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非良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丹青手
白骨见他不说话,又凑近了一些,手撑在他的耳侧,慢慢靠近他,话中带出几分诱哄的味道,“你不是说我的小嘴很甜,你很喜欢吗?
现下给你尝一尝,要不要?”
褚行手生生一顿,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手上马鞭险些飞出来,他僵硬了许久,彻底放弃了挣扎。
没事的,这种私房话多听听就习惯了,他要学会坚强!
秦质看着眼前微微张开的小嘴,如初生桃花淡淡的粉嫩,轻轻摩挲几番就如被狠狠□□了般的颜色,叫人根本放不开,更何况里头还藏一根吸人命的丁香小舌。
秦质看了许久,强行移开视线,眼睫微微垂下,神情淡淡,“白白在说什么,我怎么都不明白?”
白骨见他不认账,一时急了,“你忘记了?!
你之前老和我亲亲抱抱的,我推你,你还按着我用力亲亲咬咬的,你看我的嘴唇都给你磨破了!”说着,便撅起小嘴凑到秦质面前给他看。
秦质手指慢慢收紧,一眼不错看着白骨,浑身上下莫名紧绷。
白骨见他一脸冷淡,彻底怒了,张嘴一口咬上了他的唇瓣,咬着磨了磨,凶巴巴地想打人。
说是咬,可力道却是不大的,到底还是心疼宝贝宠物,惩罚也没舍得下死力,可这般就像是用力吮咬一般。
秦质呼吸慢慢紊乱,微微避开白骨,声线极低沉,“白白,不准这样。”
白骨闻言小嘴翘起,他刚头把自己当作别人的时候都那样亲昵,现下却这样抗拒,一时怒得上半身一沉,重重压在他身上,恶狠狠咬上他的唇。
秦质喉结微微一动,呼吸越发重,手指越发握紧身下的软毯,用力的指节都微微泛白。
白骨咬着忽觉口感很好,便学着他往日的模样,又吸又咬,末了打算伸出舌尖往里头探,却遇到了阻碍,他牙关闭着,半点不放松。
白骨微微一怔,忽尔想到那一夜的做派,便顿悟般学着伸出舌尖敲了敲他的牙齿,“心肝儿,开开门好不好,哥哥想疼你……”
第61章
秦质眼睫一动,
脑中的那根弦似乎断了,牙齿微微放松,轻轻张开便被柔软的舌尖趁虚而入。
白骨开开心心地钻进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可他却十分僵硬,
一动不动。
白骨“咦”了一声,便绕着他转了一圈,秦质一声重重地喘气,皙白的额间已经出了细密的汗珠,侧过头避开她,手掌一下盖上她的脸,
长指挡住那张小嘴。
白骨以为他要换一个花样,并微微张嘴吸吮了下挡着的指尖。
秦质眉间重重一敛,
太阳穴上青筋隐隐约约跳起,眼神越发晦暗,
指尖微微一用力,
不由自主便探见了那张小嘴里,柔软温润的触感叫人不自觉呼吸急促,浑身紧绷地难受。
白骨见手指探起来,便学着他往日的做派舔了下,忽听他一声闷哼,很轻,轻到让她以为是错觉,
下一刻小舌头便被他的手指老老按住,
不得动弹。
白骨抬眼看去,
见他鬓角汗湿,眉头紧锁,神情似极为难受。
白骨忙想起来看看他怎么了,可那手却死死锢着自己的脑袋,想说话舌头却又被按住,只能一个劲儿地急得呜咽。
白骨挣扎地越起劲,秦质的手就锢得越紧,她的脑袋被抱得极紧,终于连最后一点视线都看不见了,被整个夹在了他的胳膊肘里,只能闻到衣襟上淡淡的药香味。
白骨有点委屈了,干嘛呀,这么不乐意被自己碰?
想着便直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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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胳膊肘里好一阵闷闷不乐。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驶着,路过长街市集传来喧闹声响,外头人声鼎沸,车内却极为安静。
过了许久,秦质才微微松开手,只按着她舌尖的手指却不动,垂眼静静看着她。
白骨见他按着自己舌头,十分不解地眨了眨眼。
秦质眼眸微眯,眉眼鬓角还有微微湿意的痕迹,看了她许久才薄唇轻启,声音极为低沉,细听之下还有一些沙哑,“何处学来的坏毛病,往后再这样,我可是要责罚你的……”
白骨一愣,他原来还没想起来,正要开口再说却因为舌头被按着而发不出声音,一时便急了,一个劲儿往后退想避开他的手,却是动弹不得。
秦质随着她挣扎,接着慢条斯理道:“还有一点,我才是哥哥,不准没大没小不懂规矩。”
白骨恼得不行,跟只被压着脑袋的小奶犬一般,撅起屁股一个劲儿地往后死命挣,可那手臂却跟钳子一般死死锢着她一动不动。
白骨使了吃奶的劲都挣不开,累得直趴在他手臂上大喘气,又见他半点不为所动,一时越发恼了,直在他身上磨蹭撒泼,软绵绵的小身板半点不安分,嘴也不安分,让人只觉快被磨疯了。
马车到了秦府停下,褚行一脸麻木地下了马车。
白骨当即掀开了车帘子,生龙活虎地从马车上跳下,熟门熟路地往府里跑去,“蘑菇在哪儿啊,我要看蘑菇~”
楚复迎面而来,见了蹦蹦跳跳跑进府里的白骨微微一怔,看向褚行却是一脸僵硬的模样。
正想开口问公子人在何处,便见秦质伸手撩开车帘,面色极不好看地下了马车,整个人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鬓角汗湿,似乎受了极大的折磨,浑身都发出一阵莫名阴沉戾气。
楚复忙垂着头立在一旁,待人进了府中,他才转头看向一旁的褚行,“公子怎么了?”
褚行沉默了许久才高深莫测缓道:“或许是马车太窄,施展不开。”
楚复:“???”
白骨在秦质的房里摆弄了一下午的蘑菇,到了晚间才见到秦质,她忙奔过去黏在了他身上,“囝囝,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白骨说着还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瞅一瞅有没有别的小心肝儿。
秦质眉眼一展,摸了摸眼前探来探去毛茸茸的脑袋,温和抱歉道:“有事耽误了时候,现在才来陪白白吃饭,是我不好。”
白骨闻言很欢喜,眼儿一弯便跟着秦质去吃饭了,待到吃完洗漱好,秦质将她头发擦干后,白骨便一下蹦上了床,窝在床榻上等着秦质。
秦质走到床榻边上,却没有上床榻,只将她身上的被子掖好,“白白,做个好梦。”
白骨愣住了,伸出细白小指拉住了他的衣袖,皱着脸可怜巴巴道:“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怎么可能一块儿睡觉,白日马车里就叫他吃够了苦头,晚间就是再这般忍,又如何睡得着?
秦质闻言面不改色,“我们又不是夫妻,自然不能一块儿睡觉。”
白骨闻言一下坐起,伸手抱住他的窄腰,脑袋在腰际蹭了蹭,诱哄道:“不要走呀,你要是和我一块儿睡,我可以给你尝我的小嘴~”
秦质垂眼看去,眼神微微晦暗,如深潭般不可测,一眼不错看着白骨。
白骨见他没反应,伸手拽着他的腰带拉近了些,抬起头撅着小嘴,眨着眼儿,“心肝儿,要不要尝,哥哥的小嘴可甜了~”
还哥哥!好的不学学坏的!
这犬儿可是坏得很,非死揪着这处磨他。
秦质再也忍不住伸手将这不听话的一把拎起,整只一翻摊在榻上,重重打了下屁股,疼得白骨委屈了好一阵,可还是死缠着秦质不放。
二人磨了一宿,秦质还是如了她的愿,和她一道睡,白骨一开心特地强行奖励了秦质一波。
这可真是死命玩火,也亏得秦质惯会算计,为了往后饱腹之时,忍得住一时折磨,否则只怕早就被磨得骨头都剩不下,那还有这般神气的风光时候。
白骨在秦府住得很开心,每日都吃得饱饱的,还有好看的蘑菇,时不时牵着小马驹逛花园,气色越发好看。
秦质对她好得不行,真的好像把她当成了唯一的小心肝儿,连水果都是剥好了送到她嘴边,叫一众仆从彻底看傻了眼。
拂夏看着远处花园拉着小马驹的白骨,多少也看出了那么点意思。
她本以为洛卿走了以后,自己便会有机会,却不想公子根本没有拿正眼看过她,时间一久倒也收起了那点小心思,每日正正经经做事。
现下察觉到了这般,心中说不出滋味,这白公子模样确实出挑,乌发披散及腰跟个姑娘家差不离,公子喜欢,倒也让她没觉着奇怪。
更何况白骨不是女儿身,公子再是如何也不可能娶进家门,她便也生不出什么不平,毕竟这白骨是注定了玩腻了便丢的下场。
白骨拉着小马驹在园子里跑了几圈,有些累了,便拉着小马驹往秦质这处来。
小马驹上回儿给吓得不轻,现下可怕秦质了,一靠近这处便犟在原地不走,白骨费劲拉了几步,见它不动便放弃了,松开马绳直凑到秦质跟前,探过头去看他手中的书。
秦质看着挡在眼前的脑袋,不由眉眼一展,将手中的国策转了个方向,正面朝着递去,浅笑道:“白白也喜欢衡郭公写的策论?”
白骨见他递来,便也睁着眼儿努力看了许久,还是一个字都看不懂,更没看出什么车轮子,便摇了摇头,伸手将递到眼前的书推了回去,“不喜欢。”爬上了榻窝在秦质身边,可乖了。
秦质将书放下,转头看来,眉眼一弯,“白白字写得那般好看,不知是怎么学的?”
白骨眼珠子微微一转,有些小心虚,转移话题道:“就随便学学。”
秦质本是随意一问,不想白骨这般聪明。
毕竟暗厂那处传来的消息,都言白骨文采最好,早有一剑封喉,步步成诗的美誉,而素传文采斐然的四毒之首简臻,也只排在第二。
他想着看了眼窝在一旁呆愣愣的犬儿,只觉意想不到,情不自禁夸道:“白白的武功已然这般好,不想连才识都这般出众,字又写得那般圆润好看,真真是文武双全,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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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下了很多功夫在这上头。”
白骨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宝贝宠物的嘴巴好是甜,叫她听得心头一阵欢喜,不由摸了摸头发,悄咪咪答道:“一般般。”
秦质一听便知谦虚了,暗厂这么多人能脱颖而出成为第一,实力如何能够小觑,且白骨的武学造诣已然叫他心中有了底,自然不会想得太低,不由由衷赞道:“我们白白真厉害,这般文武全才,拿个文武状元都不是问题。”
白骨开心得眯起眼,便又听秦质道了句,“你喜欢何人的策论,我书房有许多名家,一会儿与我一道去看看,一定有你心悦的。”
她心下一慌忙直起身子,赶在露馅之前理直气壮扬声道:“不要别人,白白心悦得只有囝囝~”
秦质闻言一怔,抿唇轻笑,眉眼渐染耀眼笑意,一眼便能惑人心,三月春日暖,六月夏水盛,未及此人三分好颜色。
第62章
那厢公良亶不见了白骨,
又是在大宴上跑丢的,根本无从找起,他现在不能出府,
更不能光明正大地找白骨,
而来自暗厂的恐惧感又一直如影随形,如夜幕笼罩而下,无处躲藏,一时叫他如站热锅,煎熬倍至。
这厢秦质和白骨越发好,这小奶犬极为缠得紧,
就差让秦质每日拴在裤腰带上到处带着走。
这一日出府实在无法带上,只能放在府里,
一大早起来就使了好一阵小性子,见真的不能跟着,
才委屈地消停下来,
窝在床榻上直拿湿漉漉的眼瞅了他许久,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似担心外头有别的小心肝儿。
秦质想着不由低眉浅笑,事毕便早早回了府,进了院中却未见小心肝儿如往日那般窜来,院子里也比往常静了不少。
褚行见公子回来,迎上前来却欲言又止。
他心中大约有了数,“去哪儿了?”
“白公子前脚刚走,
属下见他面色不太好便不敢多问。”
走火入魔的白骨孩子心性,
好哄得很,
夸上几句那小尾巴就摇个不停,可恢复之后的白骨却没这么简单拿下手,照现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走的做派,只怕还有得磨。
秦质闻言垂眼不语,站了半晌才往屋里去,这天下没有用计得不到的东西,人也一样。
白骨出了秦府便往巷子里去,鬼一鬼二已然蹲在这处等了许久,见白骨恢复了正常便小心翼翼凑上来,“千岁爷,您确定要离开囝囝?”
也无怪他们这般谨慎,前日他们悄悄来带自家千岁爷回去,可是被揍了一顿,现下若不稍微拦一拦,一会儿发了病,又凶巴巴地揍他们一顿,那可真是没地说理。
白骨闻言淡淡应了声,默了半晌,语气平平问道:“简臻可曾去了公良府中?”
鬼二忙回禀,“不曾来过,十七那小子命好,简臻也不知怎么的,回了暗厂便再没来过,京都这处一步都未踏来。”
鬼一接着道:“国舅爷那处也未发现蛛丝马迹,似乎真的是意外横死。”
白骨闻言不语,总觉何处凑巧,却一时半会抓不住关键。
这事必须慎之又慎,厂公本就多疑,此事李代桃僵本就危险至极,若是后头再出状况,不只鬼十七必死无疑,连她也会受到牵连。
三宗中蛊宗如今最弱势,新任长老是蛊二,凶狠残忍有余,却不及邱蝉子雷霆手段,蛊术更是不及十分之一,这般弱小厂公必会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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