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又相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三春夏
因为严叔的影响,严朗从小就进行体格训练,他见状暗道不好,拉着任意就飞快跑出胡同。
可当时的任意吓得浑身瘫软,她受不住严朗突然的脚步,猛的摔倒在地。
“任意!”
严朗大吼一声,就在这时,两男人追了上来,眼看就要拽住两人的衣领,严朗灵敏的一窜,狠狠朝男人踢了一脚!男人瞬间吃疼的伏倒在地!
他们见严朗这个毛头小子竟敢在面前造次,加上刚吸食毒品的影响,双眼顿时猩红,不要命的捡起路旁的石头就往他们那边狠狠砸去!
严朗立刻抱住任意,他硬生生的挨下那石子!
“严……严朗你没事吧!?”
“快跑!”
严朗无暇顾及其他,推开任意就一个人挡住了那两男人。
就在这时,送严朗过来的司机见到了这情况,立刻上前!几人的呦呵引来了旁人的围观,任意拉着两个看起来壮实又好心的人求救:“那两人吸了毒!快救救我哥哥他们!”
任意带着眼泪又急又怕的可怜样让周围的人见了都心疼,但那两吸/毒的人谁都不敢轻易招惹,谁都不敢上前阻拦!
直到附近有人报了警,警察赶来时那两吸/毒的男人才跑开!
当时,任意看着严朗左一块青右一块紫的,心里别提多心疼了,哭着喊着粘在严朗的身边:“严朗你要不要紧?都怪我!都怪我……”
她懊悔不已,同时又害怕的要命!因为第二天,香道胡同那就上了新闻,说是出了命案,一位老人被两个吸/毒人员所残害!
那两个人,就是任意见到的。她不敢想象,如果严朗没有及时赶来就自己,那么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次的事件给任意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以至于她听到严朗跟贩/毒有关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就在她全然愣住的时候,顾千里挺着大肚子从房门外跑到任意的床边:“桃桃姐!你没事吧!?”
任意的思绪被千里打断,猛的缓过神来机械似的点了点头。看到千里如此慌乱的跑来,她连忙抓过千里的手腕:“你别急,我没事!你小心点啊!”
看着那即将临盆的大肚子,任意不免替她捏了一把汗。
顾千里满脸焦急,在任意发给她信息的时候,她直觉会出事,就第一时间和周怀深联系了,并叫司机将她送了过来。只是,还是晚到了。
她细细的打量着任意,慌乱的询问她:“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下次!不!没有下次了,你再也不要去见严朗了!”
她难得如此正经的低吼,任意投去了不解的目光,千里愤恨的开口:“我不想桃桃姐你再死第二次!这一次如果出事,谁……都救不了你!”
只要和那个东西沾染上,那么人的这辈子,就算完了!
“千里……”任意明白顾千里的好心,但是,让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严朗深陷,那么她回来的意义又何在?对得起去世的严叔吗?
“我不管严朗现在变成哪样,我都要在他身边呆着,我要把他拉回来,我……”
“任意!”顾千里突然叫了任意的全名,“你要再出什么事,你对得起因为你而变傻的任叔叔吗?!”
听到关于父亲的话,任意的脸色突然变僵了。
千里手心一紧,自知说错了话,不由得放缓了语气:“对不起桃桃姐,我……不是有意的。”
她并不是有意提起任意父亲得病的事,只是……看起来还是伤了任意的心。
因为千里的这句话,让任意陷入了沉思中。
她懊恼过,生气过,也颓废过,甚至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那场爆炸里一了百了,那也比现在一个人独自承受来的要强。
可那是一种极度自私的想法,任意从来就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最终她还是选择回来,承受她该承受的,承担她该承担的。
现在的这一切,虽然都在意料之外,但也是在情理之中,她没有多余的选择。
所以她还是不能不管严朗!
“千里,我不能对严朗视而不见。”
任意笃定的看向千里,顾千里见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焦急:“那你还能怎样?他变了!他已经不是那个一心只爱着你的严朗!他根本……根本就没有了灵魂你知道吗?”
顾千里回想起当初得知严朗变样的时候,怎么都不肯相信,甚至屡次去堵严朗,屡次去找他!因为她也根本就不相信,当初那个正直,善良的小朗哥会和……会和一群毒/贩打交道!
直到有一次,她去找严朗被几个小混混堵住打了一顿,她曾经如亲哥一般的小朗哥,全程都在旁边漠然的看着。
顾千里半个月下不了床,也在这半月内彻彻底底的对严朗死了心。
她开始相信别人说的,严朗,真的变了。
所以任意有这种反应她能理解:“桃桃姐,你现在接受不了他的转变我能理解,但是,务必要远离他好吗?”
她看到了任意眼底的坚决,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来人打开了。
此时周怀深已经处理好了后面的事情,特地过来看望任意。
一直站在旁边的警员同志一见到周怀深,连忙喜笑颜开的跑到他身边:“周队!”
周怀深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那人如同终于解放了似的,快步跑出了病房,并且关上了房门。
任意察觉到,周怀深一进来,千里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样了?”
周怀深一边询问一边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任意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怀深哥,谢谢你。”
要不是她,任意在火车上就不会有那么大胆量与那些人直接对抗,就是因为相信有他在,自己不会出事。
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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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大她三岁,二月大道里当时名副其实的孩子王,他们那批孩子里,就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能干,什么事也敢干!
当之无愧是他们最亲近的周大哥,因为两家挨得近,任意从小就受了他很多照料,就当亲哥似的。
而周怀深时隔五年后再次听到任意的声音,那跟铁一样的心脏也倏地软了下来。
停顿了一会,才开口:“我不止问你现在怎么样,之前呢?你不是牺牲了吗?”
传来任意死在现场的消息后,他们都惊的差点找不到北。
那样一个积极健康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我被人救了,不过如你所见,落下一些后遗症。”任意尽量以最轻松的口吻说起自己的事,顺带,还低头示意了下半残的腿。
周怀深板着一张脸拿过她床边的手杖,一边打量一边玩弄:“为什么还回来呢?我们都已经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接受你去世的消息,包括你父亲……也是……”
“周怀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千里一口打断,他这才把目光转到顾千里身上去,看到她那高高耸起的腹部,脸色突然一变:“我还说不得了?!”
周怀深双眉紧蹙,走到顾千里的面前低吼着:“我难道说的不对吗?!任意现在该回来吗?你看看严朗那小子成什么样了?我又成什么样了?还有你!你又是什么样子?!”
顾千里面色僵硬的怒视着周怀深,两人似乎有深仇大恨似的,他们异样的情绪看在任意的眼里,任意突然回想起去顾千里家的时候,提起的孩子父亲。
因为严朗的事情,让她腾不出多余的心力观察周围的变化,直到他们两人四目相对时,任意才突然缓过神来。
那时候,顾千里深爱着周怀深,走哪都不忘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可如今,她已怀有身孕,可看样子……孩子的父亲却不是她最爱的人。
孩子父亲,从始至终任意都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有听到过。
顾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看到周怀深居然朝自己低吼,更是怒不可遏,通红的双眼就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可是,任意已经回来了,这难道不是已经扭转不过的事实吗?”
千里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任意紧拽着被单打断他们:“你们……”
可她的话才刚到嘴边,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三人的目光纷纷望向房门外,任意微微一顿收敛了话语:“请进。”
很快,房门就被缓慢推开。
陈潜脱下手套,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第10章 chapter10
他注意到了任意身边的两人,礼貌的拉扯了下嘴角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看到周怀深他们惊愕的眼神,任意连忙介绍了下:“这是我朋友,陈潜。”
“你好。”
周怀深俊眉一挑,伸出手来,那探究的目光隐隐的显露。
有些人光站着就会有种区别于常人的气质,陈潜就是这样的人。他成熟又自信,他人见了,会情不自禁的在心头暗叹他来头不小。
这是周怀深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是当初任意对他的第一印象。
周怀深虽然有点三大五粗,不过到底还是出身官/门的贵公子一个,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虽然不敢说能百分百的识人,但看人的眼光也算是犀利。
可这陈潜,他却是一眼看不透。
带着贵气又带着不羁,脸庞年轻,但目光又显老辣。
任意也没有想到陈潜竟然会过来见自己,目光里带着一丝疑惑,正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陈潜突然出声。
“车子我已经停在外面了。”
他不紧不慢的看向任意说着,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问任意的情况,而是直接开口示意她跟自己回家。
而一直未开口的周怀深和顾千里两人面色紧绷,各怀心思的打量着这对他们来说十分陌生的男人。
顾千里想,他看起来与任意是多么的亲密,好像……好像比自己更像她的好朋友。而周怀深,在怀疑的同时又露出一股不安。
总之,他们有一股共同的感觉,那就是这个男人与任意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既然你朋友过来接你了,任意你就先回去,医院被子也不够厚,阴冷又潮湿的,回家休养最好,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周怀深主动开口,陈潜似乎等的就是这句,微微一笑冲任意点了点头。
事情发展到这,任意也不好再硬留着和周怀深谈话,只能先作罢。
陈潜一手将她挂在旁边的大衣拿过来,披在了任意的身上,并架着她的胳膊扶着慢慢走出病房。
“怀深哥,就麻烦你好好把千里送回家,千里,要小心自己的身子知道吗?”她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了一声。
顾千里应声点了点头,在目送着任意上了一辆车后,立即调头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周怀深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顾千里迅速的朝司机说了一声:“走吧!”
下着冬雨的深夜,周怀深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那昏暗的灯光下洋洋洒洒的带着一些雨丝,他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一手□□了裤兜里。
“变了,都变了啊!”
他感叹着。
冷风一吹,他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瑟缩起来。
上了车的任意突然问了陈潜一声:“陈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潜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任意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见他不答话,任意她也不再过问。
陈潜若是想回答她的疑问,不用任意主动开口,他就会事先说。
还记得任意出事后在医院醒来时,那时陈潜的双手撑着病床栏杆,用一口流利的中文直接解决了任意的疑惑:“我叫陈潜,华人,偶然情况下救了你,并没有恶意,而且我将承担你之后的一切治疗费用,不用问我为什么,我不喜欢回答问题。”
就是这样一句话直接堵住了任意的嘴,在后来的接触中,也越来越摸清了一些陈潜的习性。
他很平和,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很大的情绪变动,高兴时表情柔和,不高兴时表情严肃,做什么事情都是当下立断,干脆又利落,从来就没有拖泥带水过。
过了一会,陈潜才出了一声:“你先睡一会,到了我再叫你。”
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任意在车内暖和的氛围下,也逐渐的疲劳下来。尤其陈潜又不说话,不到一会的时间,她就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严朗来到了炎阳一家破旧的旅馆内。
木质的楼梯在他沉重的脚步下咯咯直响,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周怀深的话还有任意的神情,紧绷的脸色无比苍白。
走到三楼尽头处的房间时,他突然放缓了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
只见他右手攥拳,深呼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谁?”
从里头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男声,严朗随意的回了一句:“二舅子。”
这个,是他们这圈的暗语,里头的人一听,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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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人。
随着房门打开一条缝,严朗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头昏暗无比,床上半躺着的那个人眯着眼睛,见严朗进来便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床边,还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严朗嘴角一弯,十分客气的唤了男人一声:“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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