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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见她面露伤感,众人都不敢说什么,赵琇拉着祖母的手轻抚安慰,赵启轩沉默了一会儿,见张氏脸色有了回转,便小心翼翼地说:“叔祖母若觉得这养珠之法可行,侄孙儿愿作马前卒,到诸暨去寻人试一试养珠。少则一年半,多则三年,总会有个准信的……”

    张氏淡笑道:“你又来了,成天想着不着家,若叫你媳妇知道,心里定要埋怨我的。你要替我管事,自然是好的,但不许擅自离家这么远。”

    赵启轩也不敢多说了。

    张氏将那三大张纸接了回来,草草翻看了一下,把后面那些什么养羊、养鸭、养鱼之类的通通否了:“在庄子上养些给自家吃就罢了,养这许多拿出去卖,叫人说起来,什么好名声?”

    她觉得桃园可行,而且今明两年就能实施了;房屋租赁最简单,明日就能派人去找房屋;丝场不予考虑,但织布工场却有很高的可行性,她娘家是松江人,松江许多官宦人家都涉足织场,并不丢人,所以她天然就偏向织布行当,托娘家兄弟寻几十个技术好的织工,根本就不难,纺出了好布,要卖掉也容易,这方面可以托给外六房,二房就不必出面行商了;茶山可以打发人去寻,珍珠也可以让人去试养;至于瓷窑,张氏否决了赵琇专烧外销瓷的提议,认为自家弄个小窑,烧点自家用的瓷器就好,闲来弄些独家产品,无论自用、待客还是送人,都是极体面的。

    赵琇张张口,又闭上了嘴。祖母挑出了好几样有可行性的投资项目,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虽然添了烧瓷器的花销,却不能转换为利润,还有些浪费了他们家靠近南汇港,方便和外商做生意的优势,但事情总要一步步来,不是吗?

    她还是先考虑账面上可以用于投资的流动资金吧。

    第一百零六章 亲戚

    二房手头上可用的资金还是不少的,每年收入那么多,支出有限,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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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能存个大五千两银子,哪怕今年受了灾,入息少,花销多,一两万银子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添置的新产业可以征求小孙女的意见,但真到了要花钱的时候,张氏就不会再找赵琇去问了,而是跟卢妈主仆俩商量着做决定。赵琇对此没有意见,不过还是从头旁听到尾,如果遇到什么听起来不大靠谱的事,又或是听到祖母与卢妈有哪一件事的处置办法让她无法理解,她就立刻提问,还真学到了不少,也阻止了两个小错误。

    最后张氏决定,先拨两千两银子出来,交给汪四平的大儿子汪福来,让他去南汇挑选合适的房屋,先置办几间,简单收拾一下,再找个靠谱的中人,等明年开春就可以租出去了。

    另外再拨三千两银子,专用于置办织布工场,花费包括了办工场用的房屋、雇织工、买织机和棉花棉线等等。因为工场是在松江办的,所以许多事情都可以托给张家二舅太爷张朝义,他是举人,在地方上挺有面子,今明两年又没有乡试,他正好有时间帮忙。织布用的棉花,二房名下的田地就有产出,今年的份却已经卖给了外六房。张氏考虑过后,决定请外六房的家主过来相商。横竖外六房的棉花商行收了棉花也要卖给别的工场纺线织布用的,卖给谁家不是一样的呢?

    外六房的家主其实早就察觉到二房的动静了。赵启轩奉了张氏之命。到外头寻访懂制茶的工匠以及前朝珠户玉工的后人,每日早出晚归的,仿佛又恢复到了不务正业的日子。可他老婆从前素来对他游手好闲深恶痛绝。这一回却完全没有抱怨过,反而还让娘家的晚辈跟着过去打下手。外六房里清楚赵启轩从前光辉事迹的族人们,哪个不好奇?私下让家里的婆娘或是丫头婆子过去打听,得知是二房郡公夫人吩咐他去办事,似乎要找些什么新的营生,外六房上下那颗商人的心早就在发痒了。

    张氏直截了当地跟外六房家主提了织布工场的事,那位家主还有些不敢置信。难不成赵启轩每天到外头找人,就是为了找织工么?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张氏却笑笑:“这倒不是。工场办在松江,要找织工,我只管请娘家兄弟帮忙就是,哪里用得着劳动启轩?我是另有旁的事要他帮忙打听。与工场之事不相干。”

    外六房家主想了想。道:“伯祖母明察,不是侄孙儿推托,今年收的棉花,几乎全有买主了。您也知道,今年棉花欠收,比往年少了六七成,价钱自然就涨了。侄孙儿生怕会有变故,就趁着价高。把手上的棉花全都卖掉了。还剩下的一些,都是糟烂货。伯祖母敢要,侄孙儿也不敢卖。若是伯祖母不嫌弃,侄孙儿可以帮着去外地收些棉花,价钱兴许还要便宜些,就是织出来的布未必跟本地棉花织成的一样。”

    张氏倒是不在乎,松江布名扬天下,难道是靠的棉花与别处的不一样么?只要是好棉花,哪里产的都相同。她会问外六房家主,不过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罢了。她先跟这个侄孙订了一批棉花,又托他将来帮着售卖织场织出来的棉布。

    松江布名扬天下,只要布织得好,从来不愁卖不掉,外六房家主自然是一口应下了。不过他还是提醒了张氏一声:“在松江办织场容易,却不是家家都能赢利的。承庆二年时,棉粮欠收,花贵布贱,卖棉花的赚得盆满砵满,卖棉布的却吃了大亏。侄孙儿就认得几位住在松江府城的朋友,原是办织场的,从那一年开始,都转做花市了。伯祖母若真有意办织场,经营时还请小心。”

    张氏点头表示知道了。承庆二年的情形她还记得,那年她把自家田地里种出来的棉花卖了个好价钱,比往年多出二成赢利,怎会轻易忘记?但她心里也清楚,那些价格大跌的松江布,多是常见的种类,但质量最上乘的十来种细棉布,仍旧是京城以及大城镇里达官贵人们喜爱的衣料,价格根本就没受太大影响。她若有心要开织场,自然要织出好的布来,若是织出来的东西和小门小户的妇人们织出来的一样,那这织场不办也罢。

    外六房家主见她拿定了主意,也不多劝了,临行前还提了个建议:“这几年豆麦卖得极好,许多商家都从北边运豆麦过来卖,侄孙儿的兄弟开了粮行,今年也运了豆麦过来,才不到一个月,已经卖光了。伯祖母从前在山东也有庄子,也种豆麦,不知可有门路?若有大田庄愿意专供豆麦,我们外六房的粮行包管全都能吃下。伯祖母只管牵线搭桥,旁的一概不必操心。”

    张氏笑笑,没说什么就让他离开了。孙女有心要给家里添几处产业,她觉得可行便答应了,但她还是郡公夫人,连商号都不愿意开,售卖家中出产的棉粮都要托给族人去办,又怎会帮商人牵线搭桥?

    张氏拉不下这个脸面,可旁人的心思却要灵活得多。卢妈当时就在旁侍候着,见张氏没那意思,又觉得这法子可以给主家添些进项,便私下去寻了赵琇。赵琇听完双眼一亮,笑问:“外六房的堂兄可说过要给多少谢礼?”

    卢妈掩口笑了:“姑娘说笑了,难不成您还会稀罕那点谢礼么?只是家里如今用得着外六房的几位爷,偏偏织场的棉布,外六房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全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上才答应帮着售卖的。若是有旁的好处给他们,他们为二房办事时,也能用心许多。老夫人看不上这种事,我们做下人的。就要为她分忧了。”

    赵琇听了也严肃了些:“你说得对。祖母就是看不上商人,可咱们家要增加收入,怎么也少不了接触商人的。我就当是为祖母分忧好了。”

    她去寻了珍珠嫂,涂三阳夫妻跟着要向小长房讨还族产的族人上京了,顺便去取回珍珠嫂的嫁妆,目前不在奉贤,但珍珠嫂在山东高唐那边的庄子附近住了几年,应该也认得几个人。要是能帮忙找几个山东出产豆子和小麦这两样作物的田庄,介绍给外六房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今年山东大旱。这些庄子是否受到了影响。

    珍珠嫂说:“南下的路上,听说聊城南边的旱情略好一些,是过了六月才旱得厉害的。麦子在那之前就收割了。还有章丘那边,因有个白云湖,旱情也比别处轻。至于黄豆,大约就是中秋前后收割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在河上坐船时,似乎也见过有人在岸上收豆子。不过黄豆不独山东有,两广和福建也有的,那几个地方今年都没旱情,想必出产得更多些。姑娘若真有兴趣,我姨父他兄弟的丈人,就有个姐妹嫁到了福建,夫妻俩也管着一个大田庄。种了好几千亩豆子,他们家主人是那边一家大户。在本朝出过一位尚书、两位知府,也是极有脸面的人家,论起来,好象跟大姑太太家里还是老亲。姑老爷现如今也在山东做官,是在兖州吧?索性一并托了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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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赵琇有些犹豫:“奶娘,不是我信不过姑妈姑父,而是一向来往得太少了,我只知道这一次祖母和哥哥北上,曾经去探望过他们,平时每逢大年节,或是祖母生日,姑妈也曾打发人来送过礼,可平时书信很少。我从来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性情如何,万一她只是面上情儿,不想帮忙呢?”元配的独生女儿,对待自己出嫁后才进门的填房继母,真的会有好印象吗?

    珍珠嫂道:“姑娘是没见过大姑太太,因此才会担心。大姑太太虽然性情冷淡些,但对老夫人还是挺敬重的。这次南下回奉贤,路上停留在济宁时,大姑太太也曾带了儿孙过来拜见老夫人,让哥儿与表兄、侄儿们见面。我虽是待在下人住的地方,但也听得人议论,说是亲戚间和乐融融。姑娘不信,不如去问哥儿?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姑娘也不必出面,更不必惊动大姑太太,只管让哥儿写封信给表少爷,叫外六房的老爷们带过去,到时候要办些什么事,自有外六房的老爷们跟表少爷说。”

    赵琇恍然大悟,笑道向她道了谢,傍晚赵玮从学堂回来,她就私下跟兄长说了。

    赵玮一口应答应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便是没我的信,外六房的人找上门,难道姑妈还会拒绝不成?”

    赵琇小声道:“我平时没怎么跟亲戚们来往,亲戚和族人又不一样,所以想得多一点嘛。”

    赵玮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不太好:“说得也是,咱们平日来往得多的,还是族人,亲戚里头也就是舅公一家,姑妈一家,旁的好象没有了。就连咱们亲娘舅家,也有好些年没消息了呢,也不知是不是嫌弃咱们家没了爵位,还回了老家,不如从前风光了。”

    赵琇不敢吭声了。赵玮比她大几岁,跟母亲米氏的娘家亲人也更熟悉些,她因为没见过人,所以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赵玮就会想得多些。

    说实话,米氏去世多年,除了办丧事那会儿有个米家的族人过来祭拜以外,就再没人来瞧过他们兄妹了,也难怪他们会心冷。赵琇只知道母亲米氏是外祖父与元配所生,亲外婆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外祖父又续娶了一房妻子,生了个儿子,就是他们兄妹的二舅。张家与外婆的娘家有旧谊,祖母张氏年轻未嫁时,就认识外婆,算是闺中蜜友,因此祖母没有顾忌母亲米氏是丧妇长女,就为儿子订下了这个媳妇,夫妻完婚后,感情一直很好。但赵家与米家虽是姻亲,来往却不算密切,米家那位继外婆和她生的儿子固然是有心攀附,可张氏对他们印象不好,自然不爱请他们上门。后来米二舅外放做官,来往就更少了。但来往再少,也是姻亲,对着亲姐姐留下来的一双儿女,米二舅半点关心都没有,这门亲戚真是不认也罢。

    赵琇见赵玮心情不好,连忙扯开了话题:“哥哥,珍珠嫂告诉我,你们南下路上还见了姑妈的儿子孙子,我先前只知道你们见了面,却不知道表兄和他孩子们的情形,你给我细说说吧?表侄儿的年纪,当真比哥哥还要大?”

    第一百零七章 心灰意冷

    赵玮听得笑了:“你这促狭丫头,怎么偏哪这个事儿说嘴?姑妈的孙子仕英,虽与我同岁,但也就比我大两个月罢了,他又长得瘦小,看起来其实还没我大呢。只是他要对着我喊表叔,心里头大约是不服气的,偏偏当着他祖母和父亲的面,又不敢说什么。你日后见了他,可别拿这件事来笑话他。”

    赵琇见他转移了注意力,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也笑道:“我用不着笑话他,他要叫你这个比他年纪小的人表叔,难道就不用叫我这个年纪更小的人表姑姑?他要是真的计较,就得郁闷一辈子了。”

    赵玮哈哈笑了一番,其实这件事,他也觉得挺有趣的,因着祖母是继室,虽然年轻,辈份却大,连带的他们兄妹也有一大群年长的晚辈。平日里族人亲戚间彼此见礼,不少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还要冲着他们两个小孩子彬彬有礼地叫“叔叔”、“姑姑”,还有些年纪大把头发花白的人叫他们弟弟、妹妹。在外人看来,还真是挺好笑的事。

    笑完了,赵玮就给妹妹介绍了一番姑妈家庭的成员。大姑母许赵氏,闺名是元娘,是老郡公元配秦氏唯一的亲生女儿,年纪比张氏都要大三岁,张氏进门的时候,她都已经出嫁好几年了。老郡公二子一女,其实就数这位嫡长女底气最足,心性也最硬,无论是赵炯这个庶长子,还是赵焯这个继室所出的嫡子,到了她面前。统统都不敢大声说话。老郡公对嫡妻有愧,待嫡长女也格外疼爱些,无论女儿说什么,只要不是造反,他都应承。她还待字闺中时,听闻赵炯见了她都要绕着走,老钱姨奶奶曾经想恃宠下她脸子,她一状告到老郡公那儿。老钱姨奶奶就被禁了三个月的足。

    她的丈夫许崇伦,是书香名门子弟,年少登科,才十八岁就中了二榜进士,顺利进了翰林院,长得又是一表人材,一时风头无两。老郡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女婿,手快脚快把人订下来,不到半年就办了喜事。赵元娘当年出嫁。真真可以算得上是十里红妆,老郡公与秦氏老夫人几乎没把半个建南侯府都给她陪了过去,她都生了孙子了。钱老姨奶奶还在念叨她带走的那些财产。不过也就是私下念叨念叨,到了老郡公面前是一声都不敢吭的,让他听见了,定然又是三个月的禁足。

    赵元娘只有一子,名叫许沛钊,也是年纪轻轻就中了举的。今年才三十出头,正在备考会试。他妻子是江阴名门卞家的女儿,也生得一子,便是许仕英,听闻也是自幼聪慧过人。许家子孙不算繁茂。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姑父许崇伦在兖州知府任上,听闻官声极好。政绩清明。大姑母如今生活圆满,实在是有福极了。

    不过也许她是太有福了,光是忙婆家的事都已经忙不过来,自从父母都去世了以后,对娘家就疏远了许多。赵琇至今还记得,当初父母遇难,这位姑妈虽然是站在他们小二房这边指责赵炯凶狠恶毒的,但还真的没来过奉贤看望继母和侄儿侄女们,哪怕当时她丈夫就在邻省做同知,她也只是打发人过来。也许在她看来,无论是赵炯还是赵焯,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谁也没比谁高贵些吧?只不过张氏和秦氏老夫人关系好些,为人也正派,赵元娘就敬着些。小长房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她就更冷淡了。好歹她还会在逢年过节时打发人来小二房送礼,问候一声。她对小长房可是完全不搭理。

    想到这里,赵琇对这位姑妈的怨气减少了些。算了,反正本来就是不甚亲密的亲戚,彼此面上做得好看些就是,只要对方三观稍正,她也用不着想太多。

    赵玮写了信给表兄许沛钊,问候他们一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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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谢过他前些日子的款待,然后才提了外六房想收购豆麦之事,也没详说,简单点了一点,请对方帮着打听一下,也就是了。写完信,他亲自往外六房跑了一趟,得了外六房家主一番千恩万谢,客客气气地送出门来。

    有了这么一桩事,二房与外六房来往就多了些,落在宗房眼中,赵煜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有些猜忌:“外六房平时不声不响的,却总喜欢碍我的事,莫非是受了二房的指使?”

    赵璟无奈劝他:“父亲何必多心?族人间有所来往也是常事,况且外六房的赵启轩父子这半年来常往二房跑,您那时不也没说什么?”

    赵煜白了他一眼:“蠢货!赵启轩算什么?他父子俩不过是要上二房打秋风罢了,顶多是帮忙跑个腿,我能说什么?但赵珲不同,他是外六房家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整个外六房的意愿。从前他埋头只顾着自家生意就罢了,偶尔在族中争个风头,我也不与他计较,不过是商人,身份卑微,再蹦跶也上不了台面。但他若是攀上了二房,那就不一样了。二房有权,外六房有财,他两家若是联手,我们宗房还有站的地儿么?”

    赵璟正色道:“父亲真是多心了,外六房兴许有意攀附二房,但二房图他们什么呢?图财?二房只怕比外六房还要富裕,若说是想找个附庸,那就更不必了。我们全族内二房外九房,谁家不看二房脸色?二房若想挤兑宗房,还用得着费那心思?”

    赵煜听了,心下恼火,却又不得不承认儿子这话说得有理。但再有理,他心里还是不爽。如今儿子已经接过了族长之位,虽然待他仍旧孝敬有加,但已经不如从前听话了,对他这个老子说的话,常常不放在心上,又或是当年应承着,过后却寻了八老太爷来教训他,逼他将前命收回。真真郁闷透顶。

    柳莺又一次得了进谗言的机会:“二房从前不跟宗房争先,那是老郡公仁厚,敬着宗房嫡长的名份,但如今二房做主的已经不是老郡公了,谁知她如今是怎么想的?若真的无意拉拢族人排挤宗房,又为何做这许多收买人心之事?可惜他家要收买人心,也不够诚心。说好了小长房还回来的田产一多半都归族里所有,可他家得了那四千亩族田。就再不提这事儿了,反倒让族人们与小长房斗去,分明是自己得了好处,便不顾旁人死活,哪里象老爷您一心为族人着想?族里的人怎就认不清好歹呢?”

    赵煜听了,更加不平起来,跟族人们说话时,就有意无意地露出了这个意思。

    族人们还未糊涂,听了他这话大不以为然。就在这时候。张氏也不知是不是得了信儿,忽然叫了他们去说,别与小长房纠缠不清了。小长房好歹有个官。万一一气之下寻他们晦气,族人哪里能挡?那四千亩族田,她愿意拿出来,租给族人们耕种,租子略低于一般的水平,但田地却都是上好的良田。出产的粮食比一般田地多不说,因是租用,还不必交那许多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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