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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烧我灯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机能飞

    似乎也觉得自己拿的不是小数目?

    在这历史性的全新的转折点上,贪腐警察可是最大的靶子。

    更可况还是个清白无比,迫不得已拿脏钱的。

    我扭身离开,在走得已经非常远的时候,听见他在后面用力嚷道:

    “我一定会送你进监狱!”

    嗯。

    你当没引渡协议是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善良跟天真划等号总会让人伤心

    香港正式走进法治社会,甚至成了世界上最廉洁的城市。

    我也该回去了。

    毕竟父亲还在那边埋着,祖业也在那边。

    只是这么一回去,谁也没想到再也回不来。

    虽然压根没想着回来,但也没做以这种方式留下来的打算。

    死的那一刻我一直在想,神力加持,祖业荫庇,竟然就被几十年前埋到倒霉洞里的叛徒,外加个拜关二爷的小兔崽子掀了大船!

    坏事做了太多,几十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

    但是,一个叛徒,难道还这点就完了吗?

    没完!

    chapter 1 < 别烧我灯笼 ( 飞机能飞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https://w/books/601067/articles/6966816

    chapter 1

    冷。

    非常冷。

    但并不难熬。

    站在一个光线十分昏暗的房间里发呆,找了好几圈才发现自己就是冷源。奇怪的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对我发出无声的警告:

    “你不被允许打量四周。”

    “”

    好,尊重你的意愿,不看。

    好奇心旺盛应该是个中性词,用在自己身上就妥妥的成了贬义。过会我就结结实实的得了教训。

    但是待在此处实在太过难熬,仿佛一个千金罩正用开山之力想要压住你让你不得动弹一般,举步维艰。

    出门?

    早出去过了!

    刚回来

    被吓回来的。

    虽然置身荒郊野岭,黑夜也并不可怕,但那一个个面色铁青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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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三英尺飘来飘去类似僵尸影子的东西看起来,真的,并不怎么好惹。况且,我这不速之客一出现就立即吸引了他(它?)们的注意,看那迅速云集的、亮得像水母一样朝我的方向涌来的迫切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立即顺着原路飞快跑回,进了那晦暗的小屋后用力甩上房门,又因好奇心驱使,打开条缝向外看,只见青亮的犹如无数提着灯的绿灯侠的东西正聚集在半英里开外,甚至照亮了半边天,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散去。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鬼吗?

    似乎有点像。

    除了面色铁青的,还有带着黑眼圈流着鼻血的。

    马上低下头打量自己,似乎双脚并没离地。

    没飘着,就是没死。那为什么能看见鬼?

    这似乎是个难题。

    慢悠悠往上提了提裤腿盘坐在地上,我悠然地打量着四周。只见昏暗的光线下,屋顶吊挂着一盏盏香盘。转头赫然发现一副对联围绕一个“神”字,眼睛仿佛突然被强光刺中般,酸痛得睁不开,头跟着一阵阵发昏发胀,本能地连忙扭过头去避开

    却又好奇的再次扭回来,忍者剧痛勉力眯起眼睛看完。

    “八宝台中传妙法

    七星坛上吐真言

    大显威灵”

    缓缓揉着脸纾解酸胀感,闭着仍在隐隐作痛的眼睛琢磨。

    八宝

    七星

    那不是捉鬼道士的配件么?

    眼神游离着转向台案侧面,一个十分眼熟的红灯笼赫然挂在那里,破坏了整个堂屋的对称与和谐。

    我起身缓缓靠近那灯笼,上面的七处蜡烛只剩五处燃着。伸手戳了戳灯罩,滑腻又干硬的触觉让人头皮发麻。

    陈年记忆缓缓从脑袋深处的海马区溢出来,强制性的展现一幕又一幕的记忆片段

    正当我忙着被迫接受的时候,一股来自体外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热源正缓缓靠近,灼痛得让人想躲。难熬的距离不断地缩短,本能也不断地发出警报信号------躲起来!

    躲哪儿?

    心有灵犀般的回过头,一个浓眉俊眼却凶神恶煞的男人正肃着脸瞪着我。

    心下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的同时,又纠结的叹气。

    我是何德何能烧了多少好香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来到这只禽兽的世界

    “孤魂野鬼也敢来这撒野!”

    没等消化完字正腔圆的粤语和“孤魂野鬼”四个字,身体已经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再一转眼就换到另一个地方。

    红色的,圆柱形的东西里。

    虽然头皮一阵阵发麻,但还是忍着不再想那么恐怖的事

    比如自己正在人家的灯笼里。

    比如这灯笼是用人家的皮做的。

    再比如自己成了只鬼,还把丧心病狂发誓杀光所有背叛者的某禽兽的禁脔给偷梁换柱了

    别说,身下这垫子还蛮软的。

    我就着里面如高压锅一般的禁锢气息躺下,枕着手臂望“房顶”。

    上面燃着的五个蜡烛形成的光晕马上成了七个。

    不都说,处于逆境的时候先把心态放平,然后好好搜刮肠肚列出乐观条件,千万别在人生低谷做决定等等等么?

    乐观条件

    习惯性翘起脚,搭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

    我想想

    不用吃饭睡觉。

    不能吃饭睡觉

    孤独

    会被苏雄直接一把火烧了

    会被苏雄拿出来做成听他使唤的阴兵

    会被苏雄拿来炼成符水

    会被苏雄整死

    “”

    还是别想了

    再次转眼盯着“房顶”上的光晕以转移注意力

    等等!

    刚刚不好七个呢么,怎么现在成六个了?

    这灯只要不全点着不就能出去了?

    正开心又疑惑的时候,一股再不想经历第三次的大力又把我揪了出去。

    然后是无尽的、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热

    “那贱女人呢?”

    我顿了会,从那无法忍受的煎熬中回过神来,“跑了?”

    看着他只是紧抿着嘴一句话不说,心底本能的微微发颤。

    对啊,自己是鬼。这家伙本就是个捉鬼的,阳气旺盛的要命,恐惧是本能而已。

    嗯这么快接受自己是鬼了,真该为这种可塑性极强的性格庆幸么?

    他冲着我后侧勾了勾手指,扭头望去,一个人将灯笼缓缓摘下,递到他手里,而他那被雪白衬衫袖口包裹着的、带着纯黑袖口的手缓缓伸向自己大衣口袋,又缓缓拿出一只火机,扣开

    点燃了灯笼!

    手臂和后背开始烧起来,衣服从里到外冒出火星和烟。

    呜真痛!

    虽然正听着自己的皮肉正被烧的滋滋作响

    但却是烧纸的声音!

    果然,鬼跟人还真是差个肉身

    做鬼真难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时间又不长。等恢复了点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虚得连个手指也不想弯。

    疲乏导致自己分外缓慢地一下下眨着眼睛,抬眼看他,而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手里的灯笼已经裹了件他手下的灰色西装,冒着一缕缕烟。

    见了鬼了!

    又不是我的皮,烧它怎么还扯上我了!?

    他将手上的灯转递给身边的人,走到我面前缓缓单膝蹲下,微皱着眉头上上下下仔细的观察着,仿佛一个狂热的画家正盯着只让他产生灵感的死老鼠。

    刚经历了半场火邢,再烫也不想动了,只是心随着他忽近忽远的观察动作上下跳。

    “热”我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希望他能自动离我远点。

    他还确实这么干了。

    微微后撤,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火机,打火,关掉,再打火,再关掉。

    只是离这么近,映着烛火,摆在眼前的那张脸,线条起起伏伏,明暗交错。

    这人还真是一副好命相

    又过了好半晌,他才起了身,跟手下吩咐了什么。待那人离开后,缓缓脱了大衣,又慢条斯理地摘了袖扣,挽起衬衫袖子,面无表情的烧香写符,贴在灯笼被烧出两个窟窿的地方。

    “



分卷阅读4
    ”

    脑子本就烧得昏昏沉沉,还要仰头看他走来走去,眼睛一下下不自觉的闭上又张开,最后还是禁不住闭上了。

    原来鬼也能睡觉。

    就在沉浸于舒适的冰凉凉的海水中的时候,手腕被猛地烫了一下。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他似乎正在找另一个角度再攥一下我的哪儿好把我烫醒。

    这被我往与他相反的安全区域挪了一英寸的无声抗议而拒绝。

    安安静静被盯了会,热度渐渐远离。

    看着他将一枚燃着的蜡烛贴在额头上阖眼一刻,点燃了灯笼上唯一熄灭的蜡烛。

    自己纸片做的身体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回那红色的圆柱体。

    真是让人不免叹息时运不济!

    好吧好吧,刚才那个希望改成第四次。

    在软垫子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再次昏沉到冰凉舒爽的海洋中之时还不免在心里默默琢磨:

    难道就不能好好告诉我,让我到这儿去那儿?

    我自己不长腿了么

    chapter 2

    “爸爸!”我从挤着几百个赤着上身的搬运工的码头中寻见了父亲的身影后,立刻飞奔过去。因为人小,灵巧的躲过几个扛着东西的人,但我窜得太急,总是差点害他们摔倒,于是又回头连连说着对不起。

    “该回家了。”父亲的好朋友------怀仁叔叔,拍了拍父亲的肩膀,抢下他手中的那袋重物,转而扔在自己背上,走向大船。

    回家的路上,我习惯性的拽着父亲的手。虽然干燥,却被他手指上的茧子磨得疼。

    “爸爸,你是怎么遇见母亲的?”我扭头仰望着他,问出了日思夜想的问题。

    父亲母亲的相处几乎无话,但一举一动间,却将他们之间的亲密显露无遗,当然,我这爱的纽带也在波及范围内。

    没那么炙热但也晃眼的夕阳下,他的喉结缓缓上下滚动,少言更少笑的嘴角微微泛了点细纹。

    “我做管家的时候,碰见你母亲坐在游廊扶手上读书。”

    讲到这里,嘴角的笑纹似乎又略扩大了些。

    “她有着城里所有女人当中最漂亮的黑发。”

    慢慢走回家的过程,他却笑意渐敛,不再说话,只是小孩子敏感的直觉,让我努力回想着是不是自己问错了什么。

    “阿雄,”父亲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我缓缓单膝蹲下,将那双大而温热的手握在我的肩膀上,“无论如何,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苦。”

    临近家门,母亲正在棚屋外的绳子上晒床单,简单系了根墨蓝色细绳的黑发聚成一股,发梢随着她的动作像跳舞一样轻轻扫在上衣边缘。

    渐渐的,这黑发缓缓跟那只搅了自己好事的孤魂野鬼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刚进庙堂后那个映入眼帘的身影。

    黑色的、带着自然弧度的长发,随着微微仰起头以观察灯笼的动作,缓缓扫着上衣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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