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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中的暗恋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欢

    哪里还有影帝威风堂堂的样子,根本就是路边捡破烂的。

    解痕沙长睫敛着,眼神透出几丝歉意来,薄唇动了动:“锅破洞了。”

    青诏哪里管得上那口锅,连忙起身拉着他进了洗手间。

    她低着头捧起他烫伤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清凉的水花打在皮肤上有轻微的痛楚,解痕沙不适的动了一下手指。

    “别动,在冲十几分钟,留疤了不好,我等会儿给你涂些消炎膏。”青诏闷声道,鼻子略酸的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一点疤而已,没关系的。”他看着她的小脑袋,故作轻松的安慰道。

    “我很在意。”她抬起头,眼里有盈盈泪光闪烁,声音带着点压抑:“不会做饭可以直接拒绝我爸啊,也没说你不会做饭就不让我嫁给你了。”

    他叹了一声,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看见伯母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很年轻很漂亮也很可爱,一点都不像已经40岁的人,你爸爸将她宠成了一个公主。”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伯父能为伯母做到的事,我自然也想为你做到。”

    花了两个小时,总算是能吃上饭了。

    何文峰做了四菜一汤,冬瓜排骨汤变成了冬瓜肉沫汤,汤面上漂着不明颗粒,白菜炒蘑菇变成了蘑菇上一堆粘稠的绿液。

    青诏扫了一圈,夹起一块可乐鸡放进解痕沙碗里,一脸垂涎道:“这个比我们学校食堂做得好吃一百倍你尝尝。”

    解痕沙刚要动筷子,坐在正对面的何文峰一眼瞥过来,有话要说的样子,他只好放下筷子,端端正正的坐直身体。

    何文峰表情肃穆:“解先生平时喜欢吃外卖?”

    解痕沙面无表情道:“大多数时候。”

    何文峰点点头,给白萱歌夹了一块鸡肉:“也对,演员忙起来就只能吃外卖,就算不忙的时候也有助理管着一日三餐,还轮不到自己动手。”他话毕,看了眼青诏:“小诏啊,你前几天不是抱怨自己经常熬夜赶图吃不好饭胃很难受吗?爸最近学了几道菜,明天做给你吃。”

    青诏:“???”

    她有说过吗?

    解痕沙眉梢挑起来,突然握着青诏的手正色道:“伯父,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请你们把青诏交给我。”

    何文峰手中的筷子顿了顿,眉头微拧,不悦的夹起几丝绿渣:“让她跟着你吃这个?”

    他语气有些不好,解痕沙压了压唇角刚要开口

    青诏却抢在前头说:“爸,他是演员,又不是厨师,你不能要求他像个厨师一样……”

    “哪条法律规定演员不能做饭了?他除了会演戏还会什么?”何文峰瞪了她一眼:“演戏演得好就可以不用顾你的一日三餐了吗?他忙着跟其他女孩子拍戏,然后叫外卖给你,或者给你钱让你出去吃,每天都这样你会觉得幸福?”

    这话说得片面,完全就是故意找茬。

    青诏深吸两口气,砰的站起身,身侧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垂着眼,眼眶微红:“不是哪条法律规定演员不能做饭,而是我想给他做饭,想给他做一辈子的饭,想让他每次工作回来都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

    她一把抓住解痕沙的胳膊,将他拉起来:“他除了会演戏之外,还会爱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着耀眼的星光,语气坚定得深信不疑。

    解痕沙的心瞬间柔软下来,他突然躬下/身,端起那盘绿油油的白菜炒蘑菇,一口一口的吃进嘴里,直到光盘,然后又端起那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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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都是黑暗料理的汤,一口气给自己灌了下去。

    他将空碗放下,看着何文峰道:“伯父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能做到,我会学做饭,并且每一次都会将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全部吃完,直到能做出像样的东西来。”

    他抓住青诏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我会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爱她。”

    饭后,青诏送解痕沙下楼,一直送到小区门外。

    两人手牵着手,沉默的走着,来到路边的树下,解痕沙突然松开青诏的手,急步踱到垃圾桶旁边,弯下腰,一股又一股不明液体和食物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青诏焦急的跑上前,想查看他的情况。

    解痕沙手撑着膝盖,厉声道:“别过来。”

    但凡是个性格要强的男人,都不会想让女朋友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可青诏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从包里抽出纸巾,走过去,动作温柔又仔细的帮他擦干净嘴角,又安抚的拍了拍他后背。

    解痕沙吐了约摸一分钟,终于把食物都吐完了,直起身,对着青诏露出一个浅而淡的笑:“没事的。”

    他抬起手,动作笨拙的的帮她将颊边一缕乱发别到耳后:“等我做出了满汉全席,我就来娶你。”

    青诏怔了怔,抓住他的手,踮起脚尖,揽过他的脖子,在他刻薄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小声呢喃道:“好,我等你来娶我。”

    ————————正文完结————————

    ☆、解影帝的回忆录。

    回家的路上发现书包落在补习室了, 折返回去找书包却正巧碰见化学老师在忽悠学生。

    “加多少的碳酸氢钠?”

    “加多少?”女同学手指抓着书角, 支支吾吾半天愣是回答不出来。

    她当然回答不出来了,因为这个问题本来就存在陷阱, 一般人面对这样的问题首先会想的是“到底加几克的碳酸氢钠”,但其真正的答案只是“加适量的”。

    老油条们在做化学实验题时,记不起具体的用量,经常就用“适量”这个词替代过去,他在月考时忽悠了一下化学老师, 没想到老师现在却用这个梗来忽悠低年级的学生。

    解痕沙抱着足球倚在门边,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女孩子被刁难。

    她穿着一身蓝白色校服傻傻的站在他的座位旁边,微微低着脑袋,两只白嫩的小耳朵从乌黑的发丝间调皮的露出来,因为此刻的尴尬和紧张,染上了一抹异样的色彩。

    是个不认识的学妹,窘迫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温吞的可爱?

    “加适量的碳酸氢钠。”

    解痕沙借着这个时机脱口而出,立马引起了老师和学生们的注意力, 女孩子得到解救,也转过头来看他。

    他对上化学老师的目光,打了个手势:“打扰了,我书包落在这里,过来拿一下。”

    化学老师点头示意表示理解,解痕沙勾了勾嘴角:“有机会一起踢球。”

    他从过道不急不慢的朝着女孩子的方向走去,最终停在女孩子的身侧。

    她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过于灼热,慌忙的别过脸, 睫毛扑闪了两下,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的瞄着他。

    这么害羞的吗?

    解痕沙把手伸进桌柜里拉出自己的书包跨在肩膀上,转过身时抱着足球的那只手臂刚好轻轻擦过她的肩膀,毫不意外的发现她颤抖了一下。

    这个恶趣味让他颇为愉快,于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第二次看见她是在窗外。

    当时解痕沙和同桌正在奋战高考,十几张卷子写到手指酸麻两眼昏花,同桌摘下瓶底厚的眼镜,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往窗外看:“这么可爱的学妹要多看两眼世界才会变亮,别老埋着头刷题,会注孤生的!”

    “哦。”解痕沙转了几圈的手中的钢笔,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

    女孩子从他的窗边走过,高马尾白衬衫蓝牛仔,手中握着一瓶酸奶,毫无修饰的粉唇浅笑起来有点甜。

    解痕沙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爽,一把将同桌的头按在桌面上,嗤道:“刷题吧你,都快高考了,连个化学方程式都背不熟的你有资格想这些事?”

    同桌揉了揉额头,眼睛赤/裸裸的盯着他,神神秘秘的说:“哎,解大佬,你就没想过找个女朋友谈场青春萌动的初恋吗?我可是见过不少女生给你递过情书的,你也快十八了吧,不算早恋的!”

    同桌说到这里愤愤不平的叹了一声:“隔壁班的那个小混混,就是那个‘咱学校乱不乱,他说了算’,整天没事干就喜欢拎着一个二锅头酒瓶带着一帮小弟上街打架,睡了不知道多少个女人,吻了不知多少位少女,还有一群女人前仆后继的夸他这样好帅愿意给他睡的富二代,你知道不?”

    解痕沙在空白的稿纸上画了一条抛物线,声音懒洋洋的说:“人的大脑是一个容量有限的存储空间,我是不会让那些既无聊又没用的垃圾信息住进来的,懂?”

    同桌被他咽了一下,撇了撇嘴:“那个富二代最近看上了他们班的一朵小白花,准备为小白花浪子回头,很多人都说富二代又痴情又浪又撩又骚,纷纷支持他跟小白花在一起,但是……”他突然揽住解痕沙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那朵小白花好像给你递过情书,还记得不?”

    “垃圾信息。”解痕沙放下笔,连余光都懒得抛给他,起身下楼找人踢球去了。

    同桌看着他的背影,嚷嚷了两句:“那朵小白花最后小混混在一起了,爱得死去活来的!”

    “垃圾!”后桌的女同学将一本书丢到解痕沙同桌头上:“就隔壁的那个小混混舌头都不知道沾了多少个女人的唾液,也不知道摧残多少位少女的身体了,居然还有人洗白那种来者不拒的渣男,说什么他又痴情又会撩骚,说什么那些被睡的少女都是自愿活该的你们碰见他这样帅的的人也会爱上他,呕,快吐了。”

    “对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都是女生却把女生说得不堪,咱们班好不容易有个学习成绩好又自律纯洁的帅哥,你就不用老在他耳边说那些负面八卦教坏他了!”

    “哎,我怎么就教坏他了……”

    解痕沙连白眼都懒得翻了,远远的把那些无聊得没什么营养的话抛在脑后,抱着足球加入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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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的踢球队伍。

    几番厮杀后,他瘫坐在青绿色的草坪上,没什么形象的抹了几把额上的汗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球友聊天。

    女孩刚好在上体育课,穿着一身比较挫的校服,跟在班级队伍后头,握着小拳头,面红耳赤呼哧呼哧绕着操场跑圈,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体力不支,跑得越来越慢,温吞得像某种动物。

    哦,对了,是树懒。

    他揣了根草叼在嘴里,莫名的笑出了一排整齐的白牙。

    等她无意间转过头看时,他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艺术节的前一天,他跟往常一样在球场踢球,不小心把足球踢到展廊边,跑去捡球时刚好发现她踮在椅子上往墙边挂作品。

    他抬头观察了一遍那副画。

    是用铅笔画出来的素描图,临摹的是达芬奇的油画《蒙娜丽莎》,笔锋很细腻,手法很老道,那一抹细微的笑也勾画得刚刚好。

    解痕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作者的信息,“何青诏”这个名字就这样落进了他的眸中,他还在恍惚间,女孩子大概没料到下面会有人,拍了拍手跳下来,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他揽住她的细腰,虚扶着帮她稳住身形,女孩子看见他有些囧的说了句“对不起”。

    他没有回答,望着那副画问:“用素描的手法画《蒙娜丽莎》?”

    女孩子点点头默认了。

    他得到有用的信息,知道了她的名字,干净利落的转身走了,只留了一个帅气的背影给她。

    最后一次见到女孩是在学校,那时他已经毕业,高考成绩也出来了,他回学校处理一些琐事。

    当时是伴晚,大部分的学生都回了家,路上只有很少的行人,橘黄色的晚霞映在远空,暖光投在她的身上,那清俊的脸部轮廓逐渐变得柔和下来。

    她微俯着身,很认真的点着手指,在高考风云榜上一个一个的找名字。

    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人今年高考吗?

    他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看着她急切又专注的样子想。

    突然,她的指尖点到他的名字,猛的停下来,嘴里喃喃自语的轻声念道“解痕沙燕城大学”,然后抱着书包很傻逼的笑了。

    是那种高兴到极致发自内心的真诚笑意,嘴角的弧度往上勾起,两片唇瓣微张,露出洁白的贝齿,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像落入了繁星,弯成可爱的月牙形状。

    他怔了一下,胸腔里那颗火热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蹦哒,他知道这个频率代表着什么,他喜欢这个叫“何青诏”的女孩子,很幸运的是这个女孩子刚好也喜欢他。

    他笔直的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也没有叫出她的名字,等她回过神来转身时,他已经毫不犹豫的走远了。

    那个女孩子今年十七岁,是个高考备考生,她的路还很长,而他是个毕业生,录取通知书被自己撕了,家里欠了几千万的外债,之后的路势必艰难又坎坷,他没有理由祸害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让她和自己谈一个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的远距离恋爱,让她跟着自己担心受怕。

    他们彼此喜欢对方,这样不掺任何杂质的感情叫做“初恋”,可是这个的年纪,这种“喜欢”还没强烈到非对方不可的程度。

    既不成熟又没有结果的爱,不如不开口,倘若真的有一天忍不住开口了,那一定是到了非这个人不可的地步。

    接下来的几年,他一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有储存容量的大脑空间被各种各样的信息挤入,刚开始他只是忘记了她名字,紧接着又忘记了她的模样,最后甚至怀疑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

    功成名就后,他替父亲还完外债,事业步入正轨,有一群可爱的小粉丝,空余时间躺在家里的椅子上看推理。

    梁佑文来找他商量电影的事,被他怼了几句,大概是无聊,就打开电脑看起了直播。

    就那智障哥们干的那点破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无非就是问了主播他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这样无聊的问题来报复他。

    但是那句吐字清晰的“blue”是怎么回事?猜……猜对了。

    解痕沙只觉得屁屁一凉,丢下手中的书踱到电脑前,拖着鼠标看完整段视屏,然后通过直播间的摆设、桌上的书以及手指残留的502和草粉一一道出了主播所在的学校和专业。

    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眦睚必报脾气暴躁的人,而且还是有仇当场就报绝对不放过夜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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