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但这都无所谓。
因为无论玉衍想提醒她的是哪一个,她都不可能照办。
玉微轻笑:“哥哥是让我遵守三从四德吗?”
她转过头去看他,挑眉:“国外的女性也需要遵守三从四德?”
第94章 乱世生殊(十六)
“三从四德本为禁锢。”
玉微回味着玉衍口中这句话,三从四德的确是一种禁锢,但却延续了几千年,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这种禁锢也未曾完全被解开。
源自于西方的女性启蒙思想,拿来主义的传入我国终是领悟太浅,不得要领,玉微轻笑着撑起了伞。
今年五月的天格外诡异,阴雨连绵。
昨天她问出三从四德的话之后,玉衍仅是回答了她一句本为禁锢便任她再如何询问也不肯开口,她觉得无趣,又想起玉衍蹭高的五点好感度便也不再步步紧逼,送了他到车上便折身回了祁公馆。
今天祁舟辞又很早出去了,左右今天在计划里又没什么事情,玉微便索性出门逛逛。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好久,但每次出门都带着目的性,未曾好好观赏过这个时代的风情面貌,只是天似乎总有些不凑巧,她出门来就没几次不下雨。
玉微撑着伞穿过车流,疾步走至廊檐下躲雨。
不大不小的廊檐下聚集了不少躲雨的行人,玉微后退几步,退到了玻璃橱窗前。
文人雅士是廊檐听雪,春水煎茶。她到好,成了廊檐听车,夏雨堵人。果然一介俗人。
等了一会儿,雨势越来越大,半分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玉微挪动脚步逆着拥堵的人群往前走,这么等下去总归不是办法,还不如进百货公司逛逛。
她的视线所及之处刚不再是涌动的人潮时却瞬间愣住了。
几步开外的台阶之下,一辆黑色的车停下,萧今撑着黑伞小心翼翼地从车后座里扶出了云舒曼。
云舒曼则是巧笑倩兮地挽起萧今的胳膊,跟随着他的步伐。
玉微微眯起眼睛,本能地后退几步,利用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巧妙地掩住了自己的身形,目光却是穿过重重人群,落在两人身上。
玉微眼中略带疑惑,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又或者该说,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萧今正不时低头和云舒曼说着什么,眼中是刻骨的温柔,直逗得云舒曼咯咯笑。
玉微的目光掠过两人的眼睛,着重落在他们的一举一动上,人的眼睛有时候会说谎,但一些自己察觉不到的细微肢体动作却不一定会。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玉微眼前,她才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看起来萧今倒是比他表现出来的有意思一些。
她刚才仔细观察过了,萧今的左手臂微曲,有略微的抱臂倾向,走路时会不自觉地往左侧上半步,他在肢体上有些排斥云舒曼,但眼中的笑却很温柔。
而云舒曼表现出来的就更有意思了,她对萧今没有半分排斥,甚至很是依恋。
很有趣。
玉微脑海中一个想法逐渐成形,如果这个想法是真的,这代表着,很可能这个世界的任务她又会轻松上一大截,甚至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在此之前,她需要确认萧今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一般。
玉微打定了主意,便立刻逆着人流走进了百货公司,她直接揪出了关机大睡的系统,让它调出了萧今和云舒曼所要去地方的位置。
是二楼的一个茶座。
云舒曼每次去百货公司都喜欢找个地方先坐坐。
她准备抄近道去“偶遇”他们。
二楼休息的茶座在手扶电梯另一侧,乘坐电梯上去后还需要越过一整栋楼的距离才能到达,但如果是走楼梯,直接上去便是茶座。
这是设计的技巧,现在却为玉微提供了方便,她利用这个技巧,直接穿楼梯而上,进入了茶座。
果然她到达时萧今和云舒曼还没到,玉微随意要了一杯茶,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
她慢悠悠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看见了萧今和云舒曼的身影,显然,相携而来的两人也瞧见了她。
萧今脸上的笑有片刻凝滞,全身绷直。
云舒曼脸上的表情也没好多少,错愕显而易见,刚出口的话戛然而止,挽着萧今手臂的手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旋即又意识到不对,立刻停了下来。
玉微怎么会这么巧地也来逛街?
气氛僵持了数秒。
玉微率先扯起唇角,轻笑:“好巧,舒曼和萧副参谋长也来逛街?”
云舒曼很快回过神来,自然而然地放开了萧今的手臂,挂在玉微身上,笑吟吟地道:“真的好巧,我和萧副参谋长碰巧遇到了,便一起逛逛街。”
这话说得……简直毫无技术含量。
把她当傻子打发?有碰巧遇见的一男一女会这么亲密的挽在一起?萧今又不是gay,能和云舒曼做塑料花闺蜜。
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玉微当然不会拆穿云舒曼,相信似地点了点头,又善解人意地岔开了话题:“这茶座的茶不错,想必舒曼也是闻名而来吧?”
见玉微主动岔开了话题,云舒曼松了一口气,和玉微聊起茶艺来。
只要玉微不追问她和萧今的关系就好,她现在攻略祁舟辞的任务本就已经寸步难行,她可不想现在玉微还来追问她和萧今的关系,回去又告知祁舟辞。
但好在玉微似乎是个傻的,现在看着倒是相信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晚上她再去探探,正好她本来也计划今晚去祁公馆。
不能再拖下去了,祁舟辞对玉微的好感度已经到了九十一,她却还在原地打转,云舒曼眼底的郁色加深。
玉微和云舒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最后借口要回去便要起身离开。
云舒曼巴不得玉微现在马上离开,根本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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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都不拦玉微。
玉微拿起手包走到茶座门口时,突然回眸。
云舒曼目送着她,见她突然回头,吓了一跳,但还是笑着问道:“表嫂还有事情吗?”
玉微扶着门,打趣地道:“如果舒曼觉得时间合适了,一定要带回去让舅父瞧瞧啊。”
萧今脸上的笑在玉微半是揶揄半是不在意的眼神中险些挂不住。
云舒曼脸上的神色在玉微话音落下的刹那变得难看,玉微果真以为她和萧今在一起了,刚才转移话题不过是以为她会害羞。
但旋即,她脸上重新堆起笑意:“一定会的。”
玉微这句话倒是让她彻底放下了戒备心,也更加确定了玉微果真是个傻的,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竟然这么天真,还脑补她和萧今是因为觉得时机不成熟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甚至自以为体贴地提醒她。
简直可笑。
萧今听到云舒曼肯定的回答,略微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之前不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吗?今天怎么突然改口,还是在微微面前,他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但到底是忍下了。
找机会再和微微解释,不能现在功亏一篑。
玉微最后深深看了萧今一眼,转身离去。
……
玉微坐在梳妆台前,钢笔的笔尖点点停停,最终划掉了纸张上萧今的名字,又低头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物关系图。
她敢肯定,萧今在和云舒曼虚与委蛇。
再联系之前萧今的所作所为,玉微微眯起眼,之前一直得不到解答的疑问在此刻解开——
萧今重生了。
而且,如果她预料得不错的话,萧今是从被云舒曼害死时重生的。虽然他眼中对云舒曼没有恨意,但是一举一动中的排斥意味却很是明显。
他一面排斥着云舒曼却又还一面对云舒曼体贴入微,行为与心理完全相悖,也只有他是重生的才解释得通。
萧今在被云舒曼害死后重生在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天,所以,那天他说她去萧公馆找他时,他没在萧公馆的解释根本就是假的,他在萧公馆,所以管家才会欲言又止,才会叹息,因为那时的萧今是还未重生的萧今,所以拒绝见她。
而现在的萧今,想要挽回她的同时,还想报复云舒曼。
玉微转动钢笔,云舒曼的系统似乎只能感知到祁舟辞对她自己的好感度,与祁舟辞对她的好感度,否则云舒曼如今也不会喜欢上萧今。
是的,喜欢。
云舒曼这一世又喜欢上了萧今,她的依恋做不了假。
一条不甚清晰的思路在玉微脑海中逐渐成形,但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似乎还没有想到,现在的信息始终杂乱不成章,还差一个点,差一个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的关键点。
但她现在想不到。
玉微盖上笔帽,搁下了钢笔。
她向来随性,想不到便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掌握了现在这些信息也足够她在这个任务世界轻松一把了,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挖一个坑,等着萧今和云舒曼自己跳下来。
原剧情里似乎就已经有了这样一个坑,只是不知道云舒曼会不会成全她的偷懒。
玉微正思考着,突然听见敲门声,她收起那张被她划得凌乱的纸,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天快黑了。
卧室的门应声而开,云舒曼走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云舒曼果然是一阵及时雨,只是不知道云舒曼今天来是不是如她所料想一般,毕竟原剧情的时间线被她打乱了,她无法完美预估到云舒曼的一举一动。
云舒曼抱着忽悠玉微的想法,又因为把玉微当作是个傻的,三言两语的寒暄之后,直接切入了正题:“嫂子能帮我保密吗?”
玉微略微疑惑:“嗯?”
云舒曼眨眨眼睛,望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就是今天表嫂看见我和萧副参谋长在一起的事情。”
玉微甚是配合的演戏,一脸天真地问道:“为什么要保密?”
云舒曼咬紧下唇,白嫩的指尖搅动着裙摆,有些难为情地解释道:“现如今卓系军系和祁系军系水火不容,我怕父亲不准我和萧副参谋长在一起,所以想请表嫂替我保密,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带萧副参谋长回去见父亲。”
她似乎怕玉微觉得她胳膊肘往外拐,举起手发誓:“我保证,如果卓系军系和祁系军系到了要交战时,我绝对不会再和萧副参谋长有联系。”
玉微温和地笑笑,拉住云舒曼,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舒曼不必紧张,我一定会保密的。”
云舒曼似乎还有些迟疑:“真的?”
玉微正色道:“我发誓。”她情真意切地解释起来。
云舒曼放了心,和玉微虚情假意地周旋了半个小时后便在下人来告知晚饭备好时随玉微一起下楼吃饭,彼时祁舟辞刚回来。
晚饭后,云舒曼借口天色太晚了没走,玉微则是为了观察云舒曼到底要做什么,没有一吃完晚饭就去书房陪着祁舟辞,而是先坐在后花园里休息了片刻,又饮了些酒。
等饮至微熏时,她推掉了要跟过来的下人,扶着墙往回走。
第95章 乱世生殊(十七)
书房内,张誓居站在书案前,微欠身把密文递给祁舟辞,神色严肃:“长官,海城线人来报,昨日九点海城出现大范围游行示威,海城司令带领亲兵参与其中,强烈反对对禹南军系出兵,海城百姓也在不久后纷纷投入游行队伍,但萧参谋长态度强硬,不肯给半分商量余地。昨晚开始,海城全城戒严,事态严重,已经波及到了卓系军系辖制的其余两省,并有一省督军于凌晨时分致电萧巡阅使,称病辞职。”
卓系军系分为两派,保守派与激进派,保守派以海城司令为首,主张保,和;而激进派以卓系军系参谋长为首,主张进,攻。
想先下手为强地对禹南军系宣战,切入敌方腹地也是激进派的主张,保守派似乎至今都还完全被蒙在鼓里,前几日副参谋长命他将萧今订购枪支的消息散布给保守派时,便让他时刻盯紧了海城的消息,今日一见,果然保守派并不知情。
祁舟辞展开张誓居递过来的密文,一目十行地浏览完,思忖片刻,沉声吩咐道:“派人去海城走一趟,务必保下海城司令。”
他的目光穿透刺眼的灯光落在张誓居身上。
张誓居被祁舟辞凌厉严肃的目光盯得浑身一凛:“是。”
萧参谋长心狠手辣,海城司令此番的行径必然已经彻底激怒了他,即便他不会趁着这个群情激愤的风口浪尖对海城司令动手,但风头一过,私底下的动作必然不会少,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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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司令人在萧参谋长眼皮子底下,必然是插翅难逃。
虽然他现在还不明白副参谋长保下海城司令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必定是百利而无一害,海城司令在卓系军系中威望极高,仅次于卓系军系执牛耳的参谋长。
祁舟辞展开那份密文摊在书案上:“卓系军系的参谋长势必要换,而海城司令是最好的人选,只要萧氏一脉败落,凭他在卓系中的威望,必定能很快镇压下卓系内部的暴乱。”
于公于私,萧氏一脉都不适合再坐在参谋长的高位之上。
乱世为将者,每走一步都必三思而后行,反复敲定后方能推进,因为每行差踏错一步都可能造成生灵涂炭,而萧氏父子两人却只是将海城百姓当作两人更进一步的筹码,行事激进,毫无章法,直接把海城百姓的性命架上死亡的天平。
他停顿了片刻,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幅被标记得密密麻麻的地图:“a国,不得不防。”
他的声音犹如划破空气的子弹,滑动了气流。
张誓居抬眼望进祁舟辞那双暮色沉沉的眼中,有一种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的森然感,后颈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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