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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烧我灯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机能飞

    至少把我带回来后没这么干过。

    这段日子更多时候过的是空气般的生活,比如站在一个安全距离内看他手里的东西,以安慰无聊之心。

    当然,账本之类的就算了,如果有幸能找回自己的肉身还想保住一条命的话。

    在多疑之人的房檐下,就尽量老实一点。

    亲自翻书这种事他竟然还真干出来了,虽然没过一会就走了。

    然后我就游荡着把他家能看的东西都看了个遍,甚至数了楼下镂空陈列架上摆着的青花瓷瓶上的桃花瓣。

    当然,无数次进出书房的时候,墙上那两幅虚荣的大字总是无法忽视,龙飞凤舞轻飘飘,典型自大狂手笔。

    但无聊得没事干的时候还是会找点事琢磨琢磨,比如凑近了仔细看那些字。

    有意思的是,每一字毫无远看的轻浮感,相反地,笔重且顺畅连贯的舒展

    人说见字如见人。电影中倒是没见到这位除了杀人如麻,还有什么正面形象可言。可这字

    毅力,果敢?

    白日是不能外出的,因为会像吸血鬼一样自燃手上一星期前伸到窗子下晒出的一大块黑斑到现在还没好。

    晚上也不能除非跟着他出去。阳气盛就是好啊,能当护身符,虽然总是不得不见一些也许早晚会弄死自己的秘密

    现在只要跟他保持距离就没问题,虽然还是热得让人难受,但勉强在忍受的范围内。

    毕竟对付绿鬼火和跟着苏雄,还是选后者好点,至少我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是不值得人家捏死的一只小蚂蚁,而那些,明显是要冲上来把我撕了拆分的架势。

    站在这一处平地上还算高的位置,眺望不远处的星星点点,说不感叹是不可能的。20年后,香港发展将提速,经济增速与日本台湾新加坡同被列为增长奇迹。而那个时候,这巴掌大的岛屿就像一个更加多姿多彩的曼哈顿,但穿行其中,又会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独特的中国城市的气息。世界各地的人将在此处云集,多种文化在这里交织-------一个即将成为世界上最开放的自由贸易港。

    历史是有意思的东西。因为人是特别的动物,他们总会固守自己的一些东西,克制和放纵的博弈让他们走出了自己的生命轨迹,而这些轨迹的交织又会组成整个人类社会的生命轨迹。如果人没变,历史也会不断诉说着同样的故事。

    但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眼见着这几十年的变迁是什么感觉,只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得要命!

    不过苏雄这家伙似乎快玩儿完了。

    香港终会走向法治,苏雄是法的对立面。

    他玩儿完了,会怎么处置我?

    彻底烧了那灯笼?

    反正已经都成魂体了,似乎死还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心情极好地转头望去,那家伙正站在我前面不远处,挺直着脊背缓缓摘着皮手套,像只刚打了胜仗的威风凛凛的狮子。

    月大而圆,部分倾泻而下的月光被他的帽檐遮挡,却还是有一些调皮的打在他鼻梁上,让整张脸部分可见部分隐在黑暗中。

    我微微低头,不自觉想笑,发自内心。

    这诡异的、有他在就没有鬼火飘摇的安全感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在这儿过得还算好,真不知道小蓉怎么样了。她是怎么了,跑了?

    跑了更好,跑得远远的。

    估计她跑的唯一原因就是去找唐辉吧

    真难想象那个唐辉在知道自己被苏雄搞惨的前世后会怎么报复他

    只是可惜,两人注定无法在一起,即使有自己打岔,应该也改不了结局吧

    不过那是30年之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抬头继续盯着某只夜行狮子,风吹进耳廓,微微发痒。

    人嘛,对于对自己好的人总是会心软。

    哦不,并非好,只是没对自己坏,而已。

    晒着月亮,突然感到生活无比美好,似乎连风都有了生命。

    远远地打量着他,趣味十足。旧时代的西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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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总是下摆过长胸围过宽,不像几十年后的西装贴身精锐,成功的解决了即使没有宽厚的肩膀也能撑起衣服的问题。

    但某个被上帝眷顾着的幸运儿的肩膀,或者说整个身材,无论宽度和厚度都把这西装大衣撑得硬挺到位,难免让人肖想没布料遮挡的时候

    谁都知道,画家对裸模是有着绝对的抵抗力的。

    就这点来看,我绝对不是块画家的好材料。

    嗯

    或者没有抵抗力?

    那就是先画再做还是先做再画的顺序问题了

    当然,也许吸引力法则真的存在,因为没多久,我就有了机会

    一人快步走到苏雄身侧,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苏雄将手中的皮手套塞进口袋,转身走向多了十几个人的地方。

    自己站在这么好的一个地界,竟然没发现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有点愧做鬼

    我才不会道歉!

    要怪该怪某个移动衣架子。

    视线下意识的跟着他,可他在经过我所站着的小高地的时候,微抬了下本就斜扣着的帽檐,面无表情的深深扫了我一眼。

    吹在脸上的风忽然就变了味道,让人心神紧绷起来

    这家伙怎么

    处处都透着股危险的莫名的

    又诱人的

    我皱着眉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只静静等着这奇异的空气慢慢变淡。

    可能自己口味比较独特还是怎么,为什么感觉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勾引?

    转头望去,他正跟着几个人被围在最里侧,高高在上的表情,而跟他对着站的几人中,无一不是点头大笑,只除了被推在最前面的那位,表情微微僵硬,像没见过世面却被突然捧上高位而不知所措的人。

    他干了什么值得表彰的大事吗?

    待他被表彰完毕后,又被其他想在老板面前多多表现的诸位挤到后面,而那张僵硬的脸上立刻不加掩饰地挂了心不在焉。

    他有古怪?

    虽然有没有都无所谓。

    可怜见的,如果真有古怪,也可能是无知者无畏,还不了解苏雄的无数王牌:

    比如请了神得了不坏之身,比如用罗盘在这才400多平方英里的岛上找了最好的地界葬他父亲

    当然,还找了块最差的把唐辉给埋了

    没人斗得过他,除了天意。

    透支了好运,干的坏事又罄竹难书,迟早要还。

    看完表彰大会,尾随着他回了他的房子,站在院内扫了眼一天内似乎全部加了百叶窗的窗子,心下不断感叹着效率还真是高。

    自己哪儿都好,尤其是不自恋,所以也自然而然认为现在天气太冷,而苏雄燥热难耐,需要百叶窗挡挡香港冬日几乎从不露脸的太阳

    只是有些地方确实是值得好奇的。

    比如既然小蓉已经跑了,为什么还留着我?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他老窝来?

    甚至还允许我在他看东西的时候在一定距离外跟着看

    在他夜晚外出的时候允许我当跟屁虫

    还给我安排了间窗子向西的房间

    难道是为了无聊时候把灯笼烧两个洞出来以我的痛苦取乐?

    还真没有。

    那灯自从拿回来后就一直摆在他那有着六百四十二片桃花瓣的青花瓷瓶的上一层,而且已经落了灰的七盏焰心已经好久没被点燃了

    在楼下会客室站了许久后,我慢悠悠缓缓上楼,摸着白漆扶手上雕着的漂亮的英式花纹,略微古老却被保养得十分好,旋转而上的楼梯间正中,一盏大概1930才流行的棕铜色手臂英式吊灯,下面带了无数透明珠子和黑色多面雨滴状宝石吊坠。

    苏雄这家伙,到底在这地界盘踞了多少年啊

    还是说这么古董级的房子是抢来的?

    不过她可真美

    当然,活物总是比死物更美。比如大敞房门的某人,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无物遮挡着从自己房间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

    这深色皮肤是天然的吗?

    现代男士可都是懒得运动、没时间晒肤、普遍用棕色面霜还死不承认的。

    小腿结实外扩的线条,膝盖骨的凹痕,侧面有一道肌肉深沟的大腿,大腿骨抵在骨盆处的突出弧度,和

    嗯

    看了会十分活跃的某处,自己的鬼脸开始不自觉的发热。

    而转移视线往上的时候,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仍旧没停手上的动作。

    不疾不徐擦拭的动作,像是钝刀割肉,而紧盯着的眼神,黑色泛着黄的眼珠仿佛旋涡,像个黑夜中猎食的食肉动物,让人浑身紧迫甚至双腿微微发软。

    他缓缓迎面走来,我则下意识缓缓后退以躲避扑面而来的炙热。

    怎么这么热?

    原来的安全距离似乎延长了不少。

    待退到背后靠了墙壁的时候,他微停在那,走廊暖黄却略为昏暗的光线,与被他挡住的较明亮的光线形成反差,让那张脸上的表情恰好隐没。

    而此时他似乎刚好完成了擦拭动作,将白色浴巾拿在手中,挡住跃跃欲试的部位,另一只手则缓缓关了门。

    下意识地向后一条腿的膝盖弯曲,用裸露的脚背上下蹭着自己另一条腿后的西裤布料,缓解身上微微发麻的感觉。

    是我解读错了吗?

    可在我看来,他确实是在勾引我。

    chapter 4

    该杀了她吗?

    那样似乎是解决挣扎的最快办法。

    她不会是别人的,也不会在我眼前晃。

    知道得太多,看得又太多,眼睛可见的背叛和再一次的失去似乎指日可待。

    但心却逆着本能的恐惧,不断贴着湿滑的石壁一点点往回蠕动。

    我知道她正盯着我,就站在我身后的那堆土上。

    偏偏不是别人,偏偏是我。

    对于异域之物异乎寻常的敏感神经让人无法忽视那注视。

    真该死!

    孤魂野鬼也敢盯着我!

    努力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枫糖,应了阿明的话,转身去见刚上来的新人。

    微侧抬头眯眼盯了她一瞬,枫糖味似乎已经扩散到口腔,仿佛想要转移注意力似的心下暗暗诅咒:

    我真该杀了她!

    看见我不着寸缕,那双眼睛的星光又聚起大部分,心底更烫的



分卷阅读8
    同时,也意识到如果继续任由这感觉发展,不难做出下一件蠢事。

    白日她会躲起来,躲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不过这不重要。

    不重要吗?

    提了灯笼去堂庙,在这儿烧也不用亲眼看着她挣扎,她此时肯定在我房子里。

    摆弄着手里的火机,打开后又合上,合上后再次打开。

    最后一次打开后,伸手将橘红色跳跃着的火焰缓缓贴上灯罩,却又突然顿住了

    也许可以让手下代笔呢?

    她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反正都会灰飞烟灭。

    不,我要亲自动手。

    她该死在我手上!

    望着那灯笼站了许久,用力紧紧握住手中的火机,直到手心疼痛得足以让人瞬间清醒。

    真想把这灯笼禁锢在手中,再用力把灯骨全都捏碎

    只要有这块皮,她就不会灰飞烟灭,只是不能囚禁她了。

    不,不能这么干。

    如果连囚禁都做不到,她真就自由了,我还得浪费时间做个更不牢固的监狱。

    她甚至还坏了我的好事,毁了我的复仇大计!

    我将书拿在手中,心思却不在书上。

    待她看得入迷了,又故意放在腿上。

    等她更贴得近了,心里“还能近一点”的想法迫使我将书又往远推了推。

    她似乎很困扰。

    因为这不得已要离我近一点。

    她当然难受,这我知道。

    只是这难受在她可承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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