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妖果
潘铎坐在一张红木椅上,面色沉重地盯着女儿,声音虽压的很低,但却依旧透着威严,“你真的死心了?”
“是。”潘蓉禾坚定回道,面上与正常人并无两样,“女儿已经看清楚了,不会再犯傻。”
“好!”潘铎站起身,在屋里踱了几步,回头看向女儿,“为父早就跟你说过,那祁王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却偏要执迷不悟。如今通过这件事能让你死心,也算是因祸得福。为父救再信你一次,这次能不能扳倒祁王,救回文儿,就全靠你了。”
潘蓉禾俯身跪下,声音沉着冰冷,“女儿愿意为父亲,为姑母,为我潘家付出所有。”
潘铎低头看着她,良久,才弯腰将她扶起,“蓉儿,你很聪明,想到用装疯来拖延和亲的事。接下来为父会以送你出城疗养的名义,将你安排在城郊的别苑,你且先委屈一段时间。”
“这些都是女儿该做的。”潘蓉禾垂眸道。
潘铎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赵青那边已经与狄国联系上,随时会去与你联系。他现在还在被通缉,进不了城,计划若是有变,你速速派人将消息送回府来。”
提到赵青,夏璎怔了一下。
原本以为他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应该对景煊造成不了什么危险,没想到他与潘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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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勾结,而且听潘铎提起什么计划,怕是与景煊遇刺的事有关,看来要派些人去狄国那边打探一下才行。
夏璎从屋顶上跳落下来,刚想要从原路离开,国舅府却登时大亮起来。
火把燃着熊熊火光连成一个包围圈,将夏璎围困在了中央。
夏璎脚步顿住,手中握紧了长剑,目光警惕地在那些围拢过来的护卫身上扫了一圈。
包围圈破开一个缺口,潘铎负手走进来,他的脸上带着阴沉的笑,目光讽刺地看着夏璎,“夏护卫,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离开?”
潘蓉禾站在父亲的身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早已知道夏璎会来。她默不作声地看着夏璎,目光冰冷得像是看一个死人。
“蓉儿,为父教过你,凡事要沉得住气,不宜操之过急。”他哼笑一声,“你看,夏护卫这不是自投罗网来了,何需你亲自动手。”
潘蓉禾朝父亲依依行了一礼,低声道:“女儿知道了。”
夏璎看着面前的父女二人,又看看那数十名护卫,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今晚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她的内心没有任何恐惧,只是有些不甘,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她必须活着出去。
长剑出鞘,夏璎举剑指向潘铎,目光冷厉,“国舅爷想留夏璎做客,怕是要先问问夏璎的剑答不答应。”
潘铎仰头长笑几声,摆了摆手,抚着胡子道:“夏护卫的功夫老夫早有耳闻,两败俱伤的事老夫不会做。”他回头看向潘蓉禾,意味深长地笑道:“蓉儿,为父再教你一个道理,凡是能智取的,就不需要用武力来解决。”
第16章
女护卫
一阵眩晕,潘铎那张带着狰狞笑容的脸在夏璎眼里越来越扭曲,身体渐渐不受控制,手上的力气也仿佛一下子被抽走,剑从手中脱落,夏璎半跪在地上,暗暗用力将五指扣入腿上的肌肤里,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意识到,潘铎应该是用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可惜自己没能早些察觉。
手上越想用力,腿上却已经麻木,眼皮越来越沉重,夏璎终是支撑不住,陷入了一片黑暗里。
天色已经大亮,夏璎却迟迟没有回府,景煊问过了整个护卫队,却没人知道夏璎去了哪里。
景煊端坐在正厅椅子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吟了一刻,出声命令道:“去调动人马,随本王出去。”
护卫领命刚出了厅门,迎面便撞上了火急火燎赶来的景忻,那护卫请罪的话还没来及说出口,便被景忻不耐地推开,进门便急问道:“三哥,听说夏璎不见了?”
景煊抬眼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负手站立,不疾不徐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夏璎不过是一夜未归,阿忻,你不必担心。”
“三哥你又何必骗我,”见三哥一点也不着急,景忻脸上带了些怨气,“夏璎从来不会擅自彻夜不归,三哥应该比我清楚。三哥究竟让夏璎去执行什么任务?是不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景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狭长的凤目微眯,眸中透出一丝不悦,“阿忻,你对夏璎的关心过头了,她不过是一个护卫!”
景忻微微一怔,觉得今天的三哥和往常不太一样。
从来都不轻易显露情绪的三哥,今天身上的怒气似乎有些压不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倏的上前拉住景煊的衣袖,直直看着景煊问:“三哥知道夏璎在哪儿是吗?”
景煊静静与他对视,见弟弟那一副心焦的模样,心上一软,答道:“在国舅府。”
景忻愣了一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转身便往外走,“我去把夏璎要回来。”
“站住!”景煊在他身后出声喝道,“这件事你不许参与,我自会亲自去要人。”
他不在乎任何人的诋毁和怨恨,也从不怕那些躲在黑暗处的人会使出怎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他愿意与这些腌臜之人共赴修罗地狱,但却不愿将自己的弟弟也牵扯进这污浊里。
潘府的大门被轰然推开,一队铁衣护卫鱼贯而入。领头的几人没给守门任何出声的机会,便肃着一张脸将他们制伏在了地上。
两个护卫不知在哪儿搬了把椅子过来,景煊寒着一张脸,撩起长袍坐下,像一尊镇守关门的神。
潘铎急急忙忙出来,看着已经在到处翻找的祁王府护卫,装傻道:“祁王殿下,你这又是做什么?”他连连咳了几声,鞠着背扶住身边的管家,一副可怜老人的模样,“上次你的人来我府上捉拿我儿,老夫已经忍气吞声。如今老夫的女儿也被你逼成了一个疯子,你还不肯放过我潘家吗?还是祁王觉得我潘家好欺负,可以任由你这样一次次糟践!”
景煊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只是轻轻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的一个护卫不见了,所以来国舅这里随便找找。”
“欺人太甚!”潘铎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若不是管家扶着他,怕是当即就要躺在地上,“老夫再怎么也是当朝国舅,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来搜查就搜查,祁王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
景煊轻轻扯动嘴角,犀利的目光看向潘铎,“不放在眼里又如何?整个大昭,本王又会将谁放在眼里。”
反正他已经是他们眼里的奸臣,他索性就扮演好奸臣的角色。
第17章
女护卫
潘铎脸色瞬时铁青,愣是被堵得半天找不到话来应对。
“王爷,找到夏护卫了!”两个铁衣护卫搀扶着夏璎出来,明明还没入冬,两人身上的衣物也并不单薄,但却都被冻得嘴唇发紫,浑身止不住地打着冷颤。
这股寒气是从夏璎的身上传递过来的。
夏璎此时双眼紧闭,脑袋歪垂在一侧,露出的半张小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苍白到了极致,整个人没有一点鲜活的痕迹。
她昨夜被擒后,就被潘铎扔进了潘府用来存冰的地窖里,铁衣护卫破门进去的时候,她已全然失去了知觉。
见到夏璎这个样子,景煊心脏猛然抽痛了一下。他霍然从椅子上起身,从那两个铁衣护卫的手中将夏璎接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抬手先是试探了一下夏璎的鼻息,发觉她尚有微弱的气息残存,景煊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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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些,待他再抬头看向潘铎时,目光中已聚集了骇人的杀气。
潘铎脸色变了变,竟心慌地不敢与景煊对视。他弯下腰,握拳在唇边猛烈咳嗽了几声,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说辞,“祁王殿下,昨夜护院来报,说是有毛贼闯入我潘府,府内护院以为是普通的毛贼便自行处置了。老夫没想到,那毛贼竟是祁王身边的夏护卫。老夫想问问祁王殿下,这位夏护卫昨夜无故擅闯我潘府,可也是您所授意?”
景煊冷笑一声,将夏璎抱起,语调平平,却字字如刀,“夏璎身上有本王的令牌,整个京城哪个地方是她去不得的。别说是你潘府,哪怕是皇宫,只要她想去,谁又敢拦!”
他不再与潘铎废话,抱着夏璎转身往外走,只冷声留给潘铎一句话,“国舅,和亲的队伍该上路了。”
夏璎做了一个梦,梦里大雪纷飞,千里冰封。
她赤脚走在冰面上,身上单薄的衣服破成褴褛,刺骨的冷从脚底钻入,又从鼻中呼出,寒气在体内肆意游走,将五脏六腑都结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霜。
她蜷缩起身体,想要留住一点暖意,却始终都是徒劳。她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就在夏璎的身体快要对这寒冷麻木的时候,体内又突然开始烧起一阵灼心的热。这热像一团火迅速包围全身,哪怕是身上仅存的那一点几乎要遮不住身体的布料,她也恨不得全数撕掉。
她挥舞着双手去撕扯身上的衣服,却在无意间抓住了一双手。眼前黑漆漆一片,夏璎想要睁开眼去看清楚,却始终也无法做到。
那双手用力按住她,强迫她停止动作,她有些恼,于是反手握住了那双手,使出力气,将它甩向了一侧。
有什么东西突然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很重,压得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她更恼了,好在有功夫在身,她抬腿钳制住身上的重物,用力将它翻了过去。
那重物似乎还会动,被夏璎的腿死死钳制住时还在不断挣扎。
夏璎的意识有些混沌不清,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身在现实,只能腿上更加用力,防止那东西再压住自己。
热劲儿退的很快,夏璎又重新坠入了冰窟。她能感觉到,被自己压住的那个重物身上很暖,暖得像冬日里的一盆火。她伸手将那个重物捞了过来,双手紧紧抱住使劲儿往里面蹭,想要获取更多的温暖。
那双手又开始动了。
他将夏璎整个圈住按进怀里,似是甘愿将身上的温度分一些给她。
夏璎像一个在荒漠渴极的人终于遇见了水,整个身子都在诠释着渴望。
她将自己贴了上去,毫不客气地从他身上汲取着温暖。中间隔着一层东西,夏璎觉得温暖来得还不够畅快,于是她开始去疯狂撕扯那一层碍事的布料。对方抵抗了一阵,最后却放弃了,任由夏璎将他剥了个干净。
夏璎想,她应该是做了一场春梦。
因为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副结实的胸膛,肌肤触感极好,还带着灼热的温度。她用鼻尖在上面蹭了蹭,迷迷糊糊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这个梦反反复复出现了好几次,梦里时而寒冬时而仲夏。冷得时候,那双手会将夏璎搂进怀里,与她分享身上的温度。热得时候,他会禁锢住她的双手,防止她抓伤自己。
她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唤她的名字,“夏璎,夏璎,夏璎……”
一遍又一遍。
这种冷热交替的煎熬仿佛持续了很久,夏璎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却是,景煊瘦了。
他那张冷峻的面容线条更加明朗,微垂的长睫掩在眼睑上,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眼底淡淡的青色。
景煊今日穿着一件白色常衣,一半长发束起,一半长发披在肩上,是一副夏璎很少见到的随意模样。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腕处,眉头微皱,并没有察觉到夏璎的转醒。
“王爷。”夏璎缓缓将手腕抽走,撑着身子坐起,垂眸哑声道:“属下犯了错,请王爷责罚?”
景煊手指微滞,抬眼看向她,默了许久,才唤了一声,“夏璎……”
“属下在。”
“夏璎……”
“……”
等了许久听不到后话,夏璎抬起头看他,正好与他的目光相撞。他的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是担心还是责备亦或是其他,夏璎也分不清楚,她只是觉得跟平时不太一样。
景煊脸上的倦色很深,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出兵狄国的事太过操劳。他闭了闭眼缓解了一下干涩的眼睛,待重新睁开的时候已恢复了平时的淡然模样。
“有错必罚是本王的规矩,你记得就好。”景煊站起身,背对着夏璎,沉声道:“夏璎,此次你不听命令擅自行动。以后,你不再是本王的护卫。”
说完这句话,他便迈步往外走,夏璎看不到他的神色。他拉开房门的瞬间,有风吹进来,宽袖鼓起,扬起了他肩上的长发,他的侧脸在飘扬的黑发间,显得有些苍白。
若香进来的时候,夏璎仍沉浸在景煊最后的那句话里。
不再是他的护卫?这是要赶她走吗?
眼看已经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决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夏姑娘,”若香朝夏璎福身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恭敬,“以后奴婢便跟在姑娘身边了。”
称呼变了,礼节也变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璎愣愣地看着若香,半天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已是辰时,姑娘可要洗漱用些早膳?”
“几月几日?”夏璎继续问道。
若香一愣,想着许是夏璎睡了好几天忘了日子,遂答道:“十月初八。”
十月初八,还有十天,足够她准备好最后一战。
夏璎休养的几天里,饭量比以前多了起来,甚至有时半夜还会跑进厨房去另外找吃的。若香给她端来的补药她也照单喝光,一点也不见剩。近来睡觉也是按时按点,外面乱成什么样子也与她无关,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
见她精神越来越好,若香有时会玩笑道:“姑娘这样,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怀了孩子呢。”
夏璎将碗中的汤喝光,也不多做解释,抬头看向若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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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可在府里?”
若香浅浅一笑,一面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一边回道:“王爷这阵子很忙,总是到了晚上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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