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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澹博雅

    老爷对着半空划来划去,开始是眉头紧锁,随后像是陷入了深思,自己叫醒光哥,强忍半晌,在老爷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时,才敢轻轻开口。

    自己没见过多大世面,瞧着老爷这般模样,倒像是撞着什么东西似的。

    回府还是要和管家说说,找个由头,让大夫好好瞧瞧才好。

    小仆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的心思,徐穆不了解也无空了解。

    想要扳倒盘踞在琼州愈五十载的“地头蛇”符家,绝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成事。各方势力,如何利用,如何防备,必须都有切实的应对方案,一步都不能算错。

    “哎!赵义师傅!”

    监牢内的火烛骤然明亮。

    徐光瞠目结舌,看着门栏内外的赵义和自己,忽然有一种极为荒唐的感觉。

    赵义得意地朝徐光昂昂下巴,随手将怀中的几只纸包递到徐光面前,“肚子饿了吧,田家刚出锅的烧鸡,便宜你小子了!”

    田家?

    听得这两个字眼,田璜不由出言:“师傅去了田家?”

    “不错。”赵义半摊开一只纸包,拽下一块鸡腿肉,一边吃一边回道。

    “可有结果?”田璜眼带热烈。

    “挺好的呀,田家老头给准备了不少好吃的。”赵义嘴里嚼着鸡肉,话语也显得含含糊糊。

    “家父可有说我等何时能出狱?”田璜急了。

    “等着。”

    “等着?”田璜不解。

    赵义却不再理会田璜,自顾自地把一旁被“苦兮兮”丢在一旁的木栏架起,重新“安放”回原位,在除徐穆外的三人瞪得眼如铜铃的目光下,从怀中取出两只小酒壶,递出一只给依旧端坐在牢房内,未移寸步的陈洋,“来来来,听说这是你们这儿最喜欢喝的酒,若不是两只手都满了,真想带两坛,咱们今天不醉不归,哈哈。”

    赵义笑得洒脱,田璜等人却被吓得魂飞魄散。

    “赵兄,夜间可有巡营的狱卒!赵兄既然脱离苦海,又何必回来。”田璜既急又叹。

    “我可答应了陈弟,要给他带好吃的,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呀。”赵义没好气地朝田璜撇撇嘴。

    “再说了,我觉得这牢房也挺好的,就像小穆穆说的,避暑胜地呀,是不是?”

    “自然。”

    赵义说得轻松,徐穆回得痛快。

    田璜等人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自家紧张兮兮,愁眉苦脸,合着这两位,以为出来避暑?

    同在一间牢狱,自家反应确实太过淡定。

    顶着三人“苦大仇深”的目光,徐穆暗自思量。

    “田兄,你喊一声。”

    “啊?”田璜疑惑。

    “喊什么都行!”徐穆勾嘴轻笑。

    田璜双手握拳,犹豫片刻,粗着嗓子喊了一声,“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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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声音似在四方回响,尾音依然绕梁。

    然而,等了半晌,竟无人回应,整座监牢,竟似无人守卫。

    田璜一把拽住徐穆衣袖,“贤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穆淡定微笑,又招呼徐明,“你来试试张师傅。”

    徐明格外听话,憋着一股气儿,吼道:“张师傅,您在么?”

    等了半晌,依旧无人回应。

    “看来还未回来。”徐穆一脸了然。

    若到了此时,还不知徐穆是早有准备,“自愿”被捕入狱,田璜就白白念了这许久的书,长了这二十二的年岁。

    “徐贤弟,为兄可是与尔毫无过节。”

    田璜咬牙。

    眼睁睁看着自己唏嘘短叹、担惊受怕、深陷自责,难道良心不会痛么!

    “正因感念田兄与穆一道深陷囹圄,其诚可信,小弟才会如此。”徐穆接过徐光递来的一个纸包,取出一块尚有余温的蒸得松软的米糕放进嘴里,不慌不忙道。

    “田家族长见多识广,徐某又没有刻意隐藏来广踪迹,说得俱是真实姓名,田家对徐某的底细只怕了如指掌,可徐某对田家是敌非友,却无半点把握。”

    徐穆说到最后,田璜眼神微闪,对着徐穆刺来的目光,下意识地躲避了片刻。

    徐穆也不在意,接着道:“田家族长前番来我王兄家示好,可田家为何朝我这小小的七品芝麻官示好,穆却不知。”

    徐穆再取出一块米糕入口,“《孙子》谋攻篇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徐某若不想坐那愚蠢的螳螂,便定要查明田家的真正目的。”

    眼见田璜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徐穆笑容愈发真切,“故而,此前徐某真真假假地说自己奉陛下密旨前来,顺便探听琼州虚实时,徐某发现,自己依然安然坐在这监牢之中,徐某这才相信田家的诚意。”

    听得此言,田璜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的确

    此前,族中的确其心不纯,但徐穆竟在那时,才相信田家的忠诚,难免让人心寒。

    他岂不是怀疑,田家有故意拿自己演一场“苦肉计”,来探听徐穆的真实目的,以便决定是直接杀死其灭口还是严刑拷打的意思?

    对于田璜眼中若现的“控诉”,徐穆没有丝毫愧疚。

    田家想扳倒符家,未尝不是恐惧符家在向王家出手后,会向田家这等曾相助王家的家族进行吞并、清算。

    唇亡齿寒。

    王家尚有王佐在临近的江西出仕,田之明这国子监祭酒却被因故罢免,田家正是势微之时,若不能反击,便会任人宰割,田家只有家中尚有人清醒,便绝不会坐以待毙,相助朝廷平叛,田家未必不能再进一步。

    不过,田家从头到尾都算是阳谋,倒也不让人生厌。

    此后几天,张载、赵义依旧每日“锦衣夜行”、“丰收而归”,牢中狱卒也渐渐不再如前几天,日日下了日头,便开始醉酒酣睡,连夜间都开始分配巡逻之人,眼见风声日紧,徐穆确定自己走出监牢的日子不远。

    但没想到,临门一脚,还是出现了一点插曲。

    “你们干什么!”

    这日,众人尚在闭目小憩,忽然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上前,打开牢门,不由分说,揪起徐穆的衣领便往外拖。

    眼见侧面的张载走到门栏前,欲“推门而出”,徐穆轻轻地摇了摇头,张载皱眉顿住。

    两名狱卒擒着徐穆,走过一条回廊,来到一扇铁皮门前。

    门堂大开,徐穆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监牢尚可“避暑”,此处倒像是“冰窟”。

    徐穆被狱卒们推着,踉跄地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膝盖骨被人一踢,徐穆不得不重重跪下身来。

    霎时,火光大亮。

    徐穆下意识眯起双眼,闭目足有三秒,才睁开眼。

    正前方一张桌案,“老熟人”符离正端坐案后,身侧一古稀老者盯着徐穆,眼神幽暗晦涩,徐穆不明觉得厌恶。

    冷风不知从何处徐徐灌入,火光轻晃,引得对面的人俱如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符离端起案前的茶水,咕噜咕噜喝尽,望向徐穆时,眉眼俱是冷意,嘴角浅笑,莫名有几分邪气。

    “徐小弟?”

    “大人。”

    徐穆轻轻颔首,望着似在烟雾中的身形缥缈的符离,嘴角勾起奇异的微笑,对着其一身精致的玉色儒衫,让人恍然觉得角色颠倒,主次分离。

    至少符离身侧的老者就勃然大怒,“都头,不如先掌嘴!”

    两边三四名狱卒分散守在各种刑具旁,下意识上前一步。

    符离轻轻摆手,“徐小弟是读书人,叫声‘大人’,乃是看得起我符某。倒是田老,是觉得符某不配被人叫声‘大人’么?”

    尾音上扬,配着阴沉的面孔,平白令人心生惧意。

    老者连忙作揖,“哪里哪里,都头说笑。”

    面上满是惶恐,可徐穆却看得真切。

    符离目光转向自己后,老者面上分明有恼怒与不屑。

    正是好一出狗咬狗!

    徐穆不以为意,只是……田老?

    难道是那田家九房中人?

    田家。

    田家族长对着被捆绑着的一部分田家族人,再也抑制不住冲冠的怒火,“出卖宗族,世人共弃!汝等这些年来是活在梦里不成!”

    却见绑缚中的一田家后生嗤笑道:“田之栋,你又有何脸面装什么大言不惭!我九房本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要杀要剐随你便!只不过,嘿嘿,我等只不过先走一步罢了,待到符家成事,你照样要下来陪你爷爷我!哈哈!”

    年轻男子张狂的笑声飘远,田家众人皆有些神色微变。

    “族长!”

    一中年族人踉踉跄跄地进入院中,“不好了!刚刚得知消息,九叔公已经进了县衙!”

    “什么!”

    第50章

    第五十章

    一族人脸上顿时有了急色,“族长,这几日府中的动静若是被九叔公知晓只言片语,难保牢中的贵人有失呀!”

    一语中的。

    田之栋霎时神色大变。

    咬紧下唇,田之栋只觉脑中一团乱麻,额际一阵阵抽痛。

    分明已着人严密监视,怎么最紧要的九叔公还是逃了?

    深吸一口气,田之栋勉强理出头绪。

    先将九房中人集中关押在地窖,任何人不得接近,地窖的出口派三名族人把守。

    自己正要去寻老父商量对策,不料门房来报,“老爷!老爷!大郎回来了!”

    大郎回来了,慌什么!

    门房哆嗦着嘴,只得袖着手,指向门外。

    田之栋定神看去,然而东北方向却传来阵阵轰响。

    不多时,两队披甲持戟的士兵自正门进入,先是包围了院墙,又分别驻守在各进房屋中,最后,有两队径直向田之栋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田氏族人俱两股战战,只敢在原地互相搀扶着。

    田之栋屏住心神,神情愈发严肃。

    身边的两个族人对着朝“自己”冲过来的,在阳光下显得愈发冰冷尖锐的一杆杆戟头,拼着胸腔仅剩的一点胆色想要夺路而逃,但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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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也不知往何处去,只得哭丧着脸与大批族人站在一处。

    田之栋在脑海中已构想了多种可能,却不料来的竟是一穿着葵花衫的宦官。

    能有如此多的士兵护卫的宦官,自然非常人。

    田之栋拱手弯腰,沉声道:“大人光临寒舍,草民等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赎罪。”

    宦官倒是一脸眉开眼笑。

    “这位是田家族长吧,咱家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就贸然登门,实在是失礼。”宦官顿了顿,忽然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总督大人正在平定符氏叛乱,但不日也将亲自前来。此番田家也有人卷进了叛乱之中,助纣为虐,若贵人住在田府再出了什么出错……”

    宦官不再言语,与田之栋对视片刻,眼中凶色一闪而过,其意昭然。

    “大人放心。”

    田之栋腰弯得愈低,“定照顾完全。”

    宦官轻轻哼了哼,拍拍手。

    几个随从模样的人撑起油伞,护持着一躺在春椅上的人进得门来。

    待田之栋告罪离开,才发现房内,春椅上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璜儿,这是怎么回事?”

    田之栋被弄糊涂了。

    田璜苦笑,“父亲,此事说来话长。您赶紧派人将儿子的东厢房打扫出来,儿子这几日还得时不时出来混淆视听呢!”

    田之栋愈发摸不着头脑。

    田璜叹了口气,敛眉道:“父亲,九叔公是不是逃出府了?”

    “不错。”

    “父亲可知他是如何逃出去的?”

    田之栋眉峰微动,旋即反应过来,“有人通风报信?”

    “而且儿子以为此人定会让人大吃一惊。”田璜垂目,眼底闪过嘲讽。

    船闸拉起,船舶出海。

    徐穆遥望蓝天白云,盈盈波涛,正要“风雅”一番,吟咏一句千古流传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忽遇一股浪头打来,船身微晃,徐穆忽然脸色煞白如纸。

    不该呀!

    徐小榜眼眼冒金星,手脚乱晃,依然不信邪地硬撑着扶住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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