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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韵事(158-24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肉粽

    她有些得意,那日顾轻音让她和王成珏下不来台,她倒要看看,顾轻音在酒席上能维持怎样的风度,眼见她已微醺,再喝下两杯便会完全醉倒,到时候她有的是办法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而御史台一众官员显然也不是顾轻音的心腹,没人横插出来阻止她敬酒,而现下是怎么回事?上官容钦居然会为她开口,她心中纵然千百个不愿,也只能暂时作罢。

    一双晶莹美目在上官容钦和顾轻音身上转了几转,娇声笑道:“是,上官大人说极是,是下官思虑不周,自罚一杯。”仰头将杯中酒喝尽。

    众人就此散开,顾轻音有些踉跄的向凤栖院行去,跨进院门的时候脚下忽的一绊,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却被一人从身后紧紧揽住了腰肢。

    “小顾,”来人声音温润清朗,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人闻着格外舒心,“我送你回房。”

    第197章 一同回房

    第197章 一同回房顾轻音挣扎了一下,回过头去,双眼微眯,朦胧的月色下,来人清绝雅致的轮廓清晰可见,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她忙站直身体,退开一步,行礼道:“上官大人。”

    对于方才听到的称呼,她其实有些不确定,当然,她不敢问。

    虽说行馆为上官容钦安排了厢房,但两日来上官容钦都没有在此留宿过,这个院子便成了顾轻音一人独居。

    望着眼前颀长的身影,她有些困惑的偏着头,眼中也不知是否因为酒气的原因有些湿润迷离,低低道:“这个时辰了,大人您……”

    上官容钦在她站直身体后便放开了她,许是月色撩人,他觉得这样的顾轻音有些不同,没有了官职身份的束缚,恢复到她最真实的样子,清丽中带着娇憨的神态,一如多年前的模样。

    “我今夜宿在这里,”上官容钦低柔道:“明明不胜酒力,何必喝这许多。”

    顾轻音睁大眼,“我,下官……”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她方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酒,隐隐还有些与同是女官的沈玲臻叫板的意思,只这带了几分幼稚的心思又如何说与上官容钦知晓。

    “下官先回房了,上官大人也早些歇息。”她默默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似乎的确残留着几分酒气,脸上便有些发烫,不知是羞愧还是其他什么情绪作祟。

    顾轻音匆匆向前走了几步,好巧不巧的,脚下又是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狼狈站定了,急促喘息着。

    “小顾,”上官容钦上前几步,想要扶她的手在虚空中顿了顿,又缓缓放下,“仔细脚下。”

    顾轻音这一次听得真切,那声“小顾”似敲打在她心尖上,晕出一圈圈涟漪,浮出一丝隐秘的欢喜来。

    她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待推开房门,跨进去,才意识到上官容钦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转身,扶着门框,舌尖舔了舔嘴唇,低垂着头,“呃,上官大人,下官到,到了。”

    上官容钦看她一眼,入鬓的长眉微挑,清浅一笑,“到了就进去吧。”说着,便自她身侧跨进房中。

    顾轻音侧过身体,呆呆的看着他从容走进自己的房间,点亮了烛火,又试了试放在桌上的茶壶温度,提起壶来,向两只白瓷杯盏中缓缓注入茶水,看向她道:“酒后易渴,这里也没有别的,先喝些茶水。”

    顾轻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桌边的,抬手便将一杯茶倒入口中,唇边来不及咽下的茶水沿着优美的下颔滴落下来。

    气氛有些凝滞,顾轻音硬着头皮抬头直面上官容钦,“上官大人,我,先休息……”声音却不知不觉越来越小。

    上官容钦正看着她,两人视线相撞,映着烛火,他波光潋滟的眸中跳跃着细碎的金色,眉间一抹绯红鲜明夺目,整个人都笼在淡淡的光晕中,清雅中多了份魅惑。

    顾轻音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一丝薄薄的热意飞快流窜到四肢百骸。

    这时,行馆的小厮敲响了房门,将刚烧好的热水放在了门口。

    顾轻音心中一动,快步走向床榻,合衣躺好,嘴里含糊道:“我,喝多了,实在有些困,大人请便。”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隐隐感觉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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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心境,再和上官容钦两相对望下去不知会出什么事,便只好先逃避了事。

    上官容钦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好笑,他拉开房门,将热水端了进来,倒入脸盆,又从架子上取了棉布巾,浸入盆中,再仔细绞干了,才缓缓走到顾轻音的床前。

    第198章 防人之心

    第198章 防人之心顾轻音匆忙躺下时连发髻都没有解开,此刻却不好再解,心里虽也觉得行为欠妥,但已没了回转余地,只得强自镇定的躺着数羊。

    头顶蓦地一松,她听到一声轻响,是玉簪和木桌碰撞的声音。

    满头青丝霎时散落开来,铺满了瓷枕,将她一张巴掌小脸衬得越发精致灵动,她眼睫微颤,却仍紧紧闭着。

    温热的布巾轻按在她脸上,自额头开始,缓缓擦拭过她的眉眼,鼻梁,脸颊,下巴……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刚刚好。

    顾轻音大气都不敢出,只得继续维持着僵硬的睡姿,任那布巾开始轻轻擦拭她娇嫩的脖颈,她甚至能感觉到布巾下手掌的温度,然后,她听到上官容钦的脚步声和揉搓布巾的水声,直到那脚步声再一次接近她。

    他在解她的官袍!顾轻音蓦地睁开眼睛,一下按住了他的手掌,“大人!”她声音不高,但十分紧张。

    入眼是一双含笑的眸子,深邃幽远,波光点点,“你喝了酒,就这么睡下,明日有你头疼的。”声音低柔浅回,如春雨润物。

    顾轻音一愣,记忆中除了母亲还没有谁对自己这般温言细语的关心过,心头一热,但也觉两人这般相处着实不妥,便咬着唇瓣道:“那,我自己来。”

    她坐起身来,许是过于急切,正与上官容钦俯低的额头撞在一起,闷痛传来,她有些狼狈的按住额头,结结巴巴道:“大,大人,我,抱歉……”

    上官容钦不说话,也没有退开,他离她极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两人之间,她只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看着她,忽而浅浅一笑,清雅绝伦,“你怎么不干脆装到底呢?”

    “我……”顾轻音瞪着眼睛,终是缓缓低垂了目光,道:“下官不该欺瞒大人。”

    “只你我二人时,不必用敬称,”上官容钦凝视着她如白瓷般美好的脸庞,“我不爱听。”

    他直起身来,将湿润的布巾递给她,“不论身在何处,防人之心不可无,包括我。”嗓音清浅低柔。

    顾轻音小嘴微张,片刻后,细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上官容钦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顾轻音接过放到唇边,他看她喝完以后便接过空杯,道:“梳洗后早些休息。”

    顾轻音只低着头,不敢看他,只到听得房门关上的声音才似松了口气的靠在床上。

    她将官袍脱下,轻柔擦拭脖颈和手臂,走到桌边吹熄烛火之前,她朝对面看了一眼,满室昏黄的光线在窗棂上勾勒出一个清俊的剪影,正坐在桌边看书,她出神的看了一会,才又上了床榻。

    接下来的审查工作越加繁重,顾轻音几乎难以喘息,整日埋首案头,她渐渐发现,工部似乎特意以一些显而易见的疏漏引起御史台的注意,但若当真将这些疏漏汇编入巡查的卷宗上呈圣上,则他们的审查能力无疑将被质疑,更甚者,御史台的地位和作用都将被人诟病,因为这些所谓的疏漏只要深查下去,则又都是有依有据且合情合理的。

    顾轻音只得每日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对御史们审查的资料卷宗必再次复核,证实确有问题的,方才收编入册,这样两天下来,虽仍未查到太大的问题,管理上的各种不合理细节倒也不少。

    顾轻音忙的不可开交,沈玲臻则冷眼旁观,暗自打着算盘。

    相府,书房。

    琉璃宫灯流光溢彩,紫檀书架古朴厚重,织锦屏风后,鎏金铜炉里香气袅袅,靠窗的软榻上,韩锦卿斜倚着看一册古卷。

    他穿一身深紫的软缎常服,墨发高束,几缕飘散在鬓边,眉目如画,墨玉般的眸子光彩摄人,看着面前跪着的男子,淡淡道:“说完了?”

    第199章 工部旧案下跪的是前月才提拔为工部侍郎的贺正权,正是韩锦卿的嫡系,当年科举的探花郎,白衣出身,为官后便由韩锦卿一手提拔,如今不过三十出头,坐到工部侍郎的位子也是难得。

    听得韩锦卿的问话,他谨慎回道:“相爷还有何吩咐?”

    韩锦卿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仍未离开卷册,状似不经意道:“御史台的工部巡查如何了?”

    “这回御史台巡查力度倒是很大,不过王成珏自有应对之策,量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贺正权琢磨相爷是不是担心新上任的他在工部的地位,又道:“现下巡查之事王成珏都交由沈玲臻处置,不过她还算是个伶俐的,下官说什么她也不敢违抗就是。”

    韩锦卿挑眉,放下卷册,抚弄着袖口的一点褶皱,“哦?王成珏胆子倒不小,敢在巡查时期动手脚。”

    贺正权回道:“听说是与御史中丞顾轻音起了冲突,暗中使绊子,现下御史台忙的昏天黑地,却收效甚微,王成珏这几日倒没见踪影,他并不将御史台放在眼里。”

    韩锦卿唇角微勾,慵懒道:“王成珏在工部尚书的位子上坐的太久了。”语调清冷。

    贺正权心头一跳,并不敢接话。

    “本相听闻工部开凿平京河时出过事故,大量工匠无故消失,后来朝廷以天灾为由遮盖了去,这件事工部定留有记录,”韩锦卿缓缓坐直了身子,道:“不管你用何种方式,务必让御史台重查此案。”

    贺正权只觉心惊肉跳,三年前的平京河案牵连甚广,当年朝廷查无可查,才以天灾为由搪塞,如今旧事重提,先不说别的,凡工部当年经历此事的人必得先抖上三抖。

    他垂首应下,不禁揣测韩锦卿的用意,江陵王的几名亲信都出了事,这王成珏也是江陵王的人,难道……无意再深思下去,替相爷做事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就好,其他的事想多了也无益。

    却说宁非然因替顾母针灸诊脉,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顾母因顾德明出事,府中陡然失去依傍便有些郁郁,连带着担心在朝为官的子女,这日宁非然为她例行诊脉后,顾母便拜托他到工部看一看顾轻音。

    “宁太医,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了,唉,敬庭也说过,巡查期间是禁止亲属走动的,”顾母轻叹一声,“但我这两天眼皮总是跳,实在放心不下轻音。”

    宁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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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顾母的眼睛,答应了下来。

    他从小在宫中长大,看惯了你死我活的争斗,从不知心软也何物,也不觉得谁就应该为谁付出什么,但顾轻音不一样,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注定在他心中留下印记,清丽温雅的容貌,却有着从容坚定的眼神,那是他幼年在四角围墙内极度渴望的,引领他,带给他希望的神情,但他唯一的姐姐没能给她,她的软弱,让她早已在强敌环伺的后宫自顾不暇。

    顾轻音在巡查第五日的傍晚翻查到一叠并不厚重的资料,宣纸已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她心生疑惑,巡查的时限是一年以内,当然,若是重大事项并没有绝对限制,但一般情况下,被巡查的一方是绝无可能多此一举的,她一页页的仔细审查,眉头却越蹙越紧。

    她叫来冯时远,让他一起翻查,看到后面,两人脸上皆是一片震惊。

    因为这份资料,顾轻音回到行馆时较平时晚了一个时辰,她匆匆用了膳,踏上回廊,远远便瞧见一人轻倚在院门上,深色的衣袍,高挑瘦削的身材,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待走得近了,他秀雅柔美的轮廓被廊下昏黄的烛火勾勒出来,如蝶翼般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留下暗影,他看见她,冲她云淡风轻的一笑,“怎么才回来?”

    第200章 暖心问候

    第200章 暖心问候顾轻音早就认出是宁非然,只心中诧异他如何会来行馆?

    此时此地相见,又与平时有些不同,却说不上哪里有异,她上前两步,道:“宁太医?你找本官有事?”

    在宁非然面前她总是一副一板一眼的模样,尽量不露出任何与他熟悉的神情,虽然她对他之前赠她沉念珠一事很是感激。

    宁非然想要说什么,却话峰一转,轻笑道:“顾大人贵人事忙,下官为了见大人一面连晚膳都没用。”

    顾轻音看着他秀雅的面容,嘴角微勾,“先到屋里坐吧。”

    她吩咐行馆做些吃食送来,开着房门,与宁非然相对而坐。

    烛火在两人之间跃动,映照出暖意昏黄,宁非然深深看着顾轻音,“顾大人怕是意外的很?”

    顾轻音避开他的目光,敛了神色,道:“的确意外,本官没记错的话,巡查期间朝廷是明文禁止与巡查官员走动的。”

    “下官是为了顾大人身体而来,这就不是一般意义的走动了吧?”宁非然眉眼弯弯,道:“顾大人整日为朝廷劳心劳力,下官身为太医院医者自然有义务看顾好顾大人的身体。”

    “身体?”顾轻音几不可见的蹙眉,“本官身体无恙,多谢宁太医记挂。”

    不知怎的,她听到宁非然口中“身体”二字便有些不自在,更怕他在这里突然又拿出一些什么药物让她使用,想到这里,她不禁多看了两眼他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包袱。

    两人正说着,行馆的小厮端着吃食进来,二素一荤,菜色简单,做得很精细,两人之间便暂停了谈话。

    宁非然约莫真是饿了,吃得很快,顾轻音未免尴尬,便起身加了茶水放到一边,随意朝外看了一眼,而对面的厢房内居然是亮着烛火的。

    上官容钦昨天夜里并没有宿在行馆,顾轻音便没觉得他会再住进来,毕竟哪一个一品大员没有应酬,就连她不爱交际的父亲亦不能免俗,经常不在府里用晚膳。

    上官容钦又到行馆来住,她不免有些诧异,但也仅此而已,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还是暂且收起,不去细纠为好。

    转身的时候,宁非然已经吃好了,小厮进来将碗碟收好,他在顾轻音带着探究的眼神中缓缓打开了包袱。

    “顾大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声音清越,语气带着轻笑。

    顾轻音道:“本官只是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值得宁太医专程到行馆跑一趟。”

    宁非然停下手里的动作,“顾大人觉得会是什么?”

    他的目光有些过于灼热,顾轻音佯装若无其事的喝了口茶水,道:“本官怎会知道,宁太医若不便拿出也无妨。”

    宁非然眉头一挑,解开包袱,露出里面几件女子的夹衣和几个雕花精细的木盒子来,又看她一眼,道:“顾大人为官多年,到底与寻常女子不同,这般沉得住气。”

    夹衣的式样顾轻音再熟悉不过,面料却是全新的,她抬手轻柔覆上,轻道:“原是母亲让你来的,她身子可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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