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朵
靳玱阳将身子微侧,另一手横过她,将那轻软馥郁的娇躯拥得更紧,而她淡雅迷人的气味,像瞬间填补了他心中某处不知名的空缺,教他愉悦。
他的动作让她由恍惚中惊醒,紧密相贴的身体刺激着她的感官,她甚至察觉到他明显的坚硬正抵在她的大腿侧边,若有似无的碰触。
这男人……也太精力充沛了吧……
体内的热意蒸腾,原本的尴尬消退无踪,取而代之是**的氤氲,她未曾察觉自己染红了耳根,只担心靳玱阳接着又会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老爷……」她用着几乎只有自己听见的音量说着。
「我不会累坏妳。」靳玱阳淡淡响应,已是最柔和的承诺。
他闭上眼,确实有股冲动想触碰她,只是又怕一发不可收拾。
拜托,他已经累坏她了好吗?
「我觉得我还是……」她朝后挪动身子,试图退开。
他立即圈紧手臂,有些不悦。「我已说过不会碰妳。」
「我没有质疑老爷……」只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不觉得两人睡在一起实在有点热吗?」她扯着别脚的谎,一面转身。
无论服不服从,那些痛楚与不适至今她仍然害怕,或许他的确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但折磨能少一次是一次。
重要的是,靠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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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她的心跳得快要迸出胸口了啊!
虽是小幅度的行为,但不断地想由他身边逃至安全区域的她,终于惹怒一再隐忍的靳玱阳。
「娥眉!」他强势地扣着她的肩头,硬将她重新押进怀中。「听话。」
她浑身一震,难以言喻的感受涌上心头。而他的话语像是定身咒般,让她直直待在他怀中,再也没有乱动。
「不许再说话。」他几近威胁,掩藏着不该有的挫败。
命令一下,娥眉果真不再反抗,任由他抱着、触碰着,靳玱阳闭上眼,他确实是疲倦了,需要睡眠休息。
娥眉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打扰,她倾听着耳畔的呼吸声逐渐沉稳,感觉到他对她的箝制逐渐松懈……
靳玱阳不知不觉入睡了,而她还醒着。
她看不见他的脸孔,只能愣愣看着环抱她的手臂,在他怀中,不由自主产生一股微妙的心酸。
靳玱阳叫了她的名字?这是成亲至今,他头一回叫唤她的名字。
老实说,这感觉并不讨厌。
可是……她是娥眉吗?
13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向来在靳玱阳身边难有好眠的她,破天荒睡了场好觉。
天明后,他一如往常外出经商,此去七天都未再见到他。
在这时代,女人独守空闺似乎已是常态,世界再大,被豢养在日啸楼里的她,也不得不开始找各种方式打发日日漫长时光。
午后,微风徐徐,增添几分慵懒意味。
案前,娥眉持刀削尖柳枝烧成的炭条,桌面上摆放着麻纸、竹纸、褚纸、桑皮纸……各类收集而来的纸张预备试画。
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却让她显得不够专注。
那一晚,他强势地要她睡在他的臂弯中,他不怕手臂酸麻,她自然也睡得心安理得,反正自找罪受的是他不是她。
但这便是反常所在,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对她这么温柔?
难不成靳玱阳被她的魅力所俘虏,对她萌生爱意?
花痴才会这么想!
她不是花痴,可靳玱阳抱着她由花园一路走回日啸楼,又抱着她一同洗澡、再抱着她回到寝室,却让整座靳府的人都这么想。
夫人咸鱼翻身了!
去它的咸鱼翻身!她是计划要讨他欢心,但还没实行成功便讨到他欢心,岂不是太过诡异?
总之他不可能突然爱上她,肯定另有图谋。
话说回来,人是很现实的,自她声势水涨船高,过去不相往来的女眷们,这两日也开始来串门子聊八卦。
八卦的坏处也是好处,就是讯息传递快速。
比起刚进门的一问三不知,现在的她可是每天都能掌握最新动态,就连几年前便嫁做人妇,从没见过面的靳玱阳的妹妹靳桃花前天生了儿子她都听闻了。
因此,靳玱阳原先是私生子的大八卦自然不会被错过。
靳玱阳不仅是庶子,还与生母楚玉果被金屋藏娇十年才迎回靳府,这其中的曲折,靳府下人们不了解,只知道靳老太爷生前对他们母子疼爱有加。有一种说法,靳老太爷在成亲前就与楚氏两心互许,碍于门户之见最终未能成婚,他改娶了靳琰灵的母亲梁雪翩为妻,却依然在外与楚氏往来。
靳玱阳与弟弟相差四岁,在这四年间,因梁雪翩一直未能有孕,于是靳老太爷纳了府内的婢女为妾,说是为了延续香火,却是藉此疏远梁氏。据闻梁氏善妒,靳老太爷过去所纳的几房妾室都被整得死去活来,楚氏自然也不例外,即使受到宠爱,入府三年仍旧香消玉殒。
原先靳玱阳的日子也不好过,幸好梁氏的独子靳琰灵长年病弱不济,为了家业,靳老太爷将靳玱阳带在身边学习经商,保他安然无恙。
六年前老太爷病逝,靳玱阳继承家业后,地位才终于稳固。
这回娶妻之事闹得风风雨雨,只因西门娥眉是云从龙未婚妻——而云从龙却是间接害死老太爷的凶手。
这是一项多么惊悚的内幕!
话虽如此,即便她想装作「什么!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和云从龙那种人订亲!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对不知详情的人们,能获得的线索依然有限。
事实如何,看来还是得从靳玱阳那头下手。
不过,她真应该去探究吗?
不知怎地,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阻止她,如果与这世界牵扯得太深,可能会害她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可她实在好奇,那个男人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态,先是娶仇敌的女人为妻,然后又对她温柔?
靳玱阳,真的是她第一印象中那么恶劣的男人吗?
娥眉想得出神,此时门外传来声响,绿竹带着几名女子一同进入,一一请安。
「夫人,人都到齐了。」
「哦,好。」她收敛思绪,前几位丫鬟她都见过,分别是沈三姨娘房里的紫鹃、针线房的橙香,还有景二婶娘的青柳,却对最后一位少女感到面生。「绿竹,这位是……」
「她是灶房的红梅,今儿个也想请夫人画张像。」绿竹笑道,推了推红梅的肩头。「不用紧张,夫人相当和善的。」
「灶房?哦,灶房好!以后吃的就靠妳打点了!」她打量红梅朴素却难掩俏丽的脸蛋,再对比其他人的各有风情,难道靳府买丫头还先筛选外貌?
「多谢夫人提拔!」名唤红梅的丫鬟连忙叩首。
「不要多礼,拜托。」她赶紧阻止。
虽然依旧没有实权,但不可同日而语的转变,加上绿竹对她平易近人的形象之渲染,一开始是日啸楼内私下相传,渐渐地府内其他丫鬟也闻风前来,于是美名传开了,她的声望也增加了,甚至开班授课教她们画起素描来。
说穿了,还得感谢靳玱阳对她「宠爱有加」?
「那……画像之事劳烦夫人了。」身为地位低下的小丫头,哪敢奢想自己也能有留下绘像的一天。
「什么劳烦,踏进这房里就别拘泥那些,坐下坐下!」正妹如云,不乏作画题材的她自然乐此不疲。「绿竹,麻烦妳把纸张与削好的炭笔发给大家,这堂课我们上静物练习,除了红梅以外,其他人最少都要画出一颗苹果!」
话一说完,就听见丫鬟们哀鸿遍野。
嘿嘿,这就是身为老师的特权!
她将红梅带到一旁,好说歹说才让怯懦的她愿意坐在主子的座位上。
「红梅,放轻松些,不需要太紧张。」红梅的生涩让她想起了大学时候,第一次在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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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时做模特儿的她,于是对红梅更加轻言细语。
「是……夫人……」只是个三等丫头的红梅,面对主母等级的夫人怎么不提心吊胆,深怕出了什么差错,轻则撵出靳府,重则连命都没了。
她努力想照指示放松脸部肌肉,不料却适得其反。
「妳再这样,我可要呵妳痒了哦!」眼见红梅陷入鬼打墙,娥眉好笑地摇了摇头,索性自椅上起身,一双魔爪直接朝她腋下袭去,不料却瞬间刷青了脸——
这!这是什么触感!
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竟然有如此严重的副乳!
她立刻转头看向绿竹。
「绿竹,去关上门!」此事十万火急不得拖延。
气氛瞬霎变得严肃,在场众人视线焦点全落在双手还托着红梅腋下的她,只见她左搓右揉,神情益发凝重。
「脱衣。」绿竹一关门,娥眉即刻下了命令。
红梅扭捏了半晌才拉开衣襟,她却嫌不够,将她扒得上身只剩抹胸。
「我就说,这时代只靠肚兜怎么能让女人保持良好的胸型?」她双眉紧蹙,说着令人一头雾水的话语。「红梅,妳还在发育期,如果不好好注重保养,将来不但无法拥有丰满的**,而且还会下垂变形。妳看着我,双手握拳,以指关节画圈按摩凸起的部分,每天早晚两刻钟,有助于改善妳的副乳。」
「夫人说什么呢!」青涩年纪的她害臊不已,几乎想往地洞里钻。
「当然是女人最深切的问题,我们一生都要与胸前这两块脂肪共度,岂能够轻忽大意?」她理直气壮,看见问题而不解决,简直有辱她的专业。「妳们几个也是,衣服脱了让我瞧瞧。」她转向目瞪口呆的其他人。
全然摸不着头绪的言语,绿竹等人既好奇又迟疑,但想想夫人出身官家,又习得一手好画,见识自然与她们这些下人不同。
但要她们青天白日里脱衣,实在也太过难为情了。
「妳们不动手就由我来了。」娥眉板起了脸,「咸鱼翻身的夫人」这称号在此刻充分发挥其效果,众人只能在半信半疑下褪去外衣。
——她瞧得脸都绿了。
除了橙香的胸型最为漂亮之外,其余皆有下垂外扩与副乳的问题,年纪最长的青柳甚至微微驼背,再不补救,好身材将离她们远矣。
一群不懂得保养身材的美眉在眼前,作姊姊的怎能不拉她们一把?
她亲身示范扩胸、瘦臂运动,再特价放送有氧及瑜珈提斯,习惯伺候慵懒的富贵人家女眷,婢女们从没见识过她口中的「塑身运动」,眼珠子里写满了「好像很有趣」以及「好像很麻烦」等情绪,有兴趣的吱吱喳喳讨论起来,而听不懂的索性相互嬉闹着。
忽地,门外传来敲门声,吓得众女子赶紧抓起衣物蔽体,纷纷以眼神示意。
「我去应付吧!妳们快点把衣服穿好。」娥眉看得啼笑皆非,在场唯一衣衫完整的就是她,她不去谁去呢?
「谁?」走至门前,光影透过门纸的轮廓显示来人是名女子,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若是靳玱阳突然回来,屋内这一帮女眷肯定糗大。
「芙颜。」外头应道。
芙颜?几乎与靳琰灵寸步不离的她怎么会突然来访?
娥眉疑惑地开门,只见芙颜笑脸盈盈,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
「夫人?」见到娥眉亲自开门,她瞬间有些惊讶,但立即换回恭敬的态度朝娥眉行礼。「夫人,二爷让我送了些东西过来。」
「原来是妳,吓死我们了。」绿竹由屏风后探出头来,埋怨了一句又转头回去。「没事,是芙颜。」
内室传来此起彼落的抱怨声,接着红梅、紫鹃等人都走了出来,青柳边走着双手还忙着系腰带,狼狈不堪。
「可真热闹啊!」见满屋子衣衫不整的女子,芙颜忍不住笑道:「是我打扰了吗?还是错过了什么?」
「妳也想试试吗?」娥眉瞄向芙颜那目测32c的胸脯。「来人!脱她衣服!」
「这可不成……」芙颜赶紧举手讨饶。「二爷还等着我回去煎药呢!」
娥眉耸耸肩,搬出了靳琰灵的名义,就算身为大嫂的她也不敢造次,放过这个笑容可掬且七窍玲珑的芙颜。
芙颜将事情办完后便告退,目送她踏出门外的娥眉有些出神。
曾听绿竹说过,服侍靳琰灵的芙颜,是靳府里口风最紧、也是最与世无争的人,任何事到她耳里绝不会传流出去,同样地,也无法自她口中打听到什么。
「二爷怎么送来了一些麻纸?」绿竹不解,其他人也凑上来围观。
后头的声响拉回了娥眉的神智,她转身走向桌案,伸手一摸,正面洁白光滑,背面稍显粗糙,却是等级极高的手工白麻纸,曾是穷学生的她望而兴叹的价位。
翻起纸张,更教她惊诧的是置于底下的颜料,矿物颗粒磨得既细且匀,色泽纯净鲜明,自然不是寻常之物。
靳琰灵特地送来画纸与颜料,是为了哪桩?
愈来愈复杂了不是?
她感觉自己一脚踏进了沼泽之中,若一个弄不好,别说回家了,恐怕会被这深不见底的泥沼给吞没。
娥眉想得入神,门外忽又传来声响,她不假思索走回门前,伸手拉向门闩。
「芙颜妳忘了什么?」
在场谁会想到,门外之人,是不该在这时间回来的靳玱阳。
全场大尖叫。
14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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