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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朵
    靳玱阳的脸非常臭。

    不为哪桩,正是为了这个趁他外出,将府里婢女衣物全脱光的「夫人」。

    一室春光尽收眼底的他,该愠怒或是赞赏?

    「欸……嗯……那个、老爷、我……」背后女子们如同灾难片一样抓着衣物逃窜,站在最前线的娥眉试着解释,却一时想不到说词。

    怎么办?靳玱阳看起来超生气的!

    靳先生,干嘛生气呢?这么多青春**,应该很养眼吧?不要生气嘛!靳董,你只不过是在错的时间看到了错的人而已……

    吼哟!该怎么说才能解决啦!

    正当内心焦头烂额,靳玱阳终于开口了。

    「跟我来!」屋内兵荒马乱,他瞧都不瞧,也无意在此时追究。

    「喔。」娥眉耸肩,带上门,从善如流地随着靳玱阳离开。

    靳玱阳将娥眉带往书房方向,让一干女眷有时间穿衣,一路上他并未吭声,见靳玱阳剑眉深锁,她也不敢多言打扰。

    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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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后,靳玱阳甩开衣襬,坐在椅凳之上准备「算账」,娥眉不敢入坐,垂手站立在他面前。

    「说,怎么一回事?」他沉着声,要她给个交代。

    纵使他心中讶然,短短七日,她竟已打破靳府向来所讲究的规矩,若他不闻不问,纵容的后果可以想见,但他若执意追究,不仅丫鬟们难逃责罚,就连二人关系也将回到原点,更甚者,若传至母亲那儿……

    这女子,果真教他苦恼。

    「我们……只是在试穿衣物……」娥眉硬挤出鳖脚的谎言,她实在怕他处罚绿竹她们,毕竟事情是她惹出来的,连累到她们也不好意思。

    「妳认为我会相信?」

    她也知道他不会相信!但她到底要怎么解释才好?

    老爷,其实我只是帮她们检查胸部发育是否良好,顺便教她们正确的保养?

    就算照实讲,也不会被相信的啊!

    「老爷……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是我要求绿竹她们脱衣的,你可以别处罚她们吗?」没办法,只能先求情了。

    「妳一个人的责任?」靳玱阳钻石刀刻的脸庞此时更是严肃得像能将她石化。「身为主子,妳知道自己若无规范,将会为下人带来何种灾难?因主子过错而遭受无妄之灾的先例,难道西门家不曾见过?」

    即使想放过一回,也得教她明白自己的错误。

    他的教训令娥眉冷汗突生,在这封建社会中,只有主人有人权,奴隶的性命可是一点也不值钱,西门娥眉是官家千金,知礼守份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像她这样胡搞,早不知道害死多少替她承担的奴仆了。

    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许久之前因为锁门事件被拖出日啸楼的小丫头,那也是牺牲品之一。

    「我、我错了……」她嗓音微带颤抖。「老爷……」

    现在已不是她个人的事情,而是她害到绿竹她们所有人了!

    见她终于有点自觉,靳玱阳放松了眉头。

    「此事到此为止,下不为例。」这件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免母亲那头得知之后又有文章可作。

    此刻,他更烦恼的是另一桩。

    「老爷不计较了!」她还以为世界末日。

    「要计较也成。」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不、还是不要计较好了!」娥眉赶紧摇手,能少一事当然是一事。

    他赏了她一记小白眼。

    「过来!」显然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

    呃,早知道就别多嘴了!

    娥眉上前,虽然紧张,却已不再如过去般提心吊胆,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觉得靳玱阳不再那样令她畏惧了吧?

    「坐下。」

    「坐哪?」方圆一公尺内仅有他坐的那张椅凳。

    靳玱阳拍了拍大腿。

    她杏目圆睁,这男人不会当真一见到她就发情吧!就算是,他的情绪转换之快也教她无法招架啊!

    「还不来?」他不耐。

    她没胆拒绝,小心翼翼侧坐于他的大腿之上。

    靳玱阳伸手扳过他的下颚,要她面向着他,接着双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似在探索什么,动作既轻且柔,挠得她阵阵发痒。

    「作、作什么……」酥麻的触感随着他的动作传至全身,她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最近的温柔实在多得让她承受不起。

    「别乱动。」他的指尖依旧抚摸着她的颈项,低吟般的嗓音又让她心头一紧。

    究竟是挑情或者另有目的,她已无法分辨,只感觉心跳急速上升,像要绷出胸口一般,她心神不由自主荡漾,却不知靳玱阳墨眸愈发深沉。

    曾经,他以为她是西门娥眉,但种种迹象看来,她是另一个人。

    自看见她的画,他便起了疑心,他怀疑眼前的她顶替西门娥眉嫁入靳家,但西门家会愚蠢到找个充满破绽的替身来蒙骗他?

    为了查证,他亲自去了趟白池县,暗访结果,西门家确实嫁出了亲身女儿,并无任何代嫁的破绽,而快马兼程连夜赶回的他,此刻也确认了她并没有使用任何易容之术。

    这便是匪夷所思之处,她并非西门娥眉,可她的的确确又是西门娥眉。

    为什么?

    她的言行举止,压根非是一名教养良好的官家千金,西门家家教严谨,自然不可能培养出一名离经叛道的闺女,若说她是刻意胡作非为,但那举手投足间所透漏的不拘小节,却在在证明着她从未受到严谨的规范。

    西门娥眉,是眼前的女子吗?

    是云从龙所设下的陷阱吗?

    不,他藉由娶亲一事,设下埋伏重伤了欲阻止亲事的云从龙,当时,对方奄奄一息被救走,据探子回报,云从龙现仍于榻上起不了身,若西门娥眉是假,以云从龙之狡诈,无须涉险至此。

    靳玱阳放开了置于她细颈上的手,却环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

    「有时候,我真希望妳不是西门娥眉……」他于她耳边低吟,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犹豫着该不该由她口里得知真相。

    「妳说,妳究竟是谁?」

    与梦境相似的情节上演,令娥眉心口剧烈一抖,寒意顿生。

    他果然知道了……怎么办?

    即便她努力想要不动如山,但身子细微的紧绷仍泄漏了自己的慌张,环抱着她的靳玱阳,自然也感受到了。

    「怎不说话?」他的语音,如催命死神。

    她压抑着发凉的背脊,生死就掌握在接下来的回答之中。

    「我当然是西门娥眉。」即使可能瞒不过他,但此刻打死都不能否认。

    「妳认为妳隐瞒得了?」他眸里起了变化。

    「我从没想过要隐瞒什么。」难道她说她是穿越时空而来的他就会相信?

    「说实话!」他执起她下颚,逼她与他视线相对。

    在那冷冽无比的目光注视下,她感受到自己的血液逐渐冻结,想起梦中他紧掐着她颈项的模样,教她无法不瑟缩。

    但她能改变什么?

    「好!你要听实话,实话就是,我是西门娥眉。」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不是西门娥眉,而是罗司砚。「倘若你问的是现在的身分的话,我!是你的妻子。」

    莫名其妙穿越,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妻子,失去了他原本的生活,没有自由、没有快乐,没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却无法抗议与争取!

    「无论你怎么怀疑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就是西门娥眉,是你靳玱阳的妻子!」

    闻言,他轻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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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眸,松开了对她的箝制。

    「幸好妳有自知之明。」他没有忽略她努力隐藏却无法完全隐藏的颤抖,早已料到她不会轻易承认,而他的本意也并非迫她承认。

    他也不晓得自己着了什么魔,听见她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在这当下竟觉得一切皆不重要,甚至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无论她是谁,他想厘清的,不过是那颗因「西门娥眉」而动摇的心。

    自知之明?指的是她对「妻子」这个身份?

    她暗咽一口唾沫,靳玱阳摆明不相信,却愿意放她一马?

    「我这叫做识相。」

    「很好,那么便继续保持。」靳玱阳推推她的肩,要她自他大腿起身。

    她错愕不解,他说的保持,是保持识相?还是保持身分?

    「老爷和西门家究竟有何过节?」她脱口而出,为什么他总要如此针对西门娥眉,云从龙又是谁?她这替死鬼当得不明不白,总有权利知道真相?

    「别问太多。」问得越多,越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无论她是谁,他尚不愿戳破这一点。

    「是。」她并不明白他的顾虑。

    「身为靳府的主子,在人前,谨言慎行是本份,切勿逾越。」这是他给予的忠告,避免她得意忘形,落人口实遭算计。

    主子?她是吗?

    谨言慎行这四个字,扼杀了多少女子应有的自由,他知道吗?

    无视她的反应,他径自朝往门口走去。

    靳玱阳推开房门,正欲跨出门坎,突又停顿了脚步,他头未回,只幽幽落下一句:「西门娥眉,往后于我面前,妳只须作妳自己。」

    语毕,他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视线,留下伫立原地的娥眉。

    她长吐了一口气,危机解除,她理当庆幸,却不知为何感到强烈的空虚。

    作她自己?

    说得简单,那么,她究竟是谁?

    15人怕出名猪怕肥

    娥眉独自走回房,脑中不断重复着靳玱阳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那是什么意思?

    他怀疑她不是西门娥眉?

    但又要她做自己?

    她愈发搞不懂靳玱阳的想法了。

    「夫人!您可回来了!」还没走至门口,绿竹已迎了上前,屋内众人已散,她也已穿戴整齐。「方才正红院派人过来,说是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有说什么事吗?」啧啧,真是人红是非多。

    「并无交代。」绿竹摇头,神情却难掩担忧,恐怕无事生波。

    「那也就去一趟了。」靳玱阳既然说不会追究,那么应该与刚才的事情无关,希望只是些请安问好的小事,比起靳玱阳,她其实更不爱与婆婆交手啊!

    「老爷……没有一同回来吗?」绿竹忧心问道,这种时候如果有老爷在场,应该比夫人独自应付来得轻松。

    娥眉瞧向绿竹那微蹙的双眉,眸光里浮现些许不可思议。

    这是当初那个对她遭遇表现得事不关己的绿竹?

    心里头有股小小的感动涌了上来,不管是不是她做人成功,至少不是失败的。

    「老爷没有和我一道,我也不知他上哪儿去了。」事实如此,走出书房后,便没见到靳玱阳的身影。

    「兴许是上二爷那儿去。」绿竹忖度着是否该去知会一声。

    「先不管他,帮我换套合适的衣裳吧!」靳府这么大,谁知道靳玱阳在何处纳凉散心,总之换套战斗服,准备出战才重要。

    「是,夫人。」

    绿竹为她换了套衣物,将鬓发梳拢整齐,簪上贵气却不失典雅的珠翠,一同前往靳母所住的正红院。

    到了院门前,绿竹客客气气地向守门的大丫鬟揖首。「姊姊,夫人来了,麻烦姊姊通报一声。」

    「老夫人交代,夫人一人进入即可,妳在外头候着吧!」青衣丫鬟的扑克脸没有变化,只是淡淡瞟了一眼,便转身走入院内。

    「夫人……」绿竹将视线转向娥眉,小声地关心。

    「没关系,我行的。」她耸了耸肩,提起裙襬走入,跟在青衣丫鬟背后。

    这院落,说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

    照理,身为媳妇,每日晨昏须来请安问好,但她因为「碍眼」被赋予特权,成婚至今也不过只来过三五回。

    「夫人,请进。」青衣丫鬟语调毫无起伏,说完又转头离开。

    娥眉瞧着那微丰满的背影逐渐远离,想起办公室里的会计也是用这种姿态走路,谁教靳母身份够高,底下奴才仗势欺人,她也无可奈何。

    会计小姐不重要,现在她要面对的是坐在办公室里的长官。

    好,深呼吸——深呼吸——空气多么清新,世界多么美好——

    go!

    踏入门厅,厅中,靳母端坐于椅,凤目居高临下般瞵视着她,即使漫不经心把玩手中佛珠,眉眼间仍充斥着掌权的威严。

    她恭敬福身,对这些礼节已驾轻就熟。「娘亲,唤娥眉过来有何吩咐?」

    靳母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开门见山。「阳儿年岁已不小,膝下尚无子嗣,为娘打算为他纳妾,好替靳家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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