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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姵璃

    方管家从没碰上过这么难缠的小祖宗,想方设法欲送走她。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门房忽又来报,说是有两名江湖人士找上门来,指名要见福王。方管家正愁没机会转移话题,立刻回绝:“王爷正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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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不见!”

    岂料他话音刚落,便有一男一女从天而降,在门厅外的台阶上稳稳落定,正是精精儿和空空儿师兄妹!福王府的护卫们随即赶到,抽刀相向,高声喝问来者姓名。

    西岭月见人大喜,连忙朝方管家解释:“方伯快让护卫退下,他们是王爷的好友!”

    方管家见两人没带兵器,又与西岭月熟识,便依言挥退王府护卫。

    西岭月快步迎了出去,问道:“精大哥、空姐姐,你们怎么来啦?”

    精精儿似

    乎脸色不佳:“县主,我有急事求见王爷。”

    西岭月摊了摊手:“唉,可惜啊,王爷连我都不见!”

    “王爷怎么了?”精精儿关切地问道。

    西岭月眼珠子一转,附在他耳畔低声说:“这位方管家对我有意见,不让我进去。”

    精精儿立刻眯起双眼看过去。

    方管家擦了擦汗,生怕这三人惹出事端来,只好干笑:“老奴这就去请示。”言罢他匆匆离开前厅,不忘让下人奉茶。

    不多时,李成轩独自负手走了进来,开口就问:“精兄,你们怎么来了?”

    昨日抓获甄罗法师之后,李成轩已经谢过精精儿和空空儿,正式与这对师兄妹道别。两人也说要离开长安,前往洛阳寻找一些古玩的踪迹,因此,他听说这两人登门前来便知是有急事,这才现身。

    西岭月见他神清气爽、中气十足,心知他是在装病!她有些气闷,又不好在精精儿和空空儿面前发作,只得勉强忍耐着,故意展颜笑道:“王爷来得正好,方伯刚才骗我说你生病了,拦着不让我见你呢!”

    李成轩假装没听见,避重就轻地对三人请道:“坐下说话。”

    四人遂趺坐入席。

    “精兄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李成轩先行发问。

    精精儿简直难以启齿,两次张口也没说出一个字来,索性瞪着空空儿,冷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说吧。”

    空空儿只得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一副垂头丧气的

    样子。西岭月这才发现,素来善谈的她自进门起就没说过一句话,显然是有异常。

    空空儿见几人都瞧着自己,只好慢吞吞地把手伸到裙子下头,很不雅观地掏出一个物件,竟是武后的那支通天手杖!

    西岭月吃了一惊:“空姐姐,你是怎么拿出来的?”她明明记得昨日从密室离开时,空空儿已经把通天手杖放回原处了。后来大理寺便将密室入口看管起来,再要进去偷拿可就不容易了。

    精精儿闻言面露三分愧色,对李成轩说道:“昨日我师妹在密室中看到这支武后的手杖,一时喜爱便偷拿出来,藏到了清修苑的房梁上。若不是她今日行踪诡异被我发现,此事竟连我都瞒了过去……我师妹虽以偷盗成名,可向来盗亦有道,没想到如今却……”

    精精儿话到此处已是汗颜,唯有起身向李成轩致歉:“王爷如此相信我们师兄妹,请我二人协助破案,我们却偷拿这般贵重的宝物,实在无颜面对王爷。”

    空空儿也双手捧着那支拐杖,低头请罪:“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还请王爷恕罪。”

    李成轩态度不置可否,将手杖拿了过来,仔细端详着,问道:“这是在清修苑的密室中找到的?”

    “正是。”精精儿确认。

    李成轩摩挲着手中之物:“武后的通天手杖我也略有耳闻,你们确定就是此物?”

    “通天手杖技艺精绝,世上只此一件,我们绝不会认

    错。”精精儿自信地回道。

    李成轩没再说话,只是握住拐杖的手柄,试着用它走了两步路。然后他又坐回原处,再一次端详起来。

    空空儿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双手绞着腰间的白纱,心虚地道:“王爷,我真知错了……”

    李成轩依旧没有回应,继续端详手中拐杖,半晌,他突然言道:“这手杖很轻。”

    其余三人皆是一愣,不明白他此话何意。

    李成轩掂量着通天手杖,又道:“这支手杖的来历,你们自然听说过。武后称帝时年事已高,便召集天下匠人为其打造手杖,从十万手杖之中选了这一把,且是工匠的无心之作。因是万岁通天元年所制,这手杖便称作‘通天手杖’,武后临终前的十年里,日日不曾离手。”

    “正因如此,才是价值连城。”精精儿更加羞愧。

    “但你们忽略了一件事,”李成轩将手杖举起来,“这支手杖是剔红工艺,相传是用木灰、金属为胎,在胎骨上刷上红漆,共刷一百九十九层,待红漆半干时再雕刻花纹。因是将红漆用刀层层剔掉,故称作‘剔红’。”

    “只有剔红才能永葆这鲜艳的朱红色啊,有什么不妥吗?”空空儿还是没听懂。

    “不妥之处就在于,以它的尺寸和大小,若是以木灰、金属为胎,绝不会这么轻。”

    李成轩此言一出,精精儿立刻将手杖接过来试了试,神色凝重:“不错,这手杖确实太轻了

    。”

    昨日在密室之中,空空儿一直抱着这支手杖,故而他没有机会仔细掂量,只看了款式与雕纹。而空空儿因为太过激动,也没有细想这手杖的轻重,此刻经李成轩提醒,二人才猛然发现这个问题。

    “那就是赝品了?”西岭月耸了耸肩。

    精精儿和空空儿顿觉尴尬,前者不禁感慨:“想我师兄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无数宝贝,竟没想到在这手杖上看走了眼。”

    空空儿更觉不可思议:“是谁竟能仿得一模一样?真是个高手。”

    “倒也未必是仿的。”李成轩又是语出惊人。

    “王爷有话直说,别再卖关子了!”空空儿听得心急。

    李成轩却再一次将她晾在一旁。空空儿今日数次被他忽视,心中既尴尬又不满,小声嘀咕着:“完了,王爷真生我的气了。”

    西岭月知道他是在想事情,便低声安慰:“空姐姐别多想,你且看着。”

    诚如她所言,李成轩一心都在这支手杖上。他仔细审视着,又思索片刻,最终视线落在了手杖底部,对精精儿道:“精兄,你善于机括,来看看这里是否能打开?”

    精精儿立即来了精神:“您怀疑这手杖是中空的?”

    “嗯。”李成轩轻轻敲击着手杖底部。

    精精儿也观察了半晌,出言道:“好像是有机括,但不好打开,万一方法不得当,这手杖必毁。”

    对于热爱古玩之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珍宝损毁。精精儿

    不想为了求证这手杖是否中空而毁坏这么珍贵的东西。

    然而李成轩不以为意,又抬头看向空空儿:“把你开锁的发簪借我一用。”

    “哦。”后者依言取下一支细如尖针的发簪递了过去,李成轩就着那发簪的尖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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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翼地往手杖底部扎去,兀自倒腾半晌,也不见有任何机括弹出来。

    空空儿见状很是心疼:“王爷当心,当心啊!”

    李成轩心无旁骛,执着探寻着手杖底部。

    一直到西岭月都失去耐心了,几人还没弄出个结果,她不禁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这么复杂,不如直接掰断好了。”

    此言一出,李成轩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下,露出一丝笑意。

    精精儿急忙阻止:“不能掰断,否则这手杖就毁了!”

    西岭月再次摊手:“精大哥这话可不对。如今王爷已经确认这手杖过轻,要么是赝品,要么内里中空。倘若是赝品,毁了就毁了,有什么好可惜的?可若是真品,保不齐就藏了什么秘密在里头,难道那秘密的价值不比手杖更重要?”

    精精儿竟然无法反驳。

    “县主说得有道理啊!”空空儿也想通了,表示赞同,“那王爷还等什么,您就掰……”

    “断”字她还没说出口,就听耳边传来“啪”的一声,李成轩已经把手杖的底部掰开了。三人齐齐凑过去看,发现它真是中空的!其中还塞了一条白色的绢帛!

    “真的有秘密啊!”西岭月最

    为激动。

    李成轩将簪子的尖端探进去,谨慎地将那条白绢抽出来,赫然发现白绢很大很长,卷了好几道才能塞进这手杖之中。虽然年代已经久远,但还能隐隐看到其上写了字,只是墨迹已褪成了浅褐色。

    他将这巨幅白绢缓缓打开,只看了一眼便目光熠熠。

    空空儿最忍不住,探过头去一字一句地念道:“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

    《滕王阁序》!武则天的手杖里竟然藏着一幅《滕王阁序》!西岭月骤然提起精神,亟亟催促:“快打开,快打开啊!”

    李成轩也加快了动作,迅速将一整幅白绢打开,发现它比想象中更大,长至少两丈,宽也足有六七尺,顶端左右两角呈半圆弧形。而更让人惊喜的是,那已经模糊不清的字迹与现存世的《滕王阁序》版本不同,粗粗一扫,是结尾多了一首四韵诗!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真的多了一首诗!和安成上人说的一模一样!西岭月惊喜地抬头看向李成轩,后者也回视于她,两人目中皆是含笑。

    精精儿师兄妹也为这个发现惊叹不已。

    “‘一言均赋,四韵俱成。’王子安失传百年的诗作,想来就是这首了。”李成轩无比感叹。

    “师兄你快看看,这是武后的字迹吗?”空空儿疑惑地问。

    精精儿粗略一扫:“很像,但不能完全确定。”

    西岭月闻言心头一紧——一支武后使用多年的手杖,其中藏了巨幅的《滕王阁序》,还是绢帛所书,摆明就是想长久保存。即便这不是武后真迹,也一定是她藏进去的,这其中隐藏了什么秘密?

    西岭月突然想起阿度曾说过的话。他说王勃一家是发现了《滕王阁序》中武后造反的秘密才被处死,只有他的先祖王励及时改口逃过一劫。可若只是这一个秘密,做出这支手杖时武后早已登基为女帝了,野心也早已昭告天下,她又何必留下原版的《滕王阁序》,大费周章地藏在手杖里?

    最关键的是,这支手杖她用了十年,日日不离手,一直到她临终时还想着念着要留给太平公主……

    一定还有更大的秘密藏在其中!这秘密被武后掩藏数年,直至临终前还挣扎着放不下!一定是如此!

    西岭月越想思路越是清晰,忍不住唤道:“王爷,这手杖一定是……”

    “精兄,”李成轩猛地开口打断她,“我与西岭有要事相商,不知你和空空儿能否回避?”

    精精儿是个有眼色的,见此情形便知事关重大,什么都没问:“好。”

    反倒是空空儿露出踟蹰之色,显然是想留下听秘密。

    李成轩没给她出言询问的机会,再行叮嘱:“今日所见之事可轻可重,轻则涉及镇海民生,重则事关朝廷翻覆……

    你们两人必须守口如瓶。”

    “这么严重啊!”空空儿顿时改变主意不想听了,慎重点头,“王爷放心,我们师兄妹嘴严得很。”

    李成轩也万分相信他二人,遂道:“如此我便不留你们了,若有事相询,我会按老规矩去找你们。”

    精精儿师兄妹齐声道好,一并离开了福王府。

    待两人走后,西岭月关紧了正厅房门,还特意交代方管家今日王爷闭门谢客。

    李成轩看着她这副自作主张的样子,简直无奈至极。

    “王爷,这通天手杖里的《滕王阁序》,就是王子安的原版吧?”西岭月急忙说出自己的想法,“由此可见武后想要遮掩的秘密,一定比她篡唐称帝更加重要!”

    西岭月能想到的事,李成轩又何尝想不到:“你说得没错,这手杖武后十年不离手,怕就是为了藏在其中的这幅绢帛。”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想法子破解啊。”西岭月这般说着,又突然感到丧气,“只可惜阿萝、阿度都死了,线索又断了。”

    李成轩也觉得很为难。

    西岭月转而又想起一件事:“王爷,杀死阿度的那个人,昨日在清修苑救了我!若不是他及时出手,聂隐娘早就抓到我了!”

    李成轩已听说过这件事,抬目看她静待下文。

    “他杀了刘掌柜和阿度,又去了甄罗法师的清修苑,这说明什么?”西岭月自问自答,“说明甄罗法师和‘殿下’‘阁主’有关系!还有

    这通天手杖,正是从她的密室里找到的!”

    李成轩闻言蹙眉。

    西岭月恍然想到一种可能:“王爷,该不会……她就是那个‘阁主’吧?”

    “她不是。”李成轩终于开口否认,“她只是盗取了生辰纲。”

    “你怎么知道?”西岭月指着那巨幅的白绢,“证据摆在眼前,还有昨日阻挡聂隐娘的飞镖……都证明‘殿下’的人在暗中观察着一切!或许……或许盗取生辰纲也是他们做的?毕竟丢的恰好是镇海的……”

    “你想太多了。”李成轩食指敲击着桌案,反驳她,“盗取生辰纲的人与‘阁主’是两批人马。昨日那人帮你阻止聂隐娘,也不是因为甄罗法师,而是他在盯着你。”“盯着我?”西岭月猛然打了个寒战。

    李成轩推测:“他应该暂时不想伤害你,否则那天杀阿度时,你就不会活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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