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妖皆炉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狐不归
这人该是首领吧,许观音心道,但她未急着开口,这叫迦南啼的男子看着对她恭恭敬敬的,可瞧她时眼底那抹厌恶之色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她半天没有开腔,迦南啼一直埋着头也察觉到了丝不对劲,他暗暗皱眉,狐疑的抬起头,正对着女子笑眯眯的眼睛。
迦南啼一愣,豁然想起女子狼藉在外的名声,再对上那双笑眯眯的眼睛,脑子里的想法朝歪的地方一拐,他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这观音郡主笑的这般放浪,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许观音见他面色一青一白的也不知在胡想些什么,左右又是观音郡主那响亮无比的名声害的。她懒得解释,脸上笑的愈发灿烂,道:“此去西荒就麻烦大人了。”
迦南啼忙不迭的点头,朝后退了一步,道:“郡主严重,郡主若无别的吩咐,迦南啼先行退下。”他一说完,就忙不迭的想退下。
许观音见他如此惧怕自己,心里顿起了捉弄之意。
“大人且慢。”
迦南啼身子一僵,额上流下一滴冷汗。
许观音笑得魅惑无比,一步一扭的走到迦南啼身侧。
“哟,你这是怎么了?流了这么多汗,大人你可得注意身体才是。”许观音这话完全是掐着嗓子说出来的,她说着冲迦南啼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看也不看迦南啼死灰一般的面色,吩咐无名将院门一关。
“哈哈哈”大门一关,许观音就忍不住扑到桌子上狂笑,迦南啼那面色实在太搞笑了!
无名抖眉看着她,许观音戏弄迦南啼他看在眼里,但瞧她那乐疯了的模样,无名完全找不到笑点。
白斩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愣了一瞬,面色又恢复如初。
“咳咳,什么事?”见白斩走了进来,许观音将脸上抽筋般的笑意收了下去,强装无事的说道。
“方才辉帝派来的护卫让我将这东西转交给郡主。”白斩说着将一方玉简放在许观音桌前,他俊面上带着一丝惑色,轻声问道:“方才院子里可是发生了何事,为何那护卫面色这般惊恐?”
“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许观音笑眯眯的说道,冲无名使了个封口的眼色。
白斩自然瞧见了女子的小动作,他思索了一瞬,差不多就明白方才迦南啼面色为何会这般难看。他望着许观音,银眸里波光一动,嘴角的弧度轻不可见的上扬了一丝。
“咳咳,我瞧瞧这玉简里是什么。”许观音抬眼就对上白斩那似笑非笑的俊颜,当即被那高贵冷艳的容色又给晃花了眼,她赶紧移开视线,故作镇定的将注意力转移到玉简上。
有了第一次打开**真经玉简的经验,许观音将精神集中在玉简上,心中默念着打开。许观音如有所感,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光幕就从玉简中升了起来。
光幕晃动了一下,一张男人的脸便浮现在了上面。
许观音眉梢抖了一抖,该怎么形容这男子的容貌呢。墨发极为讲究的梳成耳髻,其上插着诸多姹紫嫣红的花蕊,面容精致犹如女子,阴柔之中又带着丝邪魅,特别是那双瞳子似,脉脉看着你,展一片拳拳真心,让人觉得心头小鹿乱撞后,他却又无辜的望着你似在说自己无意挑逗。
这男人十足是个妖孽,环顾整个郡主府,能与此人争锋的也只有华容的‘艳’色了!
“这男人是谁?”许观音正是疑惑之时,就见光幕人相下出现一行行小字。
“渊,紫仙郡人,下放捕妖使,结丹期修士。元历九年大闹妖市,强夺女妖……
元历十一年,偷窥朝中女修沐浴……
元历十五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许观音看的一阵头大,这个捕妖使的生平未免也太奇葩了点吧,难怪都已是结丹期修士还会被外放为捕妖使!
“那个什么迦南啼的可说了何时启程前去西荒?”
“该是后日。”
许观音点点头,她晃了一眼光幕中的妖孽男子,不禁皱眉,想起件事儿来。
“对了,华容已被借去三天了吧,凤翔公主那边有什么动作没有?”
这话一出,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许观音嗅到一丝不对劲,不由皱眉,问道:“怎么了?”
“那日建议郡主借走华容乃是我的意思。”白斩突然出声,俊面上神色有些诡异,“但有些事想来郡主已经忘了。”
“你说。”许观音眉心一沉。
“那位红绡夫人并非凤翔公主一方之人,乃皇朝文道宗脉下,真要说起来与凤翔公主所在的武道宗却是对头。”
白斩这么一说,许观音心头愈发疑惑,“若是如此那她恰逢时机的送来解药又是为何?”她刚问完,就见白斩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心里顿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红绡夫人艳名满帝都,郡主以前为了府内妖侍和她大打出手过。”
“额……”许观音一阵无语,面部表情颇为扭曲。
“郡主有何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许观音无语的看着他。
“后日就要出发,这一路上若无个知冷暖的照顾,郡主恐怕不太好过。”白斩缓缓说道,俊若天人的面上一片陈恳之色。
“不是还有蕊蕊么。”许观音敷衍的说道,对她来说这一府邸男妖自是越少越好。
“蕊蕊道行浅薄,若随了郡主同去只能是个累赘。更何况,这几日郡主一只唠叨着饭菜不甚可口,只怪咱们府邸中皆是妖类,除了华容对烹饪食物之道都不擅长。”白斩说得有理有据,不疾不徐,仿佛真心实意为许观音打算考虑。
许观音一阵磨牙,相处了这么一段时日她可不会再被白斩这幅仙人般的容貌所欺骗,这家伙是狐狸,奸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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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郡主若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白斩轻描淡写的说道,银眸慵懒的落在许观音身上,轻勾起唇角道:“只要郡主路上别喊苦喊累便可。”
鄙视……许观音敢打赌这只狐狸说这话绝对是在鄙视自己!
“就这么定了,此次去西荒又不是游山玩水,我身为主子自然要体恤下属和你们同甘共苦了!”许观音昂首挺胸的说道。
话音刚落,某只傲娇老鹰已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而那只仙人般的狐狸则慵懒的靠在软塌上抽起大烟来,直接无视了她。
第22章
许观音的怒火
帝都皇城之下,连绵的琳琅宫群皆是公主府域。
“可恶,北荒,凭什么本公主要去那种苦寒之地!”凤翔怒不可遏,她狠狠一鞭抽向身后,就见屋内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赤身露体的男妖,皆是遍体鳞伤,全身血痕。
“凭什么那贱人的试练就那般简单!”凤翔咬牙切齿,美面一片扭曲,看上去狰狞无比,“旱苓十八军,父王竟然还派旱苓十八军中人去保护她!”
她身下几名男妖一阵瑟缩,唯恐她又再度施暴。
“洞穿心肺都不死,那贱人的命实在太大了点!”凤翔公主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在天噩崖上听闻许观音遇刺别提有多么高兴,本以为这个眼中钉就要拔掉了,没曾想她的命竟然这么大。
“公主不必如此生气,小的听闻那贱人丹田已毁了大半,如今不过虚有其表,乃是个空壳。她此去西荒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见凤翔如此生气,她身后的妖侍砗磲忙上前说道,眸子里满是阴毒之色。
“这消息你从何而来?”凤翔公主美目一瞪,联想到那日自己扇了许观音一掌,她却一改往日风作风并未动手反击,当即凤翔公主心里就信了一半。
“这消息乃是从那贱人府中妖侍的嘴里问来,所以公主只要忍耐一时以后要杀她是易如反掌!”砗磲见状忙谄媚的说道。
“本公主如何行事还要你来教训不成!”凤翔心里冷笑的同时,眸子歹意一现,一脚便踹在砗磲心口之上,她这一脚用了半分修为,砗磲修为不过百年,立刻被踹了个吐血。
“本公主凭什么要忍这一时之气,那贱人活着一日本公主就难以安生!”
“她现在就是个空壳,这不正是除掉这贱人的大好时机!”
砗磲一脸惶恐,顾不得伤势忙爬到凤翔脚边,颤声说道:“公主消气,如今虽有辉帝陛下护着那贱人,更何况旱苓十八军的人还在里面,若贸然动手恐辉帝陛下会迁怒于公主啊!”
凤翔美目含煞,她虽是盛怒但理智还在,诚如这妖侍所言,现在动手确实不明智。
“只是,咱们现在虽然不能动手,但小的却有一办法可叫公主殿下一消心头之恨!”砗磲捂着心口,低声在凤翔耳畔说道。
凤翔闻言美目一掀,冷冷的看着他:“什么办法?!“
砗磲见状一喜,忙爬起来对凤翔细细道来。
“哼!好一个红绡竟敢暗中帮着那贱人!”凤翔面上怒意一拂,她暴躁了一瞬反倒安静了下来,美面上冰冷一片。
“此事你做得很好,本公主会给你应得的赏赐。”凤翔斜睨着砗磲,高高在上的说道。
“砗磲谢过公主。”他闻言大喜,当即匍匐在凤翔的身下亲吻她的脚趾,模样卑贱低下,犹如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般。
不消多久,凤翔公主已渐宽衣衫,露出美丽动人的**,砗磲和一众男妖匍匐在她身下,室内一片糜乱春色。
她面露睥睨,傲慢的俯视着在自己身畔讨好祈怜的男妖们,目光如刀。
“打狗也要看主人,那我就先拿那贱人的狗来开刀!”
……
郡主府内,许观音看着桌上奇丑无比的糕点,看了看一脸平静恍若天人的狐狸精。挑眉,内心挣扎无限,颤抖着将那一坨外形犹如米田共的糕点给丢进嘴里。
“郡主觉得白斩的手艺如何?”
“咳咳,呕……”许观音说不出话,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已青了。
一只玲珑剔透的杯子出现在她面前,许观音顾不得是什么,拿起那杯子就一口猛灌,糕点恶心的味道被冲散,她这才舒服些。咂咂嘴,是酒香……
她一抬头就见一抹雅致温润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过来了?”许观音皱眉问道。
“几日未见郡主,青玉甚是想念。”青玉语态亲昵,在许观音身侧的位置左下,但却是看也不看白斩一眼。
许观音嘴角一抽,对这只死蛇说得话半句也不信。
她瞅着桌子上那万恶的糕点,一脸扭曲,突然无比怀念华容在的日子……
难道真的要让她未来一段日子都忍受这种黑暗料理的荼毒吗?
正是许观音怨念无比的时候,蕊蕊的急急忙忙的小身影又出现在屋门口。
“郡主,华容出事了!”
……
许观音率领着几只妖孽正气凛然的走入大堂,入眼就见着局促不安的红绡夫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指面前那一座摆满了灵芝仙草、金玉美饰的礼盒,语气颇为不善。
“这……”红绡面露难堪,她身后一名妖侍上前一步,对许观音恭敬的说道:“郡主大人息怒,此乃我家主人赔礼。”
“我和你家主子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插嘴?!”许观音声音一拔,冷冰冰的说道。
红绡见状呼吸一窒,回头瞪了那妖侍一眼,许观音这才发现那妖侍裸露在外的身体上竟有不少伤痕,妖于人不同自身修复力本就快速,那些伤痕如此之久都未见好分明是长期处于施暴之中。眼前这女人分明就是在虐待自己的妖侍!
她眸子一缩,看向红绡的目光愈发不善。
“华容何在?”
“华容他……”红绡心头一抖,强装着镇定道:“此事乃是红绡不对,我没曾想华容他竟会不顾主命自己跑了!”
“自己跑了?”许观音一声怪笑,嘲讽的看着红绡,厉声喝道:“你当本郡主是三岁小孩来糊弄吗?!”
红绡面色一僵,她此次前来道歉已是拉下脸面,许观音虽受辉帝的喜爱,但她红绡的地位背景也不输给她多少,岂能一直这般忍气吞声着。
她正要发作,就听一个冷漠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属下迦南啼见过郡主,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迦南啼突然出现,让场上气氛一变,红绡见到他的身影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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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吃了一惊,还没冒出头的气焰立马压了下去,惊惧的看着许观音。
许观音自然察觉到了这丝变化,她不露痕迹的扫了迦南啼一眼,心道,看来辉帝这次派来的人有些分量。
“没什么,本郡主只是在等红绡夫人的回答而已。”许观音淡淡的说道,她瞧着红绡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身子,唇角一勾。
事到如今,红绡岂会不懂,她一咬红唇,忌惮的扫了一眼迦南啼的背影,不甘心的解释道:“华容确实走了,但此事绝对和我无关,乃是凤翔公主不知从何处知晓我曾暗中帮过郡主,派人来我府中将华容强行掳走了!”
凤翔公主!许观音眉头一皱,她见红绡的神色倒不似在说谎!
那女人,是在做给自己看啊!
许观音心头怒火狂涌,红绡见足势态,又向许观音告了一番罪,这才放下赔礼灰溜溜的离去。
大堂内一片死寂,许观音久久不语,迦南啼环胸持剑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许观音本就怒火中烧,瞧见迦南啼那模样更觉得憋得慌。
迦南啼嘴巴一瞥,对于许观音府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自是没有兴趣,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他大步朝院外走去。
“大人,那红绡夫人在皇朝内是出了名的暴虐之人,府内妖侍死的死伤的伤,华容若是有什么事她铁定也脱不了干系!”
“有这传闻你怎么不早提醒我!”许观音眉头一皱,语气带了丝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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