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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年猪小胖

    少年同自己的马儿此时正隔着一段坡地,从上至下大约丈余左右的高度差距,小河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跌落向下,造成了一帘小型瀑布,河水跌落之处经年累月之下冲刷出了一个小水潭,水潭之中居然浸泡着一名白衣少女,任凭溪水如何冲刷那少女竟一动不动地躺在水中好似已无知觉,同时还保持着双手相交报臂的姿势,细看之下水中少女双目紧闭神情并无异样好似安然入睡一般宁静祥和,但是嘴鼻处已不见出气,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见此情况少年想都没想就一跃而下跳入了水潭之中,下沉之时一把拉住少女体温尚存的臂膀,双手用力一拉便将沉在水底的人拉出了水面,出水之时少年在水花四溅中眨了眨眼睛,陡然发现对面被他拉出来的少女也睁开了眼,花容失色时眼中尽是茫然无措!

    眼神相交不过须臾,少年的举动惊了少女,少女的反应又惊了少年,水声淅沥中,时间好似漏走了些许。

    水潭里的水深刚好在少年腰下,他双手拉着少女在水中站稳,从最初的担忧渐渐转变为眼下的困惑,傻傻地问:“你……没事吧?”

    这时,少年才看清对面的女子生得明眸皓齿,也许是刚刚在水中浸泡过的缘故,还沾着水珠的皮肤看上去吹弹可破,对方先是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才低着头说声“没事”,顺便不好意思地后退一步,自然而然地挣脱了少年放在她臂膀上的双手,接着才娓娓道来:“公子你一定是误会了。”

    少年的手从对方的臂膀上滑落下来后,有点不自然地交握双手,四目相交时莫名被对方明亮的眼神惊得心慌,低下头不知为何发笑,或觉双手安放不妥又分于两侧,尴尬地点着头说:“失礼了,我刚才误会你已经死了。但是你……”

    少女指指身后的小瀑布,歉然道:“我在捉水玉。”

    “哦,水玉!”少年听后恍然大悟,抓住一个话题便止不住滔滔不绝了,“就是那个跟水一样的活石头,无色无状的一味药材,但是听说很难抓,因为通常情况下我分不清楚它跟水有什么区别,它只有在死去之后才会变回石头的样子,不过那个时候的药用价值就少很多了。”

    “它比水要重很多,有形体但是不固定。”少女看看身下的水潭解释道,“所以需要安静地待在水里,仔细辨别泉水滑过上面的岩石和跌落在水潭中的声音和力度,一旦波动异常便是水玉出现了。”

    “你可真有耐心,”少年既新奇又欣赏地看着少女,“就不能拿张细网在下游把它给拦住吗?”

    少女耐心地解释说:“拦不住的,水玉活着的时候就跟流水一样灵活,只有在死后才会僵硬如顽石。”

    这个时候,少年的马儿毫无耐心地在河岸边嘶鸣起来,少年看了岸上的马儿一眼,这才想起两人已经在水中呆了好一会儿了,马上对少女说:“水还有点凉,不如上岸慢慢说。”

    少女点点头,少年向岸上走去,顺便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来递给身后的少女,少女跟在后面,看到递过来的那个宽大的手掌愣了一下,走在前面的少年感觉到自己伸出的手似乎落空了,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向少女,少女迟疑了一会儿,在少年清澈的目光中伸出了一只手。少年很自然地抓着女孩的手小心翼翼地踏着潭水下的碎石一边带路一边问:“我叫逝云,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我叫清缘。”

    ☆、枯井

    刚刚走上岸的逝云看着自己湿哒哒的衣服回头对清缘说:“我有一个很粗暴的风干方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就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逝云清清楚楚地看见清缘的衣服已经全干,刚刚跟着上岸的她现在除了鞋底沾水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一滴水。也正是此时,逝云才看清楚清缘的穿着:内里是一套齐胸襦裙,外面搭了一件对襟褙子,虽然都是纯白的料子,但是衣领、袖口和两腋侧缝的领抹处均施以粉彩,素雅中带着一丝飘逸,唯有身侧系在饰带上那磨得面料起毛的旧香囊有些不搭。

    清缘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微微回避了一下逝云看得发直的双眼说:“你一定是修习驭风术的人,所以才会用风干的方法吧?”

    逝云点点头,目光又落在了清缘长及腰间的青丝之上,反应略慢地回答道:“你一定是属水的了。”

    清缘将手掌轻轻地放在了逝云的肩上,笑着说:“还是用温和一点方法祛湿吧!”清缘的指尖冰凉,在触碰逝云的一刹那,那些随衣物贴在皮肤上的水份迅速蒸发,如此一来体温难免迅速丧失,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再看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已是全干了,清缘的移开了手掌,周身的气温又变得正常起来。

    逝云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厉害、厉害!”

    “过奖了。”清缘的脸颊似乎有些泛红,她微微别过脑袋看向远处的风景,逝云的视线便不自觉的停在了她的身上,而当清缘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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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时逝云又急忙把视线收了回去,对着地面报以赧然一笑,青涩笨拙。

    逝云牵着马儿随清缘一起走在回村的路上,倒过来走这条路的时候,忽然觉得这古道苍翠幽隐得别有一番情致。但听清缘柔声在旁,慢慢道来村中异事:“因为地下水的流向和分布太过复杂,所以很难在短时间内判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而且我还是担心水源的问题可能会恶化下去,所以今早已经建议过村长要尽快向东宫苍龙府上报求助了。”

    逝云挺意外地问:“你今早说的吗?”

    “是呀,村长是一个很心宽的老人家,在他眼中村子里的情况似乎还很乐观的样子,只是……”清缘欲言又止,停了一下转而说,“希望东宫苍龙府知道这件事后能尽快派人来调查这件事情!”

    逝云看了看自己手上牵着的这匹马儿,再想一想方才那头拉着一大车黄梨瘦毛驴还有老人家稳坐车上悠悠行进的速度,不禁笑道:“估计现在还没出村口。”

    “啊?”还不知道真相的清缘天真地看了逝云一眼。

    这时正好有村里的人挑着空水桶相向而行,应该是去河边打水的,看到清缘的时候满脸感激地向她道谢:“姑娘,真是多谢您的药材了!”

    清缘谦和地回道:“您客气了,是我该多谢村长款待才对。”

    挑水的大叔笑呵呵地走远了,逝云敛了敛笑容,说:“上报疫情的事情就不能旁人代劳吗?”

    “我也提过这件事情了,但是老人家说他作为一村之长,村里出了任何问题,都应该是他向东宫苍龙府上报才对。”说到这里,清缘不由更加忧心了,“虽然大家的病情已经无碍,村里的井口也全部被封住,但是治标不治本,我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却又放心不下这里的人。”

    “原来你也赶路?”此时,两人已经走完了那段回村的小路,面前视线开阔起来,可以看到一片一片的房屋建筑了。

    “我与舍妹有约。”清缘回答的时候,发现到村路的前方有一辆驴车正在缓慢移动,那里正好是一段上坡,瘦小的毛驴几乎与后面的人、车、货浑然一体,好不容易走了一步之后居然又从容不迫地退了两步,仔细一看上面坐着的正是村长本人,意外之余她悄声对身旁的逝云说,“还真让你说中了!”

    “我去帮忙!”逝云把手中牵马的缰绳递给清缘,然后跑了过去。

    逝云跑到村长身边的时候,一手扶在了货车木栏上,热心地说:“我帮你推上去吧!”

    “不用,”村长怡然自得地冲逝云笑了笑,轻轻拉扯着毛驴的缰绳,试图调转驴头,说,“换条路就行了。”

    逝云从头到尾看了看这条直通村外的直路,语气委婉地说:“换条路会不会就绕远了?”

    毛驴有点犟,站在原地摆摆脑袋,不往前走也暂时没有领会主人要它转弯的意图,老人家十分耐心地继续朝一个方向拉扯着缰绳对着毛驴说:“傻孩子,拉不上去就转弯吧!”

    逝云看着毛驴站在原地甩脑袋,把远处牵在清缘手里的马指给村长看,并说:“要不把我的马换上给您用?”

    老人家只瞟了那匹高大的骏马一眼,连连摇头,似乎有些惧怕之意,说:“动静太大了,老人家我一把年纪了,受不了。”

    逝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这个时候毛驴似乎突然开窍了一般转向右侧,老村长开心地笑了起来,悠然道:“年轻人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会出岔子的!”

    清缘走到逝云身边的时候,驴车正好转弯离开了逝云大约一步的距离,逝云忽然凑到了清缘的耳边,说:“我终于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了。”

    清缘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转而笑言:“但是老人家精神挺好的。”

    逝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马上对清缘说:“对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发现村口有一口枯井没有被封住,叫什么子归泉。”

    意料之中的清缘不免还是有一丝意外,问:“里面已经彻底没有水了吗?”

    逝云点点头,反问:“这原本不是枯井吗?”

    清缘回忆道:“我来之前这口井的水位就已经越来越低了,我用药材试出井水里有问题的时候,那口井了就已经很难打出一整桶的水来了,所以村民就没有管它,果然,现在已经干涸了。”

    “既然我们都很赶时间,不如自己动手尽快查清楚水源的问题吧,你之前是一个人不太方便,但是现在加上我就有两个人了。”逝云跃跃欲试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现在就去村口的子归泉,我先下去看看井底有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再做打算,怎样?”

    逝云又回到了村口“宝丰村”的石碑旁,井口外壁上所刻的“子归泉”三字十分显眼。

    逝云把马儿系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之后,就来到井口旁,向下看去,起初阳光可见的内壁上可以看到许多青苔,再往下看就是黑洞洞的一片,肉眼难测其深。

    逝云拿着没有点燃的火把坐在井口,双脚放在井内,对清缘说:“我先下去看看,你就站在这里,有什么事我就叫你。”

    清缘看着深井说:“你可小心了。”

    “放心,一口枯井而已。”说罢,逝云带着一阵风向下跳去,清缘关心地朝里看去,能感觉到一阵柔风在里面回旋而下,托着逝云轻声落地。

    里面的阵风停息时,下面火光一闪,逝云把火把点燃照亮了底部,井口的清缘听到了逝云疑惑的声音:“这口井是怎么打出来的,怎么下面的形状跟我想象的不要一样?”

    清缘撑着井壁向下看去,借着境内的火光细看,问:“哪里不一样了?”

    “下面的空间很大!”逝云为了清缘能听清楚他的话故意把声调抬高了许多,这声音从井底传上去的时候,还带着阵阵回音。

    清缘在上面解释道:“可能是以前蓄水的空间。”

    “原来如此。”逝云小声嘀咕着,“好多淤泥,为什么会干涸呢?”

    “逝云,”清缘在井口探着身子向下望去,“下面可以站两个人吗?我也想下来看看。”

    逝云马上抬头向上欢欣地对清缘说:“好呀,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不用了,”清缘在上方婉然道,“我有办法下来,你站开一点!”

    “哦。”逝云应了一声,好奇地看着上方,静待清缘下来。

    在清缘跳下去的时候,下方井壁边缘忽然快速的生长出了一块冰片,她落在晶莹的冰片上时,薄片不堪重负很快碎裂但同一时间内清缘并未打算停留,而是向对面跳去,那边下方的井壁上正好也凭空生长出了一块横放的冰片接住了清缘,碎裂的同时清缘又迅速而熟练地跳向另一个方向,很快也在下落一段距离后正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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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壁长出的冰片接住,不多不少承受一跃的重量之后即刻碎裂,而清缘很快又在下降过程中被另一块紧贴井壁的冰片接住,如此这般,清缘在井内跳落数次之后终于到达井底,早就候在一旁的逝云忍不住拍了拍手掌,说:“你控冰术真是一流!”

    清缘腼腆地笑了,又避开了逝云的目光,说:“雕虫小技罢了。”

    借着逝云手上火把的光亮,清缘看清了井底的情况,除开井口到井底之前的一段是垂直狭窄的圆柱形空间之外,井底最后的空间有点类似于倒立过来的漏斗,上乍下宽,边缘泥壁上都不太平滑规则,脚底是湿润的泥土,走动起来很是泥泞,总的来说两丈见方的不规则地下空间并不算大。两人借着火光将边缘四壁细细查看一片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好奇怪呀……”清缘看着周围的环境一遍又一遍,“居然看不出一点地下水流的方向。”

    逝云举着火把还摊了摊手,说:“除了这些湿哒哒的泥巴,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清缘自己观察着周身的环境,好似自言自语地说:“怪了,当初地下水是从哪里来,然后又是从哪里走的呢?现在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在这井底下听地面的声音竟然十分清晰,远处传来马蹄声,逝云马上对清缘说:“好像有几匹马一起过来了。”

    清缘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这些,而是伸手去触摸井底四壁,泥土掉落在了她的手上,好像这下面的空间并不是很牢固的样子。

    这时伴着马蹄声之外还有愤愤不平的声音传入了井内:“……不过是一个守墓的,好大的架子,非要中宫令牌不可……”

    “守墓的?”逝云十分关注外面的情况,不由自言自语起来,“不会这么巧说的就是那个话唠吧?”

    ☆、魔物

    逝云站定在原处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另有一人说了一句:“那边有口井,大人我去打些水来。”随后,几匹马的马蹄声明显缓慢下来,而且越靠越近。

    最终马蹄声少之又少,应该是马匹停在了路边,接着先后有两人跳下马来,再一前一后地往井口走来。这时,逝云马上对着清缘在唇边竖起食指,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将火把按在地上,往湿漉漉的泥巴浆子里面一滚,火焰马上就被弄熄了。

    清缘还没弄明白是什么状况,逝云就轻手轻脚地把清缘拉倒身边,一同退向泥壁边缘,很轻松的两人便隐匿于井下黑暗之中。上面两个年轻人对话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清晰了:

    “太过分了,我们大人曾经不也一样跟随天帝陛下南征北战,他区区一个守墓人,居然敢对大人如此傲慢!”

    清缘根本就听不懂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但是此时的逝云却听得聚精会神。

    “既然大人说那墓里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他一个守墓的却百般刁难,不见中宫令牌就不准大人验尸,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担待得起吗!”

    说话间,上面的两人已经快步走到了井旁,往下一看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没有水光。

    “这是口枯井?”

    “怪了,这旁边怎么系着一匹马?”

    清缘看了逝云一眼,她知道上面的人在说逝云的马,但是逝云依旧没有动静反而显得有些紧张,似乎并不想让上面的人知道他的存在,清缘困惑不解,但是又不宜在此时提问。

    “不对呀,这口井里的怎么有股焦糊味?”上面的人说这话时显得十分警惕。

    逝云看了身后的泥里的火把一眼,虽然火光已经被他熄灭,但是方才焚烧时所产生的味道还在井内。

    外面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同样也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自带着一股压倒性的威严:“你们两个还在磨蹭什么?”

    井边有一人马上回道:“大人,这井里似乎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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