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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将军,前方有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锥子

    卫戗微微眯眼:“我说让开,你听不懂么?”

    瑞珠张开双臂:“二女郎这样可不行,对一个忠心为主,没功劳也有苦劳的老人这么无礼,今天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二女郎给卫家抹黑,我就在这守着了,除非二女郎踏着我的尸体……”她还越说越起劲了!

    卫戗打断她:“我之前曾警告过你,你不但不听,还变本加厉,敢打我芽珈的主意,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良苦’!”

    ☆、李代桃僵

    话音未落, 人已闪身至瑞珠眼前,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 纤细的卫戗已将臃肿的瑞珠掀翻在地,抬脚踏住她肥厚的腰背, 手起剑落, 寒芒流转, 方才还放言高论的瑞珠此刻只剩连声杀猪似的惨叫——她四肢筋脉眨眼间全被挑断,这人是彻底报废了!

    最后一剑端端落在就像离水的鱼, 瘫在地上抽搐挣扎的瑞珠咫尺眼前, 卫戗半蹲下来, 轻蔑的看着她:“你自认为是虞姜养得一条好狗我就不敢动你?呵……我今天打折你的狗腿让你那护短的主子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语气森冷, 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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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看着十分威猛,但其实不过是些酒囊饭袋——好儿郎早就跟她爹上沙场谋功名去了!

    不等虞姜下令“清理门户”,卫戗已冲过来,剑花翻飞,顷刻撂倒大半,连连惨叫声中,卫戗将龙渊逼上虞姜脖子,咬牙道:“虞姜,你若再把主意打到我的芽珈身上,我就用你项上这颗蓄满稻草的绣花枕头垫脚!”

    虞姜因惊恐而扭曲的脸,真是伤人眼睛。

    “嫂嫂,马家郎君都到了好一会儿了,你们还躲在这里干什么呢!”整条左臂齐根断掉的卫坚大踏步走来,见到如此混乱的场面,并没有大惊失色,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将卫戗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突然笑起来:“你就是戗歌吧?”

    卫戗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位二叔,长得很像她爹,不过身子骨明显偏弱,大约因为身有残疾的缘故,性子有些阴沉,经商也不成功,不过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在卫戗看来,二叔这种明赔也比虞省那种暗抠好多了,至少知道他把她爹的钱给祸祸到哪里去了,而且,二叔在某方面比她爹更有原则——就算他当初被人算计,对方拿他妻儿做要挟,他也不曾把主意打到她母亲的嫁妆上面,他说,那是他亲嫂嫂留给他那双可怜侄女的依傍,他不干那缺德事!

    就凭这话,卫戗就敬他,所以她在兽血沸腾之际,还能还以卫坚微笑:“戗歌见过二叔!”

    卫坚颔首微笑:“真是个好孩子!”

    她的剑还架在她继母脖子上呢!

    卫坚转眼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卫敏,拧眉道:“都这个时辰了,戗歌,别再和你继母闹着玩了,让她赶紧给你姐姐拾掇拾掇,马家还等着抬人呢!”

    卫戗卖他面子,听话的收了剑。

    虞姜腿一软,跌坐在地,这实在太丢脸了,她连忙咬牙爬起来。

    卫坚正对卫戗,慈爱笑道:“戗歌,二叔才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探望你们姐妹。”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狭长锦盒,郑重其事的交到卫戗手上:“二叔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次出门看到这对玉簪,就想到你们姐妹了,不要嫌弃啊!”

    卫戗握紧锦盒:“多谢二叔!”

    卫坚又道:“让你继母在这看着,你跟我去前面聊!”

    卫戗摇头:“不,我要在这盯着。”

    卫坚挑眉:“怎么?”他一直在前院忙碌着,后宅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只听说闹起来了,才匆匆赶来打圆场,毕竟是他哥托付给他的事情,肯定要尽心竭力的办好。

    卫戗又现出冷笑:“不看紧点,指不定到时候哪个被送上花轿——二叔你说,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卫家居然找人代嫁,会不会把我父亲这些年经营出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呢?”

    卫坚摇头道:“戗歌,这种玩笑可不好乱开!”

    “怎么会是乱开呢,刚刚她们还打算让我妹妹代我那个姐姐上花轿呢!”

    卫坚豁然转头看向虞姜:“嫂嫂你——”但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声:“算了,戗歌你留下,我出去应付一会儿,让她这样出去,最后丢的还是我们卫家的人!”

    卫坚走了,卫戗冷眼旁观虞姜泪流满面的给卫敏装扮好,然后将她交到媒婆手上。

    卫戗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在卫敏被送到马家花轿上之时,抱着龙渊剑的卫戗抬手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仆妇站出来,仰头对上骑在马上的马维,当着众人面,意味深长道:“我这个姐姐很是贞烈,万望姐夫你多加‘关怀’,切莫让她孤单寂寞独守空闺!”干笑两声:“咱们丑话讲在前头,我把这个姐姐完好无缺的交到你手上,万一你照顾不周,又让她干出什么傻事来,那可就是你们马家的责任了,到时候别怪我继母和你没完!”

    初听这话,很是逆耳,但马维又不是个傻子,岂能听不懂卫戗的话外音,于是本就不怎么开心的他把脸拉得更长了,但他清楚卫戗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的,对卫戗拱手道:“小郎放心,我定差人寸步不离的‘守护’你的姐姐!”此刻的卫戗又是一副少年扮相,他自然要识时务的称她为“小郎”。

    卫敏是美,但她却让好不容易回到殿下眼前的他又被打回原形,如果她和卫戗的感情亲厚也便罢了,可她似乎并不懂得自己这个妹妹的贵重,甚至还不知怎么得罪殿下,叫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的殿下听到她的名字都皱眉,漂亮有什么用?他需要的是前程,还贞烈?真的贞烈会给男人下药?

    卫戗的话没错,他一时没看紧,让这烫手的女人出了闪失,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原因,只要在他家,就是他马维的责任——真是个麻烦!

    人群最后,一前一后站着两人,不多时又从旁边挤过去一人,那人凑近站在前面的黑衣少年身侧,与他耳语,断续传出几句“虞氏身边的瑞珠”、“废了”……

    少年听后,微微偏头看过去:“真废了?”

    那人坚定的点头:“真废了,特意把赵太医找过去给瞧的,筋脉全断,而且有短缺,没有接回的可能了!”

    少年沉吟片刻:“他们是把主意打到她妹妹头上了吧?”

    那人又点头:“殿下英明,他们谋划着李代桃僵,给三女郎用了些药,准备让她代替卫敏嫁给马维,王妃察觉追过去,但那个瑞珠率人堵在门口不让开,还要对王妃指手画脚,出言不逊!”

    少年又将目光胶在卫戗身上,眼底荡漾璀璨华光,嘴角勾出一点笑容:“难怪,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啊——不过,长进了呢!看来他们真是把她给逼急了!”

    那人嘴角抽了抽,他们家的殿下,听说自己的小媳妇心狠手辣,不打寒战也就算了,还一脸满意表情是怎么回事?

    “对了,事情进展的如何?”

    那人忙收敛表情,恭谨道:“最迟明天晚上消息就会传进虞氏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听着歌声码字,那样耳朵就不会寂寞了,但近来实在没时间去淘,亲们有没有什么节奏舒缓一些的歌曲介绍一下啊?

    ☆、自投罗网

    少年微颔首:“很好。”目光始终追随那在大庭广众下, 举手抬足一如翩翩贵公子般雍容闲雅的少女, 直到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卫府大门后, 他才落落转身,脸上表情也在同时由春暖花开转为冰天雪地, 寒光滑过深邃的眼底, 冷绝道:“走吧, 再去访访我姑母。”

    卫戗亲自押送卫敏上了马维的花轿,才返回西院。

    因了解虞姜在卫毅面前说话的分量, 挂记卫戗幸福的姨婆才对卫敏的婚事表现的那样上心——但愿以心换心!

    忙碌中听到卫戗差人捎去的话, 惊得姨婆顾不上那么许多, 甩手就往回跑, 途中陆续听来一些风言风语,全都在讲卫戗的不是, 叫她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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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西院见芽珈好端端躺在架子床上,虽放下心去, 却又吊起胆来,一边搬来马扎坐在床头寸步不离的守着酣睡的芽珈,一边反复咀嚼听来的那些片段,揣测分析各种可能性。

    见卫戗推门而入, 姨婆弹跳起来, 三步并做二步,跑着迎上来:“戗歌,你当真把你继母身边的瑞珠给打成重伤了?”

    卫戗不答反问:“姨婆, 芽珈还好吧?”

    姨婆点头:“方才赵太医过来给瞧过,没什么大碍。”再次追问:“我听说瑞珠不中用了,是你干的吧?”

    卫戗坦然承认:“是。”绕过姨婆去看芽珈,边走边说:“姨婆,收拾收拾,我们离开这里。”

    姨婆一把抓住她,痛心疾首道:“戗歌,你母亲温婉贤淑,你父亲敦厚纯良,抚养你长大的师父更是宅心仁厚,被尊为当世圣贤,你小小年纪,手段如此毒辣,将至他们于何地?”

    卫戗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姨婆:“若是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无动于衷任其发展,那才是‘将至他们于何地’呢!”咬紧牙:“姨婆,你只道我伤了瑞珠,却不问问我为何伤她?”

    姨婆见卫戗这副表情,有些惴惴,顺她话茬问道:“为何?”

    卫戗轻推开姨婆的抓握,抬步继续走向架子床:“她要把芽珈推出去代替卫敏嫁给那个禽兽不如的马维!”

    姨婆瞠目结舌。

    卫戗见到芽珈,感觉踏实了,也有了闲心,便将事情的大致经过与姨婆讲个明白,最后断然道:“此地不宜久留!”

    姨婆瘫坐在矮榻上,素来挺直的腰板也佝偻下去,老半天,终于开口:“家是你们姊妹的家,这宅院也是用你们生母的嫁妆置办的,要走也是她虞姜走!”因循守旧不代表就会任人拿捏,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何况人家都要捉她的小兔崽儿塞火坑里去烧烤!

    将芽珈的孔明锁和九连环等一干小玩意,一件一件小心收入藤编箱,听完姨婆的话,停手抬头:“姨婆,您老要知道,人心总是更易倾向相对弱势的一方,假如今天我把她赶出去,不管因由为何,明天我嚣张跋扈,不忠不孝,欺凌继母之名大概就会传遍街头巷尾。”苦笑一下:“当然,我卫戗声名不显,就像姨婆方才不明所以时,首先想到的也是拿我父母和师父说事,倘使那些传言被有心之人利用,真是后患无穷……姨婆觉得,是‘南公十几年苦心栽培出的关门弟子仗势欺压弱母幼弟’好呢,还是‘虞氏阿姜自私自利,逼走夫君早丧的原配夫人所出的一双幼女’好呢?”

    姨婆沉思片刻,站起身来帮着卫戗一起收装芽珈的玩具,反正已经说服姨婆,卫戗又把自己才是山里那庄园的主人的事实顺便跟热血沸腾的姨婆坦白了。

    安静的听完后,姨婆只是感慨,孙子跟她都不是一条心了——裴让事先没和她透过半句口风。

    芽珈还睡着,卫戗肯定是要等她清醒后才出门的,也就在这时候,眉目间蓄着喜色的方婶匆匆跑来:“二女郎,长公主殿下来了,主母差老婢请二女郎去一趟呢!”

    不等卫戗反应,姨婆已经紧张的握紧她的手腕,凑在她耳畔小声咕哝道:“不会有诈吧,反正已经撕破脸,去不去都无所谓了,要不我把芽珈叫起来,咱们现在就走?”

    只怕虞姜这个时候整颗心全悬在卫敏身上,分不出一点来对付她,更不可能搬出阳平长公主的名号来诓她,定是确有其事,才吩咐人来找她。

    卫戗安抚的回握了一下姨婆的手:“没事,我去瞧瞧。”眯起眼睛:“何况,让只披着猫皮的硕鼠守着黍麦,总也不是个办法,我既然有了粮仓,就该把母亲仅存的余粮都妥善保管起来,不是么?”

    要令人信服,就要端出胸有成竹的气势,面对这样的卫戗,姨婆说不出个“不”字,最后只是殷殷叮嘱一句:“万事小心。”也便放她去了。

    卫戗与方婶一前一后走在偏僻小径上,看着前后都没人,卫戗突然出声:“方婶是个聪明人呢!”

    方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明明跟在卫戗身后,她不回头就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还是一丝不苟的点头哈腰:“多谢二女郎夸赞。”

    卫戗莞尔一笑:“方婶虽称瑞珠为姐,但据我所知,你实际比瑞珠还要年长一岁。”

    方婶笑着解释:“瑞珠素喜尊大,府内几个老人都要喊她一声姐姐,老婢人微言轻,混条活路实属不易,所以不能免俗。”

    卫戗意味深长道:“是啊,方婶通时达变,又是个老资格,瑞珠没用之后,想来卫府的大事小情,都要仰仗方婶操劳了!”

    心里有鬼的方婶笑不下去:“女郎这话可是折杀老婢了!”

    卫戗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我也没那闲工夫跟你周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随后我会带着我妹妹离开卫府……”

    听说煞星要走,其实方婶心底是欢喜的,但场面上的客套还是要办到的,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所以不等卫戗说完,她便“不安的”插嘴道:“这怎么使得,两位女郎孤苦无依,离开卫府能去哪?女郎可不能因为和主母赌气,一时意气便要离开,再者说主母是个宽厚的,或许之前因为大女郎的事,情急之下和二女郎有了争执,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等到大女郎那事过去,主母想开自然也就没事了,实在有什么,不是还有主公么,他是你和三女郎的亲爹,总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卫戗伸手拍拍方婶的肩膀,和善笑道:“难为方婶设想的如此周到,不过我要走自然是有我自己的道理,只是这里毕竟是我家,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等我走后,方婶担上这内宅管事,还请替我多加‘费心’。”上前一步,笑容跟着阴冷下来:“不然呢,替我继母调教一个瑞珠不过举手之间的小事,调教两个‘瑞珠’也是轻而易举的,婶子说,是也不是?”

    先前红光满面的方婶这会儿血色尽失,战战兢兢道:“二女郎只管放心,这府里的事,老婢一定替二女郎倍加留心。”

    卫戗抬腿又走:“我就说么,方婶是个聪明人!”

    方婶继续点头哈腰,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出乎卫戗意料,这次阳平长公主大驾光临,是实实在在的“大驾”,正堂门外一溜两行披坚执锐的侍卫,令卫戗生出一阵恍惚感,仿佛看到当初卫敏“亲自来迎接”她的画面。

    不过那个趾高气扬的卫敏就在不久之前已被她强押着送上犹如豺狼虎豹的马维的花轿了!

    卫戗落落大方迈进正堂,阳平长公主一见她,竟夸张的主动迎过来,拉起她的手上下查看:“我可怜的小心肝,这回真是受了大委屈。”

    卫戗:“?”

    明明活蹦乱跳,精神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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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还要精查细看,确定头发丝都没少一根之后,拉着她双双坐到主榻上,是看也不看面如土色,泪眼婆娑的站在一边的虞姜,冷声发话:“想必你心中也有数了,本宫今日来,便是要接这一双干女儿离开你这虎狼窝的!”

    虞姜颤声道:“长公主殿下,这怎么行!”

    “本宫的女儿,本宫要接走怎么就不行!”怒目而视:“难道你还想着把她们留在这里,给你恣意欺凌,回头再把她们卖个大价钱,好为你亲骨肉的康庄大道添砖加瓦!”

    虞姜喏喏道:“殿下真是冤枉妾身了,她们姐妹二人既是姐姐舍命保下的,又是夫君的心头肉,妾身也巴望着她们能幸福!”

    阳平不买账:“本宫可都听说了,什么‘只有阿敏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还要替卫家清理门户?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大放厥词,本宫才认下戗歌几天,你就打算伤害她,你将本宫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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