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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安之地皆清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香炉怪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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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遇
    清欢等人一路跟着徐叔回到客栈时,周溟正被一面容秀丽的半老徐娘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周溟,我林绣娘低声下气地想与你青城寨联手为民除害,你二话不说就驳回,仇寨主怎么有你这样的部下”

    周溟坐在酒桌旁,手中杯尚斟满酒,脸上带愠色,憋着一口气道:“林庄主,我债一贯洁身自好,不与江湖乌合之众计较。那些个江湖混混竟惹得林庄主如此兴师动众,怕是会有损贵派威严罢!”

    “洁身自好不过是怕损兵折将罢了,竟比不上蔽庄小女子胸怀!”

    “你!”周溟向来是不善言辞之人,被林绣娘几句话就堵得说不出话。

    “林庄主此言差矣,”仇清欢抱拳上前,“仇寨主曾经教导小女子,以不变应万变方为明智之举。诚如周堂主所言,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何必兴师动众,又何必损兵折将他们讨不到好处便会四散而去,欺负百姓之人自有地方衙门监管,青城寨力量薄弱,是万万不敢插手朝廷之事的。”仇清欢说得义正言辞,腰背挺得直直的,感觉众人都在打量她。

    “请问阁下是”林绣娘收回指着周溟的右手,又抬起左手,水袖半掩面,身姿妩媚动人,神态风情万种,衣袖后双眸流转,细细打量眼前面庞清秀的少女。

    “在下青城寨仇清欢是也。”清欢说完,放下双手,双眼直视林绣娘。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林绣娘慢慢放下左手,展颜一笑,“原来是仇寨主之女,倒是有几分你阿娘的影子。”

    “林庄主过奖了,”奇怪,今日有两个人说她像阿娘了,“还请庄主高抬贵手,莫要为难周堂主。”

    林绣娘轻笑一声,道:“行了,”声音婉转柔情,“不过是想小憩一晚,碰巧满客,又遇到周堂主,借着发泄一番罢了。”转身对坐着的周溟道:“小女子诸多失礼之处,还请周堂主多多担待。”这话说得极是轻巧婉转,明明是理亏的一方,却将理硬是揽到了自己这里。

    周溟也不好发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一个女子,面子上过不去,又是在人家南阳的地盘,更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一言不发,轻哼了一声。

    “林庄主如此行径,倒显得小家子气了。”清欢身后一人上前,原来是醉仙楼掌柜。

    “徐雁北,周堂主尚未发话,你又来多事做什么”林绣娘见好不容易一番话掩盖过去了面子上的理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就将矛头指向了徐掌柜徐雁北,笑颜瞬间消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清欢见此人翻脸比翻书都快,不由得暗暗佩服,这个林绣娘也算是处事圆滑,十分狡黠之人了,举手投足之间不见半点典雅高贵,浑身江湖风尘气,怎么也不信她是上京名门望族家的尊贵小姐。

    周琛见自己父亲理亏,自是不肯就此作罢,也想上前说两句,白露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不要将此事闹大。徐雁北欲还嘴,周溟站起来打断:“雁北兄,无妨。大家不必多费口舌,明日还要赶路,散了吧。”说完一口饮尽手中酒,拉着徐雁北往楼上客房走去。

    清欢等人也跟了上去,到楼梯口瞥见林绣娘一袭红衣快步出了客栈,几名少女随着一道跨出大门,一阵暗香涌动。

    “多谢雁北兄专程赶来救助在下,”两人坐下后,徐雁北一身酒气扑鼻而来,周溟为他倒了杯茶,“有劳了。”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清欢,轻轻点了下头。

    徐雁北酒言酒气地说:“周堂主客气了,雁北并没帮上什么,倒是这丫头帮你解了围。要说林绣娘也是愈发刁钻了,一介妇道人家,胸怀还是窄了些。当年跟着我师兄走南闯北,也算是女中豪杰,自从当了绣剑庄庄主,管着上上下下一百来位女弟子,见谁都是趾高气昂的模样,雁北早就看她不惯了!”

    看来徐雁北确实是酒到位了,开始说起了旧事,清欢等人刚吃酒本就觉得少了些什么,现下来了个现成的说书先生,自然是乐于倾听:“我那师兄徐淮南,也是个痴情之人。不知用什么手段拐了个上京望族的女子死心塌地跟着他,只可惜师兄命短,年少时得了师父首肯,独自闯荡去了,几年后惹了滇西苗人,被人陷害,不久便撒手人寰了。师父命我向林绣娘要回我派天水群刀,她只说是师兄死前亲手送给她的,弄得我进退两难,几年转圜,只有作罢。”

    原来徐雁北和林绣娘还有其中这段渊源,又听“说书先生”道:“不知当初师兄和她说了些什么,林绣娘扬言至死不与我北斗刀派往来。嘁,谁稀罕与这种狭窄小人来往”原来徐雁北师从秦岭赫赫有名的北斗刀派,清欢暗自惊讶,怪不得第一眼见到徐雁北,就觉得此人气宇轩昂,不似大多酒楼老板油腻,反而目光炯炯有神,性格豪爽,说话中气十足。

    又听他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酒话,众人便被周溟打发着回屋歇息了。白露头也不回地进屋了,周琛倒是拉着清欢,说了句:“欢丫头,你帮我劝劝她。”

    你们俩吵架,干嘛拉上我我真是个冤大头,仇清欢想,给了周琛一个白眼,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周琛笑嘻嘻地摸了摸清欢的头,说:“平日里没白疼你。”就转身回屋了。

    留清欢在原地腹诽,你什么时候疼过我了罢了,回去还要看白露姐姐的臭脸,本来平日里就不爱笑,生气起来,更没人敢跟她说话,只有我厚着脸皮劝几句,就当交差了。回到屋里,白露已经合衣躺下了,清欢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脱着鞋,佯装漫不经心道:“这林素慈有那么温柔吗”

    白露听她这话,才反应过来方才她和周琛在门外的话都被听了去,又羞又气:“你就跟你师哥合着伙欺负我罢!”也不等清欢解释,被子把头一罩,装作睡觉了。

    清欢两难了,她也不会哄女人啊,不可能像周琛哥哥那样说些肉麻的话吧,罢了罢了,看来今晚再提此事,白露姐姐就会把她赶去榻上睡了,初春的深夜还是挺冷的。坐在床边仔细用衣袖擦了擦韧锦,便趿着鞋子,下床灭灯躺下了,心里盘算着明日怎么跟师兄交代,一夜无话。

    翌日,清欢醒来时身边已空,窗外传来嘈杂的人马声,想必是客栈住客都忙着启程吧。起身洗漱好后收拾了一番,来到后院看见尹溪和周琛正在喂马,二人见她来,催促着她去前厅用早饭,一会儿好早些启程。于是来到前厅,见周叔和徐雁北坐在窗边一张桌上,正说着话,桌上摆好了热腾腾的包子和米粥,周溟见她来,笑着招呼:“欢丫头来了,快趁热吃吧。”

    “怎的不见白露师姐”

    “你师姐去附近的驿



第十章 别意
    清风明月,一轻敏灵巧身影如风般踏过青砖瓦砾,银色月华轻披肩头,少女的神情机灵中带着专注,她已找准猎物,露出得意神色,袅袅纤细身段立于墙头,双手负背,待目标转过街角,她悄无声息地俯身落地,双足踩在青石路上,胸口一阵暖意,暗道应是自己这些天练的内功小有成效,方才追赶中屏气凝神,真气在体内迂回婉转,任督二脉畅通无比,现初次尝试,便能掌握自如,不由得心情大好,展颜一笑。

    身前面庞黑黝黝的男童像是撞鬼一般,颤颤巍巍道:“侠女姐姐饶命,糖糕已经被祜昌吃光了,等祜昌回去向掌门讨得银子,就还给侠女姐姐。还请侠女姐姐高抬贵手,放祜昌一命吧!”不等清欢答话,就自顾自嚎啕大哭起来,仇清欢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

    “你这小顽童,本侠女看起来像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的人吗”掏出胸前手巾,走上前递给男童,“你说你叫祜昌还提起了掌门这样吧,只要你告诉姐姐你是何人,拜师于哪个门派,我就原谅你!”

    祜昌用手巾擦了擦眼泪,顺带擤鼻涕,在清欢鄙夷的目光下仔细收好了放入怀中,脸上还带着委屈的表情:“侠女姐姐真是好人,那我告诉你就是了,侠女姐姐不要说与外人,不然掌门再也不会带我入中原玩了。”

    清欢本就闲来无事,就牵着祜昌的左手,一边走出黑漆漆的深巷,一边听他讲自己的事情。原来这个不过七八岁的男童,是来自苗疆滇西族的苗人,拜师于滇西蛊门,现如今的掌门人也是滇西族族长苗刃正是祜昌的叔父,此次华山论剑带祜昌一同前往,也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感受武林盛况。苗人擅长巫蛊之术,能够驭五毒,即蟾蜈蛇蝎蛛,但不乏滥用蛊术,危害世人之徒,蛊门立派规矩森严,苗族长老教授蛊术,一是为了延续传统,二是为了求得自保,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残害百姓,损坏门派名声。蛊门与南岭药师谷的弟子并称为天下“神灵后生”,就是说他们学习药理之术,是为了悬壶济世,安抚苍生,这两个门派在武林中名声清誉,颇有不染世俗之风,历来不参与江湖纷争,故两大门派长老都是德高望重之人,深受当地百姓爱戴。

    祜昌提起滇西风土人情之时,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仇清欢有些向往滇西风情,又不由得想起青城寨,突然有些想念阿爹阿娘了,于是脚步放缓,开口问道:“祜昌,你今年多大了如今歇在何处我好将你送回去。”

    “祜昌九岁了,跟着叔父歇在乾福客栈,就在不远处,那就有劳侠女姐姐了!”又是一副笑嘻嘻的天真模样,倒是让人无法拒绝,清欢想,罢了,既然是自己提出来的,就送送他吧,毕竟这么小的孩子,要是又耍什么花招,也打不过她。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乾福客栈,祜昌说他们来得晚,没有多余的客房,掌柜特意腾出后院一间小居室供他们族人歇息。后院有一口石井,笼子里养了些家禽,厨房里传出锅碗瓢盆的声响,对面三间居室,应是给小二们住的地方,最边上一间看起来稍好的屋子,应该就是给掌柜住的了,不过现在腾给了祜昌的族人们。祜昌蹦蹦跳跳地到门前,轻声问了句,就见一个中年男子打开了房门,同样是黝黑的皮肤,甚是面善,一看到祜昌,和蔼的脸上挂上一丝愠色:“祜昌,你又跑到哪里疯玩去了跟你说了出门在外,要小心谨慎!”

    “苗刃叔父,我不过就是到附近转了转,您别生气!你看,有位侠女姐姐送我回来呢!”那男子顺着祜昌手指的方向望了过来,细细打量了清欢一番,快步上前,拱手道谢。清欢赶忙推辞,忙道举手之劳,不敢当。

    “敢问姑娘是何贵门子弟啊苗刃应当前去道谢才是。”他一眼就看出清欢是体态轻盈、身手不凡之人,谈吐间内息平稳,背负长剑,寒光毕现。

    “苗刃族长客气了,在下青城寨仇清欢是也。不过是见祜昌一小男童,游走于繁华街市,唯恐被不怀好意之徒拐走,就暗中跟着,没想到祜昌听觉极其敏感,清欢半途被发现,实在是惭愧。”说完低下头,斜斜横了祜昌一眼,小男孩躲在叔父身后,正对着她吐舌头。

    苗刃微微转身皱眉,祜昌便老老实实站出来,像模像样地鞠躬:“多谢清欢姐姐暗中保护,好人有好报。”苗刃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再次道谢。清欢不好多做打扰,便转身出回到了客栈大堂。路过院中一个参天大树时,多逗留了几步,此树甚是眼熟,眼熟啊。

    待回客栈时,白露正要歇下,见清欢蹑手蹑脚地进屋,嘱咐了两句,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就上华山。中原武林共举办过四次华山论剑,这一次却是最受人瞩目的,在经历前朝大改之后,各门派近些年才又有了欣欣向荣的发展迹象,而明剑派作为武林门派的中流砥柱之一,一直备受关注。长老钟谷陵一心复派,小有成效,不光是明剑弟子,不少武林门派也都举荐他为下一任明剑掌门,钟长老却是个冥顽不化之人,他昭告弟子,无规矩不成方圆,明剑掌门,不得从长老中产生,此事也就一直拖着。

    仇清欢听师哥师姐们谈论这些事的时候,觉得离自己很遥远,但是明日就要见到许多呼风唤雨的前辈了,心中难免激动不安。辗转反侧半宿,刚睡着没多久,天微亮,便被白露叫了起来。草草收拾一番,便上路了。

    今日着一身月白中衫,外披一件鹅黄色绫纱丝衫,未施粉黛,只一根桃木簪斜斜插在发丝中,右手持剑,明亮快活,又不失腼腆内敛。此次举办场地选在了北斗刀派的北霄山庄,作为东道主,掌门徐怀民极为重视,早早的命令弟子好生布置。

    北霄山庄大堂内已布置好了席位,首座无人,次席留有四席,为北斗刀派四大长老之位,首座两边整起摆好了红木椅,为各大门派掌门人座位。清欢一行人到时,人声嘈杂,已坐满三分之二有余,周溟向引荐的弟子打完招呼,就寻得位置,坐下了,又嘱咐他们不要随意走动。

    少顷,一花甲老人从门口大踏步入堂而来,身边众人纷纷站立示意,老人面带微笑与众人客套寒暄,坐上首席。

    “今日有幸迎得各位侠士前来,令我等云霄山庄蓬荜生辉,承蒙各位关照,徐某幸甚至哉!”众人纷纷应和,一派祥和气息,待众人复又入座,开口道:“那便按照老规矩,论剑之人必为武林高手,大家公平较量,不得施展阴谋诡计,也好让其余各派弟子观摩一二,从中习得一招半式。”

    徐怀民携各大门派掌门人抽签,第一式为轻功,参加论剑的武林人士早已挤破门楣,都想来凑热闹,奈何第一场比试的难度已经非常高,刷去了一大半。接下来众人跟着转场到擂台,分组进行比武,最后的优胜者再一同决战华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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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飞花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

    仇秀月穿梭在竹林间,突然想到父亲时常在书房大声诵读这篇《赤壁赋》,人生数十载,皆在得失之间辗转反侧,不得脱身,纵然是苏轼,提笔写下这充满乐观豁达心态的佳篇,也无法完全超然脱俗,不问人事吧。

    仇秀月做不到,家破人亡之人,始终背负着仇恨。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想要亲手杀死仇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离开魏府的第十三日,穿过这片山林,就会有一个村庄,仇秀月想在那里歇脚,计划接下来的行程。竹海深深,微风拂过,惹得竹叶沙沙作响,似利剑齐发。

    楚地与上京相比,完全是另一天地。仇秀月行至半日,终于找到一家驿站,放下包袱,要了一壶热茶,在此歇脚停留。

    隔壁桌传来议论声:“最近山匪又要出来了!山下的日子不好过喽!”

    “呸!那个山贼仗着自己与知县有过交情,就欺负邻村的老百姓,简直猪狗不如!”

    仇秀月一边喝茶,一边将闲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结完账,带上斗笠离开了。

    是夜,到了一家村庄,借住村民家中。吃完饭,在农家院中练武后正准备和衣睡下,就传来敲门声,屋主人是一对李姓年迈老者,家中还有两个儿媳和三个孙子孙女,老太太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待会儿要是听到什么响动,只管当做无事发生,千万不要出门。”

    轻声答应了一句,待门外脚步走远,仇秀月摸了摸腰间匕首,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扎起来,来到门口,听着院中动静。她从门缝中看到,不一会儿,一群人举着火把来到院中,李老似是和领头那人说着什么,卑躬屈膝,身前魁梧大汉把背挺的直直地,神色严肃冷漠。没说到两句,就指挥后面的两个手下进屋,老人拦不住,苦苦哀求。

    “我说李老头,全村上下就你家儿子混的最好,年年省亲带的东西最多,刚过完春节没多久,你家就用的差不多了就算家中人口多,也不至于吧”

    “黄教头,实在是没剩什么东西了,家中除了几分田地,勉强能养活上下几口人,再无其他。孩子们带回来的也不过是些吃穿用度罢了,没什么新鲜玩意。”李老两鬓斑白,却还要低声下气地与眼前之人说话,看得仇秀月心里一阵愤懑。

    那人全然不顾李老的哀求,趾高气昂地说:“我可是听说李家兄弟俩这次给二老带了好些好东西,就那两件裘皮大衣,值不少银子吧我还是看着他俩长大的,按辈分也该叫我一声叔。李老头,你也是个年老八十的人了,怎么活到这岁数还不明事理我敬你比我年长,家中只剩老小,就不动手了,你也别把场面弄得太难看,我和兄弟们拿了衣服就走。”

    说完,手下两人就往屋里冲去。眼看着李老两行老泪将要流出,屋中定是避嫌的老太太和儿媳孙子们,一个比一个弱小无助。想到这里,仇秀月两手推开屋门,故意将响声弄得很大,引起了黄教头的注意。

    那人被响声吸引,转过头来,眯着眼睛打量门前的少女,带着好奇和微微愉悦,问道:“李老头,这位是”

    “今晚借住的过客罢了。”李老偷偷给秀月使眼色,让她回屋中待着。

    “哦不知姑娘贵姓,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啊不如到我寨中坐坐,好让我尽尽东道主的职责。”那人换上一副色眯眯的眼神,打量仇秀月的举动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免贵姓仇,有劳黄教头盛情款待,在下定当前往。”仇秀月丝毫不露出惧怕的神色,迎上那人目光,一副天真可爱,惹人怜的模样,语气沉着冷静。

    待那两人手中抱着裘皮大衣从屋中出来准备离开时,黄教头还不忘回头叮嘱秀月:“那就说好了,明日午时,黄某在马头寨设宴,恭候仇姑娘的大驾。”说完轻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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