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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赵玮有些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卢大寿自己把东西拿走了?可他是卢妈的儿子啊!”

    张氏也觉得这不可能,但卢妈是卢妈,卢大寿是卢大寿,况且他还有个老婆呢。她昨日就已经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妥的地方,不过当时仅觉得他是受了他老婆的影响,只要再调教调教就好了,如今看来,问题却不小:“不管是不是他,这件事他的嫌疑最大。若是他做的,他把东西偷出去给了谁?那人又为了什么把东西送到颖王府中?”

    赵玮冷静下来,眯了眯眼:“既然如此,这一次回家,我们就把他带上吧!他不是想要跟着走么?且不管他为什么非要跟着走,等离了京城,他没了帮手,有什么话问不出来?”

    第八十章 群起攻之

    张氏与赵玮离京的日子愣是往后推迟了两日,他们自有这么做的理由,但对家中下人,尤其是卢大寿夫妻俩,说辞则是天热干旱,运河水位下降,回南带的行李多,原来雇的船不够使,要再多雇一艘,因此费了些时间。

    张氏特许卢大寿随行回奉贤,不但是因为他之前曾经再三苦求,也因为在他看宅子期间,发生了丢失贵重物品的事,主人家觉得他还太年轻,欠调教,打算带他回南边,让他父母好好教他些规矩。卢大寿早就盼着要同行的,虽然这个理由让他有些不忿,但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老婆却拼死不愿意跟着走,还指着他的鼻子骂:“当日我就说过,嫁你是图你主人家在京城里有头有脸,你虽是个下人,但嫁给你也能吃香喝辣,等你家哥儿做了侯爷,你就是大管事了,比乡下土财主还要体面得多。可如今你家主人爵位没捞到,带着大笔家私要回老家去,还要带上你,分明就是不打算回京了,你这辈子只能在乡下小地方做个地主家的长随,我还图你什么?和离!若不想和离,就去跟你主子说,你不跟着回南边,自赎身去,就凭咱们积攒的那些私房,拿出来做点小生意,也能过得不错。”

    卢大寿气恼地道:“你在这时候胡闹什么?我怎么可能自赎身出去跟你做小生意?我一家子都是做下人的,赎了身,我爹娘弟妹怎么办?!”

    他老婆一瞪眼:“我管他们怎么办?他们能丢下你一个人在京这么多年,你还理他们做什么?老的老,小的小,便是赎身出去了,也是白吃饭的,你别指望我会养活他们!”

    卢大寿生气极了,他只要做好一件事,今后就能到外地过上好日子了。连他父母弟妹都能沾光,这婆娘却在这时候拖他后腿,偏他又不敢实话实说,莫非真是有缘无份?她死活不肯离京,那就算他把事情做成了,带着一家大小离开,她也是不肯跟着走的,更不会孝顺他父母,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当日真不该看到她有几分颜色,就猪油蒙了心。非要娶她进门。

    想想自家祖上也是做官的人家。若不是爷爷犯了糊涂。在清兵入京的时候降了敌,等清兵被先帝打退后,和其他同样降了清的官员一并被贬成了官奴,他如今也是官宦人家的大少爷。不比玮哥儿差多少。他就该娶个好人家里教养出色的姑娘为妻的,这等粗俗女子,真真是丢了他的脸面!

    卢大寿当场就给他老婆写了休书,不是和离,休书上面的理由就是不孝不悌,调唆丈夫抛弃公婆自立门户,这个理由足够了,而且愣是谁都挑不出错来,老婆的娘家人也不好意思上门闹。

    他老婆简直惊呆了。她以为这一回丈夫还是会听她的,没想到她说得太过,反而引起了反弹。和离是一回事,因为不孝被休又是另一回事了,将来叫她还怎么另嫁?

    她哭闹着不愿意拿着休书回家。还跑到张氏面前告状,说卢大寿在外面勾三搭四被她发现了,恼羞成怒要休了她。张氏爱理不理,还严厉地命令她住嘴,并让孙子赵玮回避。她见状就知道自己说话造次了,立刻改了口,说卢大寿假托东西被打破了,偷了主人家的东西出去卖,给自己积攒私房,连他当东西是在哪家当铺当的、宅子里哪个下人是他的帮手都说得明明白白,并且主动招供自家梳妆匣子里就藏着当日的当票子。

    卢大寿追过来听到她的话,腿都软了,看着张氏和赵玮的脸色,他只有跪在地上冒冷汗的份。张氏看到他这模样,心里又是恨又是气,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她命人去卢大寿夫妻的屋子里搜索,把当票搜了出来,这一对,果然前儿清点东西时,册子上那些因为被“打碎”了而缺少的杯碟碗盘几乎全都在这里。因为都是上好的瓷器,虽然是日用品,也被当了五六十两银子,算得上是笔不小的款子了。

    看来卢大寿虽然没学到父母管事的本事,却深谙下人偷盗主人物件的决窍,他不偷那些显眼好出手的金银器,反而盯上了日用杯碗,积少成多,也非常可观,主人家一查,只要说摔坏了,碎片已丢掉,谁又能查到真相?

    张氏深深地看了卢大寿一眼:“那炕屏也是这样当掉的?”

    卢大寿脸上苍白地伏倒在地:“老夫人明察,小的当真不知道那炕屏的事,小的若真想当些值钱的大物件,挑哪个花瓶不行呢?”

    张氏哪里会信,只是不打算在这时候发作罢了。

    赵玮斜看着卢大寿,只觉得自己之前居然会认为对方是个亲切的忠仆,真是瞎了眼。他冷笑道:“这真是贼喊抓贼了。查到东西不见的时候,你说都是其他丫头婆子们打破的,这宅子里的下人,无论内宅外宅,几乎每个人都摊上了两三个杯碗,独你和你老婆最稳重谨慎,一个也没打破过,原来其他人都是冤枉的,是你们两口子监守自盗!”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丫头婆子看向卢大寿夫妻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这两日有风声,说老夫人打算把他们这些后来才买来的人全都打发掉,就是因为有人手脚不干净,做事也莽撞,他们还在讷闷是谁闯了祸,连累大家呢,没想到竟是卢大寿栽赃!赵家小二房这家主人,虽然长年不在京城,害他们借不到主人家的势,但差事轻省,月钱又不少,真是再舒服不过了,若真的被打发了,叫他们上哪儿找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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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差事去?

    闲言碎语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宅子,一时间人人义愤填膺,被卢大寿老婆告发的曾经帮过他们夫妻偷运东西的人顿时成了公敌,连他们自己的亲人都不肯帮他们说好话,心里对出卖他们的卢大寿夫妻也是愤恨不已。一群人都跑到正院去向张氏与赵玮哭求,说自己是如何冤枉,如何忠心,纷纷将卢大寿夫妻欺上瞒下的勾当都说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婆子的话引起了张氏的注意:“老夫人和大少爷回京之后,有个婆子带了个小丫头来求见,说是从前侯府里侍候的。那婆子的姨甥女就是大小姐的乳母,有一件要紧事,定要告诉老夫人。只因她们没有拿银子打点,这卢大寿的老婆就把人挡在门外。后来那小丫头在外头找到了卢大寿,哭说她们有小长房的重要消息,要禀报老夫人和大少爷,卢大寿不但没有让人进来,还让他老婆把人赶走,他老婆又命我们拿大扫帚去赶人,甚至报了官府。说她们在门口闹事。要把她们拉去见官。她们这才逃跑了。也不知她们是不是真的有要紧事要禀报老夫人的,只因这卢大寿夫妻俩贪银子,她们愣是快两个月了都没能见到老夫人的面,可别真的误了正事才好。”

    张氏盯着那婆子问:“你说的那婆子。可曾提过她姓什么?”

    “好象是姓涂……”那婆子也记不大清楚了,另一个婆子连忙补充:“小的记得,她说过她男人叫涂三阳,她姨甥女叫珍珠嫂。”

    赵玮讶然,忙对张氏道:“祖母,这真是珍珠嫂的亲戚长辈么?”

    张氏点了点头:“珍珠嫂确实有个姨父叫涂三阳,是小长房那边的人,不过他素来在外院管着车马,我对他的事并不清楚。他老婆性情并不坏。因没有女儿,就把珍珠嫂当成是亲生的女儿一般,十分关怀,直到郡公爷去世,两家才断了来往。”那时候正是小长房跟小二房翻脸的时候。下人们即便彼此连络有亲,也不得不暂时避嫌。这种情况很多,不独珍珠嫂姨母一家。

    张氏心想,珍珠嫂的夫家陈家,连公婆和小姑子春草在内,全都死在沉船里了,只剩了珍珠嫂的丈夫陈老三,他们只有几岁大的儿子,还有他一个小妹妹,都是小二房的家仆。五年前事情传到京城后,这陈老三不但没有记恨小长房,反而贪图小长房安排的好差事和新媳妇,抛下父母妻妹大仇,转投到小长房去了。这些年小长房丢了爵位,虽然还在京城,也不见得风光到哪里去,却不知陈老三一家子下场如何。珍珠嫂的姨母姨父,本就是小长房的人,忽然跑来小二房,也不知到底有什么事。

    卢大寿跪在院子里,见势不妙,挣扎着道:“老夫人别信这婆子胡说!那涂三阳不是好人,当年炯大老爷南下,在途中害死了二老爷,这涂三阳就是在他船上侍候的,必定也做了他的帮凶!小的知道他家的底细,因此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肯放他们进门,绝不是因为他们没给钱!”

    张氏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倘若涂三阳真的曾经做过赵炯的帮凶,那就算是珍珠嫂的姨母姨父,也不能原谅。当年赵炯手下的家人,只要是参与过行凶的,都被广平王命人抓了起来,命人押回京城受审去了,虽不知下场如何,但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里去,小长房会为赵炯费心,蒋家会想办法救蒋氏,可谁能记得这些下人呢?若涂三阳也在其中,有个三长两短,他老婆因此恨上了小二房,想借求见的机会做些什么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卢大寿拦人,不能说是错误。

    卢大寿看着张氏脸上的神色变幻,稍稍松了口气,便暗中瞪了出卖他的婆子一眼。那婆子却不甘心,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镯子来,对张氏道:“老夫人请看,这就是那涂婆子随身带的银镯,她因见不到老夫人,又急等着钱使,就把这镯子卖给了我。她曾经说过,这镯子是什么信物,老夫人一见就能认出来,知道她不是坏人的。”

    赵玮好奇地上前拿过了银镯子,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便转身送到了祖母面前。

    张氏接过镯子,只看了两眼,脸色顿时大变。这个镯子,若她没有认错,是她亲自赏给珍珠嫂的。

    珍珠嫂对这个镯子素来珍爱,从不离身,当年她落水,这镯子应该也跟着沉进了水底,又怎会出现在她姨母手中?想到珍珠嫂的尸首一直不见,而她姨父又在赵炯船上侍候……

    张氏有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猜想。

    她沉默良久,才颤声吩咐下去:“打发人去找他们,找涂三阳家的人,把涂三阳的老婆带来见我!”

    第八十一章 弃仆

    涂三阳一家已经离开京城了。

    他们是昨日走的,夫妻两个,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孩子,还有涂三阳的兄弟一家,说是到山东去了。涂三阳兄弟的岳家管着从前建南侯府在山东的庄子,虽说庄子如今已经被入了官,但差事没丢,庄子仍旧是他们这些老人管着。涂三阳夫妻早在四五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小长房,但他兄弟还在,半年前才被打发了,涂三阳带着老婆到京城和兄弟一家会合,商量了一阵子,觉得京城难以谋生,不如都到庄子上去,即便没有建南侯府家仆的身份,靠着他兄弟岳家的关系,做个雇工还是不难的。那里认识他们的人也少,大可以翻身做个良民,不必一辈子顶着仆从的身份。

    这不是他们的奢望,虽然他们是奴仆,但并不是卢大寿父子那样的官奴,只要主家不追究,到了外地,改名换姓,再找个当地人作保,使些银子落个户籍,谁能知道他们曾经与人为仆?涂三阳夫妻在小长房并不出挑,干的是给管事妈妈们出门赶车跟车的差事,虽然涂三阳五年前曾经在赵炯船上侍候,但在沉船事件发生后不久,就被管家汪四平打发到庄子上去了,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被抓起来,事后隔了一个月才返回京城。但也因为有临阵脱逃的嫌疑,不得上司信任,所以才会早早辞去。他们请辞时,只怕小长房的主母牛氏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呢。

    他们请辞之后,直接就去了山东,直到去年才返回京城,接走了一个孩子。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珍珠嫂的骨肉,他父亲陈老三在四年前另娶了一房妻子,是牛氏手下一个三等丫头,不到两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珍珠嫂的儿子被搓磨得可怜。涂三阳夫妻没有儿女,听说后连忙赶来接孩子。为了把人带走,还把身上大部分的钱都给了陈老三。

    他们在京城时,与其他同样被小长房打发出来的仆从聚居在一条街上,彼此有个照应。小长房丢了侯爵后,大部分仆人都没带出来,只带了二十多房得用的,后来发现人口太多,花费太大,就打发了一部分,涂三阳的兄弟却因为好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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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被留了下来。半年前一时不慎。得罪了小钱姨娘为赵玦生的次子赵演。就合家被撵出来了。他兄弟有些心灰意冷,才打算投奔岳家去。

    同一条街上有不少被小长房打发出来的仆从,那些后来才被打发的,随身带了行李和私房钱。丢了差事也不至于无法谋生,或是另投高门大户,或是做小买卖,都过得还不错。只有那些侯府出事前就被撵出来的,因是净身出户,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又因顶着个坏名声,差事也难寻,只能打零工赚些小钱度日。其中就包括了青缃的家人。

    青缃那个妹妹,曾经和涂三阳老婆一起到小二房宅子门口求见张氏的小丫头,见了张氏派去的人,哭着抱住她们的大腿,要求见张氏。她祖父病重。虽然有涂三阳老婆当镯子换来的钱,但也只够抓几副药而已,如果她能进小二房做丫头,拿到月钱,就能给祖父治病了。

    张氏听说后,虽然不喜这些人全都是小长房出来的,但念及他们本身并无大过,青缃的妹子也是孝心可嘉,就让人赏了她十两银子,让她留在家里照顾祖父。青缃的妹妹感激无比,非要面见张氏磕头,被几个婆子拦住,只得改在小二房的宅子面前磕了,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她是真心想要进小二房做丫头的,没有别的想法,只纯粹想要个好差事,有个稳定可靠的收入,十两银子虽然可以用很久,但总有用完的一天。不过张氏不肯收,她祖父身边也离不得人,她只好放弃了,看着手里的银子,她有些茫然,难道真要去山东投靠涂家叔婶么?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一个人,大约二十多岁,左手提着几包药,右手拎着一个提篮,提篮中隐隐散发出肉香。他抬头先扫了屋里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青缃的妹妹脸上:“青绮,我方才听说,老夫人派人过来了?”

    青绮见是他,脸色沉了下来:“原来是你呀?柳荣,你来做什么?”

    柳荣脸色也沉了沉:“你怎么又这样叫我了?”

    青绮冷笑:“我不这么叫你,该怎么叫?还叫你高荣么?你如今的新爹可疼你来着,把你和你妹妹都改姓柳了,逢人便说你们是他的亲儿。你不是在人前笑得很欢么?早就忘了你亲爹是高成不是柳泰,如今倒说我叫错了。”

    柳荣扭开脸:“我不想跟你争吵,柳叔待我们兄妹好,一心要保我们兄妹的性命,我当着外人的面,当然不会不知好歹地说他跟我没关系,但我心里清楚谁才是我的亲生父亲。你要与我拌嘴,随你骂我什么,但别拿这件事说嘴。我只问你,方才老夫人可是打发过人来找你?”

    青绮冷哼道:“是又怎么样?你难道还能投靠老夫人不成?她连我都不肯收,更何况是你?你亲爹害了二老爷二太太,若真到了老夫人面前,她不把你当场打死,就是菩萨心肠了,你还做梦呢!”

    柳荣沉默了,他心里怎会不清楚这个事实呢?只是小长房即使落了魄,也依然不是区区一个他能对付得了的,大理寺的女牢他又进不去,若是能攀上小二房,就可以借用主人的名义,争取到为父报仇的机会,可惜一切都是妄想。

    青绮见他不说话,反而有些担心了:“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柳叔不是找到新差事了么?听说也是高门大户的,你跟着进去,将来吃香喝辣的,前途大好。你难不成还想着报仇?我早就不想了,我们这样的下人,死了也是白死,报仇不过是把自己的性命一并送掉而已!”

    柳荣还是不说话,青绮急了:“你哑巴了?我告诉你,老夫人马上就要走了,这次只是有事来找涂婶子的。见他们不在就走了,明儿就出发,坐船回南边去。您就算想要投靠他们,也来不及了,你最好死了送死的心,别把自己的小命丢了,还要连累你一家子!”

    柳荣微微一笑,把带来的药和提篮递给了她:“这是几副补药,正好给你爷爷吃,篮子里是柳叔得了新主人赏的席面。我拿了两碗肉给你。好生补补身子。瞧你瘦得这样。跟豆芽菜似的。我得走了,改日再来瞧你。”转身就离开了。

    青绮呆了一呆,马上追了出去,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把人叫回来,看着手里的补药和肉菜,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没能找到涂三阳夫妇,弄清楚那银镯子的事,张氏心里闷闷的,但行程还是定下来了。她决定在路过山东的时候,派个人去从前建南侯府的庄子上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如果运气好,兴许能找到涂三阳夫妇。

    卢大寿和他老婆没能和离成功。夫妻俩一并被押到通州码头去了,先在那里寻个客栈关几日,自有人看着他们,等张氏与赵玮登船,他们也会跟着走。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是小二房名下的家奴,卢大寿还是赎不得身的官奴呢,妻从夫,自然也是奴,主人有令,哪里由得他们吵闹?无论是好是歹,先带回奉贤再说,要管教也有卢妈夫妻俩呢。

    张氏没有把宅子里其他男女仆妇打发掉,她知道其中也许有卢大寿的亲信,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了,只能暂时把人都留下来,不许随意出府,然后让秋叶一家搬过来暂时住几个月,等她回了南边,再派人来接管。在此其间,秋叶可以全权处置宅中事务,若那些下人中有哪个露出了马脚,是打是卖是送官,都由秋叶做主。鲁云鹏如今大小是个官,还是压得住场子的。而论能力,论心细,论忠心,又有谁比得上秋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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