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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妖果

    从景煊的书房出来,景忻和夏璎一前一后地走在长廊下,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要分道的时候,景忻突然站定,他没有回头看夏璎,只是声音有些颓然,隐隐还有些紧张,“夏璎,本王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跟三哥要你,你可生气?”

    夏璎停下脚步,望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刻才道:“殿下,属下身份低微,不敢存任何非分之心。当初若不是王爷垂怜,属下早已不知身死何处。属下是王爷的人,不能违背王爷的意思,只要王爷有所吩咐,属下便会照办。”

    景忻猛然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夏璎,情绪有些激动,“本王要听的是你自己的意思!不涉及身份,更不涉及三哥,只是你夏璎心中真实所想。”

    夏璎抬头直视着他,半天才缓缓道:“殿下若真想听属下的意思,那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景忻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那里一下一下撞击胸口的声音,他浑身紧绷起来,右手紧紧攥着腰间装着那只玉簪的小袋,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问出这样的话。

    若是不问,或许就可以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反正三哥终究还是会依着自己。

    “属下,不愿意。”

    这几个字一笔一划,似乎都在嘲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

    景忻神色怔住,只是目光仍停留在夏璎的脸上,却已不知该落在何处。过了许久,他才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这个笑从嘴角延展到眉梢,却入不到眼底,“好,本王知道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夏璎多少有些愧疚,虽然她无意去撩拨他,却也从来没想去伤他。

    见夏璎神色带了些同情,景忻反而弯了弯眉眼,他缓缓弯下腰盯住夏璎的眼睛,有星光落在他的黑眸里,他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语气恢复如常,“夏璎啊,本王跟你说过,凡事不要太认真。这件事本就讲究你情我愿,你不必觉得对本王有所亏欠,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他直起身子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故作轻松地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笑道:“已经这么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也要回去睡了,这一阵子总是来翻三哥的墙,可把本王给累坏了。”

    说完,他转身朝府外走,着急逃离的脚步却出卖了他表面的平静。没走出几步,他又回过头,见夏璎还站在原地,他扬声道:“夏璎,本王现在才知道,翻墙也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以后你来见本王的时候,记得走正门,睿王府的门,你随时都可以大大方方地进。”

    月光落下,给他的笑笼上一层柔和,是那种真情实意的纯净柔和,不掺杂任何污浊。

    自那以后,景忻再也没有翻过祁王府的墙,也没有再在半夜的时候来找夏璎。见到夏璎的时候,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跟她随意的开玩笑,说一些不着调的话,但也仅限于此。

    夏璎自己安慰着,要是他就这样放弃了,倒是对谁都好。

    经过对溢春坊老板娘一段时间的跟踪排查,夏璎发现她确实跟丞相府有所牵连。溢春坊的幕后老板也已查实,就是赵青本人。

    赵青在朝中没有任何官职,却是他爹的得力助手,甚至是赵征信的幕后军师。他的城府极深,也颇有几分精明,赵征信这几年顺风顺水又丝毫不漏破绽,他功不可没。

    景忻命人去查了薛媚的来历,发现她虽从小长在京城,但她的父亲却是一个十足十的狄国人。

    顺着薛媚这条线,景忻很快就查明了丞相府与溢春坊之间的联系。

    溢春坊明为艺坊,实际上却是丞相府与狄国互通消息的一个据点。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与狄国勾结,这招“灯下黑”倒也的确高明。

    有了确凿的证据,景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丞相府彻底端掉,赵征信被判腰斩,他的儿子赵青却一早嗅到危险气息从而逃之夭夭,成了漏网之鱼。

    没了赵征信的阻挠,出兵狄国的决定再次被提上日程。

    可朝中仍有不少的大臣却又提议用和亲来维持两国的和平。

    仗若是打起来,不光百姓要遭殃,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文臣武将,好日子也会很快到头,他们终是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

    这日,太后宣景煊进宫,说是要与他商量出兵的事,夏璎自是随着景煊入宫。

    凤仪殿内,太后端坐在高位之上,见到景煊进来,她描画地细长的黛眉微挑,眼中漾出喜色,抬起带着镶嵌珠宝的长护甲的手向景煊招了招,声音慈蔼,笑得极是和善,“煊儿,快过来坐。”

    不知道的,还会真的以为她就是景煊的亲母。

    景煊神情淡淡,向她躬身行礼,低低唤了一声,“母后。”便径自撩起衣袍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面对景煊的冷淡态度,太后却不愠不怒,她的目光在景煊的脸上扫过,面露担忧,“你这几日操劳国事,该要注意调养身子才是。咱们大昭,可还指着煊儿你来撑着呢。”

    她这话虽带着几分假意,但也是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母后召儿臣来,可是为了商讨出兵狄国的事?”景煊不与她过多寒暄,直入主题道。

    “先不急着说正事。”太后轻轻摆手,偏头询问身边的侍女,“哀家吩咐炖下的药膳可好了?”

    那宫女一躬身,低垂着眼眸回道:“已经好了,奴婢这就命人送来。”

    太后微微颔首,那宫女便领命退了出去。

    “哀家看你最近脸色不好,特意命太医开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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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幅药食,你先吃吃看,若是有用,哀家便命人将方子给你送去,你也好让府里的厨子每日做来吃。”

    景煊刚要开口推辞,却听见太后继续道:“哀家知道你府上什么都不缺,但这也是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你万不可推辞。哀家老了,也没什么别的用处,只能每日以研究这些个吃喝为乐,为的也是想要让自己身体不出什么错处,免得给你们添乱,煊儿切莫嫌弃才是。”

    所言所语皆是母子情深,任是景煊心再冷,也无法在此时说出不近人情的话,来驳了这番好意。

    太后虽自称年老,但她也不过刚刚四十而已。

    夏璎立在景煊一侧,听着这位慈母的用心良苦,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上座的妇人。只见她面容有光,身上衣着雍容富贵,黑发梳地一丝不苟,丝毫不显老态,可说出的话却又让人觉得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为儿子着想。

    “谢母后关心。”景煊朝太后微微颔首算行了谢礼,又道:“只是儿臣还要为出兵做事前准备,实在是时间紧迫。母后若无其他事,儿臣请先告退。”

    说着,不等太后回应,景煊已然站起了身,准备抬步离开。

    “祁王殿下这是要走了吗?”软软糯糯的声音从侧处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靓丽的身影,和那身影带来的若有若无的香风,“姑母特意命我亲自炖了这药膳,祁王殿下何不留下尝尝再走?”

    第11章

    女护卫

    潘蓉禾今日穿了一件水粉色的及地长裙,面上画了精致的桃花妆,额间还描画了一抹花钿,盈盈一笑间顾盼流转,“姑母一番好意,祁王殿下怎忍心让她失望?”

    饶是夏璎一个女子,也忍不住多看了眼前这娇美的女子几眼,可偏偏景煊是个不懂风情的性子,纵是她千娇百媚,他却始终不动如山,自始至终都不曾用正眼瞧潘蓉禾一眼。

    潘蓉禾亲自端着药膳过来,绕过景煊的身旁,轻纱有意无意地拂过景煊的手背,堪堪留下一缕足够撩拨心弦的淡香。

    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茶桌上,一双纤巧素手捧起瓷白的小碗,轻移莲步端到景煊面前,抬眸看向景煊,道:“我可是亲自熬了两个时辰,祁王殿下是否能看在我这份辛苦的份儿上,试试味道如何?”

    面对美人的一番美意,景煊却是表情淡淡,他与潘蓉禾对视了一刻,似乎是要从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探出一些端倪,随后又垂下睫毛盯着那一碗药膳看了看,却没有想要伸手去接的意思。

    潘蓉禾一番柔情被无视,她脸上笑容僵了僵,随即做出一副委屈姿态,低垂下眼眸,轻声道:“我知道,因为小弟的事,祁王殿下对我难免有所戒备。可小弟已然为他犯下的错付出代价,难道祁王殿下还要株连与我吗?”

    这样一幅可怜的小模样,任谁也无法再去与她计较对错吧。对于景煊来说,对付那些明目张胆与他为敌的人,他自是丝毫不会手软,可如今面对这样一把温柔刀,他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与一个柔弱的女子计较,岂不是失了风度。

    他微微迟疑,刚要抬手去接潘蓉禾手中的碗,却被夏璎出声提醒道:“王爷……”

    在这殿中,若是有人想要取景煊的命,潘蓉禾绝对是那个最迫切的。

    毕竟,不久前,她的亲弟弟可是被景煊亲手发配到了北疆苦寒之地,即使他侥幸能活,有生之年也再难回京城,活着不能相见,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何况高高在上坐着的,还有另一个咬牙切齿想要让景煊彻底消失的人。

    潘蓉禾掀起眼皮轻飘飘看了一眼夏璎,眼底却不动声色地藏了一丝恨意,她轻轻一笑,抬手拿起汤匙搅动着碗中的药食,不紧不慢地道:“殿下要是不放心,我自会证明给殿下看。”

    她舀了一汤匙药食送到嘴边,樱唇微启,先是吹了吹热气,又动作优雅地送进嘴里含了一口,待彻底咽下,才展唇一笑道:“祁王殿下,这下您可能放下心?”

    招手命侍女换了新的汤匙过来,她再次将那药食递给景煊,满眼期待地等着他去接,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期盼着情郎能够接受她精心准备的定情信物。

    即使她亲自试吃,夏璎也无法安心。既然景煊无法拒绝,那么就由她来出面好了。

    她向前走出几步,躬身向太后行了一礼,恭敬道:“太后,王爷这几日正在用府中太医开的药食调养。太医特意嘱咐,不可再吃其他的补药,以免药性相冲引起不适。”

    太后脸上笑容渐冷,见潘蓉禾正看着她,随即又安抚性地朝她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倒是哀家多事了。不吃就不吃吧,只要煊儿身体安康,吃谁的药都是一样的。”

    她给身侧的侍女递了个眼色,那侍女便立刻来到潘蓉禾面前,从她手中将那碗药食给接过,又命人端了下去。

    太后扶着侍女的手站起身,步态端庄地从台阶上下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走到景煊面前,伸手拍了拍景煊肩上沾染上的一些灰尘,道:“煊儿如今已过弱冠之年,也是时候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你身边照顾你。你与蓉儿的婚事是先帝所指,该早些办了才是。”

    对于她突然的亲昵动作,景煊有些不太适应。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眸中仍是一派漠然,“当下朝局未稳,儿臣无暇分心其他事,母后的好意儿臣心领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先前太后将这桩婚事一拖再拖,如今却又主动提及,还偏偏是在出了潘煜文的事之后,也不知他们这又在打什么算盘。

    按照常理来说,景煊夺走了潘铎唯一的儿子,潘蓉禾唯一的弟弟,他们该与他形同水火才是,可这会儿却一反常态地来拉拢他,难道就为了阻止他出兵?

    被景煊当面拒绝,太后也不显怒色,似乎他这样的回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展颜一笑,一手拉过景煊的手,一手扯过潘蓉禾的手,温声道:“婚事不急也罢,只是你们终究是要走在一起的,万不可被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了彼此的好感。”

    她抬眼看了看外面,道:“这几天哀家这园子里的海棠开的正好,你们可去园子里随便走走,有什么误会也可早些解开,免得以后愈发生疏。”

    景煊毫不留情面地将手抽了出来,冷声道:“母后,若今日召儿臣进宫不是为了商量出兵的事,恕儿臣不能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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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和潘蓉禾打的什么主意景煊不想去猜测,他懒得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他虚虚向太后躬了躬身,正要转身离开,背后却传来太后冷厉的呵斥声,“景煊!在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接连被驳了面子,太后终是忍耐不住了。

    景煊回过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儿臣也想问问,在母后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父皇辛苦打下的这片江山!”

    “你……”太后的手指微微颤抖,一双怒目死死盯着景煊,捏着潘蓉禾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那漂亮华美的护甲,几乎要嵌入潘蓉禾柔嫩的肌肤里。

    “太后,”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进来,一一向殿内几人行了礼,才低声传话道:“睿王殿下在殿外候着,说是有要紧事找祁王殿下相商。”

    这睿王来的还真是及时。

    再这样下去,夏璎还真担心景煊会彻底与太后撕破脸皮。

    这可是在宫里,若太后真的发起狠来,不管不顾地要将景煊至于死地,即使自己本事再大,也怕是难以护他周全。

    景煊朝太后微微一颔首,不再理会她,转身往外走,夏璎忙跟了上去。

    “祁王殿下,”这次叫住他的却是潘蓉禾。

    景煊停住脚步,回头看她的时候,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连带着眼底也多了几分寒意。

    潘蓉禾却并不惧怕,她温婉一笑,向景煊欠身依依行了一礼,道:“既然殿下有要事要忙,姑母自不会强留。只是姑母这园子里的海棠花是整个京城开得最好的,我实在是想去看看,可那园子草丛间难免会有一些蛇虫出没,我自幼胆小,见不得那些东西,不知殿下能否让夏护卫护我走一走?”

    夏璎回身看向她,想起了上次在潘府见到她的时候,她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满脸满眼皆是对自己的不屑。如今这又是有何用意?

    她总不会蠢到想要用一个护卫来要挟景煊吧?想想自己也没有那个分量啊!

    景煊自是知道她用意不善,他看了一眼夏璎,又眼神淡漠地看向潘蓉禾,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太后用疲惫的声音道:“煊儿,难道你的一个护卫,母后也用不得吗?”

    景煊微微沉吟,默了默,终是看向夏璎吩咐道:“夏璎,你先去,随后本王来接你。”

    夏璎一躬身,道:“是。”

    花色红艳的秋海棠成簇成簇地开在枝头,在这万物萧索的秋季里显得格外壮丽,远远望去,如一道望不到边际的晚霞,灿烂瑰丽。

    潘蓉禾只带了一个随身侍女,缓慢的走在青石小道上,偶尔抬起素手去拉下一支低垂下来的花枝,凑到鼻尖轻嗅,一张白皙的脸在红色的海棠花映衬下,显得更加娇美。

    夏璎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后,暗暗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单从表面上看,她确实只是一个偶尔来了兴致赏花的娇俏少女,可她不经意间向夏璎投过去的眼神,却显示着她不易察觉的心思。

    “夏护卫,你跟在祁王身边多久了?”潘蓉禾折了一支花枝捏在手上,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夏璎微微垂眸,回道:“将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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