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又相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三春夏
她的严朗,不会像怀深哥所说的那样,也不会像这监控里所见到的那样!
任意攥紧了双手,咬牙从地上缓慢的站了起来,她不言一语的直接走出了暗房。
她一路走到了人潮涌动的大厅里,因为不知道严朗到底处于哪个角落,所以她一边走一边环顾,不落下任何一个地方。
一直等看到严朗的身影时,她才停下脚步。
她加重了力气抓住手杖,手心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慢慢的往严朗那边走了过去。
此时严朗所处的那一桌气氛火热,因为方才他连续赢了好几把,周围那些人的热情都高涨起来!
就连半倚在他怀里的女人,都止不住那笑容,笑意盈盈的附在他耳边轻言细语。
任意缩紧了瞳孔,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的停下。
她沉默的盯着他,在看到严朗出手扔牌的时候,她走上前骤然伸出了手杖。
那根黑的发亮的手杖就这么直直的横在了严朗的牌前。
瞬间,这牌桌的人纷纷诧异的噤了声。
严朗循着这手杖看过去,任意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站在对面。
任意看到严朗那诧异的眼神,缓和了神情后突然弯起一个笑容。
“你谁啊!?”
严朗身边的一个男人半眯着眼睛猛地推开手杖,那根手杖就这样滚落在了牌桌上。
任意没有说话,往前走了几步准备俯身去拿。
可就在她刚俯身的瞬间,严朗抢先一步将那根手杖拿在了手里。
只见他脸上带着一丝桀骜的笑意,挑着眉头将手杖递到任意的面前:“有什么事吗?”
眼底的疏远与淡漠让任意心中一刺,她尽可能的调整神色,大致的看了一眼严朗周边那群不似善类的人,心底暗暗的想着什么,顺手接过了手杖。
“严哥,她是谁啊?”
此时严朗身边那个俏丽的女人开口问道,她带着探究性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任意一眼,随即低着头嘤嘤的笑了几声,亲昵的挽住严朗的臂弯打趣道:“就是之前黄皮提起过的那个残疾人吗?”
严朗眸色一紧,但脸上依旧还是之前那副表情。
任意攥紧了手心,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意看向严朗身边的那个女人说到:“那你能不能看在我是‘残疾人’的面子上让我借用下你身边这个男人呢?”她一边说一边拉过严朗。
她果断的举动一下子让周围气氛高涨起来,众人见两个美女来争一个男人,纷纷被挑起了兴趣,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起来。
女人被任意惹的很不快,只见她突然站到严朗的面前阻挡了任意的举动:“如果我说不行呢?”
任意的目光转移到严朗的身上:“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而是严哥。”
一下子,又把焦点放到了严朗的身上。
此时的任意隐隐的露出一股刁蛮劲,与多年之前的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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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无两样。
在严朗的印象里,那个时候的任意也常常会是这样,她不肯服输,不肯占他人下风,只要自己下定决心的事,无论有多难,她都会想尽办法达到目的。
这种极端的执着有时候会很可怕。
正是因为了解她,所以严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既然有事找我,我们出去说。”
“严哥!”
严朗的话音刚落,那女人气急败坏的低吼一声,严朗转过头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哄小猫那样哄着她道:“乖,这美女找我有重要的事呢,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等我回来哦。”
这话听在任意的耳朵里像长了刺一般,戳的她生疼。
什么时候严朗对女人可以这样了,当年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很少有这种宠溺的举动,还是自己好不容易求着装着让他哄。
想到这里,任意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严朗走在前头脚步很快,任意紧跟在后面步履有些艰难,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尽量离他最近。
严朗带着她来到了院外的一簇芭蕉下面,迎着那寒风,他冷漠的开口:“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任意咬了咬牙,紧紧的盯着严朗反问道。
第15章 chapter15
严朗强制的按捺住心底翻涌的情绪,微微抬了抬下巴别开视线:“如果只是为了找我说这个,你回去吧。我的这一切,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你不要学着周怀深和顾千里他们那几套。”
他话音一落,有些烦躁的摸了一根烟点上,接着猛吸一口吐出一股烟气,缭绕朦胧的烟气顷刻间就遮住了他隐忍的脸。
“任意,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他的话似乎不带一点温度,寒冷的可怕。
任意紧紧的攥着双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严朗,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听她这么一说,严朗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随即扔下烟头一脚碾碎:“无论你是什么问题,我都不会回答。”
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绕过她的身边就大步走开,可刚迈出脚,似乎又想到什么,反过身子指着她警告了一声:“不要再来找我!”
“严朗!”
任意吼了一声,可他就当作没有听见一样拐进了另外一个院子。任意见状,心下涌出一层薄薄的恼意,提着脚步便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严朗就像是刻意摆脱她似的,步子迈的很开,不到一会的时间,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蹒跚着缓缓而来的任意来到别墅院子时,已经不见严朗的身影。她左右环顾了几眼,依旧没有他的半点影子。
“严朗!”
任意的头顶猛地窜上怒火,气急败坏的将手杖狠狠的扔到了一旁!她低头看着拖累自己的那条腿,心里窝火的只想把那根残废的腿锯掉!
有好几次,都是因为这条腿,让她失去了追上严朗的机会!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在面对严朗的问题时,她好像失去了她该有的理智和平静。
任意站在原地大口的呼吸着,她心底就像是堵了一口气一般。就在她准备再次返回之前那个牌桌时,突然瞄到了严朗就在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里。
此时的他没有察觉到任意的存在,与几个男人在交头说着什么,很快,他就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
任意下意识的追了上去,可还没有靠近那个角落,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位小姐,你找谁呢?”
任意警惕的打量了他一眼,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于是任意不好气的回了一声:“我找谁和你没关系,让开。”
“是!你找人跟我没关系,但如果你要找狗严那王八蛋,跟我关系就大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脸色骤然大变,任意还未来得及反应,她的身子就突然被几个窜出来的人紧紧的拽住!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唔……”
任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粗糙的大手立即堵住了嘴巴。
她用尽全力挣扎着,可没有走几步,突然感觉后脖颈猛地一疼,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空中还飘起了鹅毛大雪。
怀宁这个南方小镇往年都不常下雪,即使下,那也都是冻雨或者挨地就融的碎雪。像今儿这大片的雪花,还真是少见。
伴随着零度的气温,这个夜晚无比清冷。
怀宁下沙区那边的一号公路正在修建地铁,周遭都是已经停工了的建筑工地,寥寥的路灯有一盏没一盏的亮着。
严朗他们的车就在一号公路上开着,只听见嗖的一声,车后飞起一片雪。
车子开往旁边一个小路,车身摇摇晃晃了许久,才到达怀宁下属的一个乡镇区。
此时已接近午夜,本就静谧的小镇如今更是看不到一点人气,隐隐还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严朗将车子停在了一个老式的木房子前,前前后后都是空旷的一片,只有院内的房子里隐隐的燃着一盏昏黄的灯。
他熄了火,将座椅旁边的那小包白色的粉末揣进了口袋里,打开木门就走进了院子。
“呦,严哥,你可算回来了,二驴正发着疯呢!”
刚进院子,就听到站在院子中央的那个男人笑着说了一声。这时严朗还隐隐的听见从屋子里传来男人的嘶吼声。
严朗将兜里将那包粉末就扔给男人,男人伸手就牢牢的抓住:“二驴得感谢死你了!”
“他这样持续多久了?”
严朗低了低头,从衣服的里兜里摸出一根烟来。那男人一边掂量着粉末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一两个小时了吧,还好黑牛他们在里头,都帮忙摁着呢!不然这小子毒/瘾一来,又得闹得鸡飞狗跳了!”
“黑牛?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严朗听到这话,不满的蹙了下眉头。
男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是明天的交易他们搀和进来了,升哥那边都下令了。哎呀严哥,知道你平日看不顺眼他们,不过吧,他们人脉广也经验多,明天有他们也多份保险的余地。”
男人说着,就率先推开了房子,严朗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二驴,你的救命东西严哥给你送来了!”
男人径直将东西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一直在屋内喊叫的那人双眼猛地一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开了旁边两个小毒/贩的手,迅速冲到桌子前迫不及待的把它撕开!
此时的他全然像一直失去了理智的妖怪,骨瘦嶙峋的身子外面挂着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惨白的脸上带着那骇人的神色,让人看起来忍不住在心里打个寒噤。
之前要不是屋内有两个小毒/贩狠狠的摁着他,指不定他现在成什么样了呢!
严朗暗沉了眼色,别开视线。
“这下该平静一会了,哎?黑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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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严朗身边的男人四处环顾了下,疑惑的问道。
随后又抬着下巴询问那两个小毒/贩:“你们黑牛哥呢!”
小毒贩见到了严朗,连忙回过神打了一声招呼:“严哥!”说完,伸手指了指里屋,“黑牛哥在里头呢!”
里头的房间此时亮着一盏昏暗的灯,严朗身边的男人边走边推开里屋的门:“我说呢!他们……”
话才说到一半,男人就愣在了原地。
屋内的景象让他脸色霎时转变,见到他变青的脸,严朗往前走了几步,下一秒,他的心里猛地窜出一股怒火!
“丫的黑牛你搞什么啊?!”
男人大呼一声,猛地上前拨开黑牛他们两人。
只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就这么直直的闯入了严朗的目光里。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成了碎片,零零散散的挂着,□□的大腿以及身上到处都是暴力留下的伤口,大腿根部上还有不少的血痕。
此时的女人看起来毫无意识,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严朗极力地克制心底翻涌的情绪!
他身边的那男人走上前就忍不住惊呼开口:“她死了吗?你们……你们把她搞死了?”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紧张的低吼:“搞没搞错?她是升哥拿来打掩护的女人,你们把她搞死了明天的交易怎么办!还得让她去……”
“陈子你嚷啥啊嚷?不就是玩死了个女人么?她啥时没气的我们都不知道!明儿万一没人接头,再找个人就是了!”
叫黑牛的那人打断男人的话,一边□□一边安抚他:“你看你严哥都没说啥呢,你反应这么大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啊!”
“你……”
男人一噎,无奈的后退了几步:“那这女的你们打算怎么搞?这房子可是我大舅妈的,再怎么说不能脏了她的房子!”
“你大舅妈不早死了吗!”黑牛吊儿郎当的从地上站起来拎了拎裤子,随即还把扔在一旁的衣服披上。
“那也不能脏了房子!尸体怎么处理?”
“找地埋了不就得了。”
黑牛朝另外那人使了下眼色,很快,他就往外一喊:“都进来!收拾收拾!”
说完,在外面的那两个小毒/贩麻利的跑进来,他们见到那女人时,表情一滞,面面相觑了一会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弯下身子。
“怎么?我叫你们干事还不乐意是吧?!”
黑牛见他们磨磨唧唧的,忍不住一脚就踹了上去恶狠狠的吼道,那小毒/贩连忙压下心底的害怕,动作迅速的抬起女人便出了屋子。
此时的严朗强压悲痛,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紧了紧手心,黑牛半眯着眼睛看了严朗一眼,阴冷的笑了笑:“严哥,你要不要再玩玩那女人?她刚死,还冒着热乎气儿呢!”
严朗低下头来,倚靠在墙壁上不紧不慢的动着脚指头:“我还真没这兴趣。”
“哈哈,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可以浪的女人,不过这死人吗,玩起来也挺新鲜,你……”
“黑牛哥!”
黑牛的话还没有说完,抬着女人出去的一个小毒/贩突然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道:“吓死我了,敢情那女的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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