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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良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丹青手

    暗影闻言当即意会,四处飞掠而去,眨眼便全部消失在山崖上,宽阔的崖上只剩厂公与蛊二并一干教众。

    厂公往前几步看向林中,面具遮盖瞧不出任何不对。

    蛊二立在轿旁,观察左右,四周动静全无,他微微抬手碰了碰鼻尖。

    一旁教众忽然出手攻向厂公,四面而来的刀砍在他身上竟是刀枪不入,力道重一些的竟连剑都折断了去。

    蛊二心头一紧,大声慌道:“厂公小心。”继而飞速上前布蛊,与一众教众缠斗起来。

    厂公后背一弓忽然发力,身上的刀剑竟折,周围教众皆被击飞出去,五脏具裂,没撑多久便断了气。

    他冷笑一声,尖利的嗓音极为缓慢道:“咱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狗了,今个儿趁着机会正好清一清。”

    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拼上一拼,余下教众皆不管不顾上前拼杀,林中传来细微声响,忽而无数教众从漫山遍野的林中冒出,一批一批地上前厮杀。

    厂公伸手为爪,鲜艳的指套在阳光下发着凛冽的寒光,一出手掏肺搅肠,手段极为狠辣血腥。

    刚头消失的暗影一时皆从林中飞掠而出,混在人群中厮杀。暗影实力岂容小觑,一人便能压倒一大片,一时间断肢残骸四下飞起,惨叫哀嚎声绵延不绝。

    崖边深渊忽而狂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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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扬落满林轻花,漫天花瓣飘扬,入眼美如画,可飘扬而起的花瓣一沾皮肤,当即便会灼伤出一个大口子,深可见骨,如灼烧了肉一般往四周蔓延开,如被腐蚀。

    教众皆事先服了解药,触之皆无大碍,唯有些许暗影未曾防备中了招,随后皆扬鞭而起,运气至鞭四下打散开花瓣。

    可惜此处树上开花极多,花瓣随风拂起越发得多,密集如雨,又加之一干教众,很快便显了劣势。

    蛊二上前看似左右相护厂公,实则悄无声息施蛊。

    多处夹击,厂公似受重击,隐在暗影身后躲避一二,快速退回轿中,尖利的声音略显几分慌乱气弱,“好一个杜仲,竟敢叛厂,今日叫你有来无回!”

    远处一阵仰天大笑,杜仲立于一处叠起的山石之上,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处,“厂公息怒,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您视我们如畜牲一般,动辄酷刑折磨,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来送您下地府去见阎王爷。”

    一干教众闻言皆被激起心头恨意,本就是杀手中的杀手,动手自然越发狠厉。

    暗影折了大半,一退再退四下散开离轿子越来越远,又惧于沾毒的花瓣,相互对视几眼皆不敌之,片刻之间便似慌乱逃散而去。

    教众欲追之截杀。

    杜仲见这般情形,当即扬声,“穷寇莫追,先取厂公性命!”

    蛊二抬眼看向轿子这处,眼神渐露凶光,上前微一扬手便快速退后。

    黑色的轿面沾上了微不可见的细小蛊虫,顷刻间便消失在轿面,钻进了轿子里头。

    依稀听到里头挣扎声响,片刻后毫无动静。

    杜仲从山石之上跳下,越过众多教众却不靠近轿子,手微微一抬往轿子里头投了一只暗色珠子,毒珠轻微擦碰便散成丝丝缕缕的烟气,从黑色的轿帘中慢慢透出,周围教众连连退后。

    杜仲等了许久,刻意试探道:“厂公这般躲藏着,可是学得那缩头乌龟?”

    里头一丝反应没有,杜仲伸手拽过一人推到前头,“去看看厂公如何了?”

    教众突然被推出,两腿颤颤,抖着手扬起剑正欲一下劈开轿帘,里头烟气忽然荡出,轿子爆炸而开,炸开了一朵巨大黑云。

    毒烟见血封喉,随风而去便倒了一大片的教众,一丝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

    轿子中的老者披头散发飞身而出,直取杜仲脖颈,将人高高拎起。

    杜仲瞪着眼面露惊恐,伸手死死握着厂公的手,一副垂死挣扎的痛苦模样。

    厂公面具已然掉落,露出狰狞可怕的面目,见杜仲如此似乎十分享受,褶皱道道地面皮微微扬出一个笑,语调尖利诡异,“咱家忘了告诉你,咱家自小就是一个毒人,从来百毒不侵。”

    蛊二暗道不好,退离几步正欲悄无声息施蛊,却忽然被一股力吸去,眨眼间便不受控制到了厂公手中。

    “你的蛊术和邱蝉子差太多了,好像在身上挠痒一般,叫咱家很不喜欢。”

    蛊二脖子被死死掐住,扼住了呼吸,“厂……公饶……”

    杜仲趁其分神,快速抬手,衣袖中数道毒箭袭向厂公,箭弩力道极大穿胸而过,厂公受了一击当即松了手。

    二人落地,快速退后,身上毒蛊二物极快的速度抛去,能砸中一处是一处!

    一干教众连忙攻上前去。

    林中一动,刚头退散而去的暗影又卷土重来,皆以黑袍遮掩肌肤,浑身密不透风,只露一双眼。

    宽阔无边的崖上花瓣洋洋洒洒而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对崖一处山中突出一亭,两崖靠得极近,中间一道深渊隔开,一条极细长的铁索桥连接两崖,山间亭的位置十分隐蔽不易察觉,可对这一处的情形却又了若指掌。

    邱蝉子见这情形,面上浮起一丝薄汗,现下与他来说根本就是前有饿狼后有猛虎,他不愿去送死,可不去死得显然更快。

    他看向眼前这个人,沉默许久终是决绝道:“此去九死一生,希望您别忘了答应过我的。”

    秦质远目眺望,闻言轻描淡写般笑道:“邱长老放心,只要按照我说地做,厂公奈何不了你半分。”

    奈何不了他二大爷个腿!

    那是暗厂最丧心病狂的角儿!!

    看看这漫天横飞的断臂残肢,血雾弥漫!!!

    邱蝉子太阳穴狠狠一疼,合着不是他当个引子,去引怪物入阵,便将厂公当做一只蚂蚁般轻巧,说捏死便捏死,半点不费力气!

    远处崖上厂公和一干暗影已然占了上风,无数教众被拆得七七八八,杜仲蛊二皆在死亡边缘挣扎。

    秦质看着差不多了,便温和开口,“邱长老,该你了。”

    邱蝉子听着这温和斯文的语气,便一阵头皮发麻,莫名起了一身寒意,只觉这个将他推上修罗场的人,比之场上的大杀器还要瘆人,后者至少表露一二,而这个却隐藏在一副金玉皮囊之下,里头到底如何根本看不见。

    他暗自咬牙一番,刚迈出一步踏上铁索桥,远处忽而袭来数十人,身形如鬼,青天白日之下一道道黑影执伞掠来,风劲带起了山野之中野草花瓣,翻飞如浪。

    崖边深渊的风极大,扬起漫天的花瓣雨,山花烂漫之中,忽而一人从林中快速旋身而来,速度快到肉眼看之不清,空中花瓣皆被白色衣摆带起的风劲卷起。

    眨眼间便到了厂公这般,暗影欲上前相护,却被此人旋身而来卷起的花瓣击得连连后退,那花瓣带着气流,如尖利暗器一般袭来,轻易便能划破衣摆。

    白骨一近厂公,一个翻身衣摆翻飞,猛然一掌击去天灵盖。

    厂公反手使劲一掌,却被白骨一个旋身跃近身前,一掌击中刚头箭伤之处,连连后退数步。

    鬼一忙将手中另一柄伞飞掷而去,白骨翻身而回,白衣轻纱重重叠叠翻飞,一踢伞顶,“啪嗒”一声伞面展开,在空中旋转而落。

    白骨翩然而落,微一伸手正好接住了落下的伞,漫天花瓣全落在伞面,从伞的边缘片片坠下,长身玉立,乌发及腰,白衣不染纤尘。

    她一手执伞,一手慢慢展开,如花瓣般展开的纤指捻着一片黑色的羽毛,唇瓣微起,轻轻一吹,羽毛便无能为力飞落而起。

    白骨看着慢慢落下羽毛,唇角噙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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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白惑人的面容莫名显出几分病态的诡异之感,眉眼渐染轻蔑狂妄,语调却缓慢轻柔至极,“厂公年纪老迈,也该退位让贤了。”

    第66章

    杜仲见了白骨险些一窒,闭过气去,

    这混账东西可真是算地好时候,

    等他这处伤得七七八八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叫他如何不气苦。

    厂公黑白掺半的头发散乱而下,

    嘴角一丝血迹溢出,

    “咱家这些时日真是太放纵你们,叫你们平白生了这不自量力的心思!”尖利的声音回荡在山崖之中,带着可怕的内劲冲击人耳,

    受伤过重的杜仲蛊二已然支撑不住,直被折磨地耳朵出血,

    不住抱头哀嚎。

    崖上唯有鬼宗纹丝不动,半点不受影响。

    话音过后只余击打崖壁的凛冽风声,

    风拂衣摆带起片片花瓣时不时翻卷而来。

    暗影率先围攻而来,

    白骨忽一提伞,伞上零落的花瓣带着内劲如粘毒的利器往前袭去,又手抚腰际软剑出鞘,足尖一点,

    借着伞力越过暗影,灵动身姿飘然跃出往厂公那处攻去,

    鬼宗一拥而上与暗影缠斗。

    这鬼宗数十人精于武功猎杀,比之刚头的教众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一加入便给了教众喘息的机会,

    一时齐齐攻来,

    人数众多叫暗影根本自顾不暇。

    这可真是叫邱蝉子说中了,

    白骨出现在这里可不就表明确有野心想要厂公之位,也确确实实在秦质面前隐瞒了自己的心思。

    邱蝉子转头看向秦质,果然见秦质面色极淡,一贯温和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周遭气压比隔崖那一处厮杀还要压抑几分,邱蝉子一直知晓秦质对白骨存了心思,且现下白骨刻意欺瞒,显然就是利用秦质对他的心思一直吊着,好替他做上厂公而铺路。

    这可真是挑拨二人关系的大好时机!

    邱蝉子眼里暗露阴毒,“公子,我早说过暗厂的人没有一个不会不想做厂公,白骨他分明就是利用您。

    当初暗厂那些人就是这么利用过来的,现下他成了长老,而那些人连骨头都已经化成了灰……”

    秦质平平静静看着隔崖那处,闻言眼睫微微一掀,淡淡“哦?”了一声。

    邱蝉子见他有意听下去便回转而来,面似诚恳,“白骨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他那狐媚长相在暗厂中别提多招人了,当初就是用那副面皮勾着厂中人一步步往上爬,等利用完了就杀,下手可是半点不留情。”

    秦质闻言神情淡淡看向他,对此似乎半点不放在心上,“所以呢?”

    邱蝉子当下便知错了方向,秦质这样的人只怕根本不在意威胁,他本人的存在就是威胁,又何来惧怕他人?

    倒是白骨才应该反过来担心秦质对自己造成的威胁。

    邱蝉子当即换了一个方向试探道:“白骨的武功已然这般高,以他往日的做派,位置爬得越高可越无法掌控,公子想要的只怕会更加麻烦……”

    秦质垂眼不语。

    邱蝉子微不可见阴阴一笑,“说来,他好像许久不来寻公子,这一次相见距离上一次隔了可不只一星半点的时间。

    若是真的再坐上了厂公之位,以他那样的性子又如何愿意雌伏于公子?”他话间微微一顿,“他对那些觊觎自己的男人可谓是恨恶至极,那手段使出来极其狠辣。唯独对一个幼女格外上心,每回任务一回来,头一个见得便是她,那小姑娘名叫伺玉,长得格外乖巧软嫩,白骨对她可护得紧着。”

    秦质眉间微不可见一敛,面色微微沉下,他知道伺玉,也知道白骨每每回去头先见得便是她,可到底只是一个孩童,根本算不上女人,他自然未曾在意。

    邱蝉子见状倒三角眼慢慢露出几分阴翳,粗粝的声音如马车碾过,刻意压低声音,“前任鬼宗长老可是极爱亵玩幼女,白骨在其手下耳濡目染,说不准也有这么个癖好,况且他们每每刻意避开众人,谁也不知这背地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此话一落,秦质忽而抬眼看向邱蝉子,那眼中寒意如凛冽的刀锋一般极为骇人,仿佛如有实质一触便能封喉。

    邱蝉子当即禁了声,胸口一窒,心险些没惊得跳出嗓子眼。

    高手过招向来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几句话间,白骨那处已然渐渐占了上风,虽然受了不少伤,但三宗一道围攻厂公,暗影连番大战自然有些吃力,又加之花瓣沾毒,越发束手束脚起来。

    厂公见势头不好,全力一击白骨,转身往林中遁去,白骨快速跟随而去。

    二人在林中你追我赶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将众人甩在了后头。

    白骨顺着血迹一刻不停地追着,到了林子深处却发现血迹没了,人也不见了踪影。

    枝上花瓣悄然而落,轻轻飘飘柔软干净,再没有沾染毒粉。

    白骨随手扔掉了手中伞,手执软剑静听四周。

    林中清风拂面,鼻尖沾染淡淡的清新花香,四周极静只余稀疏虫鸣。

    忽而一处虫鸣寂静,白骨执剑袭去,上面猛然袭下一掌,她忙抽身避开,那掌力带着凛冽的力道击向地面,震得地面微微一动,隐约似有刀剑兵鸣耳旁。

    白骨还未来得及细听,厂公已然接二连三袭来,伸手为爪,指套尖锐锋利沾染血迹,一击比一击狠,一旦碰上便是开膛破肚。

    白骨从容退后,微一弯腰避过一爪正欲提剑反击,林中天色忽然沉下,如凌晨天色将亮未亮,朦胧泛着幽幽冷蓝色,刚头景色如画的林中忽而变成了鬼林,鬼怪嘶吼四下传来。

    忽而一旁惊显一人,头戴金盔,身披铠甲,手中银头花□□向厂公。

    白骨神情一震,这根本不是人,他没有脚浮在半空中,浑身上下冒着黑气,面目不清,这般看去仿佛一团黑影穿着铠甲。

    厂公避开一击快速爪去,那鬼兵不躲不移,一击中便如被打散的烟气一般消散而去,又忽然出现在另一侧,一枪击来,厂公受了一击重击,迅速后退却见身后黑压压一片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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