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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兮已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橙

    接着一个硬硬的物事砸到了自己身上,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先前那名男子手里拿着一袋子馒头。

    “吃吧!”他趾高气扬地吩咐。

    子兮的视线往下,看到了那个蹦落在她手边的馒头。其上沾染了一丝灰尘,她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接着又闭上眼睛。

    “我让你吃,你没听见?!”男子气愤地嚷嚷。

    子兮仍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嘿!”男子又上前一步,拿起那脏了的馒头便往她嘴里塞,边骂道:“不吃也得给我吃!”

    “你别冲动!”外面赶马车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阻止,“万一给她弄伤了,没法儿跟主子交代。”

    “哼!”男子哼了哼,停了动作。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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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馒头后,确实见她嘴角有些微红肿,不禁笑了,“还真是!”

    他扔掉馒头,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笑的甚是猥琐:“皮肤可真嫩啊!”

    子兮强忍住心里的恶心,才没冲动地推开他。

    男子的手在她脸上流连不去,在子兮快要忍无可忍之时,外面又有声音传来:“若被主子知晓,你这手是别想要了。”

    “你不说我不说,还会有谁知道?”他虽如此说,却还是住了手。

    “想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没吃过这些。”他出去后,对另一人讥笑道。

    “嗯。”他点点头,表情严肃,“我们只要顺利地把她送到主子那儿,还是别多事。”

    “哼!”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不屑地哼了哼。

    以防夜长梦多,他们进食都也没停下赶车,就这样日夜不歇地赶了一日两夜的路,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马车停下后,膀大腰圆的那名男子跳下马车,不知同看门之人说了什么,他们被放行。接着,马车又绕了许久,这才停下。

    子兮的眼睛早被他们蒙上黑布,被困期间,她还被他们灌了两次迷药。直到现在整个人都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她被带进一个院落,他们把她交接给另外一批人。两个丫鬟馋着她进了一个房间,这才解下她眼睛上的黑布。

    子兮环顾四周,屋内装饰得极好,朱红色的雕花床柜,绣工精美的大屏风,做工细致的小摆设……

    “奴婢为姑娘宽衣。”带她进来的丫鬟虽然自称奴婢,却无一丝卑怯,那句话更像是告知她,而不是征求意见,因她已经开始动手去脱她的衣服。

    “你们做什么?”子兮环住自己的身子,不让她们触碰。

    “自然是为姑娘沐浴更衣了。”丫鬟嫌弃地看她一眼,“姑娘一路风尘,想必亦累坏了。”

    “我自己来!”子兮道。

    “这可不妥。”那丫鬟不同意,“若姑娘洗的不够干净,主子可是会生气的。”

    “你们主子是谁?”子兮问。

    “姑娘莫急。”那丫鬟又向她伸手,便脱她的衣服便道,“今夜你自然便能见到主子了。”

    既然反抗无用,子兮便任由她们摆布,左右也许久没人伺候了,便随她们吧。她现在更好奇的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主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子兮这边厢毫无进展,却说一日前,昏睡的兰彧也已醒了,许是休息的好,他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离落面带忧色地站在自己床前,兰彧不禁奇怪,“你为何这般模样?”

    “公子您终于醒了!”离落瞬间喜笑颜开,一直担心的事也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睡了多久?”兰彧捕捉到关键的字眼。

    “一日一夜。”离落张张嘴,最终如实回答。

    “一日一夜?”兰彧难掩惊讶,“怎么这么久?”

    “许是前段时日,公子过于疲乏,是以……”离落慢吞吞道。

    “离落!”兰彧淡淡一声,他慌忙住了嘴,只听他家公子淡漠道:“你何时学会撒谎了?”

    “离落不敢!”熟知兰彧的离落知道,这是公子生气的前兆,他“噗通”一声跪下请罪。

    “是谁的主意?”兰彧淡淡瞥一眼低着头的离落,问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然离落却知他问的什么,毕竟公子那般聪慧,有什么又能瞒得过他呢?

    “朝云姑娘也是为了公子的身体着想。”他道。实则他深知此话是多余的,然他亦忍不住为朝云求情。

    兰彧并未说话,开始穿衣。此事平时由离落负责,然公子不开口,他不敢站起。

    兰彧平静地穿衣,平静地洗漱,整个过程自然流畅。待一切收拾完毕,在迈步房门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还想跪到何时?”

    离落不敢有失,慌忙站起。

    出了门,看到呆站在一侧的朝云,离落不免有些吃惊,见她脸色煞白,心中恍然,想必方才他与公子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吧。看一眼好似没看到朝云的兰彧,离落仿佛猜到了结局。

    ☆、朝云被遣

    果然,在兰彧经过朝云的那一刻,听他命令道:“你回去吧!”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听到之人从头冷到脚,冷到心……

    朝云脸色更白了,她嘴唇哆嗦,似乎有无数话想说,却终是没说出口,她知道她没有别的选择。她无奈苦笑,早在做出那个决定时,不是便已想好了结果吗?

    兰彧走到子兮的房门前,抬起手准备敲门,手却停在那里,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房门被打开,云承的脸映入眼帘。他微微一笑,问:“你姐姐呢?”

    云承早在看到他时,便微皱起了眉头,又听他提到姐姐,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讥讽道:“你还知道问我姐姐!”

    “云公子此话何意?”兰彧依旧言笑晏晏。

    “哼!”云承看一眼他身后低着头的离落,轻哼一声,道:“想知道,你去问你的好手下!”说完之后,“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离落!”兰彧收了笑脸,淡淡唤了一声。

    离落深呼吸一口气,道:“公子,离落正欲向您禀报此事。”

    “嗯。”兰彧淡应一声,听他下文。

    “两日前,子兮姑娘等的人来了。”离落说着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并无异样,这才接着道:“不知为何,子兮姑娘被他们抓走了。”他说完之后,大气都不敢出,只等着公子发话。

    然,他只听到一句淡淡的“知道了”。离落惊愕不已。

    房间内的云承听到这一切,气的直哆嗦。这便是她心心念念要治好的人!这便是闻名天下的兰彧公子!

    “联络宁聿,发动一切人手,务必找到子兮姑娘的所在!”在兰彧将步入自己房门之时,跟在他身后的离落听他如此说。

    “是!”不知为何,离落脸上绽放出喜悦,他就知道公子不会不管子兮姑娘的。

    远在燕国都城的一座宅院里,有人神色慌张地进了大门,他一路通畅,直至主院。院子里的一个八角凉亭下,一位少年公子端坐,左手执一黑子,聚精会神地盯着石桌上的棋盘。听到脚步声,他亦并未抬头,思索片刻,落下一子,棋局瞬间反转,黑子占据优势。

    他微微弯了弯唇,又拿起一粒白子,这才抬头看向从门外走进来的人,慢条斯理地问:“七弟为何如此慌张?”

    “五哥。”来人正是燕景迁,他走进亭子,在对面坐下,“有子兮姑娘的消息了。”

    燕景迆眼神微动,又淡淡垂下眼眸,随着手中白子落下,淡淡的声音亦随即传出:“哦?”

    对面的燕景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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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景迆仿若知晓般,语气微扬,道:“怎么?”

    “玖菱传来消息,发现了子兮姑娘的行踪。”燕景迁盯着他,见他并无多余反应,继续道,“只是,子兮姑娘现下处境似乎不是很好。”

    落子的动作顿了顿,燕景迆抬起眼皮,问:“发生了何事?”

    “玖菱在南国境内发现了子兮姑娘的行踪,本欲继续跟着她,与她住进了同一家客栈,然,一天夜里,子兮姑娘却突然消失了,与她同行之人却还在客栈。”燕景迁把玖菱飞鸽传书的而来的消息如实禀报。

    燕景迆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轻摩挲着黑色的棋子,沉吟片刻后才说:“可有所发现?”

    “子兮姑娘不见后,玖菱便传信与我,是以,我尚未得知更多的消息。”燕景迁道。

    “嗯。”燕景迆点点头,“告诉玖菱,务必找到子兮姑娘的下落,不容有失!”他声音低沉,响度并不大,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燕景迁缓缓点头,以示知晓。其实在来此之前,他已给玖菱下了同样的命令。

    “五哥无需忧心。”熟知他的燕景迁看出他的心不在焉,若是往日,他必早已落子,如今还在犹豫,怕是心神不宁,遂出声劝言:“子兮姑娘聪慧过人,想当初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甩掉江盛,必不会轻易出事。”他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笑了起来,“且不说还有风三公子在。”

    听到这里,燕景迆才又抬头淡淡瞟了他一眼,听得他继续道:“风三公子与子兮姑娘交情匪浅,若是听闻子兮姑娘出事,必不会袖手旁观。”

    “风三公子有他自己的事要做,又岂会日日盯着子兮。且子兮不喜约束,厌烦被人跟随,风三公子的人又怎能及时发现她出事了呢?”燕景迆似乎有些不悦。

    燕景迁顿觉失言,一时讷讷不语,觉气氛尴尬,只好道:“子兮姑娘自幼行走江湖,武艺不凡,定是见过不少风浪之人,否则亦不会得如此盛名,想必她定不会有碍。”

    “嗯。”燕景迆轻应一声,复低头看向棋盘。

    “五哥如此忧心子兮姑娘,不会真的是……”燕景迁还是有些担忧,如今他们与风翊是合作的关系,若五哥真对子兮姑娘动了什么心思,却是一件麻烦事。

    “景迁,”燕景迆突然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燕景迁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子兮虽是一介女流,然其在江湖中的地位不可小觑,若她此番真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而我们却能及时出手相救,以子兮之为人定会铭记在心,待得他日,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回报亦说不定。”

    燕景迁尴尬地笑笑,然心中却并未真的放下。若只是因为风三公子还好。若五哥真倾心于子兮姑娘,以五哥的风华气度又有何担心的?只是还有沐王府的清悦郡主啊,也不知这位从未谋面的未来嫂嫂心性如何。

    “若有消息,即刻通知我。”燕景迆站起身,似乎想走。

    “五哥去哪里?”燕景迁也连忙起身。

    “放下父皇派人传来口谕,令我进宫。”燕景迆张开手臂,有侍女过来为他更衣。换了一件藏青色的裳服,显得身姿更为挺拔。

    “父皇此时召你入宫,可是有事?”燕景迁跟着他一起出门。

    “不知。”燕景迆摇摇头,“太子今日屡触圣颜,想必父皇心情不佳,我们都还是小心些为好。”

    “是!”

    走至门口,燕景迆眯眼望了望南国方向,这才上了马车。

    自古英雄救美最能得美人芳心,然他却不得亲自为之,毕竟孰轻孰重他还是辨得清。

    燕国皇宫气势恢宏,宫殿楼宇更是美轮美奂。宫门前两排侍卫威严,衬得这宫城压抑。

    燕景迆的马车在宫门外停下,他跳下马车,看了一眼这守卫森严宫门,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又极快地隐匿,以至于无人察觉。

    守卫们见来人是颇受皇上宠爱的五皇子,皆躬身行礼。燕景迆面带微笑,轻轻地点点头,在一行人的注目下走进宫门。

    他虽身为皇子,亦得皇上恩宠,皇上也曾特许他入宫门可不下车驾,然其依旧恭恭谨谨,从不逾越半步。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笑脸,然却无人敢小觑他分毫。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至燕帝处理政务的宣德殿,燕景迆长长出了一口气,对迎接他的寺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眼神中竟带有几分洞悉与安抚之意。

    整个宣德殿寂静无比,他走至大殿中央,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

    书案后坐着的人闻声抬头,看着这个行礼动作一丝不苟,他虽身姿挺拔,然一人独站大殿中央,难免显得他力量单薄。可燕帝还是能看出他由内而外不卑不亢的气度,隔了这么久,没有得到他的命令,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站着,然其竟无一丝失态,亦无一丝情绪流露。有时,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其心性之稳重。

    “起来吧!”燕帝终于开口,“怎么此时才来?”未待燕景迆谢恩起身,便听到他的质问。

    “儿臣来迟,”他方支起的腿不得不又放下,有条不紊地请罪,“还请父皇责罚。”

    “罢了!”燕帝摆摆手,示意他起来,又赐他坐,叹道:“可又是走来的?”

    “是!”他回答。

    “朕不是准你车驾入宫,怎么每回进宫都走着来?”燕帝的语气中似乎有些疑惑。

    ☆、风雨欲来

    “回父皇,”燕景迆恭恭敬敬地回答,“能得父皇如此厚爱,实属儿臣之福,正因如此,儿臣更不可有所僭越。”

    “呵呵!”燕帝一手拍着大腿,笑了笑,“是吗?”

    “父皇面前,儿臣不敢虚言。”

    燕帝含笑看着他,然燕景迆不用抬头,亦知他眼中毫无笑意。

    “可知朕为何此时宣你进宫?”静了片刻,燕帝收了笑,问。

    “儿臣不知。”燕景迆面有疑惑,“还请父皇明示。”

    看着他如此坦然,燕帝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城府再深,亦不过一少年,在帝王之威下,又如何淡定若斯呢?

    燕帝缓缓起身,燕景迆也忙跟着站起。

    “你多日不上朝,怕是不知这几日朝堂已经闹翻了天。”燕帝的语气中似乎有几分无奈与叹息,“你看看这折子。”他说着,从一堆奏折中随意地拿起一本,递给燕景迆。

    燕景迆双手接过,在燕帝的眼神示意下,有些迟疑地打开奏折,看到内容之时,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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