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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掌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将进酒

    陆酩也顾不上假装,紧紧跟着辜尔东的脚步,“你们之前去打探什么是不是?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辜尔东瞥了陆酩一眼:“我有必要跟你分享消息吗?”

    陆酩被噎了一句,心头火起,忍了忍又克制住,“至少说一声,赵枣儿在哪?”

    辜尔东又是一句“不知道”,在陆酩忍不住要发作的时候,爱哭鬼抬起头,用它红通通的眼睛看着陆酩:“枣儿姐姐不在。我们到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

    “那火灾是怎么回事?”离着人群远了些,陆酩依旧不敢放下手机,“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没电吧。”辜尔东漫不经心道,似乎并不在意。

    小区门口有电视台的记者正在进行报道,“……就在今天早上十一点二十许,阳光花园公寓2幢6层601室发生一起火灾,接到报警后,消防大队在10分钟内赶到了现场,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扑救,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目前没有人员伤亡,据了解,屋主为年轻独居女性,目前尚未能与屋主取得联系,让我们来采访一下消防大队的消防人员”

    镜头转向在一旁等候了几分钟的消防官兵,“请问起火原因是什么?”

    “起火原因还在调查中,因这一片线路老化和天然气管道的铺设,极有可能是线路着火、厨房用火用电不当造成的失火,基本排除人为恶意纵火的可能性,但不排除意外是意外失火”

    “好的,感谢我们十分辛苦的消防官兵们,具体情况请关注后续报导……”

    地方电视台的女记者十分流畅地对着镜头念出/台词,陆酩收回目光,追上辜尔东的脚步,走进无人的小巷后,陆酩又给赵枣儿打了两个电话,依旧没有接,烦躁地收起手机,陆酩追着辜尔东跑进烂尾楼区。

    一人两鬼的目的地很明确,直奔防空洞而去。

    防空洞里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孩子们的尸体被一具一具地摆放好,有大约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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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戴着白色棉麻手套,一副考古学家模样似的,蹲在尸堆里,犹如真正的考古工作者一样拿着刷子、刮刀一类的工具做着作业,但细看可以发现这些人只是用着不同的工具,在孩子们的尸骨上刻画着安魂符咒。

    看见陆酩身边的辜尔东和爱哭鬼,他们放下手中的工具,迟疑着站起身,陆酩冲他们摆摆手,“自己人。”

    像是先前一样,辜尔东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原本放在养尸阵上的镇压棺被挪到了一边,池底清理得很干净,露出了原本的样貌。三米深的池子底部,画着一个巨大的、足足占据了整个池底的阵,阵的中心,有一个大大的“镇”字。

    辜尔东回头看了看那些尸堆,“一共有多少?”

    “二百一十七。”陆酩答道。

    “这几天我和爱哭鬼去了不少地方,那张糖果纸确实提供了一个大致的时间点作为线索,这个糖果厂五十年前就倒闭了,盛极一时的时候大概是五十五、六年前,但实际上在一百年前左右,这个法国牌子的糖果就已经流入了大陆。当时能吃得起的孩子很少,这样大规模的死亡、结合战乱的时间,很快就找到了——1932年的战时,发生过大屠杀,当时死了将近三百个孩子,都被集中埋葬了,但埋葬点几乎是空的,所以应该就是这些孩子了。”

    “孩子死的时间比这个阵的时间久?”陆酩看着池底的镇字,“知道这个镇字吗?”

    “一种上古的邪术的符咒,施用这种邪术的人,可以养灵,即通过吞噬别的鬼魂,养成、养活、壮大别的魂体。”

    陆酩有些惊讶了:“你知道?”

    辜尔东迟疑了几秒,才开口道:“辜家有一册古籍,其实年代也不算太久远,是某几册书卷的一部分,叫《人卷》,写了不少远古的禁术,我年幼时曾看过这本书。”

    陆酩有些佩服辜尔东了,“关于这种术法,还有没有什么详细的描述?”

    辜尔东摇摇头,“太久了,具体不记得了。”

    “这样的邪术可以用来豢养邪灵,我看这事,跟二十多年前的那事很像,你们不妨再往那个方向查查吧。”辜尔东不着痕迹地看了陆酩一眼,“庄祁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什么?”

    “比如——他从阵里带上来的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

    “这你就要问他了。”

    陆酩感到辜尔东在套他的话,而且似乎有意无意针对庄祁,才对辜尔东生出的一点儿好感顿时又荡然无存,“哦,那我回头问吧。”

    看了眼把所有情绪都表露在脸上的陆酩,辜尔东似乎是觉得这样的陆酩很是可爱,微微弯唇笑了笑,随即有收敛了表情,“那个人——就是幕后的那个人,似乎也有意针对赵枣儿。”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赵枣儿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

    “你依靠什么辨识的呢?你见过那个人吗?”

    “偶然见过。”辜尔东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陆酩暗道回头找赵枣儿再问问,但他不愿意就那样放过辜尔东:“哦?那你凭什么笃定枣儿姐身上就是那个人的气息呢?”

    “这很重要吗?”辜尔东一挑眉,“如果不是有意针对赵枣儿,那火灾真是意外?”

    “你果然知道那火灾是怎么回事。”陆酩笃定道。

    “我们到的时候”辜尔东扒了扒他的头发,厚重的头发被他撩开,露出被遮住的脸,陆酩突然发现原来辜尔东长得十分英俊。“赵枣儿的屋子里是空的,浴室里有个女鬼,说赵枣儿一大早就出去了,本打算走,突然有人按响了门铃。”

    一只鬼怎么会去开门呢,屋子里的三只鬼自然是不在意的,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扬声喊道:“快递!有人在吗!”

    爱哭鬼心情还算不错,嘻嘻一笑:“没人在哦——但是有鬼——”

    门外的声音平息了,似乎已经离开,但半分钟后,门锁传来奇怪的动静。

    “小偷?”爱哭鬼眨眨大眼睛,“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有小偷啊!”

    爱哭鬼着急,辜尔东却是漠然的,爱哭鬼不停说着赵枣儿已经丢了工作,生活如何如何不容易,叽叽喳喳半天,辜尔东被它说得烦了,按住它的脑袋,像是按下了让爱哭鬼消音的开关,“能怎么办?你能给她打电话?”

    爱哭鬼摇头。

    “还是知道她在哪?能去找她?”

    爱哭鬼还是摇头,眼眶有些红了。

    “那不就得了。”辜尔东完全不在意。

    “那我们能不能吓吓他?把他吓走?”

    门锁发出“咔哒”一声,外头的人成功了。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戴着口罩、戴着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他手里捧着一个纸箱子,箱子已经被打开,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抬脚把门合上。

    男人显然看不见屋子里的辜尔东和爱哭鬼,他打量着赵枣儿的公寓,从客厅里的东西开始翻找。男人从辜尔东和爱哭鬼身边来去数次,辜尔东一脸无所谓地站着,它低头看爱哭鬼,表情有些期待:“你要怎么吓他呢?”

    爱哭鬼默默地走到男人身边,释放鬼气,森森的冷气一下子降低了屋子里的温度,男人打了个冷颤,不安地扭头四顾。爱哭鬼又伸出手,推到了桌子上的水杯,水洒了一地,杯子落到地上,摔成了两瓣。

    “彭”的一声很是响亮,男人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转身,盯着地上的杯子看。

    辜尔东皱起眉:这小偷似乎不是普通的小偷。细想小偷进来以后,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现金也不拿、卧室里的首饰和手表也视若无睹,他只是不停地翻找,在一叠叠符纸和一堆法器里。

    浴室里的女鬼配合着爱哭鬼,陡然打开了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是恐怖电影里的经典,这一招屡试不爽,但这回,小偷的反应出乎了它们的预料。

    男人径直走向他搬进来的那个纸箱,从里头掏出来一叠符纸——极为特殊的红、绿、黄三个扎成的符纸串,紧接着又拿出了一捆红线,一串铜钱。

    “我们出去。”辜尔东拉住爱哭鬼,向着浴室道:“他要除灵!都出去!”

    这不是普通的小偷——这人或许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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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是有备而来!

    “我们撤得早,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反正,”辜尔东啧了下舌,“已经一把火都烧没了。”

    正文 64同、同居?!

    赵枣儿走出父母的卧室,赵妈妈连忙迎上来,手里捧着赵枣儿的手机:“刚刚手机一直亮着,我就看了眼,这么多电话呢!”

    赵枣儿接过手机,才发现足有50通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于陆酩和庄祁,还有来自于房东的电话。

    心下不安,赵枣儿走到一边,先给房东回了个电话。

    才拨过去,电话立即被接了起来:“赵小姐!”

    “我是。”

    “天哪——!谢天谢地——!”房东似乎长长地松了口气:“你在哪?不在公寓是吗?”

    “啊?我不在,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赵枣儿看了眼一脸担忧的母亲,捂住听筒走得更远一些。

    “是、是这样的,”房东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公寓失火了。”

    “”赵枣儿感觉自己一瞬间瞪成了金鱼眼:“失火——!?”

    “那那那什么,我走的时候明明把所有的火和电都闭了呀,怎么会失火呢?严重吗?波及到其他住户了吗?哎呀我现在就回去!”赵枣儿急急忙忙跑回客厅,赵妈妈只听见几个关键词,急忙凑到赵枣儿身边,屏息听电话里的内容。

    “别急别急!”房东赶忙道:“没有烧到别户,也没有人受伤,消防的说是电路老化、也可能是咱们这供暖的设备没跟上”这一片城区发生这样的事故也不是第一回了,但是更换新设施需要花费不少钱,很多居民为了省钱一直不更换新设备,而阳光花园公寓的物业形同虚设,为了省维修费、避免麻烦,物业也默许了居民们的做法。

    “那屋子”

    “基本都毁了。”房东叹了口气,“你在上班?请个假回来吧,咱们商量下保险和赔付的事”

    赵枣儿腿一软,几乎要坐倒在地,一咬牙,还是撑住了,“好,我现在在y市,大概晚上才能回去。”

    “行,那就等你回来再说。”

    “这是怎么了呀?着火了?啊?”赵妈妈一看电话被挂断,焦虑地看着女儿:“咋说的这是?”

    “公寓失火,也不严重。”

    “怎么不严重?哎呀哎呀刚刚电话里不是说都烧没了吗?啊?是房东说的吧?咱们是不是得赔钱给人家?你怎么这么不下心!”

    “不是!”赵枣儿一时也说不清楚,外头的动静惊扰了赵大胤,他走出卧室,皱着眉:“出什么事了?做什么闹哄哄的?”

    “说是着火”

    “我先回去了。”赵枣儿打断母亲的话,拎起包就往外走,赵妈妈此时才想起来没吃完的午饭,“等等!饭还没吃完呢!”

    “不吃了。”赵枣儿已经打开了家门,感觉每一次回到家,似乎都会狼狈离开,冲下楼前,赵大胤喊了一句:“实在不行就回来住!”

    赵枣儿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一句什么,匆匆跑出小区,拦了车就往高铁站赶。

    赵妈妈在跑到阳台,看着女儿匆忙的背影,不停地念叨:“这怎么跑得这么快”

    “还不是被你念叨的?”赵爸爸毫不犹豫道。

    赵妈妈瞪了丈夫一眼,“什么?!”

    “没”

    “我哪有念叨,现在看看着午饭,准备了一上午,都没吃两口,”赵妈妈越说越气,“刚刚就该让她先吃饭!你跟她说什么呢,非要刚刚就说!吃完再说不行吗?枣儿也是,唉。我还收拾了一些小菜要让她带走呢,这回也白瞎了!”

    “我吃。”赵大胤跟着妻子从阳台走回厨房:“不白瞎。”

    “这是重点吗!”赵妈妈把刚拿出来的小菜又放进冰箱里,坐到餐桌边继续收拾小银鱼,赵大胤也坐下来,帮着把已经收拾好的小银鱼装进食品袋里,“放心吧,闺女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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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枣儿在去高铁站的路上给陆酩和庄祁分别回了电话,陆酩马上就接了起来,与赵枣儿说起了他那头的情况。

    “辜尔东说那人是冲着你去的,你有什么印象么?”

    “没有,那人在找什么?辜尔东它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有。”

    “等我回去再说吧。”赵枣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烧成啥样了?”

    “挺严重的。”陆酩委婉道。

    “知道了”挂了电话,又给舒碧云报了平安,赵枣儿瘫倒在候车室的座椅里,脑子里却不停转着各种思绪:对方是冲着她来的,这点无疑!有两点可以证明这个推测:1对方的目的不是钱财,而是某样东西;2闯空门的是个什么都看不到的普通人,却带着除灵的物品。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但他们要找的,是什么呢?

    心念一动,赵枣儿从包里拿出刚刚从父亲那里得到的赵可喜的日记。

    两本一模一样的笔记,一本通过可喜的室友交到了她的手上,而且指明了是给她,另一本则是在可喜死后才被寄出,但寄给的却是父亲赵枣儿翻开笔记,在嘈杂的候车室里默默起来。

    这本日记并不完整,甚至有被撕毁的部分,但日记里展示了一个与她印象中截然不同的赵可喜。

    日记里的赵可喜,从在平日里果敢、干练,充满勇气和干劲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娇羞的、满怀少女心事的小女孩。每一篇日记的篇幅都不长,记录了赵可喜偶遇一个男人、到暗恋上他、再到两人相识相知的过程。赵枣儿数次合上日记,她有一种窥探他人**的羞耻感,这种感觉与在大凤山时看林茗额的日记的感觉并不一样,因为她不认识林茗额。

    更让人脸红的事,赵可喜用词用句非常大胆,极力表达了思念爱慕之情——这与赵可喜敢爱敢恨的性格相符合,日记字里行间的爱浓烈到要溢出来,像是拼尽了全力去爱,用再露骨的话语都不够。赵可喜爱得炙热,却不得不克制,因为对方是一位年长者——一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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