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烧我灯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机能飞
微微睁开眼,看他正坐在床头,握着我的一只手,拇指缓缓抚着掌心的纹路。
我将手抽回来放在一旁,他又轻轻捡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大事。
手心有什么,藏宝图吗?
这么认真,似乎都没发现我正看他。
我用那只带着藏宝图的手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扭头看我。
将那只手轻轻展开,两手握着那只手腕,塞进自己的脸颊底下,微微抬头,因为疲倦而慢动作的眨眼看他,又无法自制的缓缓闭上。
过了好一会,模糊中感到身边的床垫轻微动了几下,然后自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下意识伸出手环着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胸腹,陷入深眠。
等再次醒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很可能又去执行抢地盘大业了。
反正无论他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将怀里被塞的枕头放在一边,侧着头正好看见桌子上的铅笔,纸条却不见了。
经过昨晚,好像那条超级公式的后面还得加200w颗葡萄柚
当然,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除了全身酸痛外,有种莫名的开心从身体内部慢慢浮上来,胃里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想蹭被子。
难受么?
有点。比如每次坐下之前都要慎重考虑一番。这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为什么这么美好的运动会有后遗症?
“阿晋,现在天暖了,怎么围得那么严实?”阿婆被我用丝巾高高绕了两圈的脖子吸引,将刚端起来的茶杯重新放回茶碟上。
“您还好吗?”我低下头抿了口茶,适时转移话题。
真怕我直接将真相说出来,因为说个谎再解释的选择似乎更加困难。
果然,她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女儿生了病,不过有的治,活下来的几率有四成。”她脸上挂着的笑一层层淡去,还带了些感激,回头看了眼厨房中忙碌准备其他茶点的身影,又转过来凑得离我近了些,小声道:
“有钱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忍不住抿嘴笑,这算是以过来人的角度对苏雄的建议吗?
她看我会意,微笑着眨了眨眼,这时门响了一瞬,没过几分钟就传来耿直的嗓音,“家里来了客人吗?”
我扭头去看,一个眉浓眼深,额头宽阔的男人,正是那晚苏雄行赏的对象,面上情绪变换像极了调色盘的那位,近距离看,一脸正气,很难想象是个以把人大卸八块为生的人。
陈夫人从厨房走出来,放下手里的一碟子蛋糕,上前跟他细细说话,一举一动充满亲昵,又走过来给他介绍我。
一个似乎不会拐弯的耿直,一个虽然满面病态但眉眼温柔,站在一起搭配得刚刚好。
他跟我点头打招呼,感谢我在医院陪阿婆聊天。我则直接忽略了他眼睛中深意的探究,低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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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苏雄那么多情妇,这又没什么特别的。
阿婆非要留我吃晚饭,拍着我的手,“阿晋,留下来吧,我女儿现在能下厨了,她炖的汤特别好。”
“也许下次,天有点晚,我得回去了。”
她似乎不舍,让我有空就过来,还顺带感慨:“就是太凶了”。
我低头笑,虽然某人又被扭曲了印象,但不可否认,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确实凶。
慢悠悠走在大街上,这一带的房屋都是洋楼,好像误入英国街道。路边整齐的停着黄包车,另一边停汽车。待这条街走尽,转几个弯,就会看见不同于洋房的中国式建筑,上居下铺并建有骑楼的商店,门口摆几张木桌子,隐约飘着混沌面、炖牛肉和豆干的香味。
这个低税制的小小自由港,处于中国和英国的交接线上,因为政府对经济干预极小,深受弗里德曼等自由市场经济学家的推崇,如果只看gdp,香港现在已经是大陆的6倍之多,几年之后将更加繁华。
逃离大陆的人在此地定居,在中英两国的相互影响下成为一个独特的群体。他们是中国人,却又不同于大陆居民;即使与外国人居住于同一土地,却不屑与之打交道。
但几十年后,这里将再次动荡难安。一次又一次对自身权利的捍卫,和与来自大陆官僚洗钱需要进行的政治掌控进行反抗,几百平方英里的群岛将会沦为政客们手里的筹码和玩具。
“小姐。”我扭过头,发现身后正站着个男人,似乎是跟在苏雄身边的。
“雄哥请您上车。”顺着他请的手势,我扭过头过去,发现那辆熟悉的黑色梅赛德斯正停在路边。
进了车就被拉到他身边,我的腿贴着他的,隔着两层布料感受着他较高的体温。车缓缓驶动的时候,他却在缓缓扯我脖子上缠着的东西。
“我们去哪?”我侧头夹住他在自己作案地点上抚摸的手掌,迎着他对自己的作品分外满意的眼神。
“现在饿吗?”他任我夹着不动,直直看着我。
“不。”下午被阿婆母女二人塞得很饱,刚刚还在消食就被拉上来了。他竟然知道我在哪儿,难道派人跟着了?
我们到了一处荒郊野岭,天渐渐昏暗,但是跟在天生驱鬼灵符旁边,完全没什么可怕的。
他让身后几个人在远处等着,自己牵着我往树林里走,走了没多远,却又停下来了。
我在尽力看着四周,努力分辨并猜想他把我带哪儿来了,却突然撞在他停住的背上。
然后便被他拉到身前,一下下抚着我的颈侧,又低下头,缓缓接近我的嘴唇,但在我准备好接受他的时候又轻轻退开,指腹缓缓摩擦两下我的颈部皮肤,再缓缓贴近,直到嘴唇被轻轻吮了一秒。
我被他进一退二的玩法折磨得发疯,但又下意识伸手环过他的背,期待着他再次压下来。但他却乐此不疲一般,将头侧向另一边,轻轻靠近,在马上接触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当我耐不住想主动上前的时候,一根温热的手指却轻轻阻止似的摩擦了一下我的嘴唇,像划在心脏内壁上。
我被逗弄得难过,用力扯着他的衣襟,他也就势低下头,让我如愿以偿,舌尖微微扫过我的,又回到自己的口腔里,似乎在引人入内,等我想要接受邀请的时候,又换个角度侧过头,两片诱人的嘴唇含着我的下唇,舌尖轻点一下再撤回。
在快被折磨得发疯的时候,本来环在腰侧的温热的手突然从裤子边缘伸进,揉捏我的臀肉,同时往他的方向压。
“还痛吗?”他微微侧头,在我耳边轻声问。
“痛。”我微笑看他,扯开他的裤子,将两手滑进去,抚摸抵在我小腹位置兴致勃勃的硬肉。
看着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又向下探了探。
他松了松托着我臀肉压向他的力道,只虚虚环着,手指在那深凹处戳戳点点,头靠在我肩上,嘴唇从颈侧缓缓往上吮向耳垂。
仿佛掌控着音量调节器,听着他在耳边或轻或重的喘息,心情无比愉快。
但掩藏得较浅的地方马上被温热的手指侵占了,或轻或重的用力按压,让人忍不住一阵阵发抖。
“这样好些。”他一边轻喘一边在我耳边道。
我侧过头用力吸吮他的嘴唇,他配合的与我对吻,仿佛久久忍受饥饿之苦的人刚碰到食物一般用力吞咽对方。
我双手环紧了些,微微用力一路向下,感受着他难过的用牙轻轻磨着我的颈侧皮肤,和因为发抖而力道不均的温热手指,再缓缓向上。
“喜欢吗?”我手上力道微微松了些,这次只走一半就原路返回,回答我的是一声轻轻的哼声。微笑着侧头,轻轻啃咬他的下巴。精力旺盛的男士们即使在清晨将脸颊刮得无比干净,但傍晚就又会冒出胡茬,蹭在脸颊上让人又痒又舒服。
“快点走。”我用嘴唇夹了他的舌尖轻咬,微笑着再次用力一路到底,又微微加了点力道得一路返回,听着他更加重的喘息声,藏在自己隐秘处的温热同时重重一按,腿开始发软,眼前模糊得看不清楚东西,有他托着才能勉强站好,手也不期然接到了一些比原本停留在手心还要烫的黏稠液体。
被他紧紧抱了会,又看着他挺直着脊背低下头,抽了胸前口袋里的手帕认认真真仔细擦我的手,一遍又一遍,仿佛正在做一件伟大的事。
乌黑的头发偏分,沿着笔直的发际线向后背梳,光线已经昏暗到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但一定是微微放松些的一丝不苟。
低头将他的裤子弄好,他则继续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一块平底,长满不高的青草,和这平地上唯一的一个占地极大建筑物------
一座花岗岩砌成的墓园。
苏景泰,他的父亲吗?
我跟着他鞠躬,然后示意留给他和他父亲说话的空间。
他侧头看了我会,低下头吮吻我的嘴唇,默允。
这是片小高地,旁边是山,后侧一小片树林,刚刚我们就从那穿过来。转身借着最后一丝夕阳远远看着墓前站得笔直的男人,心底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命运的召唤一般让人摸不到头脑,但一切显得那么安然,让人平静,顺理成章,恍惚觉得似乎这就是自己的归宿。
只有顺应天意的时候,做选择的过程才会让人如此舒服。
如果来这里真的是天意
天意吗?
我眯眼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轮廓,抿嘴微笑,心里无比满足。
也许是。
chapter 8
怎么会有人时刻怀着颗好奇的心,甚至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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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的时候?
我被她折磨得发疯。
而她又这么体贴。
体贴的让人牙痒痒,还恨不起来。
想到那双仿佛撒了细碎星光的好奇的眼睛,我勉力压下被子刚好遮住的熟悉的胀痛,一下下抚着她的掌心。
昨晚似乎有些过,她得好好休息。
稳态安康,一生无忧的手相。
我细细看着她熟睡的脸,感受着打在我腰侧的规律呼吸,看纸条的气消了不少。
忍不住揉捏她的掌心,想着她会有几个健康的孩子。
也许那孩子是自己的。
当然是自己的!
不然还能是谁的?
但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让我疑惑,也让我明白,已过而立之年,情妇众多却膝下无子,并不是巧合。
其刚易折,其脆易拌。
加诸在身上太多好运,孤绝夭取其一似乎是必然。
也许我们不会有孩子?
或者说她跟着我,有孩子的几率不大。
这被验证了的事实真让人恼火!
她缩了缩手,似乎是被我碰得太痒,不过又睡着了。
轻轻将散在她脸侧和耳边的头发撩到一边,又忍不住用手指摸摸她细密排列的眉梢。
长眉带锋,聪慧之相。
好运加在她身上也自然而然,性子就是好性子。
又揉捏了一下手中托着的掌心,一点抢地盘收账的心都没有。
也可能早就没有了。反正结果都是赢,无甚惊喜,只是无聊才做的。
况且自己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无论努力与否。
可我想要个孩子
我将她顺滑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再让它们缓缓流下去,再用手指缠起一缕,乐此不疲。
转念想到了那个唐辉。唯一一个敢背叛我的人。
当时完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为了个女人背叛我。
当然,现在回想,仍旧不明白他怎么敢背叛我。至于为什么这块,似乎有点通了。
人总会忍不住把自己代入别人的情景,比如现在我似乎就变成了那个唐辉。
肯定没他那么蠢。
做事光明磊落是句好听的夸耀之词,直得过了头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心头宝当赌注。
但如果自己是唐辉呢?她是那个小蓉呢?
突然没有了可以永远踩在所有人头上,并好好保住自己唯一东西的自信,这感觉异常糟糕。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我就不会再心狠手辣?
可他是只吃里扒外的狗,完全不配得到原谅!
心平了平,低下头轻吻手中的掌心。
她似乎是被逼急了,但是把手压在自己脸下也不会管什么用,如果我想继续摸她掌心的话。
好吧,管用。
因为注意力已经转到把她闷在怀里的事上。
即使没有睡意,但看着她睡觉也会觉得开心,就像看她吃饭自己也会有食欲一样。
这东西难道会互相补足吗,类似她替我睡觉替我吃饭一样?
但那张纸条又浮上了脑海。
真不知道她这想法种在脑子里多久了,真要是让它生根发芽了还了得?虽然把全世界的牛全杀了,才能勉强凑够100万磅牛肉。
不惩罚一下简直不知道什么是好的,宠上天了已经。将她缓缓揽到胸口,双臂越收越紧。
但怀里人的第一反应是钻进我怀里贴紧,就像住在洞口的鸟看见了树洞深处的老鹰幼崽又往里钻一般,她甚至还将原本离得较远的小腹也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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