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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掌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将进酒

    “没问题。”庄祁一口应下:“一百块以内的任你挑。”

    “别,”吴浩霆一本正经,“吃大户都是有讲究的,讲究的就是两个字,‘追求’。低于一千块的,不吃!”

    “把你能耐的。”庄祁也搭住吴浩霆的肩膀:“在舒小姐面前你也这么皮?”

    吴浩霆嘿嘿一笑,庄祁莫名觉得那笑容有些猥琐,吴浩霆道:“在她面前,我还可以更皮。”

    抖了抖鸡皮疙瘩,庄祁受不了地摇摇头,待坐上车,又问他:“这是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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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吴浩霆声音洪亮,说出来一股“在一起了”的气势。

    “动作太慢了。”庄祁开启嘲讽模式。

    “那你动作快?”吴浩霆切一声,“没见过还没恋爱就异地的。赵枣儿不回f市了?”

    “回。过几天吧。”

    点点头,吴浩霆点名去吃炒粉,看着街边的风景,心情似乎不错。

    “心情很好?”庄祁被他感染了。

    “当然不错,那林归于,真是邪教,现在全国密集查那套香炉和黑财神呢,已经查出不少了,温语卖出去的东西也正在回收,除了祝朗、赵可喜,林归于还以什么道观天师的身份活动,王朗那的东西就是这么来的,但介绍王朗给林归于的,是姚甜。”吴浩霆本就是来说这事的,庄祁一问,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所以才说真是邪教,害死了不少人啊。现在案子破了,那些失踪的人也回来了,心情能不好吗?”

    “是,一会儿得喝一杯。”

    “那必须的。”吴浩霆喜不自禁。“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东西收回来应该就没事了吧?”

    “人都抓住了,就没事了。”庄祁回答到。

    “你好像没有很高兴?”吴浩霆打量着庄祁的神色:“对了,你是不是说过,林家也有一个林归于?”

    “嗯。”庄祁专心打着方向盘:“邪灵向来都是由人刻意豢养的,这个林归于虽然捉到了,但那个林归于还在潜逃。”

    “什么意思?”

    “我的推测:林家的林归于才是真凶,豢养邪灵的人,而且是从很多年前开始的,而捉住的这个林归于,只是傀儡。”

    “傀儡?”吴浩霆一怔,继而飞快地转动脑筋:“会是傀儡吗?这个林归于,任教f大六年,之前的单位也有他个人的记载,他接触过的那些女人的证词几乎一致、组办的各种集会他本人也都有在场,还有温语,各种事情都是林归于一手办的——”

    吴浩霆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说f大的林归于教授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人,哪里像傀儡了?

    “林归于的证词呢?”

    “很合理。”

    目的地近了,庄祁寻找着停车位,一边分神与吴浩霆说话:“但是很多地方林归于并没有做出解答吧。”

    “喂喂喂,那些事情我们也问不了啊,说出来就没人信。”在这样的案子中,吴浩霆也算是费尽了功夫,把林归于的案子中那些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都刨去了,但这样一来,案子的终结只是对大众、对社会有了交代,很多细节上的东西吴浩霆没有能力深究。“我安排个时间让你跟他见一下?”

    庄祁认为意义不大,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吴浩霆沉默了一会儿,“这么一来,这案子只是表面解决了而已啊。”听他的语气,方才的欣喜已经消失了。

    “但至少不会让大众陷入恐慌。”

    “是,但那个林归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跑出来吧?”吴浩霆看向庄祁。

    在庄祁看来,f大的那位林归于教授不过也是被邪灵吞噬的其中一个,或者是更高级些——他与邪灵融合了,这使得林归于的邪性和邪灵的人性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那么真正的林归于,不达目的,一定不会罢休。

    “嗯。”踩下刹车,庄祁给了一个肯定答复。

    正文 99半世纪的爱恋

    赵枣儿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在自己的耳朵上照了照:“没有啊。”

    “我是说刚刚嘛。”胡婷擤了擤鼻涕,食指在右耳朵边上打圈:“一股一股的,黑的。”

    赵枣儿心里不安,她的耳朵是在幼时被邪灵做的标记,当下邪灵已除,怎么还会冒黑气呢?莫不是当时侵占她身体的邪灵没有祛除干净?仔仔细细看着镜子里的耳朵,赵枣儿却得不出一个所以然。

    看赵枣儿没有回答,胡婷又惊又怕,“这是怎么了吗?”

    “没事,不是鬼。”赵枣儿按捺下心里的不安,打算回头再求助于爷爷赵大匡或者问问庄祁,眼下先把她在共情里看到的事情告诉胡婷。

    “那刚刚是?”

    “我透过电话和照片感应在过去发生的事情,就跟刚刚能看到你在兰湾的家一样。”赵枣儿简单解释,胡婷也深信不疑:“真的绝了,你都没去过说的分毫不差,我刚刚让你吓出一声鸡皮疙瘩来。”

    赵枣儿笑笑,心里有些尴尬,跟那些个大师比起来,她不仅经验不够,气场也不够,与想象中自己牛逼哄哄解决一个案子的情形相去甚远。赵枣儿这会子突然意识到:如果胡婷遇上的是一个穷凶恶极的鬼,她绝对应付不来,而什么都不清楚、也没有高超的实力,便答应了胡婷,其实是有些莽撞的。这样一想,脑子里居然浮现出庄祁抿着嘴,不满的表情。

    “啊——”胡婷突然了悟了什么一样:“我懂了。”

    “?”

    “那个黑气,是什么能量吧?”胡婷一本正经:“像是古娜拉黑暗之神”

    “”赵枣儿艰难地点点头:“就这么理解吧。”

    幸好胡婷性格大大咧咧,还有些粗神经,否则常人也不会这么快接受赵枣儿的特异之处。生怕胡婷又突然说出什么她接不上来的话,赵枣儿连忙把话题扯回正轨上。

    “这张照片,”赵枣儿先是拿起刘迭芝的独照,而后指了指电话:“应该是打电话来的这位贺先生拍的,在1970年,白山公园。贺先生的名字”赵枣儿凝神想了一下,“贺健,对,贺健。关于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什么?”

    胡婷迷茫地摇摇头。

    “这个人应该与你外婆是恋人关系——”

    “我外公!?”

    “我不知道。”赵枣儿摊手,“关于你外婆,你能说说吗?”

    胡婷皱起眉,“外婆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因为外婆也不常说,我大致知道,以前外祖家很有钱,外婆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啊,有相册,我给你找找。”

    胡婷双手一拍,站起身来,走进了主卧室:“这是外婆的卧室,我记得以前有很多照片的,后来都被外婆收起来了。”

    赵枣儿跟在胡婷身后,走进卧室时,一瞬间又感受到了那股温暖而强烈的念力。只是这感觉稍纵即逝,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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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儿只能认定,这股能量一定与刘迭芝有关,或者就是她本人。“你说外婆住院很久了?是什么病?”

    “癌。”胡婷声音抖了抖,“发现的时候只是中期,但是外婆年纪大了,不合适手术,化疗太疼,外婆不愿意做,现在靠药物撑着,但是癌的扩散速度非常快,上个礼拜,整个胃都是阴影了,所以医生说”

    “抱歉。”

    “没关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嘛,外婆她自己看得很开。”胡婷眼眶已经通红,还是微微一笑,手中动作不停,翻找着相册分散自己的情绪,“噢,找到了。”

    赵枣儿蹲在胡婷身边,两人一起翻开了相册。

    扑面而来的过去的气息。

    “你看,这几张,是外婆小时候、读国中的时候、还有工作,都是年轻时的照片,外婆很喜欢穿裙子,而且身材也好,我总说外婆是大美人,不过当时也就是家里有钱,才能有这么多好看的裙子。”胡婷往后翻着照片,一一向赵枣儿介绍照片上的内容,但她并不是刘迭芝本人,往往只是一句话带过:“这是外婆的弟弟,还有哥哥,另外还有一个姐妹这是外婆68年参加工作时照的,这是去哪玩来着”

    相册里有很多刘迭芝的个人照,可以看出这位曾经的富家小姐家境富裕,而她也认真学习,努力工作,把生活过得充实而精彩,同时这个美丽自信的女人也喜欢用相片留下每一个美好的时刻。

    “外婆在报社工作,与同报社的同事相恋了。那人家境很一般,人品倒还不错,外祖家本来不太看好这门婚事,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可是”

    可是在两人相恋的第三年,婚事将近的时候,男方因工作关系去了台湾,遭遇了船难,再也没有回来。当时刘迭芝已经怀了对方的孩子,本满怀欣喜地等着对方归来,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噩耗。

    “我听我妈说过,那时候外祖家不知道外婆怀了孩子,只是怕她太伤心,一直小心外婆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一开始外婆确实想不开,后来突然就好了,只是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等到外祖家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流不掉了。尽管他们反对,外婆还是生下了我妈。”

    “后来呢。”赵枣儿轻声问。

    “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嫁得出去?而且当时,婚前性行为是要被唾骂的,如果结了婚,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是男方死了,外婆连守活寡都称不上,成了未婚先孕的女人。那样的年代,社会的包容力有限,外婆后来带着我妈从外祖家出来了,外婆说她是自己离开的,但是我妈说她们是被赶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后来外婆来到了y市,就在这里定居了。”

    照片一张张从眼前划过,赵枣儿看到了更多,也能解读更多,一个年轻的刘迭芝出现在她脑海里。但这位女人、同时也是一位母亲,她在那段时光里经历的艰辛是不可想象的。

    只是看完了整本相册,并没有那位贺先生。

    “与外婆有婚事的这个人,是姓贺,没错吧?”

    胡婷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

    赵枣儿站起身,在主卧里环视,而后走到书桌边,看到摆放整齐的一排记事本。

    “那是外婆的读书笔记,几十年的老习惯了。”胡婷道。

    赵枣儿点头,她记得胡婷也有这样的习惯,看到的好词好句都会摘抄下来,上大学的时候好像听胡婷说过,她的这个习惯是源自于她的外婆。

    伸出手,在一排记事本上轻轻抚过,从第一本一直到最后一本,赵枣儿停下动作,而后毫不犹豫地抽出了最后一本,也是年代最远的一本。

    墨绿的硬壳本、发黄的纸张,从外表上就可以感受到本子的陈旧。径直翻到本子的最后,赵枣儿找到了她想找的那张照片——刘迭芝和贺健的合照。

    “咦——?!”胡婷显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哇,这人好高啊,有一米九吧。”

    “这就是贺健。”赵枣儿道。照片的背景是那座白山塔,赵枣儿方才就想,一对恋人出去游玩,怎么可能只有个人照而没有合照呢,果不其然,只是这张照片被刘迭芝细心收藏了起来。

    “外公!”胡婷非常果断,“我妈超级高,一米七五,我也有一米七六,我爸才一米七七,我肯定是遗传外公。”

    赵枣儿把记事本放回书桌上,照片留在胡婷手里。现在知道了电话里的人是谁、也能猜测电话打来的原因,只是赵枣儿依旧不知道,明明没有鬼魂,电话为什么会响?

    “不对啊,”胡婷突然道,“刚刚电话里的是一个老人吧,可是外公不是很早就死于船难了吗?”

    “有可能是没死。船难这样的事故,醒来的时候不一定在哪。”赵枣儿说着往客厅走去,“快十二点半了,他说他还会打来,我们去等电话吧。”

    “好,”胡婷鼓起勇气:“这一次,让我接吧。”

    距离十二点半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两人静静坐在客厅,耐心地开始了等待。赵枣儿拿出手机,琢磨着给庄祁发个微信询问,但庄祁没有回复。

    12:29。赵枣儿和胡婷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话。

    12:30。预想中的铃声三响没有到来。

    12:31。

    “为什么啊。”胡婷懵了。

    赵枣儿也搞不明白,“我打个电话问问我”

    胡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赵枣儿右眼皮一跳,只见胡婷面色凝重地接起电话:“喂,牛医生是,是,啊?我马上过去!”

    “出什么事了?”赵枣儿拉住胡婷,“不要慌!”

    “病危了,我现在,我先去医院。”胡婷努力镇定下来。

    “走吧,我陪你去。”

    刘迭芝在十二点二十左右心率突然降低,脑压也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值,送入急救室后,主治医生经过救治,下发了病危通知。

    赶到医院的胡婷拿着病危书的手不停颤抖,眼泪更是控制不住,蹲在病房外痛哭失声,而刘迭芝已经被推回了病房,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好像会睡上很久。

    下午的时候赵枣儿离开了医院,与胡婷约好了明天再来探望。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庄祁才看到微信,直接回了赵枣儿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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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下午有课,一直没看微信,刚刚跟浩霆吃饭去了,把手机落车上了。”

    “没关系。”赵枣儿搂着布偶熊,仰躺在床上,声音闷闷的。

    “怎么了?”敏感地听出赵枣儿情绪上的不对,庄祁问道。

    赵枣儿翻身坐起,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庄祁听,也说出来自己的疑惑。

    庄祁没有立刻解答她的疑惑,而是反问赵枣儿:“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我有一个猜想。”赵枣儿犹豫着,不太自信。

    “说说看。”庄祁鼓励道。

    “我觉得电话会响,应该是因为刘迭芝想接到对方的电话,她的执念很深,我一直能感受到那种思念的感情,而这事也是在刘迭芝住院后才发生的,时间上也说得通”赵枣儿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说得有些乱,但庄祁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想法没有错。”庄祁给了肯定的答复,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很棒。”

    得了表扬的赵枣儿开心地揉了揉怀里的布偶,继而问出其他的疑惑:“只是贺先生到底有没有遇难,我不知道。”

    “应该还是没有吧”庄祁给出了解答,赵枣儿听得很仔细,两人仿佛面对着面,赵枣儿可以看到庄祁眼底有浅笑的样子,而庄祁也仿佛能看着赵枣儿认真点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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