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玉微见留白迟疑着不肯开口,甚至不肯带她走,她急切的目光里逐渐染上怀疑,她正准备开口,却是感觉自己突然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里,浅淡的佛香瞬间席侵入她的神智。
低沉的声音幽幽地在她耳畔响起:“卿儿想让留白带你去哪儿?”
分明与往常的声音无异,玉微却是听出了一分隐含的怒气,她心里咯噔一声,身体瞬间僵直,连下颚都绷紧。
裴颐圈着玉微的手在她身前扣紧,侧头靠近她:“为什么不说话?”
裴颐垂落下的墨发再次缠上玉微的发丝,发梢甚至拂落在她的锁骨上,她感到有些痒,略微偏了偏头。下一刻却是被裴颐刻意的靠近惊得不敢再动。
她定了定神,不知道裴颐到底听到了多少,只能试探着说道:“我见留白吃多了,想带它出去逛逛。”
裴颐抱紧玉微,下颚抵在她的发间,反问道:“是吗?”
玉微没有看见裴颐脸上的神色,放心了些许,她从小到大最怕的便是裴颐面对面审问她。
他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样子总让她觉得自己做了任何事情都会被他知道,她在他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她点点头,肯定地道:“嗯。”
裴颐微眯起眼眸,看向已经彻底傻掉,呆呆地蹲在圆桌上反应不过来的留白,问道:“留白,你说呢?”
突然被裴颐点到名,留白下意识地坐正,连眼神都不敢乱瞟,九条尾巴也立刻不再摇晃。
玉微听到裴颐让留白回答,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一分,立刻半是威胁地看向留白,它要是敢出卖她,她明天就宰了它,炖汤喝。
见风使舵的留白受到生命威胁,看了看玉微,又转过眼眸看了看裴颐,下一刻咽了口口水,小小一团的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它怎么回答都是死。
主人是宠妻狂魔,现在虽然威胁它,要它说出实话,可它若是真的说了,等来日主母找它算账,主人一定不会帮它。
但它现在如果不说实话,恐怕下一刻就能被主人杀死。
权衡利弊之下,留白选择了倒向裴颐。
怎么都是死,不如晚点死,而且说不定明天主母就忘记了这件事。
留白颤颤巍巍地开口道:“主母……想要我带她离开这个世界。”
说完,它立刻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下一幕肯定太凄惨,它不忍心看自己被主母眼神杀死的结局。
玉微在留白话一出口的瞬间就愣住了,几乎是震惊地看着留白:“主母?”
即便是捂着眼睛,留白依旧能感受到玉微凌厉如刀的眼神,它立刻从圆桌上逃也似地跳了下去。
它便是刚才不称呼主母为“主母”,主母马上也会因为它的出卖而知道其中的隐情,它还不如自己早点老实地交代了,让主母和主人都没心情管它。
不行。
它要找个地方躲几日。
玉微难以置信地看着留白逃走,想要追上去把它拎回来审问,然而身体却被裴颐紧紧抱住,根本走不掉。
眼睁睁看着留白跑远,玉微警告道:“留白,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留白顿住了逃跑的爪子,九条尾巴一甩,侧过毛茸茸的狐狸脸,讨好地道:“主人会和您解释的,留白就先不打扰主母和主人了。”
言罢,留白逃窜的身影一溜烟地跑得没了影子。
玉微被留白口中的“主母”震惊到,顿时也忘记了自己方才要逃走被抓现行的尴尬,质问裴颐道:“留白为什么会唤我‘主母’?”
留白最开始和她绑定,便如一般系统一般,唤她“宿主”,后来留白跟着她去了现代世界,听多了网络用语,对她的称呼也是换来换去,最后定格在了“粑粑”上面。
但留白为何会和裴颐有关系,甚至唤裴颐“主人”。
玉微突然想起裴颐说的“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她脑中顿时炸响了惊雷。
她急急地转过眼眸看向裴颐,惊疑不定的眼神游曳在他脸上,企图找出一分一毫慌张的痕迹。
如果这一切都是裴颐算计,连她做任务,去多少世界都在裴颐的算计里,又是为什么?
她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解释。
裴颐却似乎没看见玉微的眼神,幽深的目光凝视着玉微交缠在一起的手,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拇指和食指就会无意识地微微捻着?”
玉微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两只手,的确还捻着。被裴颐的话一提醒,她又想起了自己刚才食言而肥的事情,气焰顿时弱了两分,但她还是尽量挺直了背脊,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弱。
她松开捻在一起的手指,问道:“留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颐感受到玉微的色厉内荏,眼里滑过一抹极浅的笑意,他松开抱着玉微的手,反问道:“你想知道?”
玉微甫一得到自由,顿时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下一刻却是感觉自己身子蓦然腾空而起:“你做什么?”
裴颐打横抱起玉微走向内室,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你今日一日都没休息,先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说。”
她眼底的怠倦太明显,耽搁了这么些时辰,现在已经过了子时。
玉微固执地摇头:“你先告诉我。”
她本来已经快被裴颐绕得忘记了做任务的事情,结果留白一提醒,她又想了起来。
裴颐小心地把玉微放在床榻上,看见她眼中的坚持,微顿了片刻,缓缓道:“留白不是系统,它的原型就是你现在看见的九尾狐。”
云皇后重伤时,他为了把她送入时空空间,又不想引起她的怀疑,便根据她在另一个时空的记忆捏造出了留白是系统,可以帮她完成心愿的事实。
玉微抿唇反问道:“它是你养的?”
“准确来说是我们一起养的。”裴颐曲身捡去床榻上最开始没被扫下的喜果,“你还记得跟在我身边的小白狐吗?”
“记得。”玉微点点头,她到现在都还能记起跟在裴颐身边只有巴掌大的白狐,她当时最喜欢的便是把它捧在手里,实在太可爱了,只有仓鼠那么小小的一团。
“它便是留白。”裴颐解释道,“它与我签定的是血契,我的隐脉折损,它也就停留在幼年期了三千年,如今才长大了些。”
玉微缓缓靠在床榻的软垫上,她大约听懂了留白的来历,但却没听懂他口中的三千年,可见裴颐没有半分说笑的样子,便开始对他口中的三千年前有所疑惑。
他所说的三千年前,她根本不记得,可听裴颐的语气,似乎他们三千年前便已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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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初的大起大落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的心力,她如今到底是平静了下来,也没力气再如方才激动,她缓了缓神,疑惑地问道:“如果留白不是系统,而是你养……”她在裴颐淡淡扫过来的目光中立刻改了口,“是我们养的狐狸,那我做任务也是你一早便设计好的?”
“准确来说不算是。”裴颐先削下一缕自己的发,而后又从玉微垂落在肩头的秀发中削了一缕下来,开始打同心结,“云皇后当时的确是死了,想要救活一个阳寿已尽的人,我知道的办法有两种,但当时能用的却只有积攒‘功德’,也就是留白告诉你的积攒‘幸运之气’。”
他本可以用隐息为云皇后疗伤,但他隐脉折损严重,根本无法救治云皇后,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能恢复隐脉,便只能送她先去积攒“功德”,暂时悬着云皇后的命。
玉微心中对裴颐的最后一丝怀疑落下,正准备躺下去睡觉,却突然想起来她很早以前的疑惑:“裴颐,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积攒‘功德’一定要是刷爱情的好感度?”
虽然任务有任务完成度的总进度条,但除了总进度条与亲情友情等有关之外,唯一有独立好感度进条的便是爱情好感度。
她最初困惑了很久,问留白,留白自己也不知道。后来她便也忘记了这件事。
玉微正疑惑,却是看见了裴颐眼中深深的雾色,他眼中浓郁的雾似乎满得要从他眼中溢出来,彻底蒙上他眼中的神色。
她错开视线,不明所以地蹙了蹙眉,下一刻却听裴颐解释道:“因为我本想和你一起完成任务,可我送你进入任务世界后,自己却撕裂时空失败了。”
她听着裴颐逐渐暗沉下去的语气,正想要后退些许避开他,半垂下去的目光里却是陡然出现了裴颐的身影,她被吓得下意识地就想后退,却是被他紧紧扣住了腰身。
裴颐覆身在玉微耳边低低地道:“因为我想你爱我。”
玉微还想再说,但在裴颐逐渐低下去的语气里却是莫名地困得连眼睛似乎都睁不开。
她确实是累极了,在逐渐沉下去的意识里很快便睡了过去。
玉微呼吸彻底平缓的一瞬间,裴颐唇角溢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他取出锦帕擦去血迹,雪白的锦帕染上一抹刺眼的红,似乎和满室的红融为了一体。
他没告诉她的是,他尚未恢复完全的隐脉因为再一次强行撕裂时空严重折损,可他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他怕出现第二个祁舟辞。
他要带她回元隋。
须臾,锦帕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他倾身吻上已经安稳睡去的玉微的眉心,捏紧了手中已经再一次编好的同心结:“我们回元隋。”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给性格渣的女主配cp这种事情太难了,
下本快穿还是无cp吧,良心爱情什么的,不存在的。
嗯,愉快地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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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关于女主和男主年龄问题,这个就别纠结了,两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女主在现实世界(元隋)至始至终都是一具身体,只是在不断缩小变大的过程。在任务世界用的是不同的身体。
男主在任务世界也是用的捏造的身体,只是捏造的身体面容和他在本身的身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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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经常倒的宁归来立明天的fg
明天日两万
emmm没写到两万我就来删除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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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女帝绝色(三)
玉微再次睁开眼时发现眼前已经不再是一片耀眼到刺目的红色,而是熟悉却又陌生的天蓝纹云帐幔。
她不可置信地坐起身体,扫视了室内一周,最终发现自己终于回到了元隋,这是她的寝宫。
念嫣端着梳洗用具走进寝殿,挥手示意身后的宫女都搁下梳洗用具候在外殿,自己走至内殿的屏风前恭敬地行礼:“殿下,辰时已至,您昨日说今儿巳时要与皇后娘娘赏花,可要奴婢侍奉您起身?”
陡然听见念嫣的话,玉微的神智像是突然回拢般,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未穿鞋,急匆匆地翻身下床,绕过屏风便走向念嫣,迟疑地问道:“母亲……母后……她在等本宫赏花?”
她分明记得母亲已经受了重伤,如何会还在等她赏花?
念嫣见一向端庄守礼的公主殿下赤脚便跑下了床榻,顿时也顾不得玉微可能会责怪她不知礼仪,赶紧绕去床榻前拿鞋回来为玉微穿上:“朝曦宫来人传话说皇后娘娘已是起身多时了。”
玉微像牵线木偶一般任由念嫣摆弄,整个人还有些回缓不过神来,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念嫣的话,她分明没有积攒到1000点幸运之气,为何突然就回到了元隋?
她突然想起昨夜裴颐说的话,他说救治母亲的办法有两种,但当时能救治母亲的办法却只有一种,所以如今是裴颐直接用另一种方式救了母亲?
如果真的是这样,母亲是不是真的尚且安好?
念嫣刚为玉微系好衣裳,便见玉微突然站了起来就往外跑,她赶紧追上去:“殿下,奴婢还未给您绾发。”
早已经跑远的玉微却是完全没听见念嫣的话,她现在只想确认母亲是否安好,只想知道母亲是不是倒在朝曦宫里的血泊中。
一路疾驰,朝曦宫的人只来得及看见一抹天青色的残影,感受到面前拂过的风,完全未曾察觉到从面前跑过的是玉微。
玉微急冲冲地跑进朝颜殿,入目的便是云皇后安然坐在凤椅上品茶。
母亲没事。
玉微空洞的脑海里只闪过这个念头,甚至因为害怕面前的一切都是虚幻,不敢再上前一步,就这般跌坐在了大殿之中。
她便是在梦中也未曾见到过母亲安稳的样子,从来都是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
她就这般安安静静地跌坐在地上,周身萦绕的死气却是惊到了坐在高位上的云皇后。
她本来见女儿突然披头散发地闯进来,还吓了一跳,此刻见女儿失了魂一般的模样,顿时拂开绕月的掺扶,急急忙忙地便从凤椅上走了下来。
云皇后顾不得姿态,直接坐在了玉微身边,抱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尽量放低了声音问道:“卿儿,可是谁欺负你了?”
女儿懂事乖顺,从不会失礼于人前,哪怕是当初姬羲遇刺身亡,她也未曾这般失态过,此刻她却是连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听见熟悉的温柔声音,玉微顿时侧头看向云皇后,端庄柔和的面容一如往昔,她此刻满是关切地凝视着她。
玉微有些呆滞地伸出了手想要抚上云皇后的脸,想要触触她的脸是不是温热的,可刚抬起手却又蓦然地垂了下去,她开始低下头使劲地擦拭手心。
那日母亲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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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染红了她的手心,仿佛怎么也洗不掉,她的眼前突然变得猩红,连鼻息间仿佛都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玉微擦拭自己手心的力道越发加大,整个手心都被她擦得血脉不流通。
云皇后看见玉微越发癫狂的神态,立刻抓住了她的双手,稍稍扬高了声音唤道:“卿儿,别再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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