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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宠物全是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徵白

    “娘!”甄氏撞进朱绛颜怀里,朱绛颜护住她脸的手上都是血。

    “你养的妖孽!”朱盛元指着甄氏,眼中厌弃至极。

    朱绛颜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淡淡道:“爹,你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便断言是女儿所为?”

    “不是你是谁?难不成是婷儿自己投湖寻死!”朱盛元怒气更胜,抄起手边的香炉朝朱绛颜砸过去。

    朱绛颜偏头躲过,眼底血色更浓。

    这时余姨娘扑过来,抓着朱盛元的袍裾哭诉:“夫君!夫君你定要为婷儿做主!婷儿此前便与妾说过,二姐儿心许杜维隐,一直对婷儿心存嫉恨,妾却劝她平日里多避二姐儿锋芒,勿要与她为恶,没想到,没想到,是妾害了婷儿!”

    朱绛颜:“……”

    她要不干脆一把天火把这儿烧了?这群人怎么这么能生事呢?

    朱绛颜一面渡点仙力给甄氏恢复身子,一面听余姨娘跟着朱盛元鬼扯。

    余姨娘越扯越离谱,竟将朱绛颜说成恋慕杜维隐求而不得便下毒手欲杀害朱绛婷之人,千篇一律,都是要将朱盛元怒火上浇热油的话。朱绛颜听得都有些困了,有点想将浮玉山上的丧服鬼招过来跟他们玩玩。

    正想着,杜维隐又砸了个烛台过来。

    朱绛颜觉着招丧服鬼过来可行,便捏下个诀,冻结了周围的时间,招过来一个丧服鬼。

    浮玉山的丧服鬼向来身着丧服行走,所经之处寒气透骨,滴水成冰。

    于是朱盛元骂到一半,忽然狠狠打了个冷战,余姨娘都打着哆嗦。而扮作朱绛颜的丧服鬼将头深深垂下,咧开唇,露出猩红的嘴。

    朱绛颜去临县找容与时,容与不在,不过临县濯沐县的天气不大好,阴云笼罩,有大雨将至之兆。朱绛颜左右无事,便蹲在城墙外算了一挂,没想到却是算出事来。

    这濯沐县看样子又要被水淹一遍了。

    此次大水不同于百年前朱珍兆所经历的那场大难,这次没有波及到元江城,仅淹了濯沐县在内的两座县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朱绛颜看着城中百姓,叹口气,转身去找卦中在濯沐县之前被淹的那座县城。

    没想到她算的已有些迟,飞到半路便听见远处有如雷声轰鸣,大水决堤,携奔雷之势奔涌而来,沿途房屋尽毁,树木连根被冲走。朱绛颜在大水蔓延至别处时将水势拦下,渐渐平复汹涌的水流。

    她觉着这水来的有些古怪。

    百年前水淹之时,是连下几日暴雨,这次却没有半点征兆。看起来,倒颇像是有什么东西引动起这场风浪。

    朱绛颜沿江往上走,漫上的江面都是些被冲碎之物,没见到什么异状。她又往前走了一段,头有些晕,**支撑不住庞大的仙力,只能每日恢复丁点,支撑不住她如此挥霍。朱绛颜便回头,往朱府走去。

    回到朱府时候,丧服鬼正盯着摆在桌上的一瓶花,伸出脸想要去啃小花,被朱绛颜逮个正着。朱绛颜哭笑不得,摸着丧服鬼的头说道:“我知道你们近些日子里又闷又饿,再忍耐些日子,我便能回去了。”

    丧服鬼乖巧点头。

    然后朱绛颜转身就看见倒在地上被冻的身上都是冰霜的朱盛元几人。

    朱绛颜:“……”

    “他们……还活着吧?”把握不准人的脆弱程度的朱绛颜弱弱问道。

    丧服鬼点点头,露出一个乖巧血腥的笑。

    朱绛颜松口气,手指点在朱盛元等人眉心,篡改了他们的记忆,然后将甄氏他们送回自己床上躺着,便带着丧服鬼回去自个屋里。

    这夜容与翻墙进来,敲响朱绛颜窗户时,开窗便看见一张惨白如纸的大脸出现在黑暗里,心里毫无防备地惊了一惊。

    朱绛颜见是他,连忙把丧服鬼塞进墙后面的黑暗里,尴尬笑道:“你怎么来了?”

    “临县被大水淹没,我在其中察觉到你的仙力,便过来看看。”容与见朱绛颜脸色尚好,便笑道:“见你平安无事,我便安心了。”

    “嗯。”朱绛颜点点头。

    “以后若是见到什么异状,便去寻我,我替你解决。”容与继续道。

    朱绛颜把头垂得更低,点点头。

    “以后我便是你夫君,任凭你差遣。”

    于是朱绛颜垂着的脸腾地涨红,连耳朵都没幸免。

    她觉着总这么让容与主动有些不是事,她毕竟也是浮玉山帝姬,输什么也不能输了面,便抬起红扑扑的脸,拍了几下容与的肩,豪爽道:“你以后有事也找我来,有人欺负你,我都把他们揍回去!”

    话一出口,朱绛颜猛然想到当年容与可是天庭里战力最高的几位尊神之一,天君最得意的太子,她说这话可有些不妥当,刚想改,容与居然先她一步点头笑道:“好。”

    “啊?”朱绛颜有点懵。

    “好。”容与看着她,眼里带笑:“以后我便把自己交给你,你来保护我,可好?”

    朱绛颜觉得眼前有点晕,她可能需要休息。

    不过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的梦魇,因为容与一直不在,便没能及时与他说,正好容与今日在此处,她便清咳几声,冷静下来,严肃说道:“容与,实不相瞒,我可能发现你遗失的半边神魂了。”

    容与挑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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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在何处?”

    朱绛颜正色道:“先前我被一个充斥着魔气的厉鬼困在梦魇里,那鬼被我反困住,我方才发现,他居然与你相貌有六七成相似。而且,他看上去便是那时候蛊惑朱珍兆的鬼,身处战场上,身披五爪金龙纹的黑袍。”

    闻言,容与的脸色突然有点奇怪,高深莫测地看着朱绛颜,许久,才开口说道:“颜儿,咳,我跟你说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猫沐沐的地雷举高高

    24、又见碎魂钉

    见容与面色稍显严肃,

    朱绛颜以为他是要跟自己说那个鬼正是他的半边神魂,当初也是那半边神魂引出朱珍兆的心魔,容与早她一步发现此事,

    心里愧疚,

    此时要跟她坦白。不过这事说到底不是容与的错,半边神魂本就没有本体的思想,入魔为恶也不是容与所能控制的事,她怕容与因此责备自己,

    便也将身子站直了些,慈祥地将他看着,

    道:“没事,你说。”

    容与觉着朱绛颜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古怪,知晓她会错了意,在担忧自己,目光不由柔了些,道:“那不是我的半边魂魄。我的魂魄是在我体内血被抽干之前割去,

    血脉仍在,所以不会入魔。我是想告诉你。”他顿了下,眼里有一瞬的晦暗不明,

    缓缓道:“那是我的小舅。”

    “啊?”这话令朱绛颜有些猝不及防。

    “他是我母妃的胞弟,

    在母妃大婚之前便已失去踪影。母妃曾给他卜算过,卦象凶险,八成是已入魔。他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我母妃一直在寻他,

    没想到,他竟是在这里。”容与和缓道来,语气平静,像是早就料到这种局面。

    朱绛颜抿了下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便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不用怕,我定会将他带回来与你团聚!”

    容与弯起唇,笑起来:“好。”

    “除去他跟你长相相似之外,可有别的什么关于他失踪之前的事?”朱绛颜问道。

    容与眸光一闪,缓缓道:“有。当年天界战乱不休,他出征时不慎中了敌方埋伏,全军覆没。我母妃存有他的仙位玉牌,只知道他并未身死,但不知所踪。如今这仙位玉牌在我母妃宫中。可我无法回去天庭取回来。”

    朱绛颜沉思许久。说来她与天庭也不大熟,多数时间都在浮玉山上,或者在四处寻找稀奇的鬼。要是贸然跟天君提出要进天妃寝宫缅怀天妃,估计天君也不大会信。所以即便仙位玉牌是找到容与小舅较好的媒介,但取得难度太大,倒是要往后排排。

    他们正说着话,外边突然响起一阵喧闹,许多丫鬟家丁朝偏房所在方向赶过去,嘴里还念着“出事了”等话。容与看过去,目光透过重重院墙,落在远处:“发生了何事?”

    “啊!”朱绛颜用拳头捶下手心:“我险些忘记,今日朱绛婷投湖陷害我,说是我心许那杜家公子,对她嫉恨,将她推进湖里,我不耐烦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便将他们的记忆改了下。”

    容与的扇柄在掌心一顿,眉眼带着笑,看着她:“你改成什么了?”

    “我也记不太清。”朱绛颜的心思在那场水患上,若不是他们伤到甄氏,她根本不想搭理他们,改记忆也是省得再生事顺手而为:“要不我们去看看?”

    “好。”容与应下。

    于是他们两个便跑到偏房屋顶上,偷听下边讲话。

    朱盛元正在屋里砸东西,暴跳如雷,连带着声音都气得发抖。指着跪伏在地上的余姨娘骂道:“你这不要脸的□□!那是你亲女儿的未婚夫,你居然对他心存如此龌龊的心思,把婷儿往死路上逼!我今日若不打死你,旁人何以看我朱盛元!”

    说罢,朱盛元将手里的板子在余姨娘身上狠狠一抽。余姨娘自从跟了朱盛元后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撕扯住朱盛元的头发,厉声叫道:“你竟不分青红皂白便打我!我怎会看上婷儿的人?再说,你这种猪一样的东西,我便是看上年轻英俊的后生你又能怎样?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

    他们在这扭打成一团,朱绛婷便坐在床上哭,旁边都是劝架的丫鬟婆子,还有几个小厮,没人真敢上前去,生怕被波及。一时间偏房灯火通明,热闹异常。

    朱绛颜看得目瞪口呆:“我竟是改成这样了吗?余姨娘看上杜维隐,逼得朱绛婷投湖自尽?”

    容与看她呆滞的模样,摇摇头,温声道:“无妨,咎由自取罢了。”

    他们正说着话,瞧见院子外头过来一行人,甄氏走在最前头,满面忧色,疾步走近房里,拦住朱盛元挥动板子的手:“老爷,这是在做什么!快放下,有事好好说!”

    朱盛元推开她,继续打跟余姨娘厮打:“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屋外,丧服鬼悄然出现在窗口,静静看着屋里发生的事。

    “那是你家养的鬼?”容与问道。

    朱绛颜也看见丧服鬼,点头说道:“那是丧服鬼,大抵算是浮玉山的管家,忠心脾气温顺,不过喜欢恶鬼,所以平日里浮玉山上的恶性不改的鬼便会被他们吞掉。这回,应该是被朱盛元他们引过来的。”

    容与看着丧服鬼,突然开口道:“算下来你的劫还有多少年?”

    “大约十年。”朱绛颜说道:“当初拿的是体弱多病的命牌,二十多岁便故去,到时天劫自然渡完。不过因为我提早归位,所以避开了原本的情劫,就是跟杜维隐的情劫。”

    “嗯。”容与淡淡道:“无妨,情劫也不一定须得是他,我可以帮你渡。不过朱盛元他们今夜不能出事,等到我们完婚之后,再随他们怎么折腾。”

    朱绛颜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很正直很友情互助,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耳朵有点烧,连忙清咳一声,道:“言之有理。”

    容与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将手按在屋脊上,登时朱盛元跟余姨娘双双昏倒在地。甄氏惊呼一声,扑过去摇晃朱盛元,见他仍在呼吸才松口气,催人去叫大夫来给他们诊治。

    解决完这场闹剧,朱绛颜也有些困顿,想回去补觉,正准备跟容与道别时,丧服鬼突然跑过来,站在他们面前,抬起手,指向东边的方向。

    朱绛颜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听完丧服鬼的絮语,抬头跟容与说道:“临县出了些事,情况有些复杂,我得去看看。”

    容与垂眸看着她:“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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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濯沐县的大水理应被朱绛颜拦下,不会再被淹没,可是丧服鬼对朱绛颜说,他感知到濯沐县那处生出许多新淹死的亡魂,死气冲天。就在两个时辰前朱绛颜刚在濯沐县外设下法诀,她没有感觉到法诀被动过,心里奇怪,便连忙赶过去察看。

    整座濯沐县果然已成一片汪洋,浮尸无数。他们沿着濯沐县行走一圈都没见到有什么异常,没有妖气也没有魔气,若不是朱绛颜设过法诀,还真与别的被大水淹没的城池一般。

    朱绛颜沿着濯沐县往第一个被淹没的县城走时,沿途看见一个小女孩,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趴在一处屋脊上伸手去捞水底的东西。

    “你在捞什么?”朱绛颜走到小女孩身边,问道。

    “捞鱼!”小女孩头也不抬,说道:“阿容饿,弟弟饿,水里有鱼,捞鱼吃!”

    她说话有些磕磕巴巴,说的话更是奇怪。因为她是新成的鬼,鬼不会感觉到饿,除非是饿死鬼,但是这个女孩是被大水淹死的。有可能是因为某种执念,所以死后徘徊不去,成为此处的地缚灵。

    不过她的话倒是点醒朱绛颜。她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现在才想起来,这水里的鱼,未免太多了些。

    那个小女孩继续埋头在水里捞鱼,偶尔有尸体被水冲过去,她也视而不见,似乎将捞鱼当做头等大事。

    朱绛颜叹口气。这里的鬼魂实在太多,须得等地府派遣鬼差过来带他们回去。像地缚灵这种执念极深的鬼,往往不愿意离开所在之地前往地府转生,所以难免有很多地缚灵会吃尽苦头。

    去往河流上游察看的容与飞回来。朱绛颜把疑惑同容与说了,容与看了眼正在捞鱼的女孩,道:“眼下天快大亮,万鬼皆避日光,我们不如明晚再来。你脸色不好,早些回去休息。”

    朱绛颜今日为拦水患的确用了不少法力,现在走路都有些晃悠,便应下容与,回朱府去先行睡一觉,等入夜后再过来察看。

    待到朱绛颜走后,容与站在那个捞鱼的小女孩身后站了许久。直到天边日光透过万里层云,旭日东升,眼前的女孩身影逐渐便淡时,他才弯下腰伸出手,拂开女孩脑后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底下深埋在她脑后的一根血红色的钉子。

    碎魂钉。

    容与的眼神刹那间变幻不定,缓缓直起身子,垂眸看着这个女孩。

    普通魂魄,即便是神仙,譬如堂流,被碎魂钉钉入脑后绝不可能逃过魂飞魄散的下场。这个小女孩并非寻常鬼魂,甚至不是寻常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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