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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那么喜欢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耳墨夕林夏

    刷了下朋友圈,果真陆地和当年的林临一样,悄无声息。

    周围都是依偎的情侣或者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衬得形单影只的我有些突兀,但我仍然告诉自己,这是一个不允许悲伤的夜晚。就像金玟岐《娱乐》里唱的,“时下的氛围,不流行贩卖你的伤和眼泪,人人往前,没有谁肯掉队……”

    我可以假装自己很快乐。戈培尔效应说,谎言重复一千次就会成为真理。

    快走到家楼下时,我忽然见到了陆地。

    他就那样站着,昏黄的路灯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疑心自己产生了幻觉,停在原地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他也看见了我,几步上前,拿手在我眼前挥了挥,笑着说:“看什么呢!是我,圣诞老人给你送礼物来啦!圣诞快乐!”

    我像失去思考能力般,愣愣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黑色四方礼盒,礼盒上金色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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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虚浮的恭维,但为什么从他口里说出来,就能这么动听呢?

    陆地自然地拉起我的手,把我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语气轻快:“这套房子应该和你家的结构是一样的,你可以随意走动,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我有些没来由的局促不安,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只能用工作来冲淡紧张的情绪:“听说森洋ipo刚交表了。你这几天辛苦了。”

    陆地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今天约你来可不是为了谈工作的。”说着他从客厅边的矮柜里拿出一瓶依云递给我,笑着说,“既然来了,无论我晚上做的饭有多难吃,你都要哭着吃完哦。”

    话虽如此,他的眼睛里却是一副“我做的饭怎么可能不好吃”的笃定。

    “现在有一件比做饭更重要的事……”我喝了口水,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说完便自觉失言,恨不得把舌头咬碎。

    “哦?什么事?”果然陆地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促狭的坏笑。

    “ 那个……从刚才看到你的穿着的第一眼起,我就一直在想,我要不还是先回家换一套家居服吧……”我攥着裙角,la per的内衣勒着我,让我始终无法松弛下来。

    “我看你太吝啬,这么美的裙子只让我欣赏这么一会。不过换也可以。如果你想让我们看起来更像是……老夫老妻一样。”陆地眼里的笑意快要满溢出来。

    一定是屋内的暖气太热,我的脸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只能赶紧转移话题,“呐,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陆地一手接过我递给他的纸袋,一手顺势环住我,把头凑到我耳边说:“你也是我的新年礼物。”

    说着,他一边用左手扬了扬手中的纸袋,一边加大了右手的力道搂住我的腰,灼热湿润的气息钻进我的耳朵:“你说我一会是先拆那个呢,还是先拆这个呢?”

    我呼吸困难。这车速有点太快,我可能要晕车了。

    像是察觉到了我轻微的颤抖,陆地松开了我,用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眼眸里泛起一层薄雾,声音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慌乱:“月昔,你能来,我真的已经很高兴了。是我太贪心,想要得更多……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可是原谅我,这一次,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像被致命一击倒在地上的小鹿,奄奄一息,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无声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陆地。他一直是自信的,笃定的,主导的,举重若轻的,充满控制力的,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一切游刃有余。哪怕有情绪波动的时刻,也能很快恢复平静,让人觉得那些情绪,不过是一枚小石子投入浩瀚大海激起的微小浪花,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哪怕在他跟我告白、拥抱、亲吻,给我画像,送我礼物,搬到我家隔壁,乃至几秒钟前说着那些有强烈暗示意味的话的时刻,我都无法明确感知,他对我到底动了几分真心。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也许这些只是他的套路他的消遣,他的信手拈来,他的风过无痕。

    直到此时此刻,我见到这样兵荒马乱、情不自禁,这样再也无法掩饰恐惧、无法克制渴望,这样溃不成军、脆弱得像个孩子的陆地,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情意。

    他不再是飘忽不定的云,稍纵即逝的风,惊鸿照影的梦,他是可以驻足的陆地,我的陆地。

    于是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微微低头,被我吻住双唇。

    几秒钟后我放开他,看到他仍然闭着双眼,长而直的睫毛低垂,在我的咫尺之间微微颤动。

    我轻咳一声,他睁开眼睛,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我,一直看到我的心里去。

    我被盯得不自在,移开目光,小声说:“你……你去做饭吧,需要我帮忙吗?”

    “我想,现在有一件比做饭更重要的事……”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

    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噙住我的唇,几乎不给我任何喘息的空隙。

    “我可以……现在就拆我的新年礼物吗?”

    “唔……我……我可以帮你拆……”我含糊地呢喃着,伸手去够后背连衣裙的拉链。

    还好,今天穿了la per的内衣。可是,此时他眼中的自己,一定忸怩、僵硬、生涩到可笑的地步吧。这件内衣,到底还是不适合我的吧。我头脑涣散地暗自担忧。

    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间,灼热吐息中传来他低哑迷人的声音:“真要命。苏月昔,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性感。”

    即便到了最无法忍耐的时刻,他仍然是最善解人意的温柔爱人。

    下一秒,我的身子就腾空而起,陆地把我打横抱离地面,大步走向卧室。

    我怕掉下去,不得不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嘟哝了一句:“陆地,你说你是不是套路深,这样逼着我抱你……”

    陆地闻言,把脸凑近我,鼻尖抵着我的鼻尖,试图打乱我的呼吸,“是吗?那一会你可以看看我……嗯……到底有多深。”

    简直是疯了。

    当我躺在陆地的床上,看着他流畅地脱掉周身的衣物,褪去一切修饰的身体瞬间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被撩拨得本应无暇分神的我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地这样感叹:

    多亏我苏腊二十八年守身如玉,才能修来和这样的男人滚床单。

    周遭的空气在灼烧,我听到他干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要害羞。相信我。”

    还叫我不要害羞,明明你自己的耳根都红透了……

    接下去就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新鲜的,隐秘的,羞耻的,沸腾不止的,欲罢不能的,快感。

    我从来不曾料想,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快乐,能叫人如此罔顾廉耻,无问始终。

    我像是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陆地,谢谢你,带着我领略这个新世界,无与伦比的美丽。

    “我刚才做的,你还喜欢吗?”他停顿片刻,小心翼翼地向我求证,眼里灼热的光芒和欲念似乎都柔和了下来,柔和到,像在对一个婴儿说话。

    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双手却用快于大脑思考的速度捧住了他的脸。我微微侧头,轻声在他耳边喃喃,像在梦的呓语:“我很喜欢……我还想要……你的更多,你的……全部。”

    ☆、第十章 就怕梦醒时分

    陆地抱紧了我,雨点似的吻落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每到一处,他的推进就更深入一分,我终于像他之前调笑我的那样,感受到了……他到底有多深。

    深到时间被掐断,感官被放空,天地万物化为虚无,他是唯一的意义。

    他成了我,我不再是我。

    “陆……陆地,这……这就是我不知道的事吗?”我努力组织声调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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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还会让你知道更多。”他低喘着回答。

    也包括你忘不了放不下的过去吗?

    我微微失神的当口,突然听到门铃响了。

    我下意识地侧头向门的方向看去,被陆地捉住下巴,“不管它。”

    “不……不用去开门吗……”

    话没说完,就被他用舌头抵住。

    “专心一点……我这个人从来不半途而废。”我听到他更低的声线。

    怎么能不专心呢。很快我整个人就完全失陷在他的动作里,任由他带我,乘着宇宙忽快忽慢,看这世界忽明忽暗。

    门铃?可能还在响吧。可是我已听不到。我已听不到任何声音。

    直到听到陆地失控的低吼。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见冰河解冻,彩蝶纷飞。我似乎看见自己嫣红的指甲,化成了一尾尾鲜红鲜红的小鱼,随着一江春水倾泻而下。河入江,江入海,海的尽头升起了金黄金黄的太阳。

    待呼吸和心跳稍稍平复后,我才发觉自己的身体酸痛得根本无法动弹。而陆地已经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浴室。

    我不禁暗自担忧:这就是传说中的硬件已拔出,连接已断开吗?

    而事实证明,我就是个小人。很快陆地就从浴室拿了一块热毛巾出来,坐在床边轻缓地一点一点擦拭我的下身。

    他微微皱眉,声音中有不可名状的心疼:“月昔,对不起……我,还是太急了……”

    虽然酸疼到抬不起身子,也低头瞄到自己身上遍布红痕的惨状,但是现在这样被温柔呵护的感觉实在太好,让我忍不住想要调侃他:“陆总,这次的报告您可还满意?”

    陆地垂眸,手中的动作依然耐心,语气却让我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看来你是不疼了。嗯……对我来说,满意的报告,可能会让你这整个元旦假期都下不了床。”

    “别……你,你还是快去洗澡吧。”我赶紧讨饶,推推他□□过后略显慵懒的□□后背。

    他佯装没好气的笑,继续擦了一会后,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说:“那我先去洗澡,一会来抱你去洗。你累的话,先乖乖躺一会。”说着给我盖上薄被。

    陆地走进浴室后没多久,外头的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真够执着的……

    来者到底是谁?是找陆地的吗?陆地才搬来这里没多久就能找到这里来,一定是关系亲密的人吧。有什么事非要这个点见他?而为什么这么久不开门却笃定他还在家?

    我拉上被子蒙住头,试图摆脱这门铃声带来的烦躁,以及越来越无法抑制的,好奇心。

    可是好奇心,就像不断膨胀的气球,终于将我的理智炸得四分五裂。

    我像周身酸痛神奇痊愈般的起身,裹着薄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希腊神话里,痴情的俄耳甫斯为救爱人冲入地狱,用琴声打动了冥王。但冥王告诫少年,离开地狱前万万不可回首张望。冥途将尽,俄耳甫斯却遏不住胸中渴念,朝后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的爱人坠回冥界的无底深渊。

    这一眼,让我的心坠回残酷现实的无底深渊。

    我看到沈琳站在门外。

    maxmara的宽松大衣也遮盖不住她婀娜的身姿。她化着精致的妆,踩着高跟鞋,气定神闲地一下接着一下按着门铃,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我手脚冰凉,直到陆地从身后抱住我的时候,身体和大脑都没有恢复多少知觉。

    陆地低头从猫眼看了片刻,皱了皱眉,声音却平静如水:“你先回卧室,我来处理。”

    说着,就把呆若木鸡的我又抱回了床上。他摩挲了一下我的头发,柔声说:“我会处理好。等我回来。”

    我听到卧室门被关上的声音。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听到陆地刻意生硬的声音:“沈经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今天不方便见你。”

    我听到沈琳无限娇媚的声音:“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打你电话不接,我想你一定在家。这不,果真在家嘛。还叫我沈经理,那天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叫的哦。”

    “那天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但是我的决定没有,也不会改变。”陆地的声音听起来好陌生。

    “哦,我知道了,这就是你说今天不方便见我的原因吧。这条裙子,有我的好看吗?”沈琳的声音,也好陌生。

    “沈琳,你别激动。我知道你为森洋付出很多,我也一样。”

    “呵呵,陆总的付出,主要包括和你的历任审计师上床吧。谁不知道,是因为你和诚天事务所的女老板上了床,森洋的审计师才换成我们所的。几天前你刚和我在一起,这会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下一位啦。这样说来,陆总您可真是敬业呢。”

    一滴泪从我的眼窝滑落,顺着鼻梁慢慢流过脸颊,滴在枕头上,溅起微弱的声响。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眼泪的声音。

    我裹紧了被子,止不住地颤抖。不仅是因为羞耻,因为委屈,因为愤怒……

    更是因为,比悲伤还悲伤的,是空欢喜。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我以为我在这段感情中已经足够小心谨慎,理性克制。我以为我刚才终于和他不再有任何阻隔,我终于感受到了他的真心,他的全部。

    我以为在一年将尽夜,我将和他一起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甚至有可能,是自此开始的一生。

    殊不知,我以为看到的全部,只是浮于海面的冰山一隅。

    我无力去深究海面下到底有些什么,因为仅仅是得知海面下还藏着许多阴暗和不堪这一事实,就已经让我不寒而栗,万念俱灰。

    陆地,你唯一说了一句真话,你的确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

    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我愿赌服输。

    “现在卧室里,就躺着这条裙子的主人吧。为什么不让她出来看看清楚,刚刚和她翻云覆雨的人到底是怎样的货色!”一阵脚步声逼近。

    我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从陆地的衣柜里抽出一件可以蔽体的大衣胡乱地裹上。被沈琳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就看到吧,此刻我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在呼喊: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并且……永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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