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天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屋魔恋
但郑平亚既不出面,状况便更形严重,尤其蓝洁茵的火气愈来愈大,更是有事没事就找白欣玉吵。其实白欣玉也知道其中原由:既是新婚,蓝洁茵身为妻子,照说郑平亚陪她的时间该是最多,但事实却恰恰相反,郑平亚反倒是一入夜,就向黄彩兰或范婉香的房里跑,也不知是二女自知清白受污,已没什么架子好摆,还是因为两女在杨逖的淫技调教之下,男女情事方面远较蓝家姐妹熟悉而热情,床笫之间对郑平亚特别婉转逢迎,才令郑平亚乐不思蜀,蓝洁茵既不敢因此而得罪了相公,更加把郑平亚逼向二女怀中,这股气自然只有找两只狐狸精的姐妹身上出了。
知道归知道,但这种气还是令人受不了的,白欣玉忍耐再忍耐,终於还是忍不下去了,就在一个月前她索性留书出走,自己出来闯一闯。本以为这样至少眼不见心不烦,蓝洁茵少了发脾气的对象,最多是另外找人出气而已,没想到对方得寸进尺,离开湘园山庄后的白欣玉,竟然发觉自己变成了湘园山庄悬赏追捕的对象!湘园山庄既不能回去,鄱阳一带又人事已非,眼见威震天下的湘园山庄追缉愈来愈凶,中原之大白欣玉竟是有家难投,不得已之下她才选择到关外来。
关外之地海阔天空,湘园山庄在中原的势力再大,一时也伸不到此处来,本来可以自由自在的白欣玉倒也不想投向天山派的,首先天山派向与天门相善,纵然因赵平予的关系,和郑平亚勉强谈和,明说两不相帮,在湘园山庄与天门的争斗中严守中立,但在武林中人的眼中,天山派的立场仍算较偏向天门那边,逃出来的自己若上天山派,岂不坐实了身为阴京常内应的谣言?
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赵平予了。本来当日她被阴京常拂昏之后,醒来便见赵平予在一旁照应三女,又将三女一路护送到郑平亚手上,照理说白欣玉对他该当感激,不应有任何疑意的,但以幻影邪尊的武功之高,赵平予虽也是少年英侠,当日武功已不输郑平亚多少,但和阴京常之间,仍有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他究竟是如何能从幻影邪尊手中救出三女的?如今在白欣玉心中仍是一个谜,白欣玉虽不因此就认为赵平予与阴京常之间有所暧昧,对他却也不至於那么放心。
但当白欣玉路过兰州之时,却巧合地见到湘园山庄的几位高手在此停留。本来白欣玉还以为郑平亚对自己绝不放手,竟派人一路追到了兰州来,心中也不知是该气苦还是该佩服郑平亚的锲而不舍。但到后来仔细看看,那几人的行动却不像是到兰州找人的,反而是大批购买出关需用的粮食杂物、打探关外地形天候、蒐集关於天山派的情报,就好像是给远征军打前锋的细作一般。
本来这念头也只在白欣玉心中一闪而过,以她的立场,遇上湘园山庄的人该是能躲就躲,既发现他们来到此处,就该立时朝反方向前进,以免运气不好给他们遇上。但心中那好奇怎么也压抑不住,到夜间白欣玉索性潜伏到那几位湘园山庄的高手窗外,听听他们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不听则已,一听之下白欣玉不由大惊,原来郑平亚一直不愿放过天门,虽说当日有三年之约,这段时间内郑平亚恪於信约,不能对天门动手,但换了其他和天门有关的门派,郑平亚却是一个也不愿意放过,淫杀千里命七天和汉中派都因此而灭,现在郑平亚的目标则转向关外天山派,只是天山派据地悬远,门下和湘园山庄又毫无来往,不像前次对抗汉中派时一般有内应可用,虽说天山门下多女子,雪岭红梅柳凝霜武功也逊尚光弘等人一筹,但郑平亚仍是特别小心,事前就与尚光弘详加设计,还派了许多人潜伏要道蒐集情报,绝不重蹈前次进攻天门时的覆辙。
虽说心中对赵平予仍有疑意,但无论如何,赵平予当日至少曾救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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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欣玉为人恩怨分明,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山派因此覆灭,何况郑平亚等人已将入兰州,再容不得半分耽搁,她这才一路赶上天山派来示警。但也不知为何这般凑巧,偏偏就在她要离开那儿的时候,竟给房中的几人发现了行踪,这些人都是郑平亚精挑细选的探子,耳目警醒无比,白欣玉武功虽较他们为高,但在他们附近,只稍一个不小心,行迹败露是必然的事,这才逼的白欣玉一路打上来
梦回天阙5155 作者:紫屋魔恋
51一败涂地
「是吗?」非常深、非常深地叹了口气,赵平予闭上了眼睛,坐回了自己位上,头垂了下来,似在想着些什么似的,垂头丧气的活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像,好半晌才抬起头来,迎上了蓝洁芸关心的目光,「放心,我没事,只是…只是我避了这么久,没想到…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喔…」轻轻地应了一声,在座的众人这才猜到,为什么赵平予这般年轻气盛的人,竟是一点儿事业也不闯,躲在天山派中,整天只知享那温柔艳福,看来并不只是因为温柔乡中太过腻人,这才流连忘返,听他的话意,赵平予之所以躲着不下山,竟是为了避免和郑平亚的冲突。
其实以赵平予的性格,这倒也不难猜,郑平亚年轻气盛,又正值湘园山庄初立,最想做的就是立威,偏偏当日为了全身而退,与天门有三年不相犯之约,早憋的他一肚子气,光只靠着击毙淫杀千里命七天和汉中派的文仲宣,根本不足宣泄於万一。但武林中人最重信誉,郑平亚纵使对天门再痛恨,也不敢在约期内进犯天门或各地分堂,只能再找其余的牺牲品,若赵平予继续在武林中走动,天晓得郑平亚那一天会脑子发热,乾脆把这向来看不顺眼的师弟宰了出气。
本来以赵平予的武功,虽不及郑平亚精湛艺深,但他有九阳脉这等天赋,加上连番遇合之下,内力进展奇速,招式上虽比不上郑平亚,内力方面郑平亚却差他不只一筹,当日联军当中两人切磋时不相伯仲,若当真交手,胜败还在未定之天。但两人之间关系複杂到无法一语蔽之,如果当真撕破了脸动手,不只是元真子,连蓝洁芸和尚光弘都要面上无光,因此赵平予才选择退让,宁可远避天山派,让郑平亚在中原呼风唤雨,只没想到他竟得寸进尺,一直打上天山派来。
「予哥放心,」想到郑平亚赶尽杀绝的作风,项明玉不禁心下有气,她伸手轻按住赵平予的肩头,轻声安慰着他,「这次是郑平亚做的太过火,欺人太甚了!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好生杀杀他的气燄,你放心,玉儿一定会支持你的,嗯…师父应该也是,我们就在这儿给他点颜色瞧瞧!」
「郑二师兄算什么?」赵平予苦涩地笑了笑,摸了摸项明玉的秀发,面上的神色却是更形痛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平予上山前武功已不输他多少,现在又有…又有柳前辈的循循善诱,平予武功进步许多,更不会怕他…其实,平予担心的、真正要躲的…其实是另有其人。」
感觉得到柳凝霜微带怒意地望了赵平予一眼,只是当自己注意到时,柳凝霜已将眼色收了回去,蓝洁芸虽不免疑惑,不知这句话到底说错了什么,让柳凝霜对赵平予心生怨怼,可恨现在却不是向柳凝霜问清楚的时候,殿中不只是她,其他人也都是一幅疑惑的表情,赵平予真正在躲的若不是郑平亚,那还会是什么人呢?「予弟…若不是为了郑…郑庄主,你…你到底为什么…」
虽她一时间有些嗫嚅着,没敢把问题说的太清楚,生怕这鲁莽的发问,会让神情低落的他更不快意,但赵平予也知道蓝洁芸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他吁了口气,似是陷入了回忆,良久良久才像提起了勇气,把话说出了口,「平予真正在躲的不是二师兄…而是…是阴京常阴堂主…」
听赵平予这句话出口,蓝洁芸登时惊的花容变色,郑平亚的威胁已在目前,怎么会是将真相说出来的时候?一旦给在殿中的众人知道赵平予和阴京常的师徒关系,别说齐心协力抗战郑平亚了,权衡轻重之下,也不知柳凝霜会不会乾脆将他献出去,以保免於战祸。柳凝霜虽不是会行此下作诡计之人,但事关天山派存亡,大军压境下她更不能容许任何将天山派和天门挂勾的证据留下来,就算是平日不屑为之的下流手段,为了天山派全门,恐怕柳凝霜也得动用个一点半点了。
看出了蓝洁芸的惊意,赵平予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似在告诉蓝洁芸不用惊骇,他自有分寸,等到蓝洁芸的神情回复了些,他这才出声,「当日在天门对峙的时候,不知怎么着,阴堂主就似看出了平予与二师兄…郑庄主不合,话语中隐有挑拨之意,刻意地不将郑庄主放在眼内,言谈中把平予端出来放在台面上。从那时平予就隐隐有个想头,这或许是阴堂主的挑拨离间之计,所以从天门撤退的时候,平予就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以避免当真和郑庄主冲突…」
「你的意思是说,」白欣玉冷冷地打断了赵平予的话,咬着牙的她全身都在发颤,话语当中有着冷冷的怒意,虽是拚命压抑,却仍忍不住那即将爆发的冲动,泛着红意的眼中似有怒火随时可能爆发,「欣玉此来暗伏诡计,是为了在赵少侠与郑庄主之间挑拨离间,暗伏分裂种子吗?」
听也听得出来白欣玉怒火中烧,从和两位姐妹一同进湘园山庄开始,这流言就一直缠着她不放,逼的白欣玉在湘园山庄全无立足之地,才打打逃逃地冲到天山派来,没想到人到了此地,这流言竟还是缠着她不放,连好心上天山派来报讯,都会被误以为是阴京常早已安排好的行动,为的就是要制造赵平予和郑平亚之间的冲突,便是白欣玉脾性再好,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困扰着她,弄的自己好心没好报,连简简单单报讯也为人所疑,真的教白欣玉不怒也难。
只见白欣玉浑身上下气的发颤,连案上的茶水也在杯中轻声作响,一脸强抑的怒气,只要赵平予一个应对不好,立时就要将她气走。这也难怪她敏感,这样的事困扰了她这么久,连现在离开中原,到了关外,还得为同样的谣言所困,白欣玉自气的浑身是刺,一触着就忍不住跳起来。
「不是这样的,」似很疲惫地摆了摆手,赵平予摇了摇头,「平予相信白女侠与阴堂主之间绝无联络,也相信白女侠此来,绝非阴堂主所命。如果白女侠当真是阴堂主所委的细作,事情还好收拾一点…就因为白女侠未受阴堂主之命,完全靠自己的心意前来,问题才变得无法解决…」
「可…可是…」
「先让平予说完,」举起了手,制住了蓝洁芸的话,赵平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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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巧合之下,正好碰上阴堂主为白女侠的两位姐妹…嗯…这个…运功逼出异物,那时躲在林中的平予心想,这正是个救人的好机会,阴堂主就算再厉害,总比从天门里头救人来的方便吧…」
听到这儿,白欣玉俏脸一红,那日的景象她也是历历在目,黄彩兰与范婉香一身轻纱,原就不比赤身**好生多少,阴京常运功为她们迫出体内杨逖的精液时,又为了不沾染衣物,让两女罗衫半解,景色之香艳旖旎,连她身为含苞未破的女儿家,想着都要脸红,更何况是赵平予这左拥右抱,妻子尽是美女的汉子呢?那日之事是为了黄范二女好,是以白欣玉不好出面阻止,但若让黄范二女知道,除了阴京常和她以外,还有人躲在林中饱餐秀色…那种后果她可真不敢想呢!
羞虽是很羞,但白欣玉的小耳仍竖了起来,她知道接下来赵平予就要进入正题了。方才话中她虽没有明说,但赵平予也不笨,光从她言谈之中些许的吞吐之貌,也该知道自己对他当日从幻影邪尊手上毫发无伤地救出三女心中存疑,接下来就是赵平予的解释了,「没想到运功完后,阴堂主便点了白女侠穴道,把平予从林中唤了出去。平予本来心下叫糟,以他的武功之高,平予要暗中救人都是千辛万苦了,这下又被他揭破形迹,别说救人,恐怕连要逃都难,没想到…」
见白欣玉的注意力全集到了自己身上,赵平予苦涩地笑了笑,接了下去,「没想到阴堂主二话不说,平予甚至连话题都还没挑起来呢,他就要平予平平安安地将三位姑娘送回郑庄主那边。本来平予也想,天底下那里有这么好的事,但平予本来就为了救人而去,既能不动手就达到目的,又何必跟幻影邪尊过不去?反正当真打平予也绝无胜机,乖乖照他的话做或许还会好一点…」
「后来平予虽然在心中苦思,不晓得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黄范两位姑娘虽说形貌委顿,但白女侠清醒之后,并无异状,依她们体内脉象,也不像被暗下了毒手,是以平予心中虽是疑惑,仍然将三位姑娘送到了郑庄主那边。」赵平予笑中更苦,「教平予怎么想得到?阴堂主的诡计竟就在其中!两位姑娘白璧蒙垢,仅白女侠全身而退,就因为他什么话都没说,连伤都没有地送回三位,才更启人疑窦,虚实之间,反而让湘园山庄内部分裂,好给他挑拨离间的机会…」
本来还没有想到这么深刻,赵平予这话对白欣玉来说,直是醍醐灌顶!本来白欣玉武功虽是不弱,但湘园山庄这些日子以来招兵买马,收罗了不少好手,以她的武功其实根本走不到这儿,但中伤白欣玉的流言流传虽盛,却仍有些人不愿轻信,千里逃亡之中她颇受人暗中松手之惠,才能勉力撑持至此。那时白欣玉还在心中感激,所谓谣言止於智者,天下总还有几个人脑筋清楚的,却没想到阴京常竟然连这点都计算在内!除了一句老谋深算之外,她还真找不出第二句形容。
「那…那赵少侠所说欣玉此来,就代表着阴堂主的威胁来到,又是什么意思?」听赵平予这番话,知道自己为阴京常所算,偏这算计又算的她全无感觉,若非听赵平予深入剖析,光靠自己根本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方才胸中的气火虽已慢慢平息,但白欣玉心中却难免仍有疑惑。
「其实…无论白女侠来不来都一样。」赵平予言谈之中,颇有些意兴萧索,再怎么逃也逃不过阴京常所算的天罗地网,也难怪他有这神情,蓝洁芸见赵平予如此消沉,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希望带给他些许温暖,「白女侠若久留湘园山庄,可以让湘园山庄内部纷争;若白女侠离开了,郑庄主便会把目标摆到平予身上。阴堂主从开始设的就是连环套,便郑庄主不怀疑白女侠为何能独善其身,不为杨逖所污,也会怀疑平予是如何毫发无伤地从幻影邪尊的手中救人,便是湘园山庄不因此而乱,战祸也迟早会延烧到平予身上来,正好给天门重建战力的时间。」
「这…这倒是很有可能…」本来对赵平予的分析,或还有三分疑意,但才刚刚听到赵平予对阴京常心狠手辣的评语,在情在理均无话可说,柳凝霜不得不承认,阴京常确实是这种为了帮天门争取片刻的喘息时间,不惜牺牲一切的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也没办法…」
见柳凝霜闭目沉思,似是在考虑着什么,白欣玉正想发问,突然之间两个天山派的女弟子冲了进来,满脸是汗,紧张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是一进殿便瘫了下来,「不…不好了,掌门,湘园山庄在山前只是佯攻,他们的真正精锐由…由郑平亚率领,已从后山的小路杀上来了!」
听这消息,不由柳凝霜脸上不变色,这一声东击西之策确实狠辣,要论实力天山派确实不如湘园山庄,既受突袭,必是倾力以赴,便难防另一支队伍的突袭。郑平亚本身武功也不弱,光从他当日武功与赵平予各有短长来看,若光这人面对自己,自己虽是必胜,怕也要花上不少功夫,无法应援柳傲霜的战线;若郑平亚这一队人马中有尚光弘之类的高手,光靠自己恐怕还未必挡得住这波奇袭呢!到时候柳傲霜所部前后受袭,那里还挡得住湘园山庄高手如狼似虎的攻势?
「柳前辈,」咬了咬牙,赵平予站了起来,该来的终归要来,自己终是躲不掉,既然如此就上场吧!总不能打都不打就先认输,「情势已急,平予请令到后山去,先挡郑庄主一阵再说。」
「只好这样了,」望向赵平予的目光极为複杂,其间也不知掺了多少难以明白的情绪,柳凝霜点了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赵少侠去吧!千万小心,挡不住就先回来,千万不可恋战。」
怎…怎么会这样?看着面前赵平予和郑平亚身影纷飞,正自斗的热烈,两边项家姐妹和湘园山庄的高手各自为己方加油,呼声不断,连向来平静的天山一带也弄的声嘶力竭,活像市场一样,冷眼旁观的蓝洁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手心捏着一把冷汗,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当看到了对方的阵容时,蓝洁芸心中就不由得一跳,湘园山庄这边由郑平亚亲自领军,她和赵平予都是知道的,但蓝洁芸本想前边既是湘园山庄的佯攻,敌方的主力该放在这边,向来善待赵平予的尚光弘应该也在郑平亚身边,没有想到在郑平亚身后押阵的,却是风云录中的铁臂神骆飞鹰,另外两位前辈梁虹琦与尚光弘竟是不见影迹,恐怕是到了前阵去做佯攻吧?
这样下去可就不妙了,蓝洁芸一边在心中筹思因应之道,一边听着赵平予和郑平亚一言不合,立即便大打出手。本来流云剑圣尚光弘与赵平予向来处的不错,如果他在这儿,虽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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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两边罢兵修好,但总归有说话的空间;但换了铁臂神骆飞鹰便大为不妙,他力大无穷,所用是其重无比的百斤定山戟,为人也是粗犷豪迈,对心思深重之人向来最不喜欢,连和尚光弘都是不打不相识。赵平予深沉多虑的性子,在尚光弘的义兄弟当中,最不合他脾胃,将他放在这儿,明摆着尚光弘打算让郑平亚放手施为,对赵平予再不留手,这用心岂不令蓝洁芸为之惊惧?
更教蓝洁芸担心的是,当年两边分别之际,一个内力深厚、一个招式灵活,赵平予和郑平亚的武功原还可以互别苗头;上了天山派之后,赵平予获柳凝霜藉切磋武功之名授艺,天山派的雪梅剑法,在赵平予手中已有七八分火候,再加上他修练《梅花三弄》秘笈,内力运使方面更加得心应手,武功较当日上天山时进步可谓不少,这回再战郑平亚,便是不胜也该在伯仲之间。
没想到两边当真动手之际,情形却是大出蓝洁芸意料之外,郑平亚手中长剑运使如飞,羽翼剑法的诸般巧技绝学如臂使指,运用的炉火纯青,逼的赵平予处处缚手缚脚,光是接下郑平亚长剑的诸般杀招就已经耗尽全力;加上雪梅剑法虽是轻灵巧妙,但在招式灵动方面羽翼剑法却要更胜一筹,郑平亚手中用的虽非羽翼剑这神器,但对上赵平予却是招招凌厉巧妙,迫的赵平予毫无招架之力,没过四十招战况已变成了一面倒,赵平予只余苦苦支撑的份儿了。
眼见赵平予在招式上棋差一着,被郑平亚剋的手忙脚乱,根本发挥不出内力悠长的优势,蓝洁芸心中暗自担心。其实这也非意料外事,在赵平予给柳凝霜倾囊相授的时候,郑平亚也不会闲着发慌,身负血海深仇的他,在练功方面比之赵平予只勤不惰,武功进步自是一日千里。加上两边的师父虽都倾囊相授、毫无保留,但两边虽都名列风云录上,可原本尚光弘武功就胜柳凝霜一筹,郑平亚受尚光弘传艺的时间又早於赵平予,双方相较之下,郑平亚自佔着较多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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