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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安之地皆清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香炉怪c
十安之地皆清欢
作者:香炉怪c
江湖文,恩怨是非,爱恨情仇。偏正剧,偶尔轻松搞笑,偶尔小虐一下(我会轻虐的,毕竟亲女儿)“仇清欢,你又要去哪儿?”“与你何干?许十安,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不行,我得保护你!”“您是小侯爷,别跟着我受苦了。”“我还是吴越盟盟主左护法呢,你怎么不说?”“那你打得过我吗?”“我......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



第一章 楔子
    大齐,昭安三十八年冬。

    齐王染风寒,卧病在榻,太子穆代理朝政。齐王三子宁康王欲行谋逆之事。是夜,东窗事发,太子穆下令诛宁康王朝廷党羽百余人,宁康王率妻子连夜逃往幽州,太子穆亲自领兵追捕宁康王及随从叛党,至幽州,宁康王知事情败露已无回头余地,自刎于幽海。

    太子穆念手足情,亲自押送宁康王家眷返回上京。

    丑时,养心殿。东厂暗卫统领陈蒯跪于齐王塌下,禀报宁康王谋逆之举。齐王大怒,气急攻心,昏迷不醒。

    翌日,太子穆众人返回上京,直奔养心殿。

    “父皇,儿臣已抓捕宁康王家眷,剿灭其党羽百余人。还请父皇明示。”

    “穆儿,朕穷极一生为这天下百姓,日理万机,一日也不敢松懈。偏是在这病重时刻,朕的儿子竟按捺不住,想要取而代之。朕可亏待过你们”

    “父皇的教导儿臣时刻谨记于心,奉为行事准则,未曾遗忘。您是这天下最好的帝王。”

    &



第二章 青城
    元和十五年春,楚地。

    “......又说起这齐王还是太子那会儿,就有传言说他与三皇子宁康王不和。这宁康王是先帝宠妃梅妃独子,自小天资聪颖,三岁始读书识字,五岁时在先皇面前背诵一篇《滕王阁序》,先帝以为善,立即下令赐予上好的端砚一台,”寒士轩里一位而立之年左右的说书先生讲完这一段,小心地放下手中带有“王羲之真迹”的纸扇,端起桌边一杯茶饮一大口,又继续讲到:“这太子穆心中甚是愤懑,经常在奴仆面前发脾气,传到先帝耳中,为此先帝曾批评他心气甚微,无君王气度......”

    “仇清欢!你给我出来!”一妙龄女子突然出现在寒士轩门口,双手叉腰,墨绿底紧身布衣,深棕束腰,长发高高盘起,一身江湖气。

    话音刚落,店中茶客纷纷转头看向这妙龄女子,唯有一人畏畏缩缩欲钻进桌底跑向后院。女子秀眉一蹙,大踏步进店中,不顾旁人惊诧神情,伸手就往那人后领抓去。

    “今日去南浦书院视察夫子讲学进度,惊蛰告诉我你身体不适向文竹夫子告假了,我便又去你家中寻,阿满说你并没有回来过。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又逃学来这城中听书了!亏我没去问师娘,否则你少不了一顿打!”女子抓住那人就是一顿数落。

    只见那人转过头来,赔笑道:“白露姐姐,你就饶了我罢。我马上回书院去,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告诉我娘啊!”

    “你这小丫头哪儿去弄的这身行头,不伦不类,竟像那些纨绔子弟的打扮,快随我回去换下!”白露说着便抓住清欢手腕,用力向门外拉。

    “诶!客官,你这茶钱还没......”店小二赶忙追上来,“还有上旬欠的一顿,上月十七一顿,还有......”

    这时门口一少年从袖中掏出茶钱塞进店小二手中:“店家可拿好了,以后这人要是再来你们店中,你只管上青城寨报信,说他们当家大小姐不学无术,乔装打扮到你们店中听书,已经赊了好几顿茶钱了,向他们大当家的讨要便是。”

    “周琛哥哥,我不敢了,你可别让他向我娘讨茶钱去,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出那青城寨了。”清欢一脸委屈。

    “好了,你别唬她了,”白露轻嗔道,将清欢拉到一匹马前,“你骑着这马快些赶回去,向夫子谢罪,再好好美言几句罢!下次师娘亲自查学我可帮不了你了!我和你周琛哥哥还有些要务在身,就不随你回去了。”

    “谢谢师哥师姐,清欢这就回去了!”说完便扬鞭而去青衣渐消失在街角。

    说起这青城寨,是南浦州青城山一普通村寨。村名世代安居乐业,怡然自得,后来大家纷纷迁往山脚,发展集市,便有了如今的小小县城,名为青城。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青城寨位置优越,群山环抱,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天下太平,青城寨世代发展自己的武装力量,不求战乱,只求自保。

    仇清欢偷溜回南浦学院时,文竹夫子早已不在这学堂之上,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坐回位置上,只见大家都在摇头晃脑地诵读诗经:“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清欢,你怎么回来了!我跟夫子说你实在是身体不适,让我代你向夫子告假。”身边的惊蛰突然大声问道,惹得众人转头看向她。

    “什么夫子现在在何处”清欢心里开始有点发慌。

    “自然是向你家中询问你情况去了啊!”惊蛰一脸单纯地看向清欢,“清欢,你怎么了诶,怎么才回来又要走啊!”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纸包不住火,天要亡我!仇清欢慌忙往家中跑去,方才慌乱中束好的头发,此刻已然凌乱。

    当她赶往家中时,大门紧闭,她做贼心虚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院中。四周十分安静,不像是有人在家的样子,清欢心中纳闷,这老夫子不会还没到吧,又想起他平时文质彬彬的脸上要是带有怒色是多么好笑,忍俊不禁。

    “清欢姐姐,你这可是下学了”清欢转过头,原来是她的堂妹阿满。

    “啊,没呢,我......我是替大家来寻夫子的,听说他行至此处,”清欢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才发现竟乱得不成样子,又重新束起来,“阿满,我阿娘呢”

    “伯母她刚刚急急忙忙去仁和堂了,和伯父一道,哦,对了,文竹夫子也去了。”

    完了,这么严重吗还需要去仁和堂和各位当家商议我逃学之事都怪惊蛰,平时也不会帮我打掩护,关键时刻跟我合不上拍。

    “清欢姐姐,你怎么了”

    “哦,没



第三章 旧仇
    昭安三十五年,秋。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上京开国将军府邸中,太子穆坐于正堂高位之上,身边近臣从下人手中接过一只精致青花品杯,递到太子手中,毕恭毕敬,只听太子道:“早听闻周将军府中这越州龙井惹得众人羡慕,今日有幸品得,果真令人眼羡。”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本习武之人,自然是不懂这茶道及其好坏之分,这茶也只有如太子殿下这般懂茶之人才能品出其中绝妙罢了。”堂下之人,正是大齐开国将军周延,他小心斟酌字句中的不足,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周将军说笑了,孤也不过是门外汉罢了,要说这深谙茶道之人,当朝国相李绍李大人自是当之无愧。”太子穆淡淡一笑,放下茶杯,“说起这国相大人,如今将近古稀之年了吧。孤前几日去府上拜访,见他行动迟缓,身边两个家仆搀扶着入堂,从府中书房到客堂已是气喘吁吁。孤深有岁月不饶人之感,又念在他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便嘱咐他好生将息。”

    周延保持卑躬屈膝的姿势,双手抱拳,后背依旧挺得很直,主位上那位又说:“唉,父皇如今身子也大不如前,三天两头听到近臣提起,父皇有时一日竟只用一碗肉糜粥便饱腹,谁人劝都是一顿教训。周将军也知道,孤如今代理朝政也快一年了,公务繁忙,废寝忘食,倒是难为了孤的那些皇弟皇妹们,也辛苦将军等老臣了。”

    “殿下言重了,臣诚惶诚恐,辅佐陛下本是臣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一说。殿下折煞老臣了。”

    “周将军快请起罢,”太子穆抬手,做出虚扶的手势,“将军本是驰骋战场之人,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呢。孤此次前来,只想知道将军如今作何感想,可否告知一二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拒绝的威严和强迫。

    “殿下受命于陛下病重之时,日理万机,臣等看在眼中,为陛下感到欣慰,为这大齐子民感到幸运。”

    “好了,周将军,这些客套话先省省吧。孤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太子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周延身前。

    “臣愚钝,还请太子殿下明示。”周延低下头,作揖。

    “周将军,你一直以来都与我三皇弟交好,听闻你曾在他府邸饮酒至半夜,不知你们谈论的是何等风花雪月之事啊感情至深,竟引得孤羡慕不已。”

    “殿下明察,臣与宁康王殿下不过是在一些兵书谋略上的想法志同道合罢了,哪敢聊那风花雪月,江湖之事。还请殿下莫要因为臣的荒唐举动,错怪了宁康王殿下。”周延头上冒出细汗,仍小心谨慎地回话。

    “周将军,如今大势已去,孤这是在提点你,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虽说将军上战场杀敌,应是十分厌恶这朝堂的云谲波诡,可为人臣子,最怕的就是愚忠。”

    “谢太子殿下提点,臣明白了。”

    “你当真明白了吗,周将军”太子穆说完便踏向客堂大门,在踏出门之前又回头道:“国相如今已不能侍君左右,孤已命他告老还乡,不日李国相便会回台州老家。”

    周延作揖目送太子穆离开,不知何时汗珠已打湿了衣领。太子穆谋逆之心昭然若揭,可如今朝堂之上,众人默认太子此举,听闻御史大夫及其门生在私底下,称太子穆为真龙天子。周延边抬袖擦汗,边急忙往书房走去。

    “夫君,这是怎么了方听管家说太子殿下来访,是有要事相商”将军夫人走进书房,看见周延正奋笔疾书。

    “夫人,此事事关周家,你派人将此信悄悄送入宁康王府,一定要看到宁康王殿下亲自收下这封信。”周延不言分说,待墨水半干就收入备好的信封中。

    “好,我以女眷之名进王府便是了,夫君切勿着急,小心身子。”

    是夜,周延在园中舞剑,消遣心中烦忧。只见一个面生的小厮急忙近身跑来,行礼过后道:“老爷,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在南巷路遇歹徒,夫人她......”

    周延如五雷轰顶,丢下手中宝剑,一把抓住那小厮衣领,大声问:“你说什么夫人她怎么了”

    “老爷!请节哀啊!”

    周延大踏步向府门奔去,一边吩咐下人备马,一边询问下人夫人如今在何处。下人们似是充耳不闻,一个个都站在原地低着头,颤抖着不敢说话。这时,府门被人一把推开,一群金羽卫手举火把,佩刀护在一人身前,此人正是太子穆。

    “周将军,你可知生死就在一瞬间的道理”太子穆从众人之中出现,语气中带有一丝怒气,周延怒发冲冠,欲上前教训他面前之人,太子穆示意手下不必护着他,开口道:“周夫人命丧南巷,就是你擅作主张的下场。你若还执迷不悟,不弃暗投明的话,下一个就是,”太子穆拍拍手,金羽卫押着一位翩翩少年上前,“你的长子,周让。”

    “让儿!”周延痛心疾首,懊恼竟不顾全家人的性命,为了自己可怜的原则,一意孤行。周延双膝下跪,开口向太子穆求饶道:“太子殿下,臣入朝为官三十余载,铁马冰河,踏碎残阳,本想着在关外镇国渡此余生,不想陛下体恤臣常年在外,京中妻儿思念至极,一道诏书召臣回京,却因臣一意孤行惹得妻儿如此下场。还求太子殿下放过臣的家眷,臣,愿为太子殿下所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周延说完,在地上深深磕了三个头,一副决心已下的神情。

    周让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这般,泪水在眼眶打转,又忆起父亲常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看向跪在太子面前的父亲,大义凛然道:“父亲,快些起来,此等大逆不道之徒,不配得到您的尊敬。要是再给让儿一次机会,让儿仍愿随父亲驰骋疆场,与那帐外十九万军冲破硝烟,一战八方。父亲,让儿不怕死,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如今这大齐太子要谋逆夺位,与那乱臣贼子做和区别”

    “让儿!住嘴!我......”周延哑口无言,怕他惹怒太子,竟没想到儿子如此英勇无畏,反观自己,似乎是越发地畏首畏脚了。“让儿,是父亲辜负了你的雄图大志,把雄鹰关在了牢笼之中,父亲对不住你!”

    “周将军与周将领父子情深,孤看了觉得甚是感动。可孤即位在望,还有太多事情要打理,愚忠之人实在是浪费孤的时间。”说完,金羽卫拔出佩剑,转眼间,周让倒在了地上。

    周延万念俱灰,突然站起来



第四章 剑客
    待仇清欢赶回家中时,仇秀月和魏铎已经不在屋中,阿满这丫头也不知跑去何处了。清欢正准备去仁和堂寻仇秀月,就撞见蹦蹦跳跳的阿满,左手里拿着一件物什,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右手还举着一串快吃完的糖葫芦,正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最后几颗。阿满塞完最后一颗糖葫芦,两颊被涨的鼓鼓的,她一边大口嚼着,一边丢弃手中的木棍,一抬头便撞见了仇清欢,急忙想解释这串糖葫芦是隔壁李嫂装给她的,于是含糊不清道:“清欢姐姐,是李少偷偷晒给阿满的,阿满不想要的!”

    “你这丫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到处乱跑,贪玩误事。你胆子愈发肥了啊,竟敢背着我偷吃糖葫芦”仇清欢看到阿满这样子就来气,她又不用练武,也不用被强迫进学,整天游手好闲,四处乱晃,像匹脱僵的野马,又看见她手上拿着的东西,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阿满努力吞咽着口中的糖葫芦,回道:“孙师父给的九连环,他说阿满何时解开了,便何时再去讨要新的玩意。”阿满似是一提到这九连环就开心的两眼放光,举起手中的九连环向清欢炫耀。

    这孙老头倒是有趣得紧,拿这九连环就将阿满打发了,解得出来自是孺子可教,解不出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也可以将阿满这黄毛丫头拒之门外。又听到阿满竟叫那孙老头师父,这老头当真狡猾。想到这里,差点把正事忘了,不再和阿满多言,提脚便继续往仁和堂走去。

    此时正值初春,太阳一落山就带走了所有的暖意。清欢行至仁和堂外,见堂前宽阔的一片石地上四周点燃了火把,堂内灯火通明,堂周还有正伴着木桩练习拳法之人。清欢走近堂内,迎面走来一位年近半百,头发半白之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问道:“欢儿,可吃过晚饭没有”

    “郑伯,我爹我娘在吗”此人是管理村寨人口通行和各处守卫的郑奇,平时为人和善,虽和许多习武之人打交道,却是对武功一窍不通。

    “寨主和魏将军午后来过此处,和周堂主他们像是商议了一些事,便赶往家中收拾,现如今已出寨了。”清欢听完愣在了原地,不是说好了明日才启程,是何事如此匆忙郑奇瞅了瞅清欢,见她愣在原地,视线朝下,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她内心失落,劝慰道:“欢儿,仇寨主和魏将军不日便会回来的,你别伤心了。没事多到郑伯处走走,你郑伯母念叨着你好久没吃她做了饭菜了哩!”

    “谢谢郑伯,还请代我向伯母问个好,清欢改日必定上她那儿去叨扰!”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郑奇心理奇怪道,这孩子莫不是着了魔,这脸说变就变。

    仇清欢跑出仁和堂,也没往家中跑去,而是径直朝一户人家跑去。只见门前篱笆里站着一个书院院袍打扮的少年,正站在一棵树下左顾右盼,似是等人。他看见仇清欢往这边跑来,二话不说,上前两步就是指着她鼻子一顿乱骂:“你可知一寸光阴不可轻!竟叫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你是被隔壁山匪抓了去吗!”

    “李义,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清欢赔笑道,“我这是家中生了一些事,这才解决完,赶忙就来找你了,见谅见谅。”

    “行吧,那我就原谅你了,”李义边说边从袖口处掏出两本本破破烂烂的书,“喏,你要的民间杂记。轻点!我好不容易趁着出寨的机会,到市集淘来的,别给我弄坏了!”

    只见这两本书破旧得早已没了书皮,纸页泛黄,其中文字和图画也是依稀可见,清欢道谢:“多谢了,趁着我爹娘外出,且借我几日。”

    “寨主和魏将军不是去黄州了吗”李义奇怪道。这下仇清欢就真的纳闷了,阿娘说明日启程,郑伯说他们今日就出寨了,李义又说他们要去黄州。“此话当真你从何处听来的”

    “我哥今日当值,晌午轮换回来时告诉我的啊。仇清欢,你去哪儿啊!你还没把夫子这次的考题给我呢!回来!”说完,清欢已经快要消失在他眼前,此时夜幕更深了,李义口中低咒了几句,就揣着袖子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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