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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冬六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衍纸

    笼中莺啼血,红帐人不知。

    待符清宵拔出阳物,一松手,身下人便软软倒在一旁。这是他经历过的最为狼藉惨烈的一场情事,他的阳根之上还挂着斑斑血迹。

    而与他行事的她,身下更是可怖。混着血的白灼顺着外翻的花口汩汩流出,将那花谷衬得分外可怜。她竟然没有含住,或者是含不住了。

    符清宵怔了怔,他对于自己方才的暴虐茫然又心慌,那股心情来的莫名去的突然。看着她,他心情复杂,不知是愧是痛,最后竟是慌慌避走。

    要如何面对她?他是不应该有这种困惑的,他也从不曾有过这般困惑。可这次,他到底是被难住了。

    他没有去见她,只是多派了人手照看她。纵使要让人看她的身子,他心存不快,不快的竟也是责备自己做出的孽果。

    符清宵突然觉得很是可怕。而更可怕的是他认识到了这一点,却丝毫没有改正的意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符清宵犹自心情阴晴反复地纠结着,绵绵那里确实自在又畅快。天气已经冷了,而她又格外怕冷,只是每日里晒晒日光这一事从不放下。不过衣衫穿得厚实,身子裹得严整,晒不出何等趣味。她每日里依旧专心致志,却不知有人为她费心,寻了大片大片的无色琉璃将一堵墙尽皆替了。

    绵绵便在屋里穿得轻薄些,懒懒浴着阳光。

    楼中人只当符清宵兴趣散了,任是先头宠爱再盛,这厢说不见便不见,将人一下子打入了冷宫。到底是楼主,夫人又哪里是随随便便一个美人就能做的么?可惜了这般的绝品,竟也入不了楼主眼底——

    只是不知,能否让他人一尝芳泽?

    楼里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而入了腊月,临近年关,那个先例竟然回来了。

    第十五章

    那个女子在楼中之时并




分卷阅读15
    没有名字——楼中的女孩子很少能有自己的名字,她们的名字要等到前程落定后再说,哪怕是位列绝品也不例外。

    而她到底是特殊的,她曾真真切切地做过符清宵的枕边人。虽不长久,但后来东境王室宗亲来求,符清宵大方相赠。那宗亲与符清宵有几分交情,在国内其实颇有几分手段,只是性好风月,不喜政事。其人眉目风流,最是怜香惜玉,是个上好的归宿。

    而她在府上,据说也是极受宠爱的。那宗亲家主爱她舞姿,赐以“曼”字,便唤作曼娘。到底是清宵楼的美人啊。

    这次来送年礼便是她与家主同往,倒似夫人之态了。

    那名宗亲唤作启雅,与符清宵相见也不管俗礼,径自便相携入室饮酒取乐。而其身后款款倾身盈盈泪目拜见的曼娘,却是皆未被二人放在眼里。

    只是她被无视冷落也未曾动容,依旧从容不迫地起身,仪态端方。只不过笑容到底有些僵硬,宛如镌在脸上一般。

    启雅入座后便是先痛饮了三樽酒水。歌舞已起,他素来会给自己寻乐子。符清宵并不理他。

    符清宵不理他,他却要自己上前来。

    他毫不在意地坐到符清宵跟前,依靠着坐席,面带讨好之色,不过因着眉眼生得好并不显猥琐,反有几分可爱——只是也无人欣赏。

    “听闻你手下又出了个绝品?可否能……嗯?”他言语未竟,而符清宵自然明白未说之语。

    他从支颐思考之态中回过神来,听到启雅问出这么一句,眉头竟不自觉皱起,目光中颇有几分冷肃,倒唬了启雅一跳,也明白了,这美人啊,于符大楼主而言颇不一般。

    心下明了,嘴上却依旧是急色痴态,甚至将话挑明,“叫出来嘛,叫出来让我瞧瞧。也不知道这次楼主愿不愿意割爱啊?”

    “胡说什么!”符清宵话一出口便察觉到自己失态,他低头装作理弄衣襟,轻轻握了握微颤的手,再开口时已然恢复了往日风姿,却是有些顾左右而言他,“听闻雅公子此次前来另有一大事,要递柬于我?府上大事,想来是公子要,成婚了?”

    他语带打趣,启雅“啊”了一声应着,一门心思仍在符清宵的失态上。他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只是,眼前这个人的热闹可是不易看哇,他也无人可分享,这一桩“妙”事也只得自己藏在心里慢慢回味了。却是对那女子越发好奇了。

    启雅又饮了一杯,“我就是来请你的,公子我啊,要大婚了,说来楼主可是大媒呢。”说着将一张洒金帖送到符清宵手上。

    那宣红纸页上的名字里带着“曼”字,却是曼娘?

    “当真如此么?你倒是痴心。”符清宵将帖子合上放在一旁,语意微嘲。

    启雅不以为意,他无状地半躺,酒水仰头灌下,淋漓半身,“是啊,你手下走出的人,有多讨人喜欢你不知道吗?若是不讨人喜欢了,大楼主才该忧心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他也不在意符清宵脸色,他明白符清宵不会与他计较。狂笑一阵后,被酒水呛到咳嗽了他方止住,眼珠一转,又凑头到符清宵跟前。

    符清宵正慢慢斟饮,他也心事正重。瞟了一眼探到身前的人,他不做声,对方却是忍不住的——咳出几分泪意的眼睛里带了沧桑,开口谆谆,一副深情模样,“我喜欢她,我不该娶她吗?我把她放在心上,我不该娶她吗?我在意她,不想让她嫁给别人,我不该娶她吗?我要把她留在身边,无名无份多委屈她,我不该娶她吗?…有了这一个呀,就再也瞧不上其他颜色了…纵是浪子,也会收心呐…”

    说着说着他便带了几分语重心长的循循之意,而他也满意地瞧到了符清宵沉思神色。他说的不过一通胡扯,他哪里有真心爱人,只不过这一通扯白正正戳中了符清宵心思,让这么个精明人都失了神。他是真的不曾想到这么个多情又冷情的风流人,竟也有栽倒在情字上的一天。啧,到底还是他守得住心呐。

    他今日终究忍不住埋下的这个热闹种子,意料之外地平稳着地,也不晓得几时能发芽长大,让他看个痛快。

    哎呀呀,他可是忍着好奇,等着到时瞧瞧折服了符大楼主的妙佳人呢。

    绵绵见到了曼娘。自然,她是不认得的,是曼娘特意寻的她。

    曼娘远远站着,倒未曾说什么,只是那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让迟钝如绵绵都觉得不适。绵绵终于抬头回视,只见她冷冷地扯出一个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笑,拢了拢批帛却让肩头衣衫落得更多——露出一半孔雀的模样——她竟也有一身花绣。

    绵绵有些好奇,可曼娘已经转身步态曼妙地离开了。

    “她是谁?”这声音好听却笨拙,带着几分滞色,侍人反应了一会方惊喜抬头——却是绵绵说话了!她会说话了!

    她们一人赶忙回禀符清宵,一人留下回答绵绵的问题,只是留下的对于如何回答却有些难为,便小心拖延着,“女君且待,楼主这便来。”

    绵绵兀自说自己的,“她……也有……”说着摸着自己的背,意指曼娘身上花绣。她甚至爬起来自己走到镜子前退了衣衫,只是她背上干干净净一派脂白,哪有先前靡丽的图画——先前的花绣竟是全部褪去了。

    “没有……”她有些茫然。那侍人低了头,她们又何尝不觉惊讶。

    门扇忽的被风卷开,却是符清宵匆匆而来,侍人无声退下,只听他语带欢欣与小心,“绵绵,你会说话了?”

    绵绵只是看他,并不说话。她的衣服方才半退如今还挂在臂弯。符清宵小心上前,绵绵小小地退了一步,他眼神有些受伤,却还是坚定上前为她把衣衫穿好。接着双手扶在绵绵肩膀上,盯着她的眼睛,“绵绵,和我说说话?”

    绵绵的眼睛里有几分怯色,几分茫然,她依旧丝毫没有开口的意图。

    二人对视半晌,终究是没如了符清宵的意。他有些挫败地闭了闭眼,撒手转身离开。

    他的心中酝酿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酸苦之意,对于两个听到绵绵开口的侍人竟是充满嫉妒。压了压情绪,“她还说了什么?”

    在码下一章,今晚不晓得写不写得完——写完我可能就也今天发

    特别激动,因为第一卷要完结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六章第一卷完

    符清宵再次来见绵绵的那日



分卷阅读16
    ,下起了鹅毛大雪,那天是小年。只不过绵绵当时并不晓得,她只是从晨起便觉得心头酸痛,莫名地便想掉下泪来。

    它依旧孜孜不倦地温暖她,却正因着这温暖,让她越发难过。

    她伏在窗前怔怔地看着窗外的一片白茫景象,多眼熟啊,可是她除了想流泪却什么都想不起。

    符清宵来的时候她已然伏在那里睡得熟了。

    他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个青瓷瓶——瓶中是下属们寻来的圣物——相传是凤凰泪所化的泉眼中取出的水。

    这一瓶水在一处小观里寻得,他们也不知真假,只是取来呈与他。

    而他拿来此处的因由却是因着下属回禀的时候提过的一句,那观里的香火关乎姻缘。

    而凤凰泪啊,情人眼。

    他都想取笑自己的小心思。

    可是他捺不住,那便顺从心意了。伸手退下绵绵的衣衫,卡在手腕处。

    他将水滴在了几份颜色中——他先头使人验过了——便是无用也无害处。反倒是因着绵绵身子特殊,他倒是颇想它能有几分神异,若是可使花绣颜色不褪便好了。

    便是褪了也无妨,他已然决定这是最后一次。

    针起针落都是熟悉的位置,只是第一下便让绵绵惊痛着醒了过来。她扭身看见了符清宵的动作,连连挣扎,痛呼“不要…不要…”可她手臂被衣衫缚住,并不能活动开。

    符清宵顾不得惊喜她开口,便被她的反应心痛到,他安抚她却没有效果,她想躲他,不停地说着不要。

    说着说着便带了哭音,她哽哽地说了两声,“她……她……不要……”

    符清宵思量了一下,这个她指的是,曼娘?她不要什么?

    符清宵想起了启雅曾与他显摆过的得意——他在曼娘身后刺了一只孔雀。绵绵那日瞧见了?

    想到侍人们回道她先头开口是为问曼娘是谁,符清宵不由猜测,绵绵是不是以为曼娘的刺青也是他做的?她不要与曼娘一样?她醋了?

    一时间心头竟泛起甜意,他压不住也不想压自己高高翘起的唇角。俯身在绵绵的肩颈之处几下轻吻,“乖,乖,好绵绵,绵绵乖。不一样的,你是不一样的,你是唯一一个。”

    绵绵轻轻颤着,不知是因为敏感还是因为听懂了。

    符清宵忽然想起来从身侧小碟儿里取了一方撒着芝麻的金色糖块送到绵绵嘴里,“甜一甜嘴,不哭了好不好?”

    那糖块送到绵绵嘴里后倒真有了效果,她呆了呆,不知道是不是被甜到了。

    符清宵趁机继续,她也没有再反应。

    过了很久,她开口问他,说得慢而认真,“这是什么?”

    符清宵语带笑意,耐心且温柔,“是糖瓜。今日是小年,是灶王回天庭述职的日子,凡间的人要将糖瓜供给灶王,希望能粘住他的嘴让他不能说坏话。绵绵觉得粘不粘?甜不甜?喜不喜欢?”

    他大概从来未曾如此多言过,没有得到回答也不觉冒犯,只是听着她小小声絮叨叨地念着“小年……小年……”也能带出笑来。

    “是啊,小年啊。”他只顾着紧着手下,不知道身下人的面容上泪珠滚滚,无声地湿透了锦衾。

    后背已不再觉得灼痛,反是有几分清凉如同甘露般往心头灌溉而去,她能分明地感觉到心头枝芽的生长。

    而它招摇着叶子,是在跟她说话,“小年,小年,往北去…往北去…”

    她原来叫小年吗?

    “绵绵先休息休息,等我回来,我有东西要与绵绵看,也有话与绵绵说呢。”

    她混混沌沌的,因而并没有听到符清宵的话,更没有听出他话音里的温情。符清宵只当她困了,便也贴心不言,关了门离开。

    他难得有些慌张,羞于自己的行为;却又有些期待,盼着待会儿再见。

    只是直觉屋中再无他人的绵绵却身形微动,银光一闪,整个人竟突然消失不见。

    待到符清宵兴冲冲归来,便只见到一室空寂。

    半敞的衣襟露出胸口的艳色——他心头开出了一枝花,有娇莺安然憩于其上。

    他本以为会是的。

    “你上次弄得我很痛。”他要与她欢好,她却躲着不要,娇娇嗔他。

    她会说话了,声音那么动听

    他抱着她,殷殷致歉,“是我不好,是我错了,绵绵大量宽宥我,好不好?好不好?嗯?”

    他竟也会说出认错的话语,其实也不怎么难为。

    她咯咯笑了起来,是他从未见过的欢快模样,“我不信,我要走了!”话音未落人就不见了。

    只剩余音荡荡唬得他惊醒,却是一场梦。梦里她还与他告别,可梦外……

    她就如同突然出现一般,又突然不见。倒是应了他的噩梦——他没留住她。

    这么个薄情人,他怎能放过她?他总要再找到她。

    “真可怜啊……”符清宵讽叹一句,起身往外走去。

    屋外月华如水,皎皎霜色,颇惹寂寥。

    星辰风露皆如昨,昔我清宵不可得注。

    注:改编自黄景仁的《绮怀诗》中的名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宵中”。也是楼主名字来源。

    热烈庆祝楼主戏份杀青最后一章我可能又把他写崩了……啊,就酱吧……

    下面大概是一章弥生番外吧,然后第二卷……

    第十七章

    弥生番外h

    脸上滚落的泪珠在风中结成冰凌,冻得脸面生疼,可她却好似无知无觉一般,只是不停地掉着泪。

    她想起了她的名字,他给她取的名字——她叫小年。

    因为她见到他的那天就是小年。那天,他救了她。

    他是她最爱的凤凰木。她在山谷中出生,睁开的第一眼就瞧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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