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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姵璃

    李成轩又指着她:“你叫西岭月?”

    后者再次点头。

    “那么阿萝是叫……”

    “王秋萝。”西岭月接话,又朝门外高喊了一声,“小郭侍卫,请让掌柜拿笔墨进来。”

    “好嘞!”小郭在外应了一

    声,“咚咚咚”地跑下了楼梯,不多时便拿着笔墨纸砚跑回来,以磨墨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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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房内不走了。

    西岭月此刻也没心思管他,就着他磨好的墨汁写下:

    王秋萝: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李衡: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西岭月: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刘东: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她将纸张推到李成轩面前,脸色已经惨白:“王爷您看,每死一人,凶手就会留下《滕王阁序》中的句子做暗示……而我看到了那句‘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因为你闺名之中有个‘月’字,你便认为这句话是针对你?”李成轩反问。

    西岭月抿唇默认。毕竟另外三句话实在太过巧合,刚好印证了前三位死者的名字,而节度使府所有重要人物的名字中都没有一个“月”字,唯独她有,这让她不得不担忧。

    李成轩则望着面前这张写满字的纸,星目微抬,问她:“那两条白绢,都是你在尸身旁发现的?”

    西岭月点了点头。

    李成轩修长的右手再次敲击桌案:“聪明的凶手是不会提前泄露目标的,否则对方便会有所防备。既然前两个句子凶手是留在了尸体旁,‘东隅已逝,桑榆非晚’也是在刘掌柜死后才被人发现,没道理凶手会针对你,提前告诉众人你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西岭月愣了一愣,有些答不上话:“或许……或许凶手不知道我会提早

    发现呢?”

    李成轩闻言失笑:“既能设下如此精妙的局,凶手难道不知那两扇黄金屏风会成为查案的重点?你若是凶手,难道你会在目标没死之前就大胆潜入藏宝阁,费尽力气在屏风上刻几句话?而且极可能暴露自己,还不比放一条绢帛简单。”

    “好……好像的确如此。”西岭月快要被说服了。

    李成轩摇头再笑:“再者言,幕后主使一直想拿你当替死鬼,让你承担所有罪责。倘若他连你也杀了,岂不是昭告天下你是冤枉的?难道他要再找一个替死鬼陷害一次?”

    经李成轩这一点拨,西岭月心头也渐渐敞亮起来。是啊,方才她一时陷入桎梏之中,慌乱之下失了分寸,竟连这些细节都看不清了!

    “如此说来,‘时维九月,序属三秋’不是针对我了?”西岭月的双眸里突然焕发出熠熠神采,燃起几分希冀。

    “嗯,”李成轩条理清晰,“还有刘掌柜的刺青也很蹊跷。除非凶手是他的熟人,否则谁会有兴趣看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谁又会得知他的手臂上刻着两句天下闻名的佳句?”李成轩指着纸张上的“刘东”二字,再道,“他的死也是凶手一大败笔,死状如此恐怖,简直是在告诉你这个人有问题。由此推断,他雕的屏风也一定有问题。”

    “对啊!看刘掌柜的死状,他一定是被人灭口的!”西岭月拍了拍额头,“那幕后主使一定

    与他认识,知道他手臂上有刺青,才会以此来大做文章。也许……也许这就是一个什么秘密的暗号!”

    李成轩但笑不语,朝她投去赞同的一眼。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清晨曙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俊挺逼人,金相玉质,贵气非凡,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令人信服的从容气度。

    至此,西岭月终于卸下了所有恐惧与担忧,恢复了往日生机:“这么说我不用死了?”

    “恭喜。”李成轩不咸不淡地说道,又拿起那张纸,“你可以扔掉了。”

    西岭月望着那张写满线索的纸,双手托腮,自言自语起来:“难道这些线索我拆解错了,凶手并不是暗示每个死者的名字?”

    “应是巧合。这其中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密语,是写给某个人看的。”李成轩话毕,与西岭月对看一眼,两人心中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选——李锜。

    西岭月随即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李锜看到屏风上的小字时,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小郭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西岭月便学着李锜当时的语气慨叹道:“九月……难道是天要亡我?”

    李成轩沉吟片刻:“看来他的确有所隐瞒。”

    “这可就奇怪了,死的是他儿子,也是他让我调查此案,如今他有了线索为何要瞒着我?”西岭月想不明白。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秘密比李衡的性命更重要。

    西岭月忽然有些胆怯,不敢再继续往下查:

    “王爷,眼下我该怎么办?”

    “眼下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继续查下去。”李成轩安抚她道,“放心,我会帮你。”

    “多谢王爷!”西岭月简直想要跪下谢恩,顺口奉承道,“您简直对我有再造之恩啊!”

    “虚情假意。”李成轩闲闲评判,目中滑过一丝笑意。

    这般倾谈过后,西岭月也放下了心头大石,轻快不少。她忽然觉得自己饿了,不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啊,我还没吃早饭。”

    李成轩望了望窗外天色,有些无奈:“都快该用午膳了。”

    “午膳好啊,吃午膳!”小郭方才一直旁听着,根本插不上话,此刻忙不迭地接话道,“走啊走啊,神探娘子,咱们一起吃午饭如何?我请!”

    西岭月听他如此称呼自己,抿起丹唇轻笑:“小郭侍卫,你可别再叫我‘神探娘子’了,我当不起啊。我叫西岭月,你就叫我‘西岭’吧!”

    “好啊西岭娘子,”小郭开心地点头,又疑惑地问,“咦?我为什么不能叫你‘月娘子’,或者‘阿月’呢?”

    西岭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因为……太俗。”

    “啊哈哈哈哈!”小郭大笑起来,“也对,还是叫你‘西岭娘子’吧,这个姓氏挺别致的,我以前从没听过。”

    西岭月笑得粲然:“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小郭侍卫’吧?”

    “哦也对,其实我叫……”

    “小郭。”李成轩突

    然在此时开口,阻止了小郭未出口的话语,顺手将那张写满线索的纸递给他,叮嘱道,“烧了。”

    小郭只得朝西岭月尴尬地笑了笑:“你还是叫我‘小郭’吧,我的名字……不大好记。”

    西岭月简直想无语望天。李成轩明明已经打住了这个话题,还特意给他找了件事做,他为何还要重新提起名字的事?连她都听出来李成轩不想让他报出名字,他作为贴身侍卫,难道没听出来?李成轩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难道是看上了他天真、年少、易推倒?西岭月适时打住念头,不敢再想下去。

    此时小郭也接过了那张写满线索的纸,随意地扫了一眼,正要找个火折子烧掉,突然之间又“啊”了一声,面露惊恐之色。

    西岭月立即问他:“怎么,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小郭指着那张纸,磕磕巴巴地说:“啊!我发现……我发现……这些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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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些句子怎么了?”

    “这些句子都包含了前头这个人的名字啊!”小郭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

    西岭月瞬间泄了气,无奈到无话可说,顺手拍了拍李成轩的肩膀:“王爷您真是……辛苦了,这顿还是我请吧。”

    “好。”李成轩面不改色地应下。

    小郭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双手叉腰,谴责李成轩:“王爷您怎么能让女儿家请客呢?”

    “没关系,”西岭月拿出一锭金子朝他晃了晃,“反正是王

    爷给的办案经费。”

    三人来到润州城内最大的酒楼“燕子楼”饱餐了一顿,因着李成轩这张脸太过撩人,西岭月主动要了个包厢,以防吃饭途中被男男女女热切的目光噎死。然而吃完之后她去结账才知,同样的菜式包厢里要贵上三成,这一顿饭平白多支出一笔费用,让她心疼不已。

    饭后,西岭月再次与李成轩同乘一车,由小郭分送两人回府。两人在车上又将线索理了一遍,还说了几句玩笑话,不多时便听小郭说道:“到了。”

    昨夜西岭月担惊受怕了整整一宿,此刻只想回去午睡补眠,遂迫不及待地起身下车。她原本已经站了起来,才想起车上同乘的是位王爷,自己不能太没礼数,于是连忙开口告辞:“王爷,今日与您倾谈一番,我真是大受裨益,关于这案子还请您多帮帮我。”

    “好。”李成轩嘴角噙着一丝笑。

    “那我就告辞了。”西岭月感到一身轻松,边说边撩起车帘跳下马车,正待与小郭侍卫也道个别,可抬头一看,这里竟不是慕仙雅筑,门前的匾额上写的是“御园”!

    “这是哪里啊?”西岭月迷茫地问。

    “是皇家别院。”李成轩在她身后轻声答话,径自走下车辇。

    西岭月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皇家别院?来这儿干吗?”

    “帮我做件事。”李成轩脚步不停,“进去再说。”言罢,他兀自走上台阶,跨进门槛,西

    岭月也没多想,径直跟上。

    “我说王爷,您不是住在节度使府吗?怎么又住到这儿来了?”她边走边在李成轩耳边絮叨。

    “李锜府里出了这么多事,我会继续住下吗?”李成轩反问。

    这倒也是。西岭月搔了搔头:“那您这般明目张胆地找我来,若是让李仆射知道了该怎么办?”

    “他早晚会知道,不如大方一点让他看到。”

    “啊?”西岭月又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李成轩步子迈得很快,她还来不及看一眼皇家别院的景致陈设,便被他带进了书房之中:“坐。”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她不明所以。

    李成轩见她一直没有表示,终于说道:“你可知那晚我是如何逃出去的?”

    “啊,对啊!”西岭月发现自己一直没顾得上问,“那晚您是如何逃走的?”问完她又觉得口气太过生硬,忙加了一句,“伤势如何?”

    李成轩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倒也没计较,答道:“皮肉伤,无碍。”言罢他又蹙起眉头,“不过……我确实惹上了一些麻烦。”

    西岭月恍然大悟,再联想起前日李锜曾说过的话,遂露出贼兮兮的笑容:“王爷是不是有艳遇了?”

    李成轩微微垂目,算是默认。

    猜中了!西岭月的好奇之心熊熊燃起:“快说说那晚情形如何?”

    “那晚你我藏身的院子,是婉娘的住所……她是李锜失宠的妾室。”李成轩似在斟酌话语,停顿片刻

    ,“我不知你是何时走掉的,总之我醒来时,婉娘从屋里出来看见了我,不巧侍卫正好搜来,她为了掩护我便……”

    “便什么?”西岭月着急追问。

    “便脱下衣裳,假装在花丛里与我……交欢。”

    “啊!”西岭月脱口惊呼,脸一下子红了,又自觉失态,忙干咳一声掩饰过去,“您是说她主动掩护您?”

    “嗯。”

    “然后呢?李仆射信了,还把她……送给了您?”西岭月已能猜到后续。

    “嗯。”

    这倒真是……横祸变艳福!不过也是,那么多侍卫都看到了,李成轩又不能辩解,李锜除了把妾室送给他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西岭月突然觉得很好笑:“王爷不愧是‘福王’啊,真是有福之人。”

    “你再说一次?”李成轩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西岭月立即吐了吐舌头认罪:“王爷恕罪,是民女失言。”

    李成轩简直拿她没办法,指着她叹道:“你真是……”

    他没再说下去,西岭月也没留心,注意力全都在那个叫“婉娘”的女子身上:“王爷,您把此事告诉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女人的心思我不了解,你替我想想该如何补偿她。”李成轩道明意图。

    西岭月感到自己肩负重担,旋即挺直腰杆,故作沉吟:“这个嘛,女人心海底针,我得好好想想。”

    李成轩倒是极有耐心,没有催促。

    西岭月转了转眼珠子:“她芳龄几何?”

    “二十出头。

    ”

    “这么年轻!”西岭月有些意外,自言自语道,“她是李锜的妾室,又失了宠,自然是想……是想再遇到良人啊!王爷您不如纳了她?”

    西岭月说出最后那句话时,双眸竟似放光一般。李成轩给了她一记眼刀,那眼神似乎在说:“我若想纳她还问你干吗?”

    西岭月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尴尬地笑:“是不是她身份不够?或者您给她一笔钱如何?”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贪财?”李成轩一口否定,可见这个法子他试过了,没奏效。

    “谁说我贪财了?”西岭月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义正词严地辩解,“我都说了我不是为了十二两黄金才误入圈套,我是为了去看李忘真!”

    李成轩明显没兴趣再听她说一遍内情,摆了摆手:“好了,先说婉娘的事,你是否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西岭月偏着头支起下颌,认真思考起来。她的睫毛很浓密,长而卷翘,映衬得一双漆黑的明眸灿若星辰。尤其她此刻蹙着蛾眉,双眸轻眨,长睫如同蝴蝶的双翅微微颤动,都显得她这个认真的神态万分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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