相处得很好。米颖芝想将米夫人的姐妹陶太太请到京城来小住,也许真的只是为了找个人来分担一下家务,又可以陪伴米夫人。毕竟米舅母一个人,也没法做太多的事。

    况且米家与建南侯府的婚事已经定下,接下来要忙的就是为婚礼进行筹备了。照着习俗,米家需要为米颖芝准备嫁妆,还要照着建南侯府的新房打家具,林林总总,绝不是一个米舅母就能处理得过来的。米夫人如今身怀有孕,虽然胎儿已经稳当了许多,还是不能劳累。米颖芝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总不能让她来筹备自己的婚礼吧?建南侯府虽然派了人过来帮忙,可有些事不能总依赖亲家。米家也是大族,也有自己的骄傲。

    与侯府联姻,跟一般的婚事嫁娶是不一样的。米夫人自己还有些勉强,需要时时向人打听请教呢,更何况是米舅母?她虽然也算是出身于有根底的人家,祖父曾经官至正四品,否则当年米家老爷子也不会为独子订下邹家这门婚事了。然而邹家自从祖父去世后便衰落下去了,如今远支族人里头还有做官的,隔房的叔叔也有功名,但她这一支就真的没有一个男丁是有出息的,否则米度之也不会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出身教养有限,婚后又一直在中低层官眷圈子里混,米舅母的能力比起米夫人还大大不如。为米颖芝筹备婚事,对她来说太过吃力了。

    请陶太太来帮衬,想必情况会好许多。陶澄虽然品级不高,但他是翰林院出身。曾在京中住过许多年。他的妻子,自然比米夫人与米舅母要有见识些。至不济,也应该可以找亲友或同年们打听一下规矩。

    米夫人很快就派人往奉贤送信去了。南汇终于又有了新县令,陶澄不必再身兼二职,不如先前忙碌了。听闻他即将高升。却不知要升到哪里去。这种时候,他家里想必也是极忙碌的。米夫人若不是不得已,也不会向姐妹开这个口。

    在信里,米夫人还隐晦地提到了易家大郎的事,还顺嘴说了一句,明知书馆聚集了不少青年才俊。别的她也没提。不过陶太太自己也有女儿,陶灼华也有十三四岁了,陶家想必也会有所考量吧?

    广德州离奉贤也不是太远,赵家六房还有人定期往那边做生意,米舅母便借了东风。也给自己家里写了封信。给丈夫的信不过是照惯例说了些套话,顺道问候了婆婆一声,米舅母的重点是女儿的婚事。她在信里提起了易家兄弟的情况,有意请米夫人帮着说说情,看能不能把米玉莲说给易家二郎。易家大郎有张氏做主,肯定是轮不到米玉莲的,但易家二郎却未必不可能。后者还没过乡试呢,就是个小秀才,但听说也跟他大哥一般有才华,将来定然前程似锦。若不是趁着如今他还未有大出息。米舅母也不敢肖想有这样一个女婿。但世事就是这样,若不趁着好东西还未为人所知时,就赶紧抢先拿下,将来人人都知道那是宝贝了。可就轮不到她肖想了。虽说她如今深恨丈夫婆母,但事关女儿终身,她也只能忍气吞声,求丈夫答应下这门婚事了。

    信很快就送了出去,米家的生活依旧平静而有序地进行着。

    米修明在宛平求学,也不知是他忽然开了窍。还是先生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名师,本事强过米度之许多,原本在米度之教导下,怎么都显得木讷平庸的米修明,居然有了不小的长进。书读得懂了,文章也能理解了,对对子勉强可以应付,遇事遇人也敢大胆说出自己的见解了。若不是本身见识还浅,写出来的文章太过干涩,米修明勉强也算得上是个可造之材。

    他的先生私下念叨,说他本来可以更好些,只是被父亲错误的教学方式误了,如今勉强扭了回来,还有许多不足。

    米修明不敢抱怨父亲,心里倒是挺高兴的。本以为自己是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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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一位颇有名望的官员。如今已是正三品了,进士出身,正经从小小县令开始,一步一步升上来的,政绩斐然。名声极佳,还有青天的美名。能够从这位能吏的手记中,学习他的为官之道,理政手法,那可真真是涨了大见识了!

    米修明被那本手记迷住了,看完之后,又去翻易二郎推荐的那本士人杂谈,发现也很有意思。那杂谈里头写着作者游历各地时的所见所闻,记载的除了风土人情,更多的是他遇见的形形色色的人。这位作者有大智慧。也很会看人,他跟人萍水相逢,能轻易从对方的交谈行止中判断出对方的性格为人,骗子遇上他,本事再大也会被拆穿;打肿脸充胖子的人遇上他,言行之间已经泄露了真相;心怀不轨的人遇上他,往往被他避过圈套……此外还有各地宗族与地方官府的争端、商家以次充好的手法、灾年时百姓的惨状以及好官、昏官救灾所用的不同方法等等。可以说,这是一本人生百态,世俗文章。若只当成是闲书来看,实在是可惜了。

    米修明甚至觉得。要是他父亲米度之做官之前看过了这两本杂书,也许仕途会顺遂许多。不过想到父亲在任上做的那些好事,他又迟疑了。最后只能确认一件事,那就是明知书馆里收藏的书。果然有大用处。易二郎给他推荐这两本所谓的杂书,真真是让他涨了见识。

    他开始明白师长说他少了历练见识,是什么意思了。他跟在祖母与父亲身边,素来是唯唯诺诺,遇事都听长辈指令,从来不自己拿主意。自己也不愿多花心思去想事儿。他做文章也只会照着前人之言照本宣科,不见有自己的主张,基础又不扎实,所以写出来的文章才会显得生硬空乏。他这样的性情,即使读书科举,日后做了官也是白搭,难不成还真要带着祖母与父亲上任,事事听凭长辈的命令不成?那到底是他做官,还是祖母与父亲做官呢?

    米修明感叹一声,就听得易二郎来寻自己:“要闭馆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一抬头,才发现外头天都快黑了。

    还了书,他辞了易二郎走出大门,回头再看一眼书馆,心里十分不舍。待回了家,他便对母亲说:“明知书馆果然是个极好的地方,儿子明儿还去。”

    米舅母听了欢喜,忙叫人摆饭,一边陪儿子用餐,一边问他在书馆的经历。得知他得了一位易二郎的帮助,米舅母连忙问:“这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学问好不好?是不是有个哥哥今科高中?”

    米修明哪里知道这些?便老实回答:“儿子不知,瞧他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颇为俊秀,听他说话,也是熟读诗书之人。儿子觉得,他学问比儿子还要强许多呢,字也写得好。”

    米舅母心里有数了,也不多说,便笑着劝儿子多吃些菜。

    米修明接连两日都去了明知书馆,专心致志去看易二郎推荐的书,自觉进益不少。离开的时候,他与易二郎混熟了,觉得朋友之间应该坦承,就老实告诉了对方自己的身份。他父亲米度之曾经来过书馆闹事,身为工作人员的易二郎自然印象深刻,听说米修明是米度之的儿子,顿时大吃一惊。不过这两日他旁观米修明行事,觉得对方是个老实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他面上不显,待送走了米修明,却把这事儿报了上去。

    赵焜近日要为殿试做准备,书馆中的庶务他已经暂时抛开了,东邻那位老翰林学士也素来不管这些,最后事情传到了尚琼耳中,他便告诉了赵玮,由得赵玮自行处理。

    赵玮只交代书馆里的工作人员,若米修明再来,留意他都看了什么书,跟什么人说过话,也就行了。如是他没有做坏事的苗头,也不必管他。

    赵玮又遣人去问了侯府派到米舅母身边的婆子,得知米修明只是单纯来看书的,也就不再理会了。不过私下里,他跟妹妹赵琇说起,还有些欣慰:“若舅舅家里真的出了一个明白人,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吧?”

    虽然米度之惹人厌烦,但到底是母亲米氏的娘家人,他一家太过不堪,米氏脸上也无光。

    赵琇便笑道:“哥哥若瞧他顺眼,那就关照一下好了。只要外祖母和舅舅老实留在广德州,别出来指手划脚的,我们家拉扯一把米家表哥,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玮想了想:“且看两年再说。”却派了人去观察米修明日常活动,看他性情为人。

    赵琇跟着宫嬷嬷与左嬷嬷学礼仪规矩,也有一个多月了。如今已经可以初见成效。比如她走路坐卧的动作明显斯文了许多,举手投足间也似乎变得优雅了,说话用辞讲究了,喝茶吃饭时淑女了,陪祖母坐着聊天时,可以长达半个时辰都依然坐得直直的,没有歪到身后的引枕上去。虽然她自个儿觉得这样挺累的,不过张氏非常满意。

    除了礼仪外,她听了左嬷嬷说了这么久的故事,对皇家的种种秘闻就算说不上了如指掌,比较有名的典故人物也都能熟记在心。左嬷嬷考她时,提了某个人名,她就能立刻反应过来那是某位王爷的某位小妾,曾经在内宅斗争上有过辉煌战绩,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得胜后被大妇给踩死了,甚至连那小妾生了几个孩子,是男是女,男的娶了谁家女儿为妻,女的嫁给什么人,都说得出来。

    宫嬷嬷与左嬷嬷对她的成果十分满意,张氏也对宫嬷嬷与左嬷嬷十分感激。她终于觉得,孙女儿是个真正的名门淑女了。

    赵琇只觉得蛋疼。

    就算她礼仪规矩上粗疏些,但平日也够用了。她有那么多的事要忙,为什么非得受这个罪呢?为了礼仪课,她连日常的书画练习都停下来了,除非是宫嬷嬷与左嬷嬷教习的时候,需要上到相关课程,她几乎没有练习的时间。

    她如今硬是挤出一点空闲,还能继续进行的活动,就是翻译手头上的英语书籍了。她觉得除了自己,大概也找不到别人做这件事了吧?其他的事都还好说,家务有祖母带着卢妈处理,大管家们很能干,底下仆从也都老实,她暂时放下一段时间,是不会有问题的。至于书画,她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也成不了名家大手了,就算有那本事,也传不出那个名声,倒是婚后有闲,可以多练一练,以作自娱。

    但翻译西洋书籍的事,她不想放弃。威尔斯商行的小威尔斯以及他的妻子珍妮,大概是有心要讨好她,知道她有意收集西洋书,便帮着收罗了许多,还把广州、澳门一带的传教士们自行翻译的中文书也都送了不少过来。其中有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赵琇留着自己翻翻;有些绝对不能拿给国内的读书人看的,赵琇直接叫压了箱底;只有那些确实对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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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阔眼界有益,也符合后世科学发展观,不会造成太大错误认识的,赵琇才留了下来,预备慢慢翻译成本国文字,存进明知书馆中。

    她觉得自己做的事是有意义的。从书馆工作人员那里反映上来的学子言行看,似乎已经有人开始讨论,西洋诸国对海外各国的经济与军事手段,以及本国该如何防范了。

    不过这是个水磨功夫,赵琇也不用心急。她比较关心的是,挂到明知书馆的那两幅画,给读书人圈子带来的震憾与影响,似乎已经在新科贡士的圈子里扩散开来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新进士

    崇光三年的正科殿试,在四月风和日丽的时节,于太和殿进行了。

    这一次殿试共有二百六十八名贡士参加,皇帝亲自出题,亲自带着一众大学士们阅卷,比起去年春天那一回的恩科会试还要更上心些。

    今年是他正式登基的第三年,朝中已经增加了不少他属意的官员,一些老迈多病、尸位素餐、心思不正的官员已经被他先后用不同的理由挤出了朝廷。但这还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的只忠心于他的人手,他要完全掌控整个朝廷,整个国家,他需要更多忠诚优秀的新进士。接连两年的恩科及正科会试、殿试,就是他收罗人材的最佳时机。

    就连殿试的题目,他也非常用心,从古书里挑了两句先贤名言,主题就是两个字:“忠君”。什么叫忠君?该如何忠君?不忠君的人是如何表现的?会有什么下场?周围的人应该怎样应对不忠君的人?

    皇帝的本意也很清楚,接连两次逆乱,连皇帝自个儿都差点丢了性命,他当然会对心怀谋逆之人深恶痛绝了。他这是要收拢天下士子之心,让那些附逆不忠的臣属与世家失去民心,从此沦落为丧家之犬,让天下臣民都忠心为君,再也不会有人生出谋逆之心来。

    皇帝的想法很正常,知道这个题目后的大学士与朝廷重臣们也非常了解明白,就连太和殿内的贡士们,看到题目后,也大部分都明白了皇帝的想法,知道该如何写这篇文章了。

    可谁也保不准,这世上总是有人会出人意料的。

    两场谋逆都早已事过境迁了,而且因为主要发生在京城与江南两地,其他地区的人只是听闻,并没有亲身经历,感受就不是很深。朝廷又没有公开对全天下的人说哪里的贵族、官员或是什么家族附逆需要被审判,皇帝刚上位的时候为了稳定大局还说了只处置首恶。不追究其余人等的话,所以在京城以外的地方,大多数人都已经不把这两场谋逆当一回事了。颖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想要谋反但又失败了的炮灰而已。

    这些地区出身的贡士们。上京后在读书人圈子里混过,又去了明知书馆,看到皇帝所出的题目,第一反应就是:忠君,就是忠于朝廷。不事二君,尽忠职守,爱民如子。再进一步发散思维时,没往皇帝想要的“不事二君”的方向走——这种理所当然的事只要提过就行了,重点是另外三条“忠于朝廷”、“尽忠职守”、“爱民如子”。

    简单来说,就是官员该如何尽自己的本份,为君王分忧,治理地方,造福百姓。这其中自然免不了要提到清正廉洁,最近的堤坝案便成了极好的例子。贪污**。弄虚作假,既对不起朝廷,也害了百姓,最后自己和家族也没落得好结果,这就是“不忠君”的下场了。所以为官者要忠君,就要廉洁,要爱民,要尽责……否则就是上对不住君王朝廷,下对不住家族亲人,还对不住天。对不住地,简直就是世间的罪人……

    皇帝带着重臣们阅卷的时候,心情还真有些复杂。二百六十八名贡士,倒有四五十个是这么写的。哪怕用辞各不相同,表达的意思却非常相近,而且大部分人都拿了堤坝案来做例子。皇帝当然也很重视堤坝案,只是他的重点跟这些贡士们不太一样。贡士们关注的是贪官理应受罚,廉洁是官员的本份,可皇帝更重视那些被抓起来的犯人的口供。想从他们嘴里知道曾经依附过颖王的人,到底还有谁。

    皇帝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会迟迟没有给堤坝案结案,所有犯人都还在牢里,除去中途死了的人,没有人被判决。外界不明真相,已经有许多议论了,大理寺、刑部以及所有参与审案的人员都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可是皇帝还没满意呢,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而那些迟迟不肯开口的犯人还很嘴紧,他们虽然未必受得住大刑,可是他们身后还有家族,为了护住全族上下,他们必须要闭紧了嘴巴。

    因为贪腐渎职而被处死,跟被卷进谋逆大案里头,后果是不一样的。前者只会罪及本人,顶多是家眷受连累,但若有亲友族人援手,日子还能过得;后者却是全族一起倒霉,那就真真是完全没有希望了。也曾有人想过,如果能跟皇帝做个交易,换取自家活命,也不是不行,自己也能少受些苦楚。可是皇帝曾经许诺过不追究附逆之人,如今却要赶尽杀绝,他们能冒险去相信他吗?局面就这么僵持住了。

    皇帝心里正烦躁呢,忽然发现今科贡士们的殿试文章里,居然有那么多人提到堤坝案,他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就发作了,担心这里头会不会有颖王余孽的手脚,故意借贡士们来试探他?他派了人去打探,没想到探子们回报,说有那么多的贡士关注堤坝案,是因为明知书馆里挂着两幅南汇港的画,书馆里的人也经常在议论堤坝案。

    以明知书馆如今在京城的名声与地位,本地的读书人常去就不必提了,外地来的读书人到了京中也肯定要去看一看的。无论是自己借阅书本,还是跟其他读书人交流,都是常事,期间难免要提到这个热门话题,况且那两幅《南汇繁华图》与《南汇灾后图》,也令看过的人印象深刻。贡士们会在应试文章中提起堤坝案,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皇帝一听是这个原因,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别家还罢了,明知书馆之主建南侯府却是绝不可能跟颖王逆党有勾结的。没有赵家祖孙,他连性命都未必保得住,更别说是登基为帝了。天下谁都有可能附逆,独赵家不可能。

    赵家祖籍奉贤,就挨着南汇,去岁也曾遭受潮灾侵袭。赵家族人也好,建南侯府的郡公夫人张氏与大姑娘赵琇也好,都曾参与了救灾,再加上赵玮也参与了堤坝案的审理,赵家人因此对案情格外关注,并不是奇怪的事。他家以此教育前来书馆的学子们。要为官清廉,尽责爱民,也是应有之义。皇帝不好埋怨什么,反而还对那两幅画有了兴趣。特地命身边的内侍前往建南侯府,要赵玮把画送进宫来让他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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