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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肉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筆

    「其实是leoprd。」我说,已经是最後的最後,没有必要隐瞒任何事情。

    「leoprd,」她说,虚弱地笑了:「我爱你。」

    我哭了,痛彻心肺地嘶吼着。她完好的左手落在我脸颊上,我哽咽着无法回应。

    我吻了她,染红了她的脸。她好美,现在是她一直渴望的幸福时刻。

    「答应我一件事,」她说:「不要让别人吃我。」

    我答应她,我爱她,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染指她。

    我咬断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再吸进任何空气。

    penny死了。

    7-1

    结婚?

    我瘦了,瘦了很多。

    bmi降至20,因为饮食不正常。有时买了晚餐到leo家,却被猛然来袭的慾望打断,最後只能吃冷掉的饭菜、糊了的面线或油滋滋的鸡排。假设没了食慾,又会进入下一轮的**活动。据说**消耗的热量惊人,与慢跑的程度差不多。无论传闻如何言之凿凿,我觉得不吃饭才是真正让人消瘦的主因。

    前几天我试图思索出符合每人每日应摄取的营养食物,竟呆站在路口不知该往哪里去。以前的我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雪姨及其夫婿於中秋节的恐怖事件不幸丧生,「不可告人的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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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是撑了下来,由几位幸存的代表和年轻一辈的资深会员组成了紧急应变小组,娜娜是其中之一。目前一切聚会暂停,部内事务由e-ml等方式私下进行。案件调查尚未将被害者的关联找出,俱乐部也没有闲情逸致自己去淌混水,惹得一身腥。

    娜娜终日疲劳憔悴,幸好能从男友身上获取些许安慰和温暖。我什麽忙也帮不了,真惭愧。

    我终於见到她男友,高高壮壮的,理着三分头,戴了副细框眼镜,为人和善诚恳。怎麽没被别人捷足先登呢?我不免有此疑问,工作稳定又实在的男人,应该是抢手的稀有动物。

    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平淡的情感,娜娜用有色的眼光瞥了我一眼,有些人就是非得要让天塌下来的激情不可。

    我看起来有那麽慾求不满吗?

    我猜,死亡是最好的春药。

    每天都认为这将是最後一天,每次见他都必须记住每一个微小细节,每一次接触都要深刻入骨,每一份情爱都要植入记忆的最深处。

    他会忘了我吗?我希望他记得我,让我永远在他心中存活,但我有什麽值得他记得的?

    leo来了,坐在我身边。

    我突然有种恶劣的虚荣,认为自己的男友最帅气最英挺。愚蠢之极,「男友」这个名词根本不该出现在我脑中。

    他叫了义式香料鸡腿排,我让他先挑我的义大利面上的腊肠充饥。这种份量的餐点对他而言根本不够塞牙缝,但是价位太高,无法尽情享用。

    他与娜娜寒暄了一阵,聊些公司的琐事,又跟娜娜的男友交换了买车的心得。他很擅长交际,无关痛痒的闲谈,难以避免的表面功夫,他比我这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得心应手多了。但是这种时候他看起来很陌生,像个被操弄的假人,我看不见他的心。

    「今天其实有件事要宣布。」娜娜突然正经起来说:「我们正在准备……结婚!」

    leo手中的刀子停在肉中,我只专注在他身上的眼神被迫转了方向。

    「为什麽?你怀孕了吗?」我问,娜娜的表情不自然地抽动起来,像在努力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吞回去。她的男友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leo则哈哈大笑起来。

    「你很没礼貌耶!」娜娜翘着嘴巴瞪我,猜错了吗?

    「不好意思,家教不好。」leo说,拍拍我的头,像在抚摸自家养的宠物。

    娜娜的男友一边道歉一边清理桌上的水渍,还是应该称他为娜娜的未婚夫呢?他叫什麽名字来着?好像有个「杰」,志杰?仁杰?我最不会记人名了。

    「你们才交往多久?两个月?」我问,闪电结婚的下场很少有幸福美满的。

    「差不多四个月,不过我两年前就注意到她了。」娜娜的男友说。

    「是吗?怎麽不早点跟我搭讪呀?」娜娜埋怨起来,表情却满是甜蜜。

    「那时候胆小,提不起勇气。」娜娜的男友说:「而且你以前看起来很凶。」

    「你说什麽!」娜娜作势要打他,等着他求饶。情侣间的愚蠢互动,莫名其妙的装模作样,扮家家酒似的易於预料,简单而必要的傻气。我对leo会这样吗?

    「你们两个呢?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吗?」胡闹一阵後,娜娜不忘将矛头指向我们。我喝着冰水躲避问题,leo一贯迷人地笑着。

    「我们不会结婚的。」他说。

    「为什麽?」娜娜说,不知在失望什麽。

    「没有必要。」我们几乎同声说。我是个没有多少身外之物的将死之人,而他早已向同类宣告对我的所有权,还有什麽需要交代的?

    「这麽有默契,不结婚很可惜啊!」娜娜说。处於稳定关系的人老是有这种毛病,希望全天下人都变得跟他们一样,一脸蠢样。我的生活已经够混乱了,不必再自找麻烦,浪费有限的时间。

    「没有那麽简单,结婚。」leo说,我有种怪异的感觉,他似乎曾经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只要有心,两人携手可以克服更多的困难险阻。」娜娜的男友是个过份浪漫的人。

    「两个人在一起,只有双倍的麻烦。」我忍不住将脑中的想法一口气倾倒出来:「从我变成我们的过程,必须吸收一切对方的经历和人际关系,成为一个集合体。拥有的时间和精力没有改变,要做的事情却只会加倍。如何解决呢?意见分歧的时候得花时间沟通,意见一致的时候还得说服更多爱出主意的亲戚朋友。好麻烦,你们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你别吓唬人家了,明明自己没有多少经验。」leo阻止了我的消极言论。他其实也同意的,只不过对於娜娜和她男友,说这些或许太过现实和残酷。

    「jmes,你也劝劝pooke嘛!像她这样会一辈子嫁不出去的。」娜娜说,完全没被我的话坏了心情。也好,否则我也不知道如何收拾。

    「我会尽力。」leo说,他的手机响了。看了来电显示後他立刻脸色大变,对我说必须接这通电话,然後就拿着电话出了餐厅。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是不是又必须做些违反意愿的事了?

    leo离开没多久,b进了店,坐在他的位子上。

    「嗨,之前见过的。」b对娜娜说,她果然叫他roger。他今天仍旧穿了一身黑衣,不过戴了镜片较小的红色墨镜,有欲盖弥彰之嫌。他顺手拿起叉子吃着leo剩下的食物。

    「他大概一时脱不了身。」b对我说,他总是明目张胆地说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事後没有人会记得,除了我。

    「是吗?」我说,顿时没了力气。

    「是egle,麻烦的女人。」b说,他吃东西的时候不习惯把嘴巴闭紧,很吵。

    「egle?」我好像听他们说过这个名字:「她和leo有什麽特殊交情吗?」

    「她呀跟很多人都有过特殊交情,不过leo一直是她最喜欢的一个。」b说,我感到一阵反胃。何必问那麽多呢?明明不想知道,无端增加自己的烦恼。

    「leo现在眼中只有你,这点你不用担心。只不过,egle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b说,这算哪门子安慰?

    「她能对他怎麽样?」我问。

    「逼他尽快履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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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说:「吃掉你。」

    如果真的那麽简单,就太好了。

    7-2

    eagle

    (leo)

    egle在店门口等我,要我跟她走。

    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对我投注这麽多关心,上回也是,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坚持重新考虑对我的处置,针对penny的事给了我缓刑。

    她不是不在乎我吗?对她而言我不是个只能在地面追着她的影子奔驰的傻子吗?我们的高度不同、视野不同、信念不同,不可能有结果。我早就认清事实,放弃了对她的追逐。她呢?她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我们在一间高级旅馆前停了下来,她住在这里好一阵子了,因为不想购置房地产,也不想看房东脸色。钱对她而言从来不是问题,除了自身条件不虞匮乏外,也永远不缺为她付出的人。

    「什麽事?」我问,她的房间比想像中朴素。她将薄外套往床上一扔,褐色的上衣如一件绕颈肚兜,背後几乎全裸。此时我脑中浮现的却是penny的身影,她柔软的皮肤和白皙的背部。不知她是否因为我的突然离席而担忧,她会生气吗?会哭吗?b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八成把该说不该说的话全都告诉她。我现在只想朝她狂奔,将她拥入怀中,直到她愿意开口承认,她爱着我。

    「你是个麻烦精,leoprd。」egle说,单手插腰站着,如杂志封面的魅力巨星。

    「别叫我leoprd。」我讨厌她念我名字的声音。

    「为什麽你要改名?leo难道比leoprd高等吗?」她问,高傲的神情。我不想继续这段对话。

    「你想要抛掉过去、抛弃我吗?」egle继续问,她在嘲笑我、挑衅我、责怪我、贬低我。我对她而言到底算什麽?

    「没错,我最想抛掉的就是你。」我不耐烦地说:「到底有什麽要紧的事?没事的话我要先走了。」

    「我们的计画目标要扩大,不只是健身中心和诊所了。」她正经了些,我有不祥的预感。「你这段时间刻意跟我们保持距离,所以应该还没有听说,国外总部有新的指示,这次必须直接处理掉这个岛。」

    「什麽!」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意思难道是杀光岛上所有人吗?

    「他们会派人支援,将健康状况极佳者送往新成立的机构做配种培育,状态中等的直接食用,状况过差的就进行消灭。当然正式的计画会更详细,对於人类的功能分类也更多样,但基本上就是这麽回事。」egle耸耸肩说:「再继续放任人类破坏环境、毒害自己,最後倒楣的是我们这些以他们为食的族群。我们必须自救,这是为生存而战,你也必须打起精神,跟大家合作。」

    「为什麽……选中这里?」我几乎无法思考,他们要毁了一座岛,上千万的人类啊!

    「这里经过评估是个很好的实验场所,之後会扩大到整个地球。这项计画已经进行了好几年,如今时机终於成熟,大夥儿准备放手一搏,兴奋得很呢!他们只不过是食物而已,你不必这麽感情用事。」她说,上前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吻了我。

    我发现我哭了,无法抑制眼泪的掉落。她细瘦如爪的手指令我难以忍受,我逃离了她的掌握、她的亲吻、她的恶劣企图。

    「这麽想回到小宠物的身边吗?」她在我开门离去前说:「她究竟为什麽让你那麽着迷,连同伴都不要了?」

    「她跟你们不一样,没有人跟她一样。她属於我,而我也属於她。」我在说什麽?我必须远离这个怪诞诡谲的空间,回到penny身边,她能拯救我,消除一切痛苦与伤害。

    「随你怎麽说吧。」egle说:「对於我刚才说的话,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无论你愿不愿意,计画已在进行当中。到时候,你也必须为我们族群的生存尽一份心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7-3

    强暴

    (内含成人场景,请自行斟酌)

    「怎麽了?」我忍不住问。

    离开餐厅後我就到leo的公寓找他,他神情凄惨地待在没开灯的房间中,b识趣地离开了。leo一见到我便迫不及待地抱住我,他的脸上满是泪痕。我们在床上相拥,他似乎只想静静待着,寻求温暖和安慰。

    「可不可以不要说话?」他说,听起来好脆弱。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放任他将内心的苦楚一股脑儿发泄出来。我似乎没见过他流泪,更别提这种痛彻心肺的嚎啕大哭,他试图压抑而使啜泣破碎断续,更加令人心疼。他枕着我的腹部,手紧抓着我的衣服,让我倍感不适,但我愿意忍受,承受他这段日子以来一直不愿对我展现的强大压力。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时间缓慢地流逝。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睡着的。

    睁开眼睛时我发现他在上方俯视着我,他的眼神很陌生,不像在看我,而是在检视……一块食物。

    我以为这次他一定会吃了我。

    他扯开我的上衣,让我的脖子胸口暴露在眼前。他低下头来回嗅着我的气味,舔着我的皮肤,然後,咬了我。我感觉到他的牙齿在我脸颊、下巴和脖子测试皮肤弹性似的轻咬又放开,舔舐後又再次轻咬。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一动也不敢动。他将我的裙子扯得粉碎,将我翻身俯卧,咬着我的肩头,抓捏我的胸部,紧扯着我的头发,野蛮地侵犯我。

    以往他即使再不痛快也不曾如此不顾我的感受而单纯宣泄慾望。我被当成无生命的器具,承受着他无情而猛烈的撞击。疼痛和羞辱占据我的全身,我将脸埋在枕头内,不愿相信这是他,深爱着我的男人。

    直到结束我仍不愿看他,我用被子包住自己,不听他的道歉和解释。我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口口声声说爱,最後只留下伤害。根本没有人值得信任,他以为自己与众不同,终究还是落入了早已决定的结局。

    我恨他,胜过世上的一切。

    b送我回家,尽管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我穿着leo的衣服,感觉自己像偷穿爸爸衣服的小孩。他在我钻出被子前便离开了公寓,他知道我不想见他。

    b一路上沈默不语,天要下红雨了吗?

    在我下车前他终於开口试图替leo求情,我用尽力气甩上车门。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有力气



分卷阅读23
    打烂他的挡风玻璃。

    我睡了一整个星期天,因感受到身体的疼痛而断续哭泣着。星期一打起精神去上班时听说了leo辞职的消息。

    「据说是什麽生涯规划的八股理由。penny,你知道什麽隐情吗?」欣蕙满腹疑问地找我对质,我却按捺不住情绪而大哭起来。欣蕙见状赶紧将我拉进女厕,一下递卫生纸,一下柔声安慰的。我说不出解释的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她大概以为我们分手了吧。事实上呢?我们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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