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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妖果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警惕地往外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外面都在传,咱们要与狄国开战了。”

    夏璎倒并不意外,因为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看来即使潘蓉禾去和亲,也没改变景煊与狄国一战的决心。

    “王爷虽然这几日没来看姑娘,但无论回来多晚,都会问奴婢姑娘的恢复情况,姑娘可千万别多心。”若香笑的善解人意,夏璎却一头雾水。

    多心?她能多什么心?

    “若香,今晚无论王爷回来多晚,你都要记得叫醒我。”夏璎道。

    若香将碗碟收拾在托盘里,笑得意味深长,“奴婢知道了。”

    夏璎又一次早早犯了困,迷迷糊糊中听到若香的声音由远及近,“姑娘,姑娘……”

    她费力睁开眼,见屋内已经点了灯,若香正靠近过来看她,一张秀气的脸在夏璎的眼前放大,“王爷回来了,这个时候,姑娘还去见吗?”

    最近她的警惕性越来越差,一旦睡下,再大的动静也很难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阵子放松的太过了。

    第18章

    女护卫

    天气已渐渐转凉,这几日又接连下了几天的细雨,夜里更是愈发的冷。

    游廊下灯笼的影子被风吹得胡乱晃动,风声夹杂着雨声落在耳边,更显萧索。倒是夏璎身上衣服的颜色,给这了无生机的夜色平添了几分靓丽。

    若香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为夏璎引路,一路上及地的裙摆羁绊,让夏璎每一步走的都很是不适应。

    明明不过是几步的路,若香却非要将夏璎盛装打扮了一番,衣裙挑了一件颜色明丽的,洗漱上妆,也是一样不落下。

    夏璎拗不过她,只能任由着她来回折腾。

    景煊低头看着桌案上的公文,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微微抬头,入眼见一位身着桃红色衣裙的女子立在门口。她身后的黑夜如幕,秋风如笔,只是简简单单一勾勒,便绘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美人图。

    女子细腰如柳,只堪盈盈一握,青丝如瀑,直直垂至腰间,一张白皙精致面容略显苍白,一双杏眼中却是写满了别扭。她似是对自己的装扮很是不满,双手不停地摆弄着领口,迟疑着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景煊神色一怔,目光在夏璎身上停留了一刻,遂又变得柔和起来。

    她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几日她像一只无助的小猫一样往他怀里蹭的模样。小小瘦瘦的人儿,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小嘴,软软糯糯地黏着人,他越是抗拒,她便越发的得寸进尺。

    她窝在他怀里的时候,不再是那把锋芒煞人的剑,而是一个褪掉坚硬外壳,柔弱的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姑娘。

    想到那些画面,景煊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又很快被理智拉回了现实。他身子往后靠了靠,犹如逗引小猫一般,看着夏璎淡淡出声,“过来。”

    夏璎垂着眼眸,踟蹰了一下,这才迈步走进,躬身行礼,“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见她那不伦不类的行礼方式,景煊唇角禁不住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目光从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无来由地说了一句,“胖了。”

    这还是夏璎第一次听到他评价自己的外貌,这评价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夏璎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

    “坐,”见她形容别扭站着不动,景煊补充道:“也不是什么坏事,比瘦的时候好看。”

    夏璎一怔,抬眸注视他,却在他深邃的眼底发现了一抹少见的温柔。

    在她的印象里,景煊从来都不是会说废话的人,更不会随意评价别人的美丑。他这突然的转变,倒叫人有些不适应。

    夏璎直起身子,并没有依命坐下,她决定绕开那个话题,垂眸道:“王爷,属下派出去的探子已经查明,赵青现在身在狄国,并已于狄国王还有潘国舅联谋,王爷要多加提防才是。”

    “夏璎,”景煊眸中的柔和微敛,“本王说过,你不再是本王的护卫。”

    “可是……”夏璎还想继续说,却听到景煊的声音陡然变得冷硬起来,“没有什么可是。夏璎,待大军得胜归来,本王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一段时间里,你只需待在府里乖乖养好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本王自有打算,你无需再过问。”

    夏璎猛然抬头,脑中“嗡”的一声突然一片空白。她茫然地看着景煊,“王爷……是要把属下……嫁出去吗?”

    先前不是否了景忻吗?难道他这是想彻底断了他弟弟的念头,所以想要将她随随便便嫁出去了事?

    夏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她似乎是把自己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景煊身子往前微倾,好整以暇地盯着夏璎,扯动嘴角哼笑出声,一字一句道:“不是嫁出去,是娶进来。”

    这下夏璎更是茫然,一张脸上写满了震惊,直直地看着景煊,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煊眼睛微眯,玩味道:“夏璎,你对本王做了些什么,难道你当真不记得了?还是,你想让外人再给本王安一个始乱终弃的臭名?”

    做了什么?夏璎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她在脑子里将那些模糊的记忆来回翻腾了许久,才终于得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做的那个春梦,大概,也许,可能,是真的。

    她在梦里不止一次强行拔光了那人的衣服。

    她把那人给睡了!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又可笑的事实!

    这下子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礼节变了,称呼变了,原来是因为她的身份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下人自会察言观色,景煊连着几日睡在她的房里,不用景煊挑明了说,那些下人私下里一合计,也知道该如何行事。

    早该察觉的,跟在那人身边这么久,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怎么会就那样被自己轻易忽略掉了呢?

    而那人现在就坐在自己面前,并且轻飘飘地做了一个决定,说要娶了她!没有询问她是否愿意,也没有事先通知,只是单方面直截了当地对她宣布了一个最终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夏璎才终于将自己这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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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的终身大事梳理清楚。

    景煊性子里的执拗,绝不会允许有不在他掌控之中的事情存在。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便会不择手段地让自己再次掌控主动权。

    反正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就是娶了一个女人而已,总比让外人知道他被自己的女护卫给强睡了好。

    “王爷,属下身份低微,对王爷不敢存高攀之心。至于……”夏璎虽然有些慌神,但很快便从一团乱麻中找到了头绪。

    她垂眸看着地上,思考该如何措辞,顿了顿,最终决定跳过那些难以启齿的词语,继续道:“错在属下,不需要王爷负责。王爷放心,属下绝不会对外透漏半句。”

    景煊盯着夏璎渐渐露出红晕的耳尖,神色喜怒难辨,默了许久,才道:“你这是,拒绝了本王?”

    夏璎从他的语气里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心下虽知不妙,却沉默着不做声,算是默认了答案。

    “夏璎,你有拒绝的权利吗?”景煊的声音又冷了一些,甚至带了几分威胁。

    是的,她的确没有。他的手里还有一张王牌,那是她的软肋。

    夏璎想了想,好在离他所说的婚礼还有一段时间。

    再过三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她便可以抽身离开,嫁不嫁的,也就无关紧要。她犯不着在这个时候惹怒他,稍有不慎,或许还会打乱接下来的行动。

    夏璎眼睫微垂,默了一刻,矮身跪下,妥协道:“属下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王爷让属下嫁,属下便嫁。”她俯身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只望王爷允许属下在嫁入王府之前,能够尽好自己的职责,护卫王爷最后一程。”

    “三天后,王爷去军营点兵,可否带属下一同前往?”夏璎抬起头看向景煊,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坚定的光。

    景煊身上的气压瞬时变得迫人起来,沉声道:“你这是在跟本王谈条件吗?”他起身从书案后踱步出来,弯下腰紧紧盯住夏璎的双眸,“夏璎,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可曾见过本王说出的话有收回的时候?”

    这么多年,他倒是头一次发现,这个事事顺从的丫头,也有倔强的像个孩子的时候。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那双眼眸里似乎藏着一种魔力,竟一时令他挪不开眼。

    “本王不是阿忻,不会给你想要的自由选择的机会。”景煊目光闪躲开,站直了身子,伸手将夏璎从地上拉起身,语气软了软,“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是的,他说出的话,从来都不会收回,也不允许有人违抗,更不允许有人跟他谈条件。

    夏璎心知无论再多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遂退后几步,与他远离了一些,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行礼道:“是,属下遵命。”

    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好了。

    第19章

    女护卫

    十月十八,立冬已过,依旧是绵绵细雨。

    自从上次从潘铎的冰窖里出来,每逢这阴雨天,夏璎身上的各个关节就隐隐的疼。若香虽早早的便在屋里笼上了火盆,棉门帘也提前挂上了,却依旧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寒风。

    天色未亮,夏璎便早早醒了。一方面是因为今天是个决定胜负的关键日子,另一方面则是被疼醒的。

    疼,浑身的疼,即使灌了这么多天的汤药,也止不住那刺骨的疼。前几天还不太明显,喝了药还能睡个好觉,这几日身体似乎对那些药产生了免疫,一天三顿的喝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夏璎睁着眼躺在床上,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

    外面其实没有什么人声,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却一直未断。有人压低着声音在催促,“快点,去把王爷的马备好。”

    “赶紧清点人数,马上要出发了。”

    “别磨蹭了,小心王爷怪罪。”

    “轻点儿,别吵醒了姑娘。”

    ……

    紧张有序地一阵忙碌过后,外面很快又恢复了一派安静。

    若香轻手轻脚地打帘探头进来,先是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未起,这才将整个身子塞进了屋。

    屋里还不太明亮,若香没有注意到夏璎已经醒了。她蹑着手脚走到床边,将刚换了热水的汤婆子小心翼翼塞进了夏璎的被窝,又将已经变温的那个取走。

    双脚处重新暖和起来,夏璎伸了伸脚,轻声唤道:“若香,王爷出府了吗?”

    若香惊了一下,手中的汤婆子差点脱手掉在地上。

    她转身看向夏璎,见夏璎睁着眼,才轻吁了一口气,回道:“刚走。王爷走之前特意嘱咐,不让吵醒姑娘,还吩咐奴婢今日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姑娘。这时候还早,姑娘再睡会儿?”

    景煊这是找了个人来看着自己啊!

    夏璎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肚子,皱眉道:“不睡了,饿的很。刚刚在梦里梦到你上次亲手做的那碗桂花元宵了,馋得紧,你能去再帮我做一碗来吗?”

    若香面上露出难色,“那元宵做起来费时间,姑娘要是实在饿了,奴婢吩咐厨房做些别的来,姑娘先垫垫,待得了空,奴婢再做那元宵给姑娘吃,可好?”

    “现在就想着那一口,别的怕是吃不下的。”夏璎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扯住若香的衣角央声道:“我就在房里等着,哪儿也不去,你放心去做,好不好?”

    为了支开这小姑娘,夏璎算是把上辈子的撒娇招数都使出来了。

    若香低头看着夏璎扯住自己衣袖的手,果然被夏璎这副难得的示弱样子弄得心软到不行。

    她咬了咬嘴唇,道:“好吧。姑娘再躺下闭会儿眼,奴婢这就去做。”

    若香前脚出了房门,夏璎脸色一肃,后脚便翻身下了床。

    束起长发,换上自己的黑色长袍,取下藏在房梁上的剑,一套动作干净利落地完成,夏璎轻身从窗户跳出,很快便隐身进了茫茫细雨中。

    关虎隘是去往军营的必经之路,那里两侧为山,山上丛林茂密易于藏身,两山之间只余一条窄道通行。若是想要伏击敌人,这里是最佳的设伏场地。

    原主夏璎和景煊就是在八月十八这一天,在关虎隘双双被杀的。

    这一阵子景煊虽经常不再府上,却让人把夏璎看了个严实,不准她碰剑,不许她出府,甚至她要与曾经的手下接触,都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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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璎虽暗地里早就命手下的弟兄在关虎隘做了防备,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亲自去走一趟。

    狂风卷着细雨被远远甩在了身后,夏璎骑着马一路狂奔,沿途抄着近路,一心只希望能够赶在景煊遇袭之前提前赶到。雨水拍打在脸上凝成水珠,顺着她精致的脸庞划下,又钻进脖颈里,冰冷刺骨。

    夏璎握着缰绳的手被冻得僵硬,但身体里却又腾着一把火,外冷内热你进我退在她体内互相抵触纠缠不休,她已分不出脸上淌着的是雨还是汗。

    天色渐渐露白,离关虎隘还有一里地的距离,夏璎便听到了震天的厮杀声。

    兵器相互碰撞出火花,利箭穿过雨幕带着呼啸的风穿破胸膛,鲜血染红了地上大片大片的雨水。

    待夏璎赶到现场,两方已混战在了一起,甚至已接近尾声。

    她勒马站定,抬眼朝阵中望去,遥遥便看到景煊稳坐在他那匹红棕色的纯血良马上,身上的玄色长袍纹丝不乱,居高临下的保持着胜者之姿。

    他紧绷着一张脸,脊背挺直,正泰然自若地冷眼看着对方来敌在他面前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景煊这边已占了绝对的优势,夏璎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只要去收拾掉那个最后的隐患,一切便会圆满。

    夏璎翻身下马,没有去与景煊会和,而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徒步往山上走去。

    她早早便命手下的人提前守在山上做好预防,现在局势已经发生改变,说明她的安排起到了作用。

    照目前的情势来看,赵青设在山上埋伏的那些人应该已经被制服。

    她现在要去确认的是,赵青在不在那些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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