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澹博雅
田之明豁然抬头,顾不得违背规矩,对着御座上的帝王,眼中滚下两行热泪。
“罪人领旨谢恩。”
本以为自己生路已尽,不想伤嗣之事在前,天子竟也能对自己网开一面。
田之明知晓,只要自己此次抓住机会,日后子孙晋升,绝不会再因此事再遭清算。
三叩天恩,田之明除下官服官帽,昂首随大汉将军走出殿外。
朝堂官员眼观口,鼻观心,皆沉默不言。
大伴苗永立即朗声道:“退朝。”
建昌伯府,收到朝堂传来的消息。
张延龄极为震惊,复又喃喃自语。
“自己总归出了一口恶气,管他呢!”
悠悠背手走进后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对文章重新重读修改,除了一些错别字等小毛病外,居然发现第四章漏了近三千字没有录上……o(╥﹏╥)o难为各位小读者了,另第十四章也略补上了一点情节,大体不影响剧情,在此表示深深的歉意。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朱厚照第十二次瘫在窗棂上叹气,“沈卿,锦衣卫真的都搜干净了?孤可听穆舅舅说过,这贪官藏东西可厉害了。有在地上建机关密室的,还有在地下挖地道的,墙壁之间有没有什么稀奇?凡是放东西的箱子有没有夹层?哎,尤其是床底下!听说这些个贪官最享受躺在金山银山上的感觉。”
沈越看着小储君一脸贪财的小模样,突然觉得脑门突突地疼。
一国储君,将来可是富有四海。短了谁,也不会短了他的用度。
只得再次回禀:“回殿下,此次宁夏、滇南犯事文武共计四十八名,两地千户所共计抄没金六十万两,银二百三十万两,金银器,古玩字画等无法估算价值,除陛下下旨留六十万两白银补偿两地百姓损失外,已全部运抵内库。”
想了想,又接着补充,“此前,臣自宁夏缴得的十万两黄金,正是朝中十八名朝官的去岁供奉。若陛下降旨,将涉案朝官全部抄家,所得金银应该能比此次抄没多上五成。”
一旁的校尉翻翻白眼,只当自己没听见头儿正鼓动小太子养成抄家的“好”习惯。
校尉转念又想到,难不成文官天生有当商贾的天赋?
这些个官老爷,敛财可是一个比一个强。
做上京官三年,保证十个里面八个家里都有千两白银。
要全抄个遍,估计能堆满至少八个内库。
虽说此地主人徐穆,倒真算两袖清风。
那是人家命好,有皇后这个“亲姐”帮衬,吃穿用度只顾自个儿就行。
别的,不用自个儿掏一个子儿。
可是,这位也是个成天喜欢跟人谈“财经”的主儿。
小太子眨眨眼,皱着小眉头,认真地板着手指头。
忽然,高挂房梁的金铃叮当作响,沈越脸色一沉,绣春刀无声出鞘。
同校尉递过一个眼神,校尉飞一般蹿出窗棂。
瞬息,六名锦衣卫从各方奔出。
“有人闯院,保卫殿下!”
“是!”
朱厚照兴奋异常,刚在院内布好阵法,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挑衅,也不知是哪路“勇士”,前来讨教。
“沈卿,留活口。孤倒要看看,是谁敢造次!”
“是。”
闭上窗户,领着朱厚照入内歇息。
不多时,沸声止息。
朱厚照本想坐在主位,好好“讯问”。
转头只看见一条大长腿……
想了想,一骨碌从椅子上爬起,叉着腰,一脸“严肃”地盯着前方。
不多时,渐有脚步声传来。
沈越登“高”望远,瞅见手下似乎抬着什么人进来就觉得不对。
自己的下属自己不知道?
能劳动他们抬着什么人,十有**是“误伤”。
丘聚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都到了院门了,自己急个啥呀。
太子殿下又不会长腿飞了。
人家让等着管家来领路,就等一会儿又能耽误什么事!
就算太子殿下在这儿“小住”,名义上这还是徐穆的宅子呢!
就算主人家不在家,也不能在这地方犯忌讳!
丘聚咬牙切齿,冤有头债有主!
若不是这些天刘瑾那龟孙子屡屡在殿下面前得脸,自己和谷大用又如何被尚膳监的“同袍”嘲笑,有这等好命到坤宁宫侍奉,居然被个犯了罪贬到浣衣局的比了下去。
先头自己还能说是刘瑾使诈,夺去了自己的功劳,才低一品。
现在,实打实的比不过人,被人戳脊梁骨都没法回嘴!
这才与谷大用想出这“调虎离山”之计,抢来这份美差。
谁料
小院竟藏着杀人的阵法!
自己带着新进宫的小黄门出来,本是打着“收为己用”的主意。
不想,还没怎么显示显示自己的威风,倒差点送了命!
姓刘的,你等着,等咱家大安,这笔“血海深仇”,咱家好好跟你清算清算!
朱厚照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头栽下地。
“丘伴伴,这……怎么是你!”
无他,乍一看丘聚被割得甚有“艺术感”的一身,真会打心眼儿里怀疑他还有气儿不?
人说“千刀万剐”乃世间极刑,但史书之上,可至今未曾听说有人被千刀万剐。
方季华满头大汗地奔进来,见此连忙解释:“殿下,臣曾听澹台家主说起,若是无意闯入,身无内力的人,只会被草皮割伤,至多会在身上留下细碎的擦痕,涂上药,歇息两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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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好。方某招待不周,连累公公受罪,实在惭愧。”
说罢弯腰,妥妥帖帖地给丘聚施了一礼。
丘聚正要起身回话,一不小心腰部拉伤,又一头栽回春椅。
春椅乃是竹制,一头栽下去,丘聚只觉自己的鼻子又要“搬家”。
正是涕泪横流,需人安慰。
朱厚照又往倒霉的丘公公脆弱的小心脏再插一刀。
知道丘聚性命无忧,朱厚照顿时没了兴致。
“丘伴伴,你呀,以后多跟刘伴伴学学,遇事要心细。”
朱厚照一脸“语重心长”。
没瞧见丘聚“不敢置信”的眼神,朱厚照随意往嘴里塞了两块指甲大的点心。
“澹台元华这等江湖高人,穆舅舅为请他来,可费了好大的力气。”
点心下肚,又喝起甜汤。
朱厚照接着“表功”,“为了请他,连孤都进藏书阁偷了两本书呢。”
撅撅嘴,“就为这,父皇与母后还吵了一架。孤还被罚三天不许吃点心。”
盯着艰难起身的丘聚,朱厚照神色颇有些不渝,“这么高明的阵法,孤是用来寻找……”
忽然察觉到气氛不对,尤其身侧沈越的目光颇为“不善”。
朱厚照艰难改口,“寻求处置那些敢以下犯上的贼人的。”
“咦,丘伴伴,母后让你来干什么?”
被忽略许久的丘聚在左右小黄门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正要行礼,忽然觉得腿下似有千斤重,怎么也弯不下腰。
艰难抬眼
沈越一脸淡淡,“公公有伤在身,还请殿下免了他的礼吧。娘娘的正事要紧。”
提到张仪华,朱厚照顿时被转移注意力,“免礼免礼,说吧,可是母后有事要告诉孤?”
丘聚心里记下这份人情,日后定寻机回报。
朝右侧的小黄门偏偏头,小黄门知机。
从右侧腰际摸出一个密封好的信袋,垂着脸,小心翼翼地递上去。
“咦,居然是穆舅舅的来信!”
哪怕遍体鳞伤,丘聚依旧笑得一脸喜庆。
“可不是么。徐编修给殿下的信刚到乾清宫,娘娘便命奴婢立刻给您送来了。”
朱厚照打开一看,没读几行,小脸皱成包子大的一团。
朝沈越示意。
“沈卿帮孤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沈越接过,略一扫视,盯着朱厚照的“苦大仇深”的小脸,眼神微闪。
虽然中间因为天花,文华殿的讲授停过一段时间,但满打满算,朱厚照已经在文华殿听了一年的课。
便是文华殿的进度再慢,《诗经》总该讲了一半。
考虑到朱厚照年龄太小,徐穆这封信说得那叫浅显易懂,全是民间白话。
都这样了,还看不懂。
可以想见,若授课的翰林院官员知晓“实情”,必会在陛下面前“痛哭流涕”,奏请辞官。
不过,这与自己无甚关系。
谁知,放言太早,报应太爽。日后沈千户为今日未曾“采取行动”懊悔不已。
挑挑眉,沈越回道:“信中说,徐编修到广东出游,发现一艘约莫是前宋沉没海底的大食商船,正和肇庆卫官员们一起挖宝。因为找到的东西不错,此批货物大致能值两百万至四百万两白银。徐编修还打算再往福建去探探。”
“这么多!”
朱厚照一张小嘴大张,继续使劲扒手指。
方季华看不过眼,正要“帮忙”。
沈越突然出言:“天色不早了,殿下还是让丘公公早日回宫交旨吧。”
“对对。你回去吧。”
看了半晌热闹,朱厚照不一会儿就眼皮打转,沉沉睡去。
安顿好太子,沈越与方季华一同走出院外。
“若在下未说错,千户的算学可是京中武学最有名的‘神算教习’所教。”
方季华眼神微眯,“千户适才为何不为殿下解惑?”
沈越似笑非笑,“你是宁进被赶出家门的庶子。”
方季华嘴唇半抿,“那又如何?”
“你虽不承认自己是宁家人,但宁氏却对你有恩。”
沈越语气平常,说出来的话却叫方季华心头大震。
“张鹤龄进了诏狱,宁氏身份尴尬,你是不是觉得圣上未发明旨,这其中未必没有冤屈?是不是觉得,有可能是锦衣卫蒙蔽圣听?”
看清方季华眼底惧色,沈越顿时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
“好歹曾给皇后娘娘做事,你怎么就不奇怪,娘娘知道消息后,为何不向陛下求情,嗯?”
看也不看嘴边打颤的方季华,沈越健步走远。
都是喜欢自作聪明的蠢货!
眼前不经意晃过一张对着自己,真正眼底含笑的脸。
沈越脚步微顿,又旋即将其抛到脑后。
第40章
第四十章
寝殿门外,苗永与张易俱是屏息凝神,眼睛瞧着脚上黑靴。
片刻,传来持续时间长,却轻微的声响,苗永抬抬眼皮,轻轻咳了咳,翘半个兰花指。
张易点头,伸出一个巴掌,比了个“六”的手势。
苗永鼓鼓腮帮,感叹皇后娘娘又创新高。
此事还需从十天前说起,皇上饶了前国子监祭酒的性命,只命他写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罚金,赴滇南给被杀的官员赔礼。
相比其害得娘娘早产,二皇子体弱的恶迹,简直可以说是轻描淡写。
不仅两宫不满,皇后娘娘得知消息后,也不管皇上与朝臣是否还在乾清宫议事,直接抄起鞭子就冲出宫去。
碰见挡路的宫女宦官,直接一鞭甩出,别瞧到底上没上身,看这势头,沿路宫人多半吓个半死,胆大的,还记得跪着,胆小的,直接抱着头瘫在地上,等了半晌,没有后续,才一步三回头地送信。
踏进乾清宫不过须臾,一个青花纹碗径直飞出,顷刻四碎。
赶来的坤宁宫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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