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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不过朱丽嫔的做法,似乎已经太过明显了。就连赵玮如今只是听人说一说。都能猜出她想要干什么,真当世人都是傻子吗?连高桢都忍不住冷笑一句:“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太子沉着脸问蒋大人:“父皇就没说什么吗?”若是皇帝不犯浑,朱丽嫔再有心计。也做不了什么,她在朝中并没有多少支持者,儿子年纪又太小,居然能做到如今这一步,实在是出人意料。

    蒋大人低声回答:“京中来信,说皇上近来精神越发不好了,殿下刚出京不久,皇上每天早朝的时候,就哈欠连连,有时候听朝臣奏报。还会听着听着就睡过去。殿下受伤的消息传回来以后,皇上索性罢了早朝,改为五日一朝,每日里由内阁、六部众位大人商议着处理政务,有了要紧事。方才能得见皇上,但皇上露面时,也是精神不济,而且暴躁易怒,一点小事就能发作人,延陵王与晋阳王都是因此出事的,又极容易忘事。刚刚已经议定的政务,转头他就忘记了,朝臣们提醒他,他还要发火。几位老大人们都觉得不妙,召了御医来问,御医吊了半天书包。就是不肯说实话。最后老大人们发了火,他才老实交代,说皇上的身体自入秋后,就一直不好,是拿药吊着罢了。因怕消息走漏,会引起朝野震荡,故而宫里有命,消息不许外泄。这几日……是病情加重了。”

    太子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做儿子的听说父亲身体不好,只怕命也不长久了,心情总是好不起来的。

    高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蒋大人:“皇爷爷病重,自己可知情?若是知情,总要在朝臣里择顾命大臣,储君也该早早定下人选,即便是担心会引起朝野震荡,也不会将如此大事瞒着朝中重臣。皇爷爷素来敬重朝臣,怎会出这样的纰漏?所谓上命不许消息外泄,连重臣都不许知道,这真是皇爷爷的意思么?宫中如今又是谁在主事?”

    蒋大人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位外甥孙子的敏锐十分欣赏:“御医含糊其辞,不肯透露是谁下的命令,但如今宫中是朱丽嫔主事,她已经搬到乾清宫来侍疾了,与皇上日夜相伴。宗室里则是颖王在领头,朝上是诸位老大人们压着,因此眼下还太平无事。据老大人们说,皇上虽精神不济,又变得暴躁易怒,但尚未加罪于朝臣,言行间似乎还提到数年后要做某某事的话,不象是清楚自己病情的模样……”他顿了顿,又补充说:“早在太子殿下出事的消息刚传回京中的时候,淑妃娘娘因伤心晕倒,后宫就传出消息。我们家里曾想要进宫探望淑妃娘娘,也被拒了,说是娘娘正在生病,无心见外人。如今后宫是朱丽嫔在掌管大权,家里实在是伸不进手去,娘娘的消息,还是传信的小公公们带出来的,但详情就不清楚了,家里老太太十分担心,却也无可奈何。所幸淑妃娘娘眼下暂时还安好,朱丽嫔也未有逾越之举。”

    高桢明白了,冷冷地笑了一笑。朱丽嫔再蠢,也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给儿子争到储君之位。祖母蒋淑妃位分虽高,但多年无宠,一直在宫中低调度日,所出二子,他父亲广平王目盲,太子皇叔又快要“死”了,对朱丽嫔母子可说已经没有了威胁。朱丽嫔要对付祖母,大可以等到日后她亲儿子登基做了皇帝再说。现在她还腾不出手来做什么,顶多就是禁止祖母与外界接触罢了。至于皇帝祖父的病情是怎么回事,就只有天知道了。

    蒋大人见太子与高桢的脸色都很难看,忍不住劝说他们:“殿下与世子稍安,皇上如今虽然龙体欠安,但依然可以召见朝臣,处理政事,可见事情还没坏到底。眼下还在正月里,六部开衙之前,所有政事都可压下不提,要再议立储之事,至少要到元宵之后了,殿下有足够的时间回京。况且诸皇子中虽然只剩下六皇子可为储君,但朝中众位老大人们却坚持,太祖皇帝有遗命,朱氏女之子不可为君。如今太子还在世,生死不知,议立新储为时尚早。即使没有合适的皇子继位,皇孙中却有不少人,太子有嫡子,广平王亦有嫡子,皆是少年聪慧。年纪又较六皇子为长,亦可为储君。”

    太子听了这话,不但没有安下心来,脸色反而更加苍白了些。若是朝臣们坚决支持皇孙为储。那他的两个儿子就危险了。朱丽嫔为了捧儿子上位,连没什么威胁力的延陵王都不放过,又怎会放过他的儿子?他妻儿都住在东宫,朱丽嫔要下手,比在宫外容易得多。他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尽快回京!

    蒋大人立刻就返回知府衙门去,他家里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为长子准备好了行囊,又配备了将近五十人的护卫队伍,马车、骏马、盘缠、干粮。全都准备得十分精心,他还亲自嘱咐了长子许多话,让长子一路小心掩护太子。

    出发的时间是第二天清早。太子与高桢都不进城了,直接到官道路口去与蒋家长子一行会合。这是为了防备天津城中耳目众多,怕走漏了消息之故。当然太子叔侄俩也没有继续窝在船舱里。他们是在蒋大人赁下的那间小院里过夜的,比在船上要舒服多了。

    赵玮要随太子等人入京,赵琇就不打算去了,明日一早兄妹俩就要分别,赵琇很是不放心,重复又重复地提醒哥哥一定要多加小心,还为他打包了行李。附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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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物。赵玮无奈地听着,虽然觉得妹妹越发啰嗦了,但也能体会到妹妹的关心和忧虑。他便道:“我是跟着殿下走的,能出什么事?若是殿下要入宫,我不方便跟着,就改为跟着世子。即便是一个人落了单。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况且我这样的小人物,谁会对我不利呢?”

    赵琇道:“小心无大错。虽然天掉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但要是真的有血光之灾,你做跟班的未必就不会遇险,别掉以轻心了。”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你们进了京城后,还是别偷偷摸摸回宫的好,尽管大张旗鼓地告诉人,太子平安无事回来了。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朱丽嫔的权势也没大到只手遮天的地步,难道他们还能派人当街刺杀不成?但如果你们悄悄儿回宫去,她知道了派人来杀你们,你们便是被杀了,也没人知道,死也白死了。”

    赵玮瞪她一眼:“什么死呀活的?仔细叫太子听见了。明儿我们就要出发,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赵琇撇撇嘴:“知道啦,我就祝哥哥你们马到成功好了。”

    赵玮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真敷衍,也罢,我就当你说过了。明儿我们走了,蒋大人和蒋太太会派人来接你进府,你老实在那里等我们消息,威尔斯太太这边,蒋大人自会派人来帮着联系买家,接手货物,每日也会送来食水。你记得给威尔斯太太他们写封信,让他们老实待在码头,不要生事,也别轻易上岸走动。这边少有洋人过来,与南汇不能比。万一出点什么事,就给蒋大人带来麻烦了。开春之后,若是京中事情还未完,就让他们回去吧。后头的事,我会提醒太子的,不会叫他们吃了亏。”

    赵琇一一记下了。

    厢房门外传来敲门声,赵玮过去开门,见是高桢,十分吃惊:“世子怎么来了?”

    高桢面无表情地说:“蒋家有人过来送信了,皇叔让你过去。”

    约好了明日会合的,蒋家怎会在这时候送信过来?赵玮连忙去了正屋,赵琇看向高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高桢沉声道:“京里刚来的消息,皇上下旨将晋阳王出继远支宗室潞安王府。”

    “潞安王府?”赵琇回想祖母张氏说过的宗室情况,“他家不是有儿子吗?好几个呢,还有两个是嫡出,为何还要过继皇子?”

    高桢冷笑了下,没有回答,又说:“就在五皇叔出继的第二日,颖王便带领一帮宗室上本,指责朱丽嫔暗中对皇上下毒,企图立亲生的六皇子为储,谋朝篡位,大逆不道。他抓住了御医,搜到朱丽嫔收买御医的证据,又当着朝中重臣的面,在乾清宫里搜出了毒药。朱丽嫔百般狡辩,被颖王一剑杀了。”

    赵琇听得呆滞了,颖王杀了朱丽嫔?她看着高桢,有些不敢置信:“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高桢冷笑:“哪里是一伙儿的?颖王这是拿朱丽嫔做车前卒呢,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就反咬一口,拿她做垫脚石。如今诸皇子中无人能为储君,六皇子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晋阳王出继远支宗室,除了他这个皇弟,还有谁能做储君呢?真真打得一手好算盘,就只有那个愚蠢的女人会相信,颖王会放弃大位,捧一个小娃娃为主,自己安心做周公!”

    赵琇倒吸一口冷气,事情到了这一步,恐怕京中形势比他们原先预想的要更严峻些,朱丽嫔在朝中没有根基,全靠糊弄皇帝才能成事,可颖王的支持者就多了,军政都有。搞不好这一场宫廷政变,要向军事政变的方向发展了。这时候太子进京,就等于破坏了颖王的计划,颖王是绝不会坐视自己谋算落空的!

    她咬了咬唇,忽然从袖里掏出高桢送她的那把匕首来,递到他面前:“拿着,记得好好保护自己,保护好我哥哥。如果真让颖王篡位成功,我们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一定要打败他!”

    高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过了匕首,郑重点头许诺:“你放心。”

    第一百四十章 厚脸皮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亮,赵琇就在天津城门外,送走了兄长与太子、高桢、蒋家长子一行人。她直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方才叹了口气,在蒋家派来的人催促下,登上了蒋太太派来的马车,往城里进发。

    格温妮丝那边,她早在知道自己要被蒋家人接去住的时候,就跟前者提过了,还帮着格温妮丝把底舱装载的货物归类分放,一样一样列好中英文名字,在货物上做了标示,还注上数量,再各取一份样品出来,交给蒋家来人。有知府大人的管家从中介绍,卖的又都是上好货色,有的是买家愿意上门,倒也不必跟人讨价还价了。只要格温妮丝把心中能接受的底价报给那管家知道就行。那位管家也是办事办老了的,自然会把这桩生意办得漂漂亮亮的,绝不会让她吃了亏。

    只是眼下,天津城里的人还在过年,谁家也不会在这时候做生意,因此格温妮丝一行人需得在码头上等些时日。等赵琇去了蒋家后,那个小院就归格温妮丝主仆住了,船员们依然要住在船上。蒋家希望他们不要随便入城,也别跟本地百姓产生冲突,一应食水日用,他们都会派人打理的。船员们见蒋家送来的都是好酒好菜,虽然不能上岸去寻欢作乐,有些不足,但在老板的劝说下,也都甘心接受了安排。格温妮丝安心带着女仆住进了小院,并不担心自家货物的销售。天津要比南汇寒冷得多,如今也不是暖冬时节,她窝在小院里避寒还来不及呢,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等货物都卖了出去,她还要等天气暖和了,再收到那位皇太子的消息,才考虑回去的事。

    赵琇入知府后衙的时候,身上穿的还是船上那身袄裙和半袖比甲。除了袖口绣的几朵小花,全身几乎一点纹饰都没有,颜色也是青青素素的,一头黑发挽成双鬟。拿了青色渗了金丝的绉绸制成的发带绑住,首饰也只有一对金丁香耳坠。若不是那一身的气度和言行举止,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教养得出来的,谁敢相信这是一位公府千金?

    蒋大人的太太与女儿在后衙见了赵琇,眼中都有些惊异,但想到赵家兄妹护送太子与广平王世子秘密入京,一路上都要掩人耳目,穿戴朴素些,也是合理的。却不知道赵郡公之孙送太子北上,为何还要带上年纪这么小的妹妹。而不是把妹妹留在祖母跟前?

    蒋大人为了保密,并没有将事情的详细真相全都告诉妻女,因此蒋太太和蒋姑娘都不知道赵琇随行,是因为护送太子上京的是西洋商船,赵琇要给他们双方做通译。不过赵家人救了太子与广平王世子是事实。对蒋家人来说,赵琇是恩人之妹还是恩人本身,都一样值得他们敬重,因此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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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与蒋姑娘对她都十分亲切热情。

    蒋姑娘今年十二岁,是位水灵灵的小美人,长着红扑扑的苹果脸,笑起来十分喜气。一看就让人生出亲近之心。她见了赵琇,就拉着赵琇的手,妹妹长,妹妹短的,十分亲热。赵琇也察觉到她是真心与自己交好,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蒋姑娘和赵琇聊了一会儿。叙了年齿,再问些爱好什么的,就对蒋太太说:“母亲,妹妹久在上海,今年据说那里又是暖冬。瞧妹妹这一身冬衣,比咱们平时穿的要单薄多了。妹妹身子弱,别冻坏了才好。现叫人做衣裳,只怕来不及,我腊月里新做的几件衣裳,正好有两身还未穿过的,不如就送给妹妹吧?”

    蒋太太一点都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样也好,先对付着穿吧,我瞧你妹妹个儿长得高,虽然只有十岁,却跟你身量相仿,你的衣裳想必她穿着也合适。”又打量赵琇一番,掩口笑道:“不过你妹妹可比你苗条多了,穿你的衣裳,一定会觉得太宽敞吧?”

    蒋姑娘脸都红了:“母亲又取笑我了!”

    赵琇本想推辞的,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没有合适的冬衣,本来在船上无聊时,见有棉布和棉花,也和碧莲合力做了几件简单的夹棉短褙子,自家兄妹俩穿。当然,太子与高桢也有份,不过他们就是在船舱里御寒时穿穿,到了天津后,自有蒋大人备下的绸面皮袄,那两件棉褙子想必不会再见天日了吧?这短褙子家常穿穿倒没什么,在富贵人家做客,又是在过年的时候,就显得太朴素老土了,未免叫人误会赵家穷了,倒不如先借人家的衣裳穿着,反正蒋家也不在乎这两件衣裳。等她安顿下来,再亲自做两件还给蒋姑娘就是,便接受了蒋家母女的好意。

    她还安慰蒋姑娘:“蒋姐姐别在意,我在家的时候,还常有人议论我长得太单薄,瞧着不象是有福气的样子呢,可见姐姐这样的,才是好身段。况且姐姐又不胖,不过是脸圆些,可是脸圆不是更显得人端庄稳重吗?”

    她这话说得直白,蒋太太蒋姑娘都听着新鲜,但心里却很高兴,蒋太太呵呵笑道:“赵姑娘实在讨人喜欢,你祖母一定很疼你吧?可见她老人家着实有福气。”

    蒋姑娘还说:“谁敢说你生得单薄?千里迢迢的,海上风浪又急,你就这么平平安安地过来了,比我们都强得多,可见身子骨最康健不过了,哪里会单薄呢?你别理会旁人的闲话。”

    赵琇一笑置之,没说那都是奉贤亲友家的三姑六婆私下的议论,当面自然无人敢说。

    蒋姑娘又拉着她回了自己的闺房,拿出那两套新衣来,商议着哪一套更好。赵琇随手指了一件浅蓝色绣梅花的缎袄,配套的是一条宝蓝色潞绸的银线缠枝花绣澜马面裙,蒋姑娘让碧莲侍候她换了。等她从屏风后出来,蒋姑娘笑吟吟地拉着她前看后看,道:“正合身呢,哪里就松垮了?冬天多穿些,才显得暖和呢,可见我也不是很胖。”又拉着赵琇到梳妆台前坐下,要亲自替她梳头、妆扮。

    蒋太太笑眯眯地带着丫头送了两件新做的羊皮小袄来,给赵琇替换。她暂时把赵琇安排在女儿房间的暖阁里。日常用品都先用着女儿的份例,同时再叫人另行准备赵琇的份,一应衣食住行,都准备周全。赵琇感受到她们的热情好客。心里也安定下来。

    一顿丰盛的晚饭过后,赵琇被招待了一次久违的热水澡,顿时觉得浑身都清爽了。在船上过了这么久,只能偶尔在靠岸时,可以找到热水,简单地洗漱一下,其实她也觉得很苦逼的,要不是为了自家小命,她也不会受这个罪。蒋家热情而周到的接待,立刻就得到了她的好感。

    碧莲也装扮一新地过来了:“姑娘你瞧。这是蒋姑娘身边的姐姐们送我的棉袄,暖和得很,还是全新的。姐姐们说送就送了,真真大方。”她本以为有件八成新的就不错了。

    赵琇看了一眼,想了想:“过两日。我会打发你去码头上瞧威尔斯太太他们,看他们过得怎么样。回来的时候,你替我到外头店铺里买几匹好料子和丝线回来,颜色样式我到时候会提前告诉你。”

    碧莲不解:“姑娘要这些做什么?”

    赵琇道:“蒋太太与蒋姑娘待我们这样客气周到,我如今也没什么可回礼的,打算给她们做两套新衣。到时候你要帮我绣花,别的我自己就能做。”

    碧莲答应了。

    在蒋家的日子十分安逸。蒋大人应该能打听到京中的消息,可他没有告诉妻女,只在外头与亲信幕僚商议,赵琇自然也就没法知道京中形势了,每天只与蒋太太蒋姑娘说说笑笑,做针线。闲时读几本诗书,简直平静得象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但赵琇难以安心过这样悠闲的生活,她急切地想知道兄长在京城怎么样了,太子又是否顺利夺回了储位?

    可惜这些关系到皇位朝堂的大事,只要不是有心人故意去传播。民间是没那么容易知道的。碧莲去外头买衣料时,天津街头还在议论六皇子马上就要做新皇储了,想必朱丽嫔也会封后,还不知道她早已死了好几天。

    赵琇只好向蒋太太打听兄长的安危,但蒋太太实在不清楚,只能歉意地道:“我们妇道人家,素来很少打听外头的事,只听老爷吩咐。不过我想,太子回京是何等大事?宫里又还有淑妃娘娘,倘若真有大事,老爷断不会瞒着我们的。既然老爷不说,想来事情一切顺利,人也平安。”

    听到她这么说,赵琇再心急,也只能忍了,等待机会向蒋大人打听。

    倒是蒋姑娘看出了她的心事,私下去寻了父亲,道:“女儿见赵姑娘寝食难安,似乎十分担忧她哥哥的安危。父亲若有京中的消息,不妨告诉她一声,也好让她安心?”

    蒋大人这才发觉,自己照着往日的习惯,外头的大事只跟属下亲信商议,不惊动妻女,却把赵琇这位客人给忘了。人家亲哥哥跟着太子回了京城,心里自然是担心的,便连忙去了妻子那里,又请了赵琇过来,将京里的消息告诉她:“昨日京中来的信,太子殿下一行已经平安返回了京城。进城前,令兄带着小仆先一步去寻柱国将军府与几位朝中重臣,由柱国将军曹大人带领五百禁军出城迎接,太子一路平安回宫,消息传遍京城,朝野共贺同喜,人心也平定下来了。宗室原本还在跟朝臣商议,要立颖王为皇太弟,闻讯也都打消了主意。颖王殿下大喜着亲往宫门前迎接太子殿下,见了曹将军,夸了好一通话,又跟殿下说,他早就发觉朱丽嫔与六皇子有异了,只可惜没来得及拦截,皇上如今中毒已深,不知还能熬多久,太子殿下遇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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