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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伍加衣
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伍加衣
韩清澜前世活得窝囊,被外室女霸占嫡女身份,毁容、退亲、失贞、坠崖。一朝重生,要过快意人生。柔弱白花外室女黑心谋财老仆人前世渣渣未婚夫统统解决掉……一切都在计划中,唯一的意外,是她不小心撩了秦湛。三皇子秦湛心狠手黑,奈何一副好皮囊,日常有姑娘在他面前掉手帕、耳环、小扇子,他只记住了韩清澜——长得最美,撩的最差,撩完还不想负责,某日韩清澜出游,对一男子颇为心动,问曰:我有钱有颜,你跟我好不好?面具下的秦湛咬牙切齿: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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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伍加衣

    文案

    韩清澜前世活得窝囊,被外室女霸占嫡女身份,毁容、退亲、失贞、坠崖。

    一朝重生,要过快意人生。

    柔弱白花外室女

    黑心谋财老仆人

    前世渣渣未婚夫

    统统解决掉

    ……

    一切都在计划中,唯一的意外,是她不小心撩了秦湛。

    三皇子秦湛心狠手黑,奈何一副好皮囊,日常有姑娘在他面前掉手帕、耳环、小扇子,他只记住了韩清澜——长得最美,撩的最差,撩完还不想负责,

    某日韩清澜出游,对一男子颇为心动,问曰:我有钱有颜,你跟我好不好?

    面具下的秦湛咬牙切齿:好啊——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清澜,秦湛 ┃ 配角:陈若非,韩清茹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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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修养

    春三月好光景,山中草木蔓发,视野所及之处皆是生机勃勃。可是这好光景是别人的,于韩清澜来,只是越发显出她的枯槁而已。

    她迎风站在崖顶,顺风飘来隐隐的丝竹声,间或还有笑语,那是京中贵女和贵公子们在举办踏青宴,那些身份高贵的子弟们向来有此雅好,今年刚好选在秋云山。

    韩清澜身为大长公主孙女,临江侯韩大老爷的嫡长女,曾经也位列席中,只不过她如今出现在这里,却是因为秋云山上秋云庵,是家中给她选的静养之地。

    是静养,和软禁也差不多,出了那桩事以后,虽然韩家对外只称她身体不好,需要用秋云山的药泉慢养,京中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流言,但是父亲韩大老爷却是再也不肯见她。

    “姐,快回去吧,你风寒还没好呢。”丫头碧月给韩清澜披上斗篷,蜀锦料子上头满绣竹子花卉,一眼即知非普通人家所有,只是看起来很陈旧,颜色和主人的容色一般十分黯淡。

    韩清澜风寒好得差不多,出门时特意多穿了衣服,她知道碧月这话是怕她心中伤怀。碧月正当韶年,未成亲而自梳,心中只怕比她更苦,却要反过来安慰她,韩清澜撑起个笑脸,摇摇头,用沙哑的嗓音道:“我没事。”

    碧月还是满脸担忧和关切,韩清澜便又补上一句:“我是来寻前两日看到的兰花。”

    这话倒是不假,韩清澜在这山上如今只有两样消遣,一是看书,二是养花。前阵子她看到脚下山崖生有一株兰草,这会儿一便又想起来了,如今正是花期,不定开了花。

    崖边立着一株多年的老松,韩清澜扶住松树,探出一截身子去看。

    那株兰草生在离崖顶约两尺的地方,墨绿色的细长叶片中缀着一颗豆大的洁白花苞,还没开花就已经有一丝幽香,难得竟是个野生的好品相,韩清澜一喜:“碧月,回去拿花锄。”

    碧月本来还想劝韩清澜回庵里面,又觉得她难得展颜,道了声“姐仔细脚滑”还是往秋云庵去了。

    碧月前脚刚走,相反方向的林子里便走出来一个衣饰华丽的少女,眉如青黛,唇若樱桃,一张粉脸似三月桃花,更兼比同龄少女多两分媚态,是个叫人见一面便再难忘却的绝色容貌。

    韩清澜正专注地分辨崖下兰花的品种,猛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姐姐”,她转过身来看到来人,心情顿时十分复杂。

    那少女却是笑意盈盈,眼里掩不住的得色,款款走到韩清澜面前,柔声问道:“姐姐,你在这里过得可好?”

    这少女是临江侯韩家的嫡二姐韩清茹,却不是韩清澜一母同胞。

    那时候韩家还没恢复爵位,韩大老爷在蜀中任职,一次往西蜀公干途中遇上泥石流,危机时刻被一位姓张的义士挺身相救,韩大老爷才活了下来。而那个义士却被巨石砸中胸口,当场就没了性命,又因为那人原本就是个鳏夫,这一去,家中女儿就成了孤女。韩大老爷感念其恩德,就将那张姑娘认作女儿,挂在韩清澜的亡母名下,自此张姑娘就成了韩家嫡女,改名为韩清茹。

    韩清茹通身从头到脚,从首饰到衣裙,皆是京中时兴的新样式,别现在韩清澜被逐,就是以前韩清澜还在家时,韩清茹的吃穿用度比起她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韩清澜从前不曾多想,被赶到秋云山后慢慢回过味儿来,什么救命恩人的女儿,其实是父亲的外室女吧?

    “杜衡哥哥今天也来了,姐姐一定很想见他吧?我去帮你请啊。”韩清茹掩口娇笑,笑了两声又露出为难的样子,“我忘了,杜衡哥哥怕是不想见你呢。”

    “不必了。”韩清澜用沙哑的嗓音艰难发声,扶着松树的手不由自主用力,几乎将指甲掐断,杜衡是她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杜衡曾和韩清澜定亲,那时候韩清澜的容貌已毁,本来心中踟蹰,但是杜衡写信是欣赏她的才情,她才应下了亲事。可是后来,也是杜衡亲口他爱慕的是韩清茹,为着杜家不肯为儿子退亲,杜衡最后跪在韩清澜面前,哭求她放过他,求她开口退亲事。

    韩清澜那时候正是慕少艾的年纪,心中是为杜衡悸动过的,但是为了最后一点尊严,痛快地退了亲。她幼时受尽宠爱,要星星要月亮也有人摘,但是自从遇到韩清茹以后,却受尽了苦楚。

    韩清茹步步紧逼,韩清澜心中却早已如同槁木死灰,懒怠回应。

    “姐姐,你开怀一点嘛,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韩清茹兴致不减,拿出人前一贯的天真做派:“贵妃娘娘求皇上赐婚,把你赐给三皇子,你好笑不好笑?”

    三皇子秦湛,要娶她?

    韩清澜因为容貌的缘故甚少出门,从来没有接触过三皇子,除了耳闻他人物风流,颇受贵女青睐之外,再无了解。至于为何要秦湛娶她这京中闻名的丑女,更是一无所知,因此沉默下来。

    也不知哪里惹恼了韩清茹,她的脸色突然沉下来,质问道:“姐姐怎么不话,不觉得好笑吗?怎么,你竟以为自己真的配的上?”

    韩清澜厌倦至极,松开扶住松树的手想回秋云庵,刚走两步被韩清茹堵住,她身体不好扭不过,被韩清茹攥紧一只胳膊动弹不得,面上是十分疑惑的神色:“你这么一张脸,连杜衡都看不上,怎么他竟看得上呢?”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笑话,怎么他竟然答应了?”

    韩清茹自言自语,越表情越狰狞,不知不觉将韩清澜向后推了两步,忽而抬起一只手捏住韩清澜的下巴,左右打量:“或者,让他知道你跟人私奔,已经失贞了?”

    当日在韩家就百口莫辩,此时被韩清茹提起来,韩清澜心中悲愤和屈辱涌上心头,偏偏嗓子话费力,只能怒目瞪着韩清茹。

    韩清茹陷在自己的情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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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喃喃自语:“怎么办呢,听皇上也同意了,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她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一块石头被踢下山崖,山崖太高,半晌听不进落地声。

    忽然,她眼睛一亮:“都是韩家女儿,你可以我当然也可以。”

    罢手下一用力,将韩清澜推下了山崖!

    那颗老松在崖边盘踞了多年,根系一半在崖顶扎进土里,一半裸露在垂直的崖面,像一只插进山石的巨手。韩清澜求生欲使然,竟然爆发出了平生未有的力气,抓住一条树根,脚下蹬着一点起伏的石头,勉强挂在了崖上。

    她还不想死,她还想向父亲证明清白,还想见弟弟,韩清澜仰望头顶的韩清茹,无声祈求。然而韩清茹蹲下身,却只是擦拭鞋面的泥土。

    “清茹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韩清澜听到崖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她曾经的未婚夫杜衡,当下用力呼喊:“救命!救命!”然而她的嗓子终归没复原,声音很快消散在风里。

    杜衡愣了一瞬,疑惑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救命?”着便往崖边去。

    韩清茹向杜衡迎上去,和杜衡隔着一臂的距离时突然“哎哟”一声,身子歪倒下去,杜衡本能地扶住她。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一触手便满脸通红,不知所措,早忘了方才要做的事。

    挂在崖上的韩清澜,手上终于脱力,在杜衡对韩清茹的连声关切里,直直坠下山崖。

    韩家七八年前因一桩不大不的案子被革了爵位,但朝廷只没收了宅邸,除此以外的其他家产都悉数保留了下来,颇有些雷声大雨点。此后韩老夫人不愿在京城看人情冷暖,便跟着贬官的大儿子居于蜀地。

    虽然被夺爵贬官,但韩家百年世家的底蕴仍在,且韩老夫人是先帝所出的大长公主,总之横看竖看,韩家在蜀中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门。

    韩家大姐韩清澜所住的院子有一明两暗三间面南的正房,正房后头并排建了几间低矮一些的后罩房,前头则是个花木扶疏的院子,廊檐下三口石缸蓄满清水,里头养着石菖蒲和碗莲,瞧着颇为古雅质朴。

    院子里,靠窗的美人榻上歪靠着个少女,月白绸绣竹叶的中衣外头随意套了件艾绿半臂,腰间寸宽的缎带随和风微微摆动,一卷摊开的线装书遮住了她大半面庞,露在外头的唯有精巧下巴并一头如云乌发,还有那因搭在书上而滑落了袖子、露出来的一截皓白手腕。

    这浅眠的少女正是韩清澜,她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她看到一个姑娘坠下悬崖,那姑娘的眼里有不甘,也有不舍,她的嘴唇无声翕动,但是她知道她在什么,“我想……”

    我想活着。

    韩清澜和姑娘似乎融为一体,对她的痛楚竟然感同身受,在坠地的那一刻,她倏地睁开了双眼。

    屋外一阵和风拂来,韩清澜倏地睁开双眼,她明白,自己重生了。

    既然如此,这辈子再也不要像前世一样窝囊。

    ☆、第2章 清澜

    韩大姐的院中。

    一个甫留了头的丫头站在游廊下探头探脑,分明有事要回禀,却想起府中前几日发生的争执,迟迟不敢出声。东厢房里出来个方脸细眼的中年妇人,悄没声地走过去一把揪住丫头右边耳朵,喝道:“在姐门前鬼鬼祟祟地做什么,是想偷奸耍滑还是想偷东西?”

    那冷不丁被扯得皮肉生疼的丫头,回头看清了人,将一句骂声咽回喉咙,只敢好声好气地讨饶:“曹妈妈,求您老松松手,是老爷叫我来的!”

    曹妈妈是韩大姐院子里的掌事,丈夫是韩大老爷跟前最得用的长随,是以这丫头虽是别处当差的,曹妈妈教训起来也丝毫不手软。

    “老爷出门前特意吩咐,今日天气晴好,让咱们姐带张姑娘去园子里逛一逛。”丫头疼得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口里忙不迭解释:“但是姐前几日才为那事儿和老爷闹了一场……”

    丫头的这事儿,韩府可谓无人不知。

    丫头口中的张姑娘是韩大老爷救命恩人的女儿,两个月前张姑娘守满父孝,韩大老爷感念张父的救命之恩,又怜张姑娘孤苦无依,便将张姑娘接进了韩府,一应用度比着韩家大姐韩清澜,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天之前,韩大老爷索性向韩老夫人提出要将张姑娘认作女儿,老夫人还未发声,家里嫡姐韩清澜头一个就急了,当场出言顶撞,父女两个大吵一场之后,韩大老爷气得当场将女儿禁足。

    韩清澜不肯向父亲服软,在自个儿院子里整日板着脸,动辄大发脾气,这几日下人们很不好过,生怕一个不心惹毛了这位主子。

    “罢了,你去吧,我去和姐。”曹妈妈自然知道这些缘故,听完丫头的话松开手,皱眉片刻,堆起个笑脸往韩清澜屋子里走去。

    丫头得了饶,即刻揉着被扯痛的那只耳朵出了院子,走两步发现耳朵眼里扎着的银丁香没了,心知是曹妈妈顺走的,不敢回去讨要,只能对着地上呸两声。

    屋子里的韩清澜睁开双眼,拿开面上放着的书本。映入眼帘的是草木葱茏的院,院子里有一株木棉花树,这棵树是亡母韩夫人生前所植,鲜艳的花朵挂满枝头,蔚然红霞里蕴藏着蓬勃的生机。

    纷繁往事历历在目,前世今生,已阔别多年。韩清澜重生已经有两天,神思早已清明。

    结合前世的记忆,韩清澜梳理了眼下的状况——她今年十三岁,她命中最大的劫数,扶云居里那位“张姑娘”,也就是后来的韩清茹,已经按着和前世一样的路子进了府。而她的父亲韩大老爷,此时正谋划着将韩清茹收为养女,并且挂到她四年前去世的、出身名门的母亲名下,从此韩清茹将一跃成为韩府大房的第二个嫡姐。

    “姐,您怎么在这个时辰睡着了?”曹妈妈进屋,沏一碗茶水放到韩清澜面前,“您喝点茶,醒醒神,老爷传话今日天气好,让您去园子里逛逛。”

    韩清澜的母亲生前指定了陪嫁的管事娘子掌管女儿院子里的事务,那原本是个极稳妥可靠的妇人,却在主母去世一年之后被人检举监守自盗,偷拿了韩家不少值钱物件儿,当时人证物证俱全,丝毫没有辩驳的余地。韩大老爷看在亡妻的面子上并未报官,只将其赶出韩府,在这之后曹妈妈就接掌了韩清澜院子里的事务。

    曹妈妈的嗓子有点粗,喜欢刻意放软了话,在韩清澜面前总是慈爱和善,关怀备至,所以韩清澜从前很亲近她。

    韩清澜将方才院子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接过茶杯,低低笑了一声,她爹竟然还是和前世一样天真,妄想着她能和那一位“张姑娘”姐妹情深呢。

    曹妈妈不知韩清澜这一声笑是什么意思,想着要怎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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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抛出来,眼睛瞥到旁边几上的帕子,立马找到了现成的头,“姐,您看这帕子上的花儿绣得鲜灵灵的,就跟园子里刚摘下来的一样。这些细致的绣活儿最是熬人,也不知张姑娘费了多少功夫。”

    三张帕子并一双绣鞋,针脚细密,花样繁复精致,韩清澜心中一哂,前世未经世事,着实是有些感动的。

    “老爷好不容易解了您的禁足令,您可千万别拂了老爷的意。”曹妈妈觑着韩清澜脸上似乎有笑意,遂又进一步:“奴婢听我家那口子,为着姐被禁足的事儿,张姑娘求了老爷好几回,老爷才松了口的,您不如就带张姑娘一同逛逛。”

    韩清澜知道求情这话不虚,只不过却并非出于好意。那位张姑娘,也就是韩清茹,不过是摸准了韩大老爷和韩清澜都是性骄心软的人。在韩大老爷面前情,既可以博一份善解人意的好感,又能让韩清澜心软内疚。

    “咱们姐一大早起来就挑了几样贵重的首饰给张姑娘送过去,张姑娘不过回了两张帕子,倒被曹妈妈夸到天上去了。再了,老爷解了咱们姐的禁足令自然是因为和姐父女情深,何需旁人求情。”外间进来个着葱绿比甲的丫头,十七八的模样,笑得娇俏讨喜,嘴里却不饶人:“曹妈妈莫不是收了张姑娘的短儿,这一大早地变着法儿地帮她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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