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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宠物全是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徵白
    恐怕是哪位尊位神的女儿,或者说她便是某位尊位神。

    25、魂魄身份

    朱绛颜回去后,

    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头昏昏沉沉,哪里都不得劲。想来应是昨日施法拦水时候法力用得多了些,

    此时丹田空虚,

    灵气周转不开,累及这副身子。她便越发怀念在浮玉山上时,浮玉山帝君帝后给她生了副健壮的好身体,从小到大少病少灾,

    便是要她去移山填海都不会虚。

    想回去浮玉山,这情劫是不得不渡。朱绛颜往嘴里塞着包子,

    心里暗暗琢磨,不知同容与商量演一出郎无情妾有意的苦情戏码,再寻一条白绫往梁上挂上一挂,能否算的渡过这情劫。

    她吃好后,惊蛰按例扶她去花园散散步。昨晚上整座朱府闹得沸沸扬扬,眼下倒是清净得很,

    一路走来也没见着几个丫鬟婆子,朱绛颜这步散的是难得的省心。

    自打解决完朱珍兆的事后,映花湖连水波都清澈可爱得紧。左右无事,

    朱绛颜便撺掇惊蛰拿来根鱼竿,

    坐在湖心亭里垂钓。

    平日里朱府众人闲来无事便会来映花湖里喂鱼,喂得这湖里的鱼一个比一个肥美。朱绛颜打小在垂钓这件事上就甚是没有天赋,从来钓不上一条鱼,可能是她跟鱼就没有什么缘分。这会子过来垂钓纯粹是趁着秋高气爽坐在湖心亭里陶冶下情操,

    晒晒太阳。

    她跟惊蛰晒得昏昏欲睡时,映花湖畔走过一行人,领头的是甄氏身边的大丫鬟巧燕。巧燕瞧见湖心亭里的朱绛颜,笑着走过来,道:“二姐儿。”

    朱绛颜一惊,压在脸上的书掉在地上,迷迷瞪瞪睁开眼,听见是巧燕的声音,而不是偏房过来闹事的,松口气:“嗯,怎么了?”

    “二姐儿好兴致,夫人正催我去找您呢!”巧燕笑眯眯拾起书放在桌上,给朱绛颜理了理额前沾上的碎发。

    “娘找我何事?”朱绛颜打个呵气,接过惊蛰递过来的茶水。

    “二姐儿不知晓昨夜发生的事吗?”巧燕问道。

    惊蛰接下话:“二姐儿昨日没什么精神,睡得早,好姐姐,你就莫要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们吧!”

    巧燕笑道:“昨夜偏房那处闹起来,说是余姨娘看上杜维隐,逼得大姐儿羞愤投湖。老爷为了这件事操心得紧,便催人同杜家商量好,早些把大姐儿嫁过去,平息这风言风语。婚期提前至十日后,有些吃紧,夫人忙着为大姐儿置办嫁妆首饰,想着唤二姐儿过去帮衬一下。”

    “这么快?”朱绛颜有些惊讶。按照先前定下的婚期,起码还有一个月朱绛婷才要嫁过去,没想到朱盛元如此心急。

    “是呢!”巧燕说道:“余姨娘被关在偏房思过,眼下唯有夫人能主持这事,夫人身子不好,昨夜更是忧心得没睡好觉,还不知忙完这事后会累成什么样。眼下只能将必要的喜服绣鞋等先备好,二姐儿,我们走吧!”

    朱绛颜应下,让惊蛰扶着自己同巧燕一道去甄氏那儿。

    昨日朱绛婷落水没伤着哪,就是受了些惊吓,如今正卧床躺着。但按习俗来说婚嫁的鞋得由她自己来做,她身子没养好,余姨娘被关禁闭,成婚的日子又被朱盛元强行提前,致使她早上便闹了一通,现在正卧在床上赌气,谁也不理。

    甄氏无奈,好言相劝半天不见朱绛婷搭理,坐在床边唉声叹气。朱绛颜过来时,眼见甄氏脸色又苍白许多,瞧着病气已深,无奈地摇头。

    早先她便问过判官,甄氏生下她之后身子一直不好,大约是今年年后便要西去。她已跟判官打过关照,给甄氏来世定个好命数,可真见着甄氏身体日渐衰弱,她心里也有些难过。

    旁人不得假手缝制新鞋这事,朱绛婷又哄不好,朱绛颜便哄着甄氏先去赶制嫁衣,自己坐到朱绛婷床边,手上掐了个法诀,唤她起来缝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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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绛颜毕竟目盲,要她做的也不多,多数时间是甄氏问她什么样的绣样好看,做成什么样的款式。

    朱盛元虽对余姨娘恼火,但朱绛婷到底是他最疼的女儿,生怕杜家待她不好,故而嫁妆准备得十分丰厚。甄氏没说什么,只是见到嫁妆清单时轻轻叹口气,摸摸朱绛颜的头。

    朱绛颜自己却是不太在意嫁妆是否丰厚,反正嫁的是容与,天底下恐怕也没什么人的嫁妆能入得了天庭帝族的眼,所以嫁妆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如何编好一个可歌可泣的情劫剧本,把这个劫渡得顺当,渡得圆满。

    忙完一整日朱绛婷嫁妆的事,晚些时候吃完晚饭,朱绛颜缠着惊蛰去找些民间神话或是讲给自己听。惊蛰在朱绛颜很小时候便过来伺候她,讲故事是一把好手,当即取了一本《闺花怨》讲给她听,两个小丫鬟也端来板凳挤在惊蛰身边听故事。

    这个故事朱绛颜没听过,听惊蛰说是近些日子去买针线时路过一个书生的摊位,看到这本《闺花怨》,想起朱绛颜喜欢听故事便买回来讲给她听。故事没什么新奇,说的是个富家小姐爱上穷苦书生,但爹娘反对,坚持要将她嫁给另一户富商之子,于是富家小姐在出嫁前一日悬梁自尽,化为艳鬼帮助书生登科及第,在书生娶得公主为妻后,含笑离去。

    听完,朱绛颜觉得凡人女子时真大度,忒心胸宽广,她在世时书生对她说山无棱天地合,开口便要那富家小姐抛弃爹娘随他私奔,真遇上困难书生连影子都见不着,尸骨未寒时书生便移情别恋,欢天喜地去做驸马,对公主说情话说得如此顺溜,此等事都能一笑而过,若是换成自己与容与,她怕是要把容与按在地上揍一顿,好生出口恶气。

    小丫鬟习蕊年岁小,方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听不得如此伤感的故事,当即开始抹泪珠,惊蛰连忙去哄,朱绛颜奇道:“很感人吗?”

    习蕊睁着通红的眼,使劲点头。

    “哪里感人?”朱绛颜继续问。

    “富家小姐为了挚爱如此牺牲自己,只盼得爱人幸福,二姐儿难道不觉得很感人吗?”习蕊抹着眼泪说道。

    朱绛颜许是这等故事听多了,心里波澜不起,面上还是得哄着小姑娘,只得露出笑附和道:“感人,感人。”

    待到三更后容与翻墙进来,朱绛颜把窗子打开,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有个很好的想法!”

    容与将头后仰些许,直直看着她。

    朱绛颜开窗开得有些猛,险些撞在容与胸口,此番容与推开一步正好保住她的鼻子,她便趴在窗上干笑道:“我想到个渡劫的好办法。”

    容与抄着手靠在墙上,示意她继续说。

    朱绛颜勾着头,亲切和蔼地将容与看着,说道:“待我嫁过去之后,你寻个黄道吉日,在外边带回来个美人,说些此生非美人不可的话,我便顺势病上一病,可为了你的幸福,我不得不让美人进门,从此便一病不起,你一年半载都别来看我,我再寻个黄道吉日,一条白绫往梁上一挂,结束这悲惨的一生,你说是不是很符合天道定下的情劫调调?”

    容与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复杂。

    朱绛颜见他不说话,苦恼地撑着下巴:“不喜欢?我还有一个!待我嫁过去之后,你便去考科举,以你的才能,科举不成问题,随便考考,衣锦还乡时候带回个美人,非卿不娶,那时候我早已因操持家务而人老珠黄,你便冷落我,可劲儿冷落我,我再一病不起,寻个白绫往梁上一挂,如何?”

    说罢,朱绛颜眼巴巴瞅着容与。

    容与眼睛眯了一眯,袖中伸出一只漂亮的手,用三根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垂着眼看着她,声音有些冷:“你还未嫁给我,便满心想着为我寻美人,还非卿不可?”

    朱绛颜莫名有些心虚。

    好在容与没为难他,只是深深将她看了眼,便松开手:“事后再跟你详谈,我们先去濯沐县。”

    朱绛颜松口气,满口应下,翻窗随他出去。

    濯沐县里能救的人都已被救下,深夜里没什么人还在这里活动,水里百鬼出行。朱绛颜走到昨夜看见那个小女孩的那处房顶,看见小女孩还在捞鱼,正想走过去,被容与拦下。

    “你看她的脑后。”容与说道。

    朱绛颜心里奇怪,走过去拂起小女孩的头发,看见那枚碎魂钉,吸口气:“怎么有第二根?”说罢,心里惊异更甚:“这个魂魄为何能受得住碎魂钉?”

    容与这些年一直在西荒极地,没回过天界,事关天界的事只能问朱绛颜:“这些年,天庭可有失踪的尊位神,或是他们的女儿?”

    朱绛颜回忆片刻:“有一个,即翼山上云极君的小女儿丞戎,十多年前赴往西天听佛理,没再回去,你的意思是……”朱绛颜看向那个小姑娘:“我跟丞戎不大熟,不过我认得她的姐姐望月,我得问过望月,才知晓她究竟是不是丞戎。”

    26、百年水难

    去即翼山寻望月说起来容易,

    可即翼山终年隐于云海之外,外头布着层层山瘴,寻常神仙不飞个半日功夫万难寻到,

    即便望月为时常出去同绛颜玩耍,

    故而特意辟出一条蹊径方便行走,也须得有仙力支撑着走出山瘴。

    是以此时去寻望月不大靠谱,朱绛颜自个琢磨了下,或许可以先收下这个捞鱼的小姑娘,

    待到她功德圆满归去浮玉山之后,再带着她去见望月。现在只能猜想她十之**是丞戎,

    不过相貌跟丞戎不同,许是经历过投胎转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朱绛颜蹲在小姑娘身边,想同她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看起来疯疯癫癫,满嘴都是“鱼”跟“饿”,不晓得其他,执着地埋头捞鱼,

    似是神志有些混乱。

    朱绛颜见她这般模样,便将手指伸向她额前,想看一眼她的记忆。

    她看见一座破旧的房子。

    房子年久失修,

    窗户与门皆摇摇欲坠,

    似乎风一吹就能倒。屋子里坐着个女人,衣衫褴褛,怀中抱着十几岁大的男孩,正轻声哄着。

    男孩吃完妇人手中的面饼,

    抬起头,小了声:“娘,我饿!”

    妇人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哄几句,回头对屋子另一角的小女孩说道:“难儿,把你的饼拿给弟弟吃。”

    女孩蓬头垢面,痴痴地望着妇人,良久,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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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走到妇人身边,把手里的小半块饼子递给她。

    女孩名叫燕难,与妇人怀中的男孩燕思齐为前后脚所生的同胞姐弟,妇人甘娘家中困顿,丈夫在她怀孕十月时候外出打猎,不幸遇难,从此家中更是揭不开锅。甘娘养不起两个孩子,曾两次将燕难卖去花柳街,燕难每次都能幸运地逃回来。甘娘见她日渐长大,手脚伶俐,便不再想将她卖出去,留下她做些活计补贴家用。

    燕难灵巧聪慧,再复杂的绣工也一学便会,甘娘拿她绣出的花样跟纳出的鞋去集市上卖,赚回不少钱,好歹家中阔绰了些,不再青黄不接。

    可弟弟燕思齐却是不学无术的主,家中大半银钱都送去给他求学,但他却成日寻人打架,心思全然不放在学业上。后来甚至跟着富家子弟学会斗鸡走狗,出入烟花之地,家中燕难熬坏眼睛做绣活换回来的钱被他流水般往外头花。

    甘娘宠燕思齐,把他当成命根子,手头一旦有些闲钱便都给了燕思齐。燕难有苦难言,曾经找过燕思齐劝他省吃俭用,被燕思齐反手推倒在地。

    “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娘们,管我做什么?做好你的事,别让我知道你跟娘告状!”燕思齐踹她一脚,恶狠狠威胁道。

    燕难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没说话,等到燕思齐走后,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回家。

    “哎哟,这是怎么了?”甘娘见燕难抱着肚子回来,脸色极差,连忙迎过来:“肚子疼?”

    “我没事,娘。”燕难挤出一抹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甘娘尴尬笑几声,放软声音,难得哄道:“明儿有一批绣样要交给卢老爷,卢老爷向来阔绰,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放心吧,娘。”燕难揉着肚子,低声道:“我今晚上熬夜赶出来。”

    “那就好。”好歹也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虽然一开始就没打算养着她,但说不愧疚也是假,甘娘抚着燕难的背,道:“我熬了点肉汤,晚上给你喝,补补身子。”

    “嗯。”燕难小小应了声。

    即便她知道,甘娘熬的是肉不是肉汤,而肉向来只有燕思齐的份。

    燕思齐的学业不好,夫子知晓他家的情况,也曾为难过。有一日偶然路过他家时,左思右想还是去同甘娘说这事。甘娘向来维护燕思齐,把燕思齐唤过来,说他很聪明,夫子教授的课文都会背,说着便推着燕思齐要他背诵一段。

    燕思齐当然背不出来,站在夫子面前,脸涨得通红。蹲在一旁补衣裳的燕难突然抬起头,怯生生将那段文章背诵出来,背得磕磕巴巴,却一字不落。

    夫子对燕难很感兴趣,得知燕难不过是在燕思齐诵读过几遍便记住之后对她更为赞赏,又问燕难几个问题,燕难一一作答,夫子对她很是喜爱,感慨道:“我也曾做过大户人家的西宾,教授过几个女学生,难得有比你更聪颖的孩子。可惜了。”

    可惜燕难生在落魄人家,便是燕思齐从学堂退学,如此家境,也由不得她去求学。

    夫子对燕难心生怜惜,临走前赠与她几本书,留给她闲暇时候诵读。等到夫子一走,燕思齐转头便将书夺过来,狠狠瞪了燕难一眼。

    燕难从小到大忍他让他,不敢与他作对,不然甘娘便会重重罚她。被抢走书也一声不敢吭,将涌上喉头的苦涩咽下去,摸了把眼睛,坐回门口缝衣服。

    没过几日,这事被燕思齐的几个同学知晓,嘲笑他还不如家中那个只会补衣服的姐姐。燕思齐气不过,当晚把燕难叫出来打了一顿,他下手不知轻重,燕难被摔在石阶上,竟被打成痴呆。

    这事将甘娘吓得眼睛都哭肿了,头一回打了燕思齐一巴掌。可事情已无法挽回,甘娘只好将燕难锁在家中不让见人,好瞒过她无缘无故痴傻一事。少去燕难补贴家用,家中越发拮据,到最后,连吃的米都快没钱去买。

    平日里跟燕思齐玩耍的一个公子哥听闻他家有个长相颇为娇美的姐姐,便将燕思齐喊到一旁,当着燕思齐面掂量几下钱袋子,笑道:“我嘛,向来怜惜美人儿,听闻令姊是个难得的美人,不如你将她约出来,我与她谈谈诗词歌赋,带她去游玩一番,这里头的银子就都归你,如何?”

    他们这群子弟素来放荡,但也从未生出将念头打到谁家姊姊头上的荒唐事,这人敢如此做,多半是因燕思齐胆小怯弱,对他们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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