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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冬六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衍纸

    凤凰木终年常青,可山谷却仍分四季。

    小年爱吃凤凰木的叶子,爱歇在凤凰木的枝条上,爱听风打树叶的清鸣。哪怕只有她自个儿,都觉得快活极了。于是当冬日来临,树下的生灵都藏冬去了,她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总觉得倦怠想要休息,还有些冷。

    这都没什么,她只要在分叉处团一团就好了,如果再冷,她还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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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埋在叶子里。反正,她不想离开大树。

    只是她低估了天气,高估了自己,她没有能醒来把自己送入叶子堆中,她在睡梦中被冻僵了。

    然后被他捡入了怀里。

    凤凰木的树灵啊,天生的慈悲心肠,哪里能见到小生命在跟前死掉?他叹着气,化出身形,温柔地将那笨笨的小银蛇送到了怀中。

    借着树灵的灵气她化了人形,是个少女模样,却是个顽童心性。整一个爱粘人的小蛇妖,镇日里要他抱着。

    后来她知道他叫弥生,就缠着他给自己起名字,他不会,只说了那日子的特殊。

    她于是便欢欢喜喜地成了小年。

    可怜弥生慢慢悠悠睡过许多年,一不忍心为自己捡来一个娇娇的小麻烦。

    小年天生擅长得寸进尺,而弥生又是软和的性子,加上他对小年颇有几分喜爱——树下树上许多年来往生灵无数,唯有她陪他时间最长——他偶尔也会觉得寂寞。

    于是一个娇,一个纵,弥生几乎常年显着身形,绵绵更是习惯了人身活动,谷里搭了房子,二人俨然是俗世里人家的生活模样了。

    只是到底只是相似,相较于平凡人家是少了些烟火气。弥生无需进食,而小年是个食素的蛇。她还是喜欢弥生的树叶。

    她就爱嚼着弥生的叶子盯着弥生瞧,她其实很想舔一舔他的脸。可是又莫名地不敢,便只好不停地嚼着叶子,嫩红的舌尖偶尔吞吐扫过唇齿,带着天然的魅惑。只可惜一个两个都不懂。弥生每每只回小年一个温柔的笑。

    而弥生的温柔到底助长了小年的勇气,她开始如同蛇形时一般缠在弥生身上。她身形不过只到弥生肩下,小小一个,身子又轻得很,弥生也不管她。她便如同长在弥生身上,小脑袋就搭在弥生肩侧。弥生的长发落在她脸上,她便啊呜将之咬住含在嘴里,好似那是她爱吃的叶子般。

    小年也确实将之当做比吃叶子更有趣的消遣,弥生除了在最开始拍了拍她的头,后来也依旧是随她去了。

    他却不知身上的小蛇是多么擅长得寸进尺。他习惯了耳侧甜蜜温热的吐息,而当有一天一条温热的小舌头舔过他颈侧的时候,竟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一次不觉,再次三次便又渐渐习惯。

    小年心愿得尝,却又期盼着更加多的亲密。亲舔到弥生的脖颈,便又想碰碰他的面颊;碰触到他的面颊,又渴望亲亲他的嘴唇。她觉得口渴,吃叶子也无法解得了的渴。

    她心上宛如烧起一把火,终于烧得她昏沉沉到勇敢无比,她扑上去含住了弥生的唇。

    而弥生只是怔了怔,在小年亲吻他的时候,静静承受她带着笨拙地撕咬,在她自暴自弃停下闭眼等骂的时候主动吻了上去。

    他其实也不会这样的亲密行为。只是他素来温柔,耐心轻缓地与小年的唇瓣厮磨,让她终于安静下来。而在她再次试探着伸出舌头舔舐的时候,他也伸出了自己的,与之缠绵。

    他已经活了很久很久,过往年岁若是回想也不过是一片黑白,无味得紧。只有遇到小年后才觉得日子有了颜色,有了趣味,有了值得记忆的价值。

    每一天都是值得珍藏的宝贝。

    他其实不太懂他对小年的感情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就想宠着她,顺着她,与她长长久久地一直在一起。她爱与他亲近,他也爱。再怎样亲密都不够。曾经他最喜欢她缠在他身上,而今他更喜欢她缠在他身上,再与他唇齿交缠。

    他没想到未来还有他更喜欢的亲密——依旧是小年主动带来的——她到了发情的时候。

    五月花好。而绵绵身子里烧起了一把更烈的火,从骨子里生发,烧得她撕扯掉自己的衣衫犹觉烫热,烧得她口渴难耐。她抱着弥生撒娇,接触到弥生肌肤的地方便觉得清凉了,于是她将弥生的衣衫也撕扯掉,让两个人完全裸裎相对。她舒适地叹气。嘴唇也寻向弥生唇部,要止一止渴。这次却没能如愿,她拼命吸吮却只觉得越来越渴。直到难过地落下泪来,她哀哀地叫着“弥生,弥生……”

    那声音与她平日里大不相同。低些哑些,更媚些。婉转低回,如同细毛刷在弥生心上,让他觉得痒痒的。她自己已经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于是帮她。

    更加温柔细致深入的吻安抚到了小年,她嘤嘤呻吟,扭着身子不自觉地要着更多。弥生满足着她,直到她身下一僵,腿间汩汩流出许多花液来,她方觉得好些。

    只可惜她还未来得及冲他撒娇,那方才如同泉眼般的腿心竟更加痒热起来。似乎是将全身的火都集中在了此处,她夹紧了腿也不可以,便挣扎着往弥生身上蹭去。“弥生救救我,救救我,我好难过,好难过……”

    泪花不自主地滚出眼眶,她的模样狼狈而让弥生心疼。他抱着她,却也不知道如何帮她,只能一下一下亲吻。绵绵胡乱挣动,只想与弥生靠得近些,再近些。

    她打开双腿,将之缠在弥生身上。大开的腿心贴在弥生下腹处,她觉得凉快了些,便上下左右地蹭动,直到将那一片白皙的肌肤染上粼粼水色,直到身下顶起一根圆长的硬物。

    她往下活动,腿心将将戳在那柱头,正搔了痒,她便下意识地一下一下只往那里送,送得狠了,惹得自己和弥生都痛呼出声。

    可痛却有用,她犹自一下下试着,弥生瞧出了门道——他也终究是想起了曾经见过的野兽们交合繁衍的模样。他有些好奇地瞧着自己勃起的下身,却来不及细细打量,小年还需要它。

    他想着见过的动作,将小年放在身下,打开她的双腿,露出腿间微开了细缝却水流潺潺的秘处,那娇嫩嫩的红色瞧着甚是可口。他也有点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还是想着要帮小年,他细细瞧着那白蚌红肉,却看不见进入的地方。伸手轻轻一开,方才瞧见那一朵紧闭的又收缩不停急欲绽开的花。

    很好看,他却也不能细看,绵绵还在难受。他一手撑着蚌肉露出花心,一手扶着自家阳物往那花心送去。只可惜他的阳物粗大,小年那里紧窄,加之水液众多,一下下滑开,非但没止了痒,反倒让小年越发难受了。

    弥生着急却不敢强入,怕伤到小年。反倒是小年伸手抓过弥生阳物,狠狠往自己身子里一送,纵使痛却也终于止了痒。

    二人俱是长舒一口气。小年那里天生名器,兀自吸吮,加之弥生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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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试探抽送,不多时便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小年欢快地叫着,一声声长且媚。

    她尝到了从未尝到的快乐。她与弥生似乎合为一体一般。

    他们早该这般亲近,他们要一直这么亲近。

    那真是她一生最快活的时日。

    我悄无声息地回来了……之前遁走了许久真的是非常抱歉otz

    木有日更的我已经因食言成为一只胖纸otz

    好久没写了……如果风格→_→,请大家见谅,么么么么

    第二卷

    吴钩霜雪明

    第十八章

    小年捂住胸口缓缓睁开眼。犹有泪珠不自觉滚落,可她心上却是暖暖的。

    那是弥生在陪伴她。

    她其实还未想起太多过往,只是记起了自己与弥生最初。她是如何失忆,如何流落人间,等等一概不知。

    所幸犹有弥生相伴,是的,她知晓在她心上护佑她的正是弥生。只是身为凤凰木的弥生为何托寄在她身上,为何虚弱至此意识微弱几近于无,她依旧不知。

    她二人是经了同一场大劫却是定了。

    如今,她妖力恢复了些。她素来惫懒,得以修成人身全赖弥生哺喂。这恢复来的妖力放在人间怕是只能图个自保。倒是也不用怕她能力太过被天道所谴。

    天道,念及此,心头竟是涌上既愤且哀的剧痛!她忍不住蜷身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天道,天道。她忽地生出一股恨来。

    待缓过来,小年不由得思考下一步动作。还在东境之时,弥生指引她往北来,她浑浑噩噩间引动妖力遁行,如今已身在北境之内。

    她回忆先头失忆时的事,似乎初初她毫无意识之时弥生便默默使她往东境去了。而不久她便被送入了清宵楼,遇到了符清宵。

    想到这个男人,小年的表情丝毫变化也无。不过,弥生再次发芽,她的记忆恢复似乎正是在她与符清宵交欢之后。符清宵,是唯一一个能让她的心口发烫的男人。

    她垂了垂眼,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她要到北境来找另一个可以让她心口发烫的男人,与之欢好。

    与之欢好。小年的脸色似乎冷淡了些,她抓了抓胸口的衣服。细白的手指用力太大,指尖泛出白色。她想起弥生,心头又是一阵酸楚。为什么要这样呢?弥生会怎样想?他会是什么感受?她觉得委屈,那他呢?

    可想这许多有什么用。她默默告诉自己,这没什么,这算什么。毕竟,蛇性本淫。

    而让弥生回到她身边,找到她的记忆才是当务之急。

    只是,她如何找到那个男人呢?

    还是要弥生来指引吧。小年压了压心头的悲哀之色,闭上眼,静静聆听弥生传来的微弱话音。

    “北…北境…朱砂镇…”

    朱砂镇离小年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她循着大概的方向走了不多久便到了。朱砂镇其实并不产朱砂,原先也不叫这个名字。因着镇上有个朱姓大户,家族盘踞于此多年,镇子便唤作朱镇。约莫十年之前,那朱家的当家人也不知如何想的,便将镇名换成了朱砂镇,为此可颇费了许多金银打点上下。

    当时镇上的人还感叹过,原以为这朱家没落了,却没想到没落是假象,人家依旧气派得很。

    可不是气派么。打换了名字,朱家门口的车马便几乎没有断绝过。这名字改得好,更是这朱家出了个人物。他们家先祖曾是个江湖人,留下过一点名声,死后也传下过一脉刀法,只不过后人不争气,再没有在江湖上打出几分水花。直到十五年前,朱家出了个天赋极佳的大公子朱卢,小小年纪便能领悟祖宗刀法,不过五年不及弱冠便在江湖之上混出了名堂。少年英杰,前途无量,如何不引得众人结交?

    朱家自此便鼎盛起来。

    小年躲在墙根听着一群闲汉吹牛,大致听到了一些关于朱家的事。她裹紧了身上的破袄衣衫,装作受冻的模样——实际上她也确实很冷,她可是蛇啊。虽过了正冬冬眠的日子,但时正春寒,北境又格外冷些。弥生先头引她歇息的地方有一处地脉温泉,躲在洞里还不觉,出来之后小年差点冻僵过去,无奈只好退回洞中。

    她从清宵楼穿出来的衣衫华丽又不抗冻,不是穿着行动的好选择。所幸她在洞里找了几圈,竟发现了些有人在此活动过的迹象——火堆烧过的余烬,破旧的碗盏,还有一块毛皮一身破袄——怕已有许多年头了,物什上早就堆了一层厚厚的灰。那毛皮棉袄也不是很好了,只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小年穿上身,又用灰烬将脸蛋抹黑,便顶着寒风下山去了。

    她要找的人是朱卢吗?方才那一群人说到朱卢俱是崇拜钦羡,满口称赞。年少有为,武艺高强,英俊潇洒,为人大方和气,诸如种种夸赞不绝于耳。她却忍不住皱了皱眉。若真是他……小年忍不住竟生出些排斥来。也不知为何,她对此人就有些反感。只是再反感,她也得去瞧瞧他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而这大名鼎鼎的朱公子,朱大侠,她要怎么见到,甚至靠近他?他如今似乎都不在镇上。

    机会却来得很快。没几日镇上的人就奔走开,特别是那一群闲汉更是往朱家大门外奔去。却是朱家大公子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他的未婚妻,来为朱老爷贺寿。

    那未婚妻家也是同朱家一般的富户,也有些江湖声名,与朱卢倒也般配。朱家一行人早早站在门外等着出门日久的大公子,而一群看热闹的人被家丁赶得远远的,小年混在其中不由得有些着急。

    她不知道离得远了是否还能有所感觉。

    不过她的担心倒是多余。朱卢与身后的车马一出现,她心口便泛起微微的热,随着他们行动,离得越近,那感觉便越鲜明。直到车马停住,她心口火热,甚至周身都觉察不到寒冷了。

    竟然真是朱卢?小年颇有些不是滋味。

    她已经看见了那个人人称赞的朱公子的模样,是有些人才。可她的弥生,乃至符清宵,甚至云生,个个都样貌出色。瞧过他们再看朱卢,便只觉得平常了。

    更何况他有未婚妻在……小年看了看那个从马车上走下来对着朱父朱母行礼的女孩子,面颊生晕,娇羞无限,与朱卢目光相对是旁边人都能瞧出的婉转情意。

    小年有些心烦。

    朱家众人已经散了,围观的人三三两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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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散了。小年回过头来也准备离开,找个地方好好想想。

    这一转头却让她立时怔住——朱卢已经进了朱家走远了,她心头却依旧火热,甚至有更烈之态!

    那人不是朱卢?!

    小年惊疑转头,朱家的车马依次行过从侧门入到院中。而那火热和着心跳一下一下越发急促强烈。

    最后一辆拉着杂物的车走过来,那团火烧到了最顶点,烧得小年有些目赤。

    车架上坐着一个佝偻着腰带着旧斗笠瞧不见面孔的灰衣人。

    是他。

    ok,我们的二号(三号)男主老吴终于上线了,请大家鼓掌

    第十九章

    那人似乎觉察到了小年的注视,微微侧头,只是看到小年后他又转回了眼,依旧是一副卑微模样。

    好像小年方才觉察到的锋锐视线是假象一般。

    也是奇怪。比之朱卢,他难看了不止一点半点,甚至哪哪儿都不如。可面对他,小年却觉得自然许多,毫无排斥。

    思索间,她已经随着人流走开,那个人也赶着马车进入了朱家的院子。

    她须得先知道他是谁。

    只是这个却比当时探听朱大公子的时候难多了。他不过是个朱府下人,为人似乎也很孤僻,朱府的门房又一个个狗眼看人低——一身破烂的小年连走近都不能,遑论打听了。

    一番忙碌,最后竟是在一个老乞丐那里听到的消息,“他是十年前朱家发了家后来的镇上,若是之前朱家哪里要的起这么多下人。他是个哑巴,人长得也不好,脸上有道很长的疤。按说这样的下人哪个主家也不会要,只不过当年朱家急着用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加上他干活勤快,肯卖力气,会照顾马,又没有家室负累,这才留下了他。他还没进朱家的时候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沦落到咱们这地步的,都是苦命人。一个年轻小伙子大高个子只剩下一把骨头,也裹了你这么一件破棉袄。唉,好歹还是年轻啊,还有力气可卖。我这种老骨头,挨过一年又一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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