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融春衫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熠熠
他的三哥在七岁那年离开了他,渐渐走远。从此他是那个高高在上被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如今是更加睥睨一切的皇帝陛下。
他以为那天过后他就应该找他了,会质问他,会打他一顿,甚至会流放他,要杀了他。
可是皇兄什么都没有做,他等了半个月,本以为悬在头上的铡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今天召他来了,却仍然是什么都不提,只是用一个慈爱兄长的亲切温和口吻说要给他选一个正妃。
你想我选谁?你问我喜欢谁?除了那个人以外其余的人有什么区别?你不是都知道的吗,我想要兰煦,你给我吗?
第二十章
摊牌
可能我是疯了吧,齐瑾想。
在长久的矛盾愧疚和求不得放不下之中沉浮,嫉妒令他失去了理智。
他想激怒他,想让他一起疯狂,哪怕一次,卸下皇帝的面具,像兄弟一样和我打一架。或者干脆杀了我,那我就彻底不痛苦了。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齐湛说不清楚。
大概一个深爱着自己妻子的男人很容易就能捕捉到潜在敌对者的眼神,就像雄狮会本能地守护自己的领地一样。这种疑虑会一次又一次地被印证,最终变成一个确凿的事实。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弟弟?偏偏是一起长大的弟弟?
那天看见兰煦倒在他怀里他是真的很生气,前所未有的怒意几乎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可是他终究是控制住了,掌权者当久了,把握情绪已经从一种能力变成了一种习惯。
没有把局面弄到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他心里的躁郁无法平复。
他连兰煦都不想见,所以留在御书房不想回去。可是她一定会等他的,等不到就不睡,向来如此。而且她还受了伤。
后来他想,她又有什么错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错大概是太过美好罢了。
过了好几天他甚至千方百计说服了自己,决定原谅自己的弟弟。那个弟弟同她一样,被保护得很好,从来没受过什么挫折,不像他,从小风霜刀剑严相逼,不知道见识了朝堂上多少勾心斗角。
兰煦因为单纯所以可贵,阿瑾也是一样的。被美好吸引,他自己也很痛苦。给他娶个妻子就好了,找个温柔的女人照顾他,从此他在王府好好过他的日子,只是从今以后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让兰煦见到他。
可是他今天发现自己想错了,他的隐忍丝毫没有换来齐瑾的感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就这么倔强地和他对峙着,他的苦心全被辜负了。
齐湛伸手扯过齐瑾的领子,直接朝他挥了一拳。齐瑾跌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丝。
齐湛额头上青筋隐隐,咬着牙骂他:“你若不是姓齐你现在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倒在地上的齐瑾不说话,流出的血也不擦。
“觉得自己很委屈?你虽然不坏,但是你混账到家了!心里头有什么想法,只要不让人看出来,便是你自己的事情,朕管不着你怎么想。”齐湛顺了顺气,勉力按捺住再抽他一拳的冲动。
“只是你作甚么一再地往她跟前凑?你知她是什么身份吗?”齐湛心头一阵扭痛,“以为自己无所求就心安理得了?你还有脸问!要是那些捕风捉影的捞到片言只语,你让她如何立足!朕到时候要保住她难道杀了你?怕是杀了你也不顶用!”
齐瑾颤了颤,是的,他没想过这些。
他没考虑过皇兄两难的境地,没想过他选择让事情淡化背后是怎样的隐忍。他也没想过皇兄要是心有芥蒂对兰煦会有什么影响。
皇兄和他的差距并不是只有嫡庶之分,父皇偏爱皇兄也不全是看在他母后的份上,他是真的足够好。
甚至兰煦,他从前遗憾为什么没有在皇兄之前遇到她,他见到她那天竟然是皇兄向她求婚的日子,这多么可笑的命运。
可是此时想想,他也许是高估自己了,他先认识她她就会接受自己吗?皇兄爱她,是用一个男人的胸怀去爱她,为她考虑周全,照顾得妥妥帖帖。可是他只想到自己,鄙薄又自私。
“是我错了。”齐瑾眼睛湿了。
齐湛看着他,觉得不必再说了,该明白的肯定会明白,要是还想不通,他也不必再费口舌。
“回去吧。到此为止。”
齐瑾还是没有离开,他慢慢地从地上起来,片刻之后开口道:“听闻南都山好水好,臣弟想去看,请皇兄恩准。”
齐湛盯着他,像是要盯出个洞来,他不肯同意:“你母妃不会答应的。”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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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意已决。”
说完他行了礼,转身往外走去。秋日薄薄的阳光拖长他的背影,步伐显得缓慢而寂寥。
末了,他回头静静地看着齐湛,目光澄明:“三哥,我走了。我母妃……请你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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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
第二十一章
约会
日头还没有落尽,晚风干燥微凉,绚丽的晚霞正绽放着最后一抹余晖。此时的街道上正是华灯初上,人声曼曼。酒楼茶肆勾栏院舍送往迎来,小贩走卒高声叫卖,场面好不热闹。
齐湛把兰煦从马车上抱了下来,牵着她在街上慢慢地走。她仿佛一个出笼的小鸟,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身上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她一会看看店铺里新上的首饰,一会闻着味道去寻好吃的摊子,齐湛就宠溺地任她拉着,小心地护着不让人群冲撞了她。
兰煦实在兴奋,就算光看不买也高兴得很。成亲一年多快要两年了,他实在太忙,两人基本上没出过皇宫,而且以他俩如今的身份,要出来手拉手逛大街简直想想都觉得奢侈。
但是齐湛最近心情不太好,她就提议出宫来散散心,他想了想竟然就答应了,把兰煦兴奋得好几夜都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肯睡觉,结果自然是被人好一顿折腾。
身边的男子玉冠博带,一身月白色云纹锦袍衬得他身形挺拔修长,真真是翩翩公子世无双。兰煦越看越满意,她翻遍了两人的衣箱,好不容易才找出两件颜色和材质差不多的衣裳,她自己今天也穿了件同色的月白澜裙。
出门之前他还笑她,说难道不穿一样的衣裳我就不是你夫君了?她撇撇小嘴,一副不想和你多说的样子,你什么都不懂。
齐湛发现她不时盯着自己痴痴地笑,就去拧她的脸蛋,她却是不躲,反把他手臂抱得更紧些:“夫君真是好看。”
啧,这小嘴甜得,月亮都给你哄下来了,齐湛刮刮她的鼻子,继续牵着她向前走。
走到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她不肯走了,轻轻摇着他的袖子。齐湛很无奈,两人特地吃了晚膳才出来的,就是不想她在外面乱吃东西。
他哄她:“回去我让人给你做。”
“现在很想吃啊,回家就不想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就杵在那不动。
对视了片刻,齐湛被她打败了,付了钱,从草垛上拔下来一根糖葫芦。拔下来却没有给她,伸手招了后面不远处的德至过来。
德公公很神奇地拿出了银针,六颗山楂分别扎了一根,兰煦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糖葫芦被人扎成了一头豪猪,不由得嘴角抽搐。
检查完了,她以为终于可以吃了,齐湛却还是不依她,仔细地把糖葫芦一颗颗卸下来放在帕子上:“小心竹签子扎了嘴。”
扎了嘴……我十五岁了,过了年就十六了,陛下您晓得不晓得?兰煦很想掐他,可是到底不敢造次,她没有钱,万一金主不高兴了不给吃了就得不偿失。
齐湛捏了一颗喂给她,看着她红艳艳的小嘴,思绪有点跑偏,小小的山楂塞进去也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像个小松鼠,这嘴巴可真是小,难怪在床上……
咳咳,不能想,这是街上,不合适。
为了阻止自己的不纯洁,齐湛喂了三颗就收起来不打算给她了:“尝一尝就行了,这个太甜。”
兰煦还没来得及抗议,这时候街角跑过来几个小孩,在摊子前面围住了。齐湛搂着她的腰急退了两步。
摊主见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拿着个破碗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糖葫芦,怕影响自己做生意,伸手赶人:“去去去,别挡道。”
这时候齐湛开了口:“别赶人,给他们一人一串,钱我来付。”
小孩儿欢呼一声,对着两人说了些吉祥话,又呼啦啦地跑开了。
齐湛叫了德至:“让人去看看,若是家中困难就给些银子。”德至拱了拱手,在巷子拐角呼了声口哨。
如今是秋天了,夜里凉,那几个孩子穿的衣裳还是破烂的单衣,也不知道到了冬天是不是会更难熬。兰煦心里有些郁郁,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还是有人过得很苦的。
齐湛牵着她慢慢走开,却是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事情:“前些天陈舟同来京述职了。”
兰煦点点头,她知道这个人,齐湛还是太子时陈是他的幕僚,后来让他做了锦州刺史。齐湛偶尔会和她讲朝堂上的事情,当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意见,只是单纯的倾诉。有时是因为情绪不好,有时是遇到了欣赏的人很高兴,兰煦都静静陪着他,分享他的喜怒哀乐。
“他说锦州一些富商联名办了善堂,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这本来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善堂里的孩子会在富商的产业里培训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齐湛停了停,又继续说道:“我觉得这样不错,单纯的捐钱捐物名声更好听,但是这些人要孩子们去产业里帮忙,却是给了他们以后多一条出路,不会受了一次馈赠接下来还是饿肚子。”
兰煦听明白了,眼里多了些光彩,却是没有打断他。
“这个法子可以在别的地方试一试,甚至官府可以出面支持,譬如建一些房屋,征些秀才教他们简单识字,贡献特别出色的人士由官府给些奖励。”齐湛叙述的语调不紧不慢,听起来像柔和的晚风。
兰煦停住脚步,搂了他的腰,仰起头眼睛闪闪地看着他。
他明白她的意思,却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当然这些具体还需要斟酌。这也只是治标罢了,根本上还不是要想法子让百姓安居乐业,免于流离。多建善堂比不上少些孤儿。”
他听起来很平和,但是兰煦觉得那话语里沉甸甸的。“不要紧,慢慢来。总会一年比一年好的。”她目光温柔,低低的说道。
齐湛笑了,有你陪着,是很好,比从前好得多。
他们后来去河边放了花灯,还坐了会儿船,兰煦坐在船头给他唱她外祖母教的诗经里的情歌:“……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用的是很绵软的腔调,加上她原本软糯的嗓音,歌声像蒲丝一样在人心头缠缠绵绵。
月亮爬上来,齐湛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映着河里闪烁的银光,亮得如同落了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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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马车外头有人
第二十二章
嘘!马车外头有人
“……别呀,回去再……”
兰煦衣襟扯开个口子,肩膀露出一小片白嫩的肌肤来,被背后的男人暖热的唇吮得声音都不稳了。
齐湛不理会她羞急的神色,两手环着她的腰,唇齿移到她细细的玉颈上,作势轻轻地啃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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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儿不可以咬!”她坐在他腿上扭动起来。
她皮肤薄嫩,一啃就留吻痕,身上常常被他吮出红红紫紫的花印来,那也就罢了,反正旁人看不见。咬脖子可不行,好不容易溜出来玩一趟,带着那种痕迹回去谁一看都知道他们干了坏事,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他知道她羞便故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逗她:“那煦儿说咬哪里好?”
“小**?”说着大手在她柔软的胸乳上抓捏了一把,惹得她低哼出声。
“还是,煦儿的**?”低沉的嗓音故意拖长了语调,另一只手隔着亵裤,笼上她小小的**,用掌心揉磨了几下。
兰煦被弄得娇喘起来,腿间的幽秘处迅速地潮润,把薄薄的亵裤洇湿。她身体渴望他,却又抛不开小女儿家的矜持,这马车还在路上跑着呢。
“就一次,一次便好。”他低低地诱哄她,“它硬得很了,小心肝你摸摸。”说着把她的小手带向他火热的胯间。
哪里用得着去摸,她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他怀里,那滚烫的巨物把他裤子高高顶起,直挺挺地耸立在她花穴前,硬邦邦的柱体压得她的嫩处生疼。
“那……你轻些。”她咬了咬红嫩的嘴唇,还是妥协了。
齐湛舔着她的耳骨,熟练地脱了两人的亵裤,那又硬又烫的龙根毫无阻碍地压上她的**。
他前后摆动了一下腰胯,用**前端划开她的细缝,硕大的**陷入她的凹处,被绵软又富有弹性的大**轻轻地夹住,穴口的蜜汁蹭在**上,把它浸润得暖暖湿湿。
他把她小手按在两人交接处,教她用细白的手指将巨硕的前端按在她敏感的花核上,然后他耸动窄臀,开始前后**。
“嗯……嗯……”意识到她要叫出声来,他及时地把修长的几根手指插进她张开的小嘴里。婉转柔媚的娇吟被堵住,演变成模模糊糊的轻哼。
**的速度加快,**被她丝滑的嫩处磨得极为舒爽,他的喘息变得粗急起来,却仍不忘用戏谑的语气调戏她红得通透的小耳朵:“外头有人呢,煦儿要忍住了。”
兰煦羞得要死,一听这话花穴都收紧了,他棒身被一舒一张的穴口咬了几下,刺激得**都变得粗鲁了几分,硬实的小腹撞上她细滑的小屁股,发出啪啪的**碰撞声。
这仿佛偷情一般的感觉将她刺激得厉害,滋的一声,急涌的**被她收缩的腔道软肉挤压出来,热热地浇在他**上,血液的温度越发升腾,烫得他下身硬如磐石。
她汗水打湿了鬓发,扬起头,玉白的细颈绷成优雅的弧度,贝齿咬紧了他的手指,闭着眼睛努力保持清明试图熬过这一轮亢奋的**。
然而即使在**中他也没有停下掠夺,又长又硬的**贴紧了她娇嫩的**,从硕大的顶端到粗壮的根部,他用穿刺般的速度在她湿得一塌糊涂的沟回里**,毫不保留地用他男性的象征灼烫她,烙印她,逼迫她延长这灭顶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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