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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姵璃

    “是。”钱司珍如实回道。

    “上百个箱子,这里放得下?”西岭月有些怀疑。

    “箱子全摞在了一起,勉强够放。”

    去过镇海之后,西岭月对“密室”很敏感,一听这案子,第一反应便是这屋子里有密室,有人潜伏其中伺机盗取

    生辰纲。虽然她还没想明白,封条未揭,东西是怎么被盗走的。

    她转头看向李成轩:“王爷,您是机括高手,来瞧瞧这里有没有暗道、密室之类的。”

    李成轩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向秦瑟:“把你头上的珠花给我。”

    秦瑟不明所以,但也照做。李成轩拆开珠花,将其中最硕大的一颗东珠递给了西岭月。

    后者立即会意,接过珠子丢在地上,就像她当初确定李衡屋中的密室的位置一样。

    李成轩也未多话,开始查看屋内的匾额、墙壁、案台、窗户……甚至屋里仅有的几个摆件也不放过。

    其余几人都不懂如何勘探密室,就瞧见他两人在偏殿里忙碌着,煞有默契的样子。秦瑟低声询问郭仲霆:“在镇海,王爷也是这样查案的?”

    “是啊,他和月儿妹子很默契,肯定能找到线索。”

    秦瑟便不再多问。

    几人这般静静地等着,直到李成轩停下动作,笃定地道:“我没发现任何机括。”

    西岭月也靠在墙壁上叹气:“我也没发现密室。”

    几人听后,表情都很失望。

    然而西岭月突然又笑出声来:“既然没有密室,事情就简单了,王爷你说是不是?”

    李成轩会心一笑,并不言语。

    郭仲霆脾气最急,忙道:“啊呀,你们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西岭月再次看向钱司珍,不急不缓地问她:“你方才说,镇海这批生辰纲是最晚清算的?”

    钱司珍点了点

    头:“是,昨夜勉强把其他三批清算完入库,这一批今早才开始清算。”

    西岭月故意“咦”了一声:“可这偏殿明明只有一个门啊,又这么小。”

    钱司珍猛然领悟她话中之意,脸色瞬间煞白。

    郭仲霆听后也反应过来:“是啊,偏殿只有这一个门!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四批生辰纲总计上百个箱子,这偏殿勉强够放下。而镇海的生辰纲最晚到,一定是停放在最外头,最靠近殿门。钱司珍若要把四批生辰纲从偏殿搬到库房,只有这一个门,她应该先把镇海的搬出来入库才对,怎么会最后才入库?”西岭月挑眉看向钱司珍。

    秦瑟恍然大悟,厉声质问:“钱司珍,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没有没有!”钱司珍急忙回道,“下官……下官是把所有生辰纲一并搬出来,再一一入库的。”

    “哦?也即是说,所有生辰纲在入库之前,已经不在偏殿存放,而是被你搬到了庭院中?”西岭月咄咄逼问。

    “是……没错。”钱司珍嗫嚅着回道。

    “你好大的胆子!”秦瑟骤然发怒,“这四批生辰纲何等贵重,你锁在偏殿已是疏忽,竟然还敢搬到庭院里?我问你,搬运过程中若是被人做了手脚,你怎么办?”

    钱司珍此刻吓得瑟瑟发抖,除了告饶已说不出话来。

    这番说辞西岭月根本不信,对秦瑟叹道:“县主你也太单纯了,钱司珍这么说,你就

    相信了?她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女官,怎么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全部放到庭院里,然后连夜入库?这黑灯瞎火的。”

    秦瑟神色一怔:“你是说……她没有这么做?”

    “县主,下官冤枉!”钱司珍立即辩解,“下官的确是把箱子全搬到了庭院里,昨夜司珍司的全体宫人随下官一起搬运入库,都可以做证!”她一脸委屈之色,“下官的确有失职之罪、疏忽之错,但绝不会监守自盗啊!”

    秦瑟听了她的剖白,不知该信谁的话才好。

    杜尚功也替下属说话:“是啊县主,此事钱司珍不可能说谎,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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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起搬运入库,做不了伪证。”

    西岭月闻言嗤笑一声:“的确做不了伪证。但请钱司珍告诉我们,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不是很反常吗?我相信司珍司那么多人手,昨夜一定也有人提出异议。”

    钱司珍一时语塞,咬着下唇没有回话。

    “怎么,说不出来了?我替你说吧。”西岭月双手抱臂靠在窗棂上,犀利地指出,“你是故意拖延时间不入库的。因为你知道镇海的生辰纲已经被人偷梁换柱,一旦开箱入库,事情就瞒不住了。于是你能拖一天是一天,日子拖得越久,事发后疑点就越多,越不容易追查。而昨日县主询问入库的进展,你见瞒不下去了,只能听从吩咐连夜入库。为了让事情晚一点败露,你不惜犯下大错,命人把所有生辰纲搬

    到院子里,专程把镇海的箱子放到最后清算入库,就是为了替你的同伙再拖延一个晚上。”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令人不得不相信。

    杜尚功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拽住秦瑟的衣裙,跪下表态:“县主,此事下官毫不知情啊!”

    李成轩方才一直未曾发言,直到此时才沉声命道:“来人,把杜尚功、钱司珍拖下去问话,封锁尚功局,所有人接受盘查!”

    他此话一出,也不知从何处突然跳出一队神策军,迅速上前将杜尚功和钱司珍扣押。

    杜尚功哭着喊道:“县主救我,县主!”

    钱司珍则一直不开口,低着头任由神策军将她押走。

    秦瑟气得满面通红,不忍地闭上双眼,竟然垂下两行清泪:“杜尚功和钱司珍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她们……太让太后殿下失望了!”

    屋内皆是一片沉默,唯有西岭月撇了撇嘴:“这有什么稀奇,越是老人胆子越大。我原本还觉得奇怪,这些生辰纲都是宫里登记在册的,即便偷了也卖不出去,还有被杀头的风险,贼人为何要偷呢?如今我才明白,原来是自己人做的,她们只需改一改司珍司的记录,这批珍玩就不是贡品了,等过个三年五载风头过去,她们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可是东西丢了,渎职之罪是免不了的,轻则监禁、重则杀头,她们难道不害怕?”秦瑟还是无法理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郭仲霆倒是机灵了一回。

    李成轩则沉吟片刻,说道:“既然钱司珍故意拖延时间,足以证明这些珍玩还藏在宫里,当务之急是搜宫。”

    “搜宫?!”秦瑟不同意,“一旦搜宫,事情就闹大了……如今太后还不知道。”

    “不能让母后知道,她性子敏感,若得知生辰纲丢失,定会胡思乱想。”李成轩蹙眉,沉声说道,“但宫里一定要搜,这不单单是价值百万贯的生辰纲,钱司珍的同伙藏在宫中,后患无穷。”

    “既然不能让外祖母知道,那要如何搜宫啊?况且咱们也没这个权力啊。”郭仲霆说出关键问题。

    秦瑟也很犹豫:“我只怕此事瞒不住。”

    “瞒不住也要瞒,能瞒多久是多久。”李成轩当机立断,“至于搜宫,要找个别的理由。”

    “什么理由?”众人异口同声。

    “那就要看郭贵妃了。”李成轩俊目微眯,看向秦瑟,“此事瞒不住她,你去将实情相告,请她尽快下旨搜宫。”

    批注:

    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 : 即《滕王阁序》的全称。 。

    第二十四章:寿礼失窃,寺庙暗访

    当夜,郭贵妃以陪嫁首饰遭窃为由,在宫中大肆搜捕贼人。圣上得知消息后下令大明宫的六个宫门、太极宫的九个宫门全部戒严,长安城内只进不出。

    如此搜捕了三天三夜,将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没瞧见生辰纲的一丝影子。而雪上加霜的是,杜尚功和钱司珍在狱中自尽了。

    西岭月、李成轩、郭仲霆、秦瑟四人聚在一起商量此事,都觉得很是复杂棘手。

    秦瑟在此事上最为自责:“都是我的疏忽,若是我及时敦促入库,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不能怪你,此事防不胜防。”李成轩有心安慰。

    西岭月则笃定地道:“我觉得一定还在宫里,这么多东西,即便是分批运出宫也不会如此之快。”她看向李成轩,“王爷,你是否还记得咱们在镇海看到的几个密室?我觉得这宫里一定也有密室,而东西就藏在某个密室之中。”

    “不一定。”李成轩分析道,“即便有密室,也是设在各宫之中。三十箱生辰纲,悄悄搬进密室也不容易,毕竟宫里耳目众多。”

    “也对,”郭仲霆摸了摸下巴,“我要是贼人,就会买通尚食局的人,趁着每日送菜送肉的机会,悄悄把生辰纲运出宫。”

    这个方法秦瑟早就想到了,然而在尚食局查问了一遍,皆无可疑。

    “该不会是李锜做的吧?”西岭月又猜测道。

    “不会,他准备生辰

    纲的本意就是想讨我皇兄欢心,让他继续留在镇海。他不会再偷回去的,且他如今自顾不暇。”李成轩笃定地道。

    “这就稀奇了,东西在福王府封箱装车,一路运送进宫,直接锁进了司珍司,封条也没动,到底是怎么丢的?”西岭月摊开双手,“难不成真是长了翅膀?”

    然而她这一番话让李成轩和秦瑟对看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安国寺!”

    “什么寺?”西岭月没听清楚。

    郭仲霆也挠了挠头:“这和安国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贼人藏在安国寺里?”

    秦瑟这才开口解释:“其实那日运送生辰纲进宫,我曾拐道去了一个地方,若非西岭娘子方才提及,我险些都忘了。”

    “就是那个什么寺吗?”西岭月忙问。

    “安国寺离王爷的府邸很近。”秦瑟意识到这个大疏漏,“那日我出宫之时,太后特意命我去请一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故而我离开福王府之后没有直接回宫。”

    “县主怎么不早说!”西岭月略有微词。

    秦瑟自责地低下头去。

    “你别怪淑真。”李成轩开口替她说话,“此事她告诉过我,这几日我也疏忽了。”

    西岭月是头一次听到李成轩这样称呼秦瑟,前几次大约是有下人在场,他一直称呼她“县主”,听起来很敬重也很疏远。原来他们是这般亲密的关系,原来秦瑟的小字叫作“淑真”……

    不知为何,西岭月忽然

    感到不是滋味,忍不住呛他:“王爷说笑了,我能怪谁?在座之人我身份最低,最不该多管闲事。”

    李成轩闻言蹙眉,欲开口辩解,又将话咽了回去。

    眼看气氛不大好,秦瑟连忙打圆场:“西岭娘子别误会,王爷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有。你能来帮忙,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西岭月也不想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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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她知道气氛被她弄得很尴尬,可她方才是真的着急,就因为秦瑟一时大意,也许就错过了寻找生辰纲的最佳时机!

    李成轩自然也感到气氛不好,便将话题扯了回来,询问秦瑟:“淑真,你把那日去安国寺的情形详细说一遍。”

    秦瑟低眉斟酌,回忆着轻声道:“那日我们从王府出来,径直去了安国寺,太后言明是要广宣禅师手抄的经文,故而耽误了不少时辰。”

    “大概有多久?”李成轩问出要点。

    “广宣禅师调了金漆,现抄了整篇《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又特意开光施法,前后大概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李成轩低声重复,不禁看向西岭月。

    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一个时辰,足够贼人偷梁换柱了。

    李成轩再问:“你在安国寺逗留期间,神策军、六局、生辰纲都在哪里?”

    “都在寺里,”秦瑟如实回道,“六局来的都是女官,随我在大殿为太后祈福。三十箱生辰纲皆由神策军看护着,停在观音堂。”

    “这般听起来,倒也不像有

    什么问题。”郭仲霆自言自语。

    西岭月却觉得大有问题。前后一个时辰,秦瑟和六局的人都没看到生辰纲,那么多神策军难道都靠得住?这期间极有可能发生了什么。

    显然李成轩也作此想,立即指派郭仲霆:“仲霆,你和白学士去查查神策军。”

    “白学士?”郭仲霆有些为难,“他回长安之后很忙啊,算是得到圣上重用了。”

    李成轩自然明白,可他思来想去,手边竟无几个可靠又可用之人……而郭仲霆又太冒失,独自前去他也不放心。

    “那你即刻回府找你父亲,请他出面吧。”李成轩唯有出此下策,又慎重叮嘱,“记住,此事只能告诉你父亲,先瞒着你母亲。”

    “好的好的。”郭仲霆答应下来。

    “我去吧。”就在此时,一个清冷淡然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向门外,是萧忆。

    李成轩为几人分了工:萧忆和郭仲霆前去调查神策军;他和西岭月则去安国寺查探;而秦瑟要负责皇太后的寿宴,又要绘制翟衣图样,暂时留在宫中等候消息。

    各自行动前,几人达成了默契,此事暂时低调处理。毕竟生辰纲失窃的内情如何,眼下谁都说不清楚,罪名也可大可小。也许这只是某些人见财起意,想把生辰纲据为己有;又或许是某位太妃的手段,想让太后的寿辰出些纰漏而已。但若是牵扯太多,宣扬出去,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必将祸延朝

    堂。

    届时不仅秦瑟会被定罪,还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进而一发不可收拾,因此大家都希望低调行事。

    事不宜迟,几人立即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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