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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姵璃

    神秘男子看到是她,亦微微讶异,随即又了然一笑,站起身来与她正式见礼:“鄙人白居易,又与蒋娘子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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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她并非蒋府千金,此间是个误会。”李成

    轩索性开口介绍,“她叫西岭月。”言罢他又指着白居易,向西岭月介绍,“白学士,字乐天,去年朝廷首开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白学士及第夺魁,授集贤校理,得圣上重用。”

    得圣上重用?就“重用”到了镇海?西岭月心中不信,但她向来敬佩有学问的人,便朝白居易回礼道:“西岭月见过白学士。”

    白居易微微笑着:“前次西岭娘子断案如神,白某亦佩服至极。”

    这话实在中听,西岭月甜甜笑了起来,口中却道:“哪里哪里,白学士过奖了。”

    “好了,”李成轩适时打断两人,朝西岭月道,“今夜白学士要带你我进府,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方才小郭一直没插上话,此刻见几人打算离开客舍,这才委屈地堵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李成轩:“王爷,您真的不带我一起?”

    李成轩无奈反问:“经过上一次,我还敢带你吗?”

    小郭支吾两声,强行辩解:“可上次我也没办砸,那两位义军也成功逃离润州了啊,算是……有惊无险。”

    李成轩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看似心意已决。

    西岭月在旁听明白了,估摸是上次小郭护送那两名义军刺客出逃,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岔子,让李成轩不得已出面善后。她忽然想起那晚李成轩劫狱的情形,后知后觉地醒悟道:“哦!原来王爷上次劫狱,就是白学士在帮您啊!”

    “否则你以为

    我如何能进入地牢?”李成轩看着她轻笑,“眼下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太晚了?”

    西岭月抬手扶额,也感到自己太过迟钝,再想起那晚李锜的内院突然爆炸起火,也终于明白是谁在暗中帮忙了。

    李成轩看到她一副迟钝的表情,再次失笑,转而对白居易道:“乐天不必见怪,她就是这性子。”

    白居易闻言却有些诧异,忍不住看了李成轩一眼,出言调侃他:“王爷说笑了,您连如此机密之事都告诉了西岭娘子,可见她性子谨慎,下官没有见怪。”

    李成轩听出他话中之意,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西岭月却没听明白,唉声叹气地道:“唉,真是一言难尽。”

    几人说到此处,眼见天色愈晚,便决定立即前往节度使府。小郭自然是不乐意,哀怨地看着李成轩,试图改变他的主意。只可惜李成轩不为所动,将他独自撂在了客舍内,还叮嘱道:“天亮之前,我若没有回来,你便直接回长安去吧。”

    他这句话说得很随意,可小郭吓得险些哭出来:“啊啊啊,王爷您别吓我。”

    西岭月也吓了一跳:“王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放心,我自有分寸,”李成轩不欲多言,转而催促白居易,“走吧。”

    三人乘车前往节度使府后门,虽只是一条街的距离,但近日宵禁查得很严,他们还是被拦了下来。幸而白居易戴着腰牌,三言两语便将巡逻队打发

    走了。

    待马车行至节度使府后门,白居易也不着急下车,先对两人道:“李衡尚未发丧,高夫人思子心切,去了金山寺祈福。今日李锜得闲去探望她,并不在府中。”

    原来李锜不在府里。西岭月长舒一口气,方才的紧张情绪顿时去了一半。李成轩早已知道此事,只点了点头:“有劳乐天了。”

    白居易便将马车上的两件黑色斗篷递给两人,自己也穿戴上先前那件斗篷,这才走下马车,撩起车帘恭请李成轩下车。后者穿戴整齐走下来,却见西岭月愣在车中没有动作。

    “怎么?”李成轩问道。

    西岭月对今夜的行动一头雾水:“咱们不用乔装打扮吗?扮个侍卫什么的?”

    李成轩与白居易都笑了,前者言道:“你穿上斗篷便是了。”

    见他如此胸有成竹,西岭月也不好多问,更知时机宝贵,便将斗篷穿好,走到马车边准备下车。李成轩伸出一只手想要扶她,她没看到,低着头直接跳下了马车。

    李成轩只得将手收回,有些无奈地笑。白居易随即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评道:“西岭娘子不拘小节,没有千金闺秀的矫揉造作。”

    李成轩瞟了他一眼:“乐天多虑了。”

    “多虑什么?”西岭月方才正在整理衣裳,没听到前一句,不禁好奇追问。

    “没什么。”李成轩表情如常,看不出丝毫异样,只道,“走吧。”

    三人遂将帷帽戴在头上,大摇大

    摆地步上台阶,白居易出示了自己的腰牌。

    此地虽是节度使府后门,但也守卫森严,人人如临大敌。毕竟近日祸端太多,李锜加派守卫也在意料之中,侍卫们见三人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貌,好在都认得白居易的腰牌,还以为是李锜又有什么秘密行动,便随意盘问了几句,将三人放行。

    因着节度使府太大,出入都需乘坐肩舆,为了显得逼真,白居易又领着他二人来到前院门房处,故作严肃地命道:“今晚有两位仆射的贵客,拨三顶肩舆出来。”

    门房见是白居易,根本没多问一句废话,立即派出三顶肩舆。三人各乘一顶,往李锜的书楼方向去。也不知白居易使了什么法子,今夜书楼附近竟然没有一个侍卫,三人大大方方地走上二楼,白居易指着藏书阁的门,低声说道:“下官已经查明,李锜重要的卷宗都藏在此处,这是钥匙。”他边说边将一串钥匙递给李成轩。

    李成轩将藏书阁的门打开,又将钥匙还给白居易,道:“我们进去之后,你记得重新将这门锁上,两个时辰后再来开门。”

    白居易接过钥匙,道了声“是”。李成轩便擦亮一个火折子,带着西岭月走入藏书阁,两人身后,屋门重新关上落锁,然后是白居易轻悄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那晚劫囚之时,西岭月也是出了这么个主意,导致关键时刻差点逃不出去,故而见白居

    易从外头锁上屋门,她不禁有些担忧:“王爷,这法子保险吗?会不会像上次一样……”

    “不会,”李成轩已经开始寻找卷宗,边走边道,“大不了跳窗。”

    跳窗?西岭月放眼望去,才瞧见书阁的东西两面各有一扇窗户,透着廊下的灯火,比屋子里明亮许多。她拍了拍额头:“对啊,二楼又不高,咱们可以跳窗。”

    李成轩没再理她,举起火折子将这藏书阁打量了一遍,只见一排排书架摆放整齐,其上都是各类卷宗文书,纤尘不染。李成轩随口说道:“动手找吧。”

    “找什么?”西岭月仍旧没弄清楚。

    “李锜谋反的证据。”

    “我哪懂这个!”

    “任何可疑之物,拿给我看。”李成轩撂下这句话便埋头寻找起来,根本不给她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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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地。

    西岭月也知道反对无用,来都来了,总要做点什么,也许还能找到关于案子的线索。这般一想,她便回道:“王爷,咱们分头找吧,一人一半。”

    “好,你去南边。”李成轩递给她一个火折子,不忘叮嘱,“此地都是卷宗,小心起火。”

    西岭月晓得轻重,接过火折子擦亮,走到南面的几排书架前寻找起来。此后藏书阁内只闻翻找之声,两人都无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成轩已将北面五排书架找遍,却一无所获,便看向西岭月:“你那边如何?”

    “好像……没什么有用的。”西岭月正在翻看一部

    卷宗,气馁地回道。

    李成轩走到她身边:“你还剩多少没找?”

    西岭月指了指最后一排书架:“喏,还剩那一排。”

    “一起找吧。”李成轩走到最后一排书架前,西岭月放轻脚步跟上。两人继续分工,一人找上面,一人找下面,刚找到一半,李成轩的手却突然一顿,一把将她拉起,“你跟紧我,这里好像有机关。”

    西岭月闻言紧张起来:“机关?能杀死人那种?”她边说边将手中一卷文书放回书架上,却不慎碰到旁边的文书,她感到那文书如铁一般冷硬,纹丝不动,不禁“咦”了一声。

    李成轩循声看去,刹那间发现玄机,连忙低呼:“小心!”

    然而太晚了,那卷文书已经自行掉转方向,面前的书架随即发出一阵低鸣,向东移开一尺距离。地砖上突然出现一个裂口,恰好就在两人脚下,毫无疑问,两人掉了下去。

    与想象中不同,两人并未摔落万丈深渊,而是顺着一道陡峭的斜坡滑向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低沉的鸣响自两人头顶传来,地砖已经自行恢复原位,西岭月大叫一声:“糟糕!”

    然而于事无补。她坐直身体后抬头看去,眼前漆黑一片,只感到有一双炽热的手环住她的腰身,替她卸去大半力道。她有些感动,抬手胡乱摸索着,恰好摸到身边的李成轩:“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李成轩松开手,擦亮火折子打量

    四周,发现两人面前是一道石门,可想而知,石门之后是间密室。

    “这府里到底有多少密室啊!”西岭月开口抱怨。

    李成轩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这密室封闭无窗,阴冷压抑,不过很宽敞,格局也简单,正中摆放着一张石案、两把石凳,除此之外,唯有两个木质的柜子贴墙放在东西两个角落里。

    在这么机密的地方放两个柜子,一定有好东西!西岭月拽了拽李成轩的衣袖,意思不言而喻。后者显然也作此想,两人默契十足,一人向东,一人向西,各自走向一个柜子。

    西岭月打开东面柜子的柜门,只见里头放着半柜子的文书卷宗,她随手拿起一卷翻开,竟然是去年镇海的军费开支!西岭月大喜,又拿起另外一卷,赫然是宣州的城防图!

    宣州并不在镇海管辖之内,李锜藏着宣州的城防图是什么意思?这算不算谋反的证据?西岭月精神一振,低声喊道:“王爷快来看!”

    李成轩却怔怔盯着面前的柜子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西岭月见状忙问:“怎么,您也找到好东西了?”

    李成轩回过神来,张口欲言:“这柜子里……”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石门外再次传来一声低响,和方才那声一模一样,是有人进入了这间密室!

    难道是白居易?两人对看一眼,烛火下皆看到彼此的惊疑之色。下一刻,熟悉的话语声突然传来,打破两人的

    希冀——

    “今日府里可有异样?”

    “回父亲,一切尚好。”

    “嗯,把梯子放下来吧。”

    “好,您慢点,让表弟扶您一把。”

    是李锜,还有裴行立!另外那个称呼李锜为“父亲”的,应该是他的庶子!

    李锜今日不是去了金山寺吗?怎么半夜突然回来了?!西岭月大惊,又不敢叫出声来,焦急地看向李成轩,不知该如何是好。李成轩则迅速环顾密室,试图寻找藏身之处,最后指着面前的柜子朝她招手。

    西岭月见那柜子太小,根本藏不下两个人,急得一跺脚,索性藏进自己面前的柜子里。这里头只有半柜子书,勉强够她一人藏身,再看李成轩,却见他正朝她快步走来,可走到一半时,李锜几人的话语声已经越来越近!情势紧迫,李成轩只得又返回原处,躲进另外那个柜子当中。

    西岭月见他安顿好,立即关上柜门,李锜三人恰好在此时攀下梯子,走进密室,说话声也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母亲身体如何?”是李锜的庶子李徽问道,他所指的应当是嫡母高夫人。

    李锜旋即叹了口气:“伤心过度吧。”

    李徽遂道:“世子遇害,母亲定然伤心,只好让忘真妹妹多陪伴了。”

    李锜似乎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衡儿去了,为父就剩你一个了,徽儿,你可要争气。”

    “父亲放心,儿子定当为您分忧,孝敬母亲,不敢懈怠

    。”李徽顿了顿,又道,“再说还有表弟帮我。”

    裴行立旋即出言回应:“师回表兄但有所命,立不敢不从。”

    “表弟客气了。”

    师回,应当是李徽的表字,看来李锜是找好接班人了。西岭月偷偷将柜门打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只见李锜和李徽坐在密室里仅有的两张石凳上,裴行立则站在两人身后。

    无论嘴上说得多好听,“表兄表弟”喊得亲热,只这一个场景,主仆三人身份立明。

    西岭月心中喟叹,又见李徽摆了摆手,朝李锜回道:“儿子还是说正事吧,那女子近来……”

    女子指的是谁?西岭月正要侧耳细听,却见李锜突然打了个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教过你多少遍了,隔墙有耳。”

    李徽干笑一声:“父亲多虑了,您这密室如此隐蔽,连儿子都是刚刚知晓,岂会有人偷听?”

    李锜没有接话,沉着脸色看他。李徽很无奈,遂起身查看密室四周的情形,又与裴行立对看一眼,各自走向一个柜子。眼看着李徽往西面走去,而裴行立也走到自己这个柜子面前,西岭月顿时心如死灰,已不敢抱任何希望。

    “吱呀”一声轻响传来,裴行立打开了她藏身的柜门,烛火的光亮顷刻泻入。如她所料,裴行立露出了意外之色,随即沉下俊颜,眯着双目冷冷看她。西岭月此刻紧张到了极致,已忘记该如何反应,不料裴行立身形一滞,

    居然“啪”的一声又将柜门关上了!

    西岭月听到他在外面回道:“一切寻常。”

    李徽也回道:“一样。”

    西岭月很惊讶,若说裴行立包庇自己是意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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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情理之中,可李徽又是怎么回事?李成轩一个大活人藏在西面的柜子里,他怎么可能没看见?

    然而情势已不容她多想,总归李成轩和她都躲过了一劫。西岭月不敢有丝毫放松,唯恐再出什么纰漏,只得提心吊胆地听着外头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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