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妖果
夏璎立在书案前,盯着景煊垂下的长长的睫毛看。烛火忽明忽暗,将他冷峻的面容笼上了一层暗色。夏璎心想着,若不是处在这样一个艰难的位置,景煊应该也会成为一个温文尔雅,性情洒脱的俊逸公子吧。
“王爷。”夏璎躬身抱拳,低声唤了一声。
景煊抬头,目光落在夏璎的手上。他的面色微滞,良久才收回目光,重新低头看着公文,声音淡淡,“睿王可安全回府?”
“是,”夏璎回道:“属下护送睿王殿下至睿王府门外才回来。”
景煊抬了抬眼皮,又匆匆垂下,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你喜欢这些?”
夏璎一愣,这才意识到手中还握着景忻送的那个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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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现出一个不自然的表情来,迅速将拿着糖人的手背到身后藏了起来,脱口回道:“不喜欢。”
“嗯。”
只说了这一个字,景煊便又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没有任何质问,没有什么责怪,也没有交代任务,他就只是低头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公文,仿佛夏璎不存在一样。
“王爷有什么事需要属下去办的吗?”夏璎忍不住问道。
景煊面色不动,抬手从笔架上拿笔蘸墨,在纸面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又将笔搁下,却是一言不发。
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之间凝滞,夏璎干干地站着,悄悄攥紧了手中串着糖人的细木棍,也不再出声,静默着等他再次开口。
跟在景煊身边,她学的最好的,就是安静等待。
第9章
女护卫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煊缓缓起身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这才看了一眼立在一旁被他当做空气夏璎,道:“回去睡吧。”
夏璎心中奇怪,不明白景煊特意吩咐管家在门口等她,又让她在这里陪站了这么久是什么意思,但她又不能多问,只得躬身道:“是。”
一切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先是景忻莫名其妙地带她去逛街,后又被景煊莫名奇妙地罚站。
这兄弟俩,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为了提前做好预防,夏璎这阵子总是趁夜出去,翻墙进院去探听各方动静。
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凡事上了她怀疑名单的,她都派了人时刻盯着他们的动静。但她手下的人有限,总有顾不到的地方。
一些重点怀疑的人,她不得不亲自去查探。
赵青那边依旧如常,仍是隔三差五地出入溢春坊,可自从上次夏璎被他识破以后,跟他一起的那两个狄国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他左右。景忻派去跟踪那两个狄国人的暗卫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潘煜文被景煊扔进大理寺,不久便被判发配到北疆边塞之地。
虽然碍于太后的苦苦哀求留了他一条命,但他被发配的地方正好在承乐王管辖范围,想来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潘铎虽然表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异象,但依着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想来也不会轻易咽的下这口气。对他,夏璎更是不得不多加留意。
这晚夏璎从国舅府那边回来,刚洗了澡准备睡下,却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轻敲声。
夏璎裹衣下床,快速取下挂在床沿上的长剑,警惕地用剑柄将窗户缓缓打开了一条缝,身子贴着墙壁将目光投了出去。
还没看到人影,便见一个小小的糖人从缝隙里探了进来。
不用猜,夏璎便知道这是谁了。
她盯着那糖人看了一会儿,这次糖人被别捏成了小鸟的形状,连翅膀上的羽毛都根根分明。夏璎将剑搁回桌上,伸手将窗户彻底打开,看向外面立着的人,躬身道:“瑞王殿下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忻一笑,道:“上次送你那个糖人难得看到你笑,本王就又去买了一个送你,你看喜不喜欢?”
夏璎此刻披着长发,月光照下来的时候,她脸上线条没有白日里那样冷硬,倒是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柔和,她睫毛微垂,没有去接景忻手中的糖人,声音里透着无奈,“殿下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晚了路上不安全。”
景忻却执拗地举着那糖人,小孩子般耍赖道:“你收下了,本王就回去。”
夏璎拗不过他,只得伸手将那糖人接了过去。
见她妥协,景忻满意地笑了笑,也不再多逗留,甚至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依言乖乖转身便离开了。
他来的时候没有惊动守门,也没有从正门进,而是学着夏璎翻墙而入,走的时候自然还是按照老路离开。
其实自打他进入祁王府,便有巡卫发现了他。巡卫见来人身影熟悉,便不动声色地一路尾随,直至看到他来到夏璎这里,才看清原来是睿王殿下。
素闻这睿王殿下不按常规行事,却没想到竟会深夜翻墙进祁王府。碍于身份,巡卫首领不敢轻易上前询问,只得一边盯着这边动静,一边派人去通知祁王。
景煊彼时正要脱衣睡下,听到巡卫在门外的低声回报,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良久才说了一声:“不必过问,随他去吧。”
这一纵容,没想到景忻竟开始变本加厉。
他似乎将祁王府当做了自家后院,隔三差五的便要翻墙进来走一遭,有时是给夏璎送一些吃的,有时会送一些小玩意儿,甚至还会送一些女孩子穿的衣裙。
这天景忻刚翻墙进来,正要往夏璎的住处去,早已恭候在墙角下的巡卫便上前躬身行礼道:“睿王殿下,王爷正在书房等你。”
景忻被巡卫的声音惊了一下,脚步一顿回身看向那巡卫,心虚地笑了笑道:“三哥知道本王要来?”
巡卫垂头看着地上,没有回话,心里却暗暗腹诽:整个祁王府,还有谁不知道您会来!
景忻跟着巡卫进去书房的时候,却见夏璎也在这里,他脸上现出惊喜来,挥手赶走了引路的巡卫,对夏璎一笑道:“夏璎啊,原来你也在这里。”
夏璎向他拱手行了一礼,唤道:“睿王殿下。”
“阿忻,三哥这里的大门不好走吗?你倒是跟谁学了这翻墙的本事?”景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景忻先是看了一眼夏璎,朝她挤了挤眉眼,又看向景煊,嬉皮笑脸道:“三哥,这本事不是小时候你教我的吗?”
景煊一噎,目光在夏璎的脸上扫过,随即转移了话题,“丞相府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平静如常。”谈及公事,景忻也一下子恢复了正经样子,“赵青最近没什么动作,还是整日流连在那溢春坊,与那两个狄国人也没有再来往。表面上看,这丞相府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动,三哥,是不是你多虑了?”
景煊将手肘支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抵住鼻尖思考了一会儿,又抬眸看向夏璎,“夏璎,你上次进入溢春坊,可有什么别的发现。”
夏璎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斟酌着回道:“属下只是听他们用狄国语交谈了几句,但是没有听懂具体的内容。不过……”夏璎顿了顿,看了一眼景忻,才继续道:“那个溢春坊的老板娘薛媚似乎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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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属下与她有所接触,发现她行事颇为谨慎,说话也是滴水不漏,似乎是受过专门的训练。属下之所以那么快被识破身份,想必也与她有关。睿王殿下若是从那两个狄国人那里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如试着查查那个老板娘,或许会有所突破。”
听她说完,景忻突然拍了一下手,一脸兴奋道:“夏璎说的有理!”他走近书案,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景煊,目光中闪着亮光,“先前我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赵青和那两个狄国人身上,倒是从来没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老板娘。想来若是她才是那个中间人,那赵青的一切举动就顺理成章,既隐蔽又不容易让人起疑。”
他转身看着夏璎,眸中皆是赞赏,“夏璎啊,还是你观察的够仔细。”
夏璎垂眸客气道:“睿王殿下过奖了,属下也是随口猜测,不一定对殿下有用的。”
景忻摆了摆手,踱步到夏璎面前,弯下身盯着她看,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底,“本王是真心夸你,你倒是还会害羞?”
也不知他哪一只眼看到了自己害羞,夏璎有些无语。
可她心里明白,景忻故意这样说也是好意,他是想在景煊面前为她表功。
景煊轻轻咳了一声,提笔写了一张手令,道:“阿忻,明日派人去都尉府调人,以肃整清查为名,进入溢春坊查探究竟。”
他抬手将手令交给景忻,又看向夏璎道:“夏璎,你明日就守在丞相府外,观察溢春坊是否派人出入丞相府去报信。”
“三哥,你这是要打草惊蛇啊!”景忻将手令收进袖中,笑道:“还是三哥厉害。”
景煊没有理会他拍马屁的话,目光却在他腰间的一个鼓鼓的小袋上停住,问道:“那是什么?”
景忻一愣,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东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那袋子取下,道:“这是我送给夏璎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包袭过来,夏璎能感受到景煊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寒气。但她却只能沉默着不说话。她现在没有说话的权利,无论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说不定还要背负一个引诱亲王的罪名。
她此刻只希望景忻不要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不然后果很难想象。
“哦?”景煊看了看夏璎,难得地关心起这样的琐事来,“是什么东西?我倒也想看看。”
三哥以前从来不会过问这些小事,今天倒是稀奇的很。
见三哥一定盯着他看,丝毫不像是随便说说的样子,景忻只得硬着头皮将那小袋打开,磨磨蹭蹭半天,才从里面取出一支玉制芙蓉簪子来,装作随意道:“不过是一支玉簪,没什么稀奇的。”
一支玉制簪子确实没什么稀奇的,但景煊却认得这玉原本的样子。
这本是一块形似圆月的南国玉,是当初南国朝贡中最珍贵的一件稀罕物。因在朝堂上展示的时候,景忻看了特别喜欢,便跑到景煊这里百般央求,景煊才从皇帝那里要来送给他的。
如今他倒是舍得,那么好的一块玉,竟被他打磨成这样一支簪子。
饶是景煊再不关心这男女□□,一个未娶妻的男子送女子玉簪意味着什么,他还是知道。
“阿忻,”景煊身子向后微倾,目光沉了沉,道:“收起来,这个玉簪不适合夏璎。”
“谁说不适合?”景忻突然提高了音调,定定道,“只要我觉得适合就行。”
景煊盯着弟弟那一张倔强的脸,目光中突然腾起一丝怒意。
“三哥,”既然今日话题已经说到了这里,景忻干脆心一横,道:“你把夏璎嫁给我吧。我喜欢她,想要娶她。”
此话一出,夏璎倏的抬起头,震惊地看向景忻,心下便知今天怕是注定要难熬了。
第10章
女护卫
“胡闹!”伴随着一声拍案上,景煊腾地站起身。他面色微沉,眉头紧皱着盯着景忻,语气冷硬起来,“你以为你自己的亲事可以任由你胡来吗?身为皇家子弟,婚事岂容你儿戏!”
景忻也不甘示弱,丝毫没有被景煊的气势吓到,也许是在景煊面前放肆惯了,所以他并不担心景煊会真的生他的气,“三哥,我的婚事能不能由着自己胡来,还不是看三哥您的态度。只要三哥肯点头,整个大昭,又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若是这世上还有人能克制住景煊,怕也只有这个他亲自宠到无法无天的亲弟弟了。
看着眼前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强硬的态度,夏璎感到很无奈。
这件事看起来是由她引起,可似乎又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没有发言权,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要景煊一点头,她就只有将自己洗涮干净送出去的份儿。
毕竟,她还有牵绊,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阿忻,”僵持了一会儿,景煊终于放软了声音,“你若是想要娶妻,京城的高门贵女,无论你看上哪一个,三哥都可以给你娶回来,只有夏璎不行。”
见三哥脸色稍微缓和,景忻却仍是不肯让步,“夏璎在三哥这里只是个护卫,三哥要是舍不得,我可以给三哥再寻几个比夏璎武功更高的回来,总是能寻到替代她保护三哥的人。可她在我那里就是我的王妃,而且会是独一无二的。三哥一向疼我,我要什么都会给,为何就不能把夏璎给我?”
景煊被他问得愣了一瞬。
为什么会舍不得?为什么听到阿忻想要要走夏璎会生气?
或许是早已习惯了夏璎陪在左右吧。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见弟弟这边说不通,景煊只得将目光投向夏璎,沉声道:“夏璎,你自己的意思呢?”
景忻也偏头看向她,目光中满是期许。
一时间感受到两方的压力,夏璎低头沉默,思考着该怎么回答,毕竟这两位她哪个也得罪不起。
良久,她才躬身回道:“属下是王爷的人,一切全听王爷的安排。王爷让属下嫁,属下便嫁!”
“咔嚓”一声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夏璎知道那是景煊将桌上的一只毛笔给折断了。
她能感受到景煊压抑的怒火,不必抬头,她也可以想象现在他正用一种怎样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刚才的回答无异于将问题又丢了回去,他不生气才怪。
景煊原本是想让她亲口来拒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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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好让景忻放弃,可是没想到夏璎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来走。
他盯着夏璎的头顶,一股无名火在心窝里来回冲击,几乎要灼烧到眼底。但他很快便将这火头压制了下去,脸上神情也恢复了一派淡然,目光转向景忻道:“阿忻,如今出兵在即,与狄国一战已是迫在眉睫,你的这些儿女情长,且先放一放。”
听三哥提及与狄国的战事,景忻也才意识到,在这个时候提婚事,的确是不妥。
如今的局势对三哥并不乐观,内有朝臣对出战一事多方反对施压,外有狄国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皇帝坐在高位却无所作为,只会被太后牵着鼻子一通乱走,三哥凭自己一人之力撑起整个支离破碎的大昭已是不易,自己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再令他为难。
“好,”景忻终于妥协,“三哥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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