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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烧我灯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机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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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是停住。

    万一坏掉怎么办。

    侧躺在旁边,盯着她的侧脸,手背一次次摩擦着泼洒在床上的黑发,冰凉顺滑。

    我该信你吗?

    我可以信你吗?

    chapter 5

    等我醒来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联排病房里,左边是扇窗子,百叶窗半开半合,调皮地从缝隙照进来的光线一直停在我的脸上,随着日近中午开始发烫。

    好吧,我承认是被烫醒的。

    右床是位阿婆,正在看报纸,挺直着脊背靠在放到她的背和床头之间的枕头上,但是见了护士姐姐就会拉着手热情地说东说西。

    最开始腿脚是不灵便的,毕竟运动了很久才让自己的脚趾前后移动了多少,半英寸?

    当然,阿婆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先瞟了我几眼,继续看她的报纸。

    等到一小时之后,她已经把她丰富的果篮扔到我床上了。

    盛情难却。

    只是被巡班医生夺走了。

    他说我昏睡了半个月,最开始只能吃流食。

    所以苏雄竟然把我放了?

    不,说不定是我自己不经意跑出来的呢。

    只是每当十点钟熄灯就寝的时候,脸会忍不住发烫。

    因为苏醒前的最后一幕就是他滚烫的舌头急切的几乎顶到喉咙口

    和再往前一点,用膝盖顶着腿间甚至恶趣味的揉动两下的败坏行径。

    好吧,连鬼也不放过,没救了。

    天真吗?没有吧

    可不是天真么!

    醒了还让继续留院治疗和观察,护士们细细探究的眼神,年轻实习医生微微僵硬带点恐惧的脸色,在四天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正当下午,午睡后坐在床沿晃荡着腿,被阿婆塞得太撑还懒得起床走动,她正跟我絮叨着自己大错特错,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多金的,结果现在只知道享受和送钱却不知道来陪陪老妈。阿婆无聊,折腾完护士姐姐和医生们就让他们把自己从vip转到这儿。

    怪不得这么喜欢女孩子。

    “阿晋呐,看见刚才那个阿荣没有?那个小伙子不错啊,我观察他很久了。哎呦谁给你取了阿晋这个名字,像个男孩子。”

    天气似乎暖了些,苏雄也似乎堵在门口很久了,毕竟那橄榄球校队队员的肩膀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我眼神往下挪了点,盯着被西装裤裹着的结实大腿半晌,忍不住吞咽,腿间发烫,又抿嘴看他面瘫脸,忍不住想笑。

    唯一的优点似乎就是没挑肥拣瘦?

    好像环境这东西对他的影响并不大,毕竟那间他练功的小堂庙就不怎么嗯

    讲究?

    阿婆对这类看起来家底不错的反应都不太好。

    当然,可能是女婿后遗症。

    母亲,对自己的儿女就是无条件的爱,明知道是女儿的问题,还怪到女婿身上。

    苏雄停在病床床尾,西装裤似乎近到触碰了床尾架,整个人挡住了一大半下午的温暖阳光。

    一叠衣服放在床上,“走吧。”

    我正想着怎么换的问题,或者找个**地方,总不能在这的时候,他拿起最上面那件大衣走到我床边,从我身后展开,用力裹在我身上。

    我停了晃腿的动作,因为赤着的脚背扫过他冰凉的西装裤裤脚有些奇怪。

    而且他离得太近,小腿正贴在自己的小腿上,即使隔了两层布料也那么热。

    对面阿婆正对我比划着,可能是让我离苏雄远点。

    可当他蹲下身的时候,她就像僵在那里一样。

    脚被温暖的柔软攥住。

    我低头,震惊之余急忙向缩回来,他却将带来的高跟鞋从头到尾缓缓套在我脚上。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用力把我身上的大衣紧了一遍。

    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站起身,平底鞋的小复健刚刚做好,高跟鞋还是有些不适应,他扶着我的手臂走了两步,似乎没什么耐心,直接抱夹着我往出走。

    我急忙回头,掏出口袋里跟阿婆刚认识那天她就写给我的地址纸条,向她扬了扬,没等扭头就被带了出去。

    “嗯我们要去哪儿?”

    他上了车就远远坐在另一边,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望着窗外。

    当我是“孤魂野鬼”的时候就坐得远远的,现在是人了还是坐得远远的。

    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这句废话。

    毕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让我的灵魂回到肉身也是他允许了的。肉身在哪儿一清二楚不说,所有的流程也是他定好了的,更不用说哪家医院疗程多久什么时候出院了。

    果然,病房门口两个穿西装的是他的人。

    车里每个空气分子上都写着“沉默”二字。

    过了好半晌,他才转过头看我。

    我垂下眼睛,肯定是一脸“自己很蠢这是明摆着的”的无奈表情。

    “那个房间还是我的吗?”

    他仍旧看着我,然后缓缓伸手过来,温热的手掌整个覆在我的颈侧,又向上移动,抚着耳廓,痒得让人想躲。

    没等反射弧完成的时候,那只手突然用力,将我拉过去,温热的嘴唇稳稳贴上我的,紧贴着滑过舌侧,仿佛看见可口食物的第一反应被激发,让人又渴又饿。

    最后甚至恶趣味的吸光了我口腔中的所有空气,让人一阵阵眩晕。

    我就像只猫,被顺了一路的毛,下车面对着他的房子,身上他的大衣重得压人,肩膀宽度简直是我的一倍半。

    这算是被包养了吗?

    好吧,他很好看。

    也许,他比较吓人,而自己是个m。

    也许?

    可以坐十个人的餐桌,我正坐在他的对面,又被要求坐到他旁边。

    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他可能不在意这个说法?

    只是他从没在这吃过饭。

    至少自己来了就没有。

    甚至从没见过厨房帮佣,似乎是今天刚请的。

    吃饭总是开心的时候,而他只是背挺得笔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只坐了1/2的椅子,偶尔挑拣着部分放在口中慢慢嚼,其他时间只静静的看着我吃。

    我咽下那块多汁的牛肉,抿了抿嘴巴,微微摇头,“胃口不好?”

    他只是看着我,没回答。

    话少,真怀疑他此生所有的话是不是都用在放话威胁别人和吩咐人做事上面了。

    “我可以碰你的书吗?”酒足饭饱,我站在玻璃书架前面,像极了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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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晚报,“过来。”

    我将书递给他,打趣,“你要给我翻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会,向右挪了挪,在沙发扶手和他之间留了个空隙,手臂闲闲搭在靠背上,抬头看我。

    似乎玩笑开过了

    我缓缓坐下,尽量贴着左侧扶手,他仿佛没发现我的轻微动作般,放在扶手上的手拿过书,缓缓翻开,习惯性抹平几个翻起的页脚,直到上次的地方。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环抱的姿势让人拘谨。但是渐渐入迷,就没什么了。

    而他只是匀速一页页翻看,不快不慢刚刚好。

    直到整本书都看完。

    我突然僵直了脊背。

    但他只是缓缓将书放回书柜,上了楼。

    我坐在那想了会,笑出了声。

    太急了太急了。

    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甚至微微皱眉得纠结了下。

    曾在一个骄阳似火的下午,自己和朋友扣了墨镜坐在遮阳伞下喝冰茶,他说自己爱了六年的女人嫁了别人,现在却被那人糟蹋得一塌糊涂。

    说到激动之时还摘了几乎黏在他鼻梁上黏了几天的眼镜,两眼眼袋泛红,本来带了红血丝的眼白周围又开始变得深红,“我们高中毕业同居了,但只是同居。我舍不得碰她。我只想把她放在手心里捧着。”

    “但竟然便宜了那个老男人!天啊!什么世道!”

    小腿交叉,互相摩擦了下脚背,想起被温暖的手掌握着的时候,心开始微微犯痒。

    而当我在那个房子里采光最少的房间睡得正香的时候,温热的身体紧贴着我,整张床因为他而显得拥挤起来。

    但他只是从后面环着,后颈的温暖带着微微湿润停留了会,让人心安。

    我将环在小腹前的两手抓到唇边印了个吻,“晚安”。

    晚安。

    chapter 6

    我承认自己有私心。

    对于这纸片身子,只吻了几下就晕过去了,不晓得如果上床会怎么样。

    鬼魂性属阴,我属至阳,我**后她很可能会直接融化掉。

    我要杀了她吗?

    不,不会了。

    我的那些情妇没一个省油的,我都没要求她们什么,反而宠着,虽然对于一部分人,一小部分人,总会不自觉的要求更多,但绝不会杀了她。

    她那么好,看起来温暖,不黏人也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所有的一切恰到好处,毫不掩饰。

    求证?

    当然会。

    只是求证结果让人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不过这是后话了。

    她倒是真招人喜欢,刚醒就把那个最难缠的李太收买了。

    李太是陈探长的丈母娘。

    陈探长?就是警察安插在我手下的卧底,刚被我提上来的那个。

    前一阵子因为找茬有功,还被我行赏了。

    可怜的李老婆婆,以为自己女婿是个混得有声有色的古惑仔,甚至不知道他只是个没用的穷警察。

    可不是没用么。整个警察系统都烂成那个样子,我一个站在对立面的都不忍直视了,他还是其中的一员,甚至指望自己的带头廉洁能让香港治安好起来。

    不得不说,我甚至还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让他亲手剁碎了个人。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李太也算是可怜人。

    她女儿并非不来看她,而是患了癌。化疗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几乎跟她妈妈的年龄差不多。

    钱倒是少不了。

    因为陈探长趁着那次挑事拿了好大一笔,估计这辈子除了支付老婆的医药费,还能吃喝不愁。

    当然,这也成了我手里的把柄。

    什么?我促成的?

    不然你以为呢?

    她的肉身早被送进了医院。

    我也万般庆幸香港的医疗体系还不错,没把她当治不好的乞丐直接丢出来任其自生自灭,而是放进了联排病房。

    也许是她的打扮太特别。人心惶惶的时代,这种人不像是能惹得起的。

    还有一点让她看起来更加特别了------

    她幼稚地坚信世界是光明的,人性本善,做坏事是因为有苦衷。

    下午的阳光暖而不烈,她正坐在床沿,双手也撑在上面,笑眯眯地听着李太絮絮叨叨,两只浅麦色皮肤包裹着的脚晃啊晃,带着散在手臂上的发梢也一扫一扫的荡漾。

    父亲曾给母亲洗脚。

    他每天回来都会这样做。

    我会假装出去玩,给他们留独自相处的时间,但有时候回来早了,也禁不住好奇,偷偷从关不严的门缝看两人亲亲我我。

    他会细细的撩起水,让它们流淌在骨型弧度优美的脚背上,再用指腹缓缓揉搓,像是在按摩。

    我知道那一定很痒。因为父亲的指腹侧面全是茧。

    之后她就会躺在父亲腿上,享受着父亲的手指一次次穿过自己乌黑的头发,听父亲给她读书。

    江怀仁背叛父亲的那一晚,父亲也是那样坐在码头上,一遍遍将自己带着茧的指腹穿过母亲的头发,或者将脸颊贴在她逐渐变温、变凉的额头上,摇晃着,仿佛在哄她睡觉。

    我回过神,无法忽视自己已经眉峰紧皱的看了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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