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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年猪小胖

    “你看你这小心思算计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逝云忽然想到了他急需解决的问题,便说,“你快给我想想,我这婚事怎么个退法比较合适?”

    见逝云忽然没正经地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御璟没好气地说:“怎么退都不合适!”

    “你这语气怎么好像是在跟我置气?我也是受害者呀!必须得在清缘知道这事之前把它给解决了,要不然、要不然……”说到后半段逝云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好似有些后果难以设想或者说是不敢轻易说出口来。

    御璟毫不同情地说:“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我何时说过要成亲了?”逝云两手一摊,“母后问都没问我就把这事定了,在月墟洞见了面又不跟我说,害得我一进这南落城就被打得措手不及!”

    御璟站在浴边,无所事事地理了理衣襟腰带,说:“一定是这次你擅自出宫,杳无音信、日久不归把天后气得不轻,她这才用了法子要给你收心。”

    “收心?”逝云觉得这说法荒唐便嗤笑起来。

    御璟不为所动,继续煞有介事地说:“一旦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之时,你还有时间整天想着怎么往外逃吗?肯定先忙着生孩子去了!”

    “生孩子?”逝云听了这话便想深入了些,忽而脸色一红,大声反驳道,“我怎么能随随便便跟一个不认识的人生孩子,生孩子这种事情必须要找心上人啊!我心里、心里除了清缘再无他人……”

    说完这话,逝云脸色已然通红,一路染到了耳朵上,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眼神忽然羞赧飘忽起来,一时间没敢与御璟对视。

    御璟仿佛看穿了他压在心底却翻腾上来的躁动心事,居然嘲笑起来,而且笑声越来越大,此时逝云慌忙找来了水瓢用力舀水往自己头上浇去,好似忽然很忙一般认真洗澡,没再跟御璟搭话。

    御璟看够了逝云青涩羞臊的样子,畅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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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才好心对他说:“你这事真不好办,天后也不知道你这趟出行会遇见什么人、碰到什么事。没跟你商量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中宫,她上哪儿去找你商量,可不是你自找的?虽说是被你气坏了才这么做了决定,但你也确实到了成婚的年龄了。”

    逝云委屈巴巴地说:“八年以来,母后从不召瞬影回宫,也不许我出宫,毕竟手足兄弟,瞬影又是因为我而被远封西境,我不亲自去一趟能安心吗?”

    听了这话,御璟又开始理解逝云的处境,好声好气地说:“你的亲事虽未公告天下,但这南境之地特别是这南落城中估计已经传开了,若是贸然退婚,这南宫朱雀府定会颜面扫地,堂堂皇室怕是也会落得个言而无信之名。”

    逝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尽量用听上去比较舒服的语调问:“说了这么多,你就没个办法吗?”

    御璟无奈摇首说:“这办法恐怕只能你自己想了。”

    “说了这么多,一通废话,你根本就不想帮我!”逝云苦恼的摆摆手,说“出去、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浴池中的逝云抬手,看看手掌皮肤都泡皱了,他这才懒洋洋地走了出来,来到屏风跟前取下搭在上面的衣服。刚套上第一件贴身衣物的时候,就听到屏风那边有开门关门的声音。

    逝云以为是御璟去而又返,脱口就问:“不是叫你让我静一静吗?你又回来做什么?想到办法了?”

    “太子殿下,打扰了……”屏风那边答话的竟是一个女孩子乖巧低柔的声音。

    逝云一时没听出来是谁,以为是府中侍女,且听那人脚步正在靠近,于是一边系上衣带一边回她:“我不是说过沐浴时不用服侍吗?我真的不习惯,况且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出去吧!”

    可是当逝云从屏风上取下外衣时,看到一个眼熟的女孩子绕过屏风来到在他的面前,低眉顺眼地说:“其实我是偷偷过来的……”

    “是你?”那人竟是方才不可一世的羽枫,现在这气质简直判若两人,逝云颇为吃惊,又因此时衣衫不整且孤男寡女,慌忙中他下意识避退向后,不想脚下一滑逝云便在惊叫声中一头栽回了浴池中,水花四溅。

    “殿下你没事吧?”羽枫哪想一低头一抬眼的间隙,这太子竟不知怎么就掉下去了,不自觉的上前几步,来到浴池边上。

    “你来做什么?”逝云浑身湿透在浴池中站起身来,发现羽枫看着他的身体一愣,便有些难堪地以袖遮面别过脸去。

    逝云低头一看,白衣沾水贴身,一眼看去好生通透,衬得他轮廓起伏处尤为清晰明显,跟没穿衣服似得。羽枫方才那一眼可是把他大腿以上全看得一清二楚了!

    逝云顿时羞赧不堪,手忙脚乱地往水下一躲,就露出一脑袋来看着浴池边的羽枫,急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过来做什么!”

    “请殿下恕罪!”羽枫本是侧身而立没有再往逝云那边看去,可是答话间觉得这般仪态着实不妥,偷偷往逝云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已沉入浴汤中才正过身来面对逝云。

    逝云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你先出去!”现在,他脖子以下虽然都已浸泡在浴池中,却还在往后挪动。

    羽枫却站在原地不愿离去,为难地说:“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跟殿下解释清楚!”

    “哎,都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解释了。”逝云躲在浴汤之中,一想到方才湿衣紧贴在身让羽枫给看了干净,懊悔不跌,如果人不会被淹死的话,他恨不得把整张脸都给埋入浴汤之中!

    “必须解释,就算殿下此刻怪罪于我,我也要解释清楚!”这羽枫看上去可就比逝云冷静多了。

    见对方态度坚定,逝云不得不做了让步,无可奈何地问:“你要解释什么?”

    羽枫郑重其事地说:“主要是跟殿下讲几个道理?”

    逝云莫名其妙地问:“道理?什么道理?”

    “当然是……”羽枫迟疑些许之后才大着胆子继续说,“初见冒犯,再见打您的道理。”

    “什么?依着常理,我以为你是要跟我道歉,没想到你还跟我讲起理来了!”逝云一听这说辞就有些炸了,今天这事怎么算好像都是他吃了亏,现在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羽枫有些惶恐,却还是尽可能不卑不亢地说:“请殿下息怒,容我一一道来。”

    ☆、暗涌

    “哎--”逝云拿这倔强的姑娘没辙,从浴汤中伸出一条手臂摆了摆说,“你先转过身去、哦,不对,你到屏风那边去,让我先出来。”

    羽枫完全没有任何异议,乖乖走到了屏风另一侧,好似还不由地偷笑着逝云这番模样。

    逝云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出了浴池,一阵怪风扫过,他的衣衫尽干,慌忙把外衣穿上。

    羽枫则在屏风那边娓娓道来:“今日在梧桐琴社外,殿下和御璟大人在街上策马疾驰,惊扰了路人,我当时一不留神就让瑶琴被撞脱了手,这可是殿下有错在先。我在后方呼喊叫停,但两位好似未曾听见,只得出手拦截了。”

    “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你虽然动了手,但没有伤到我们。况且我本该赔琴给你,你也没有追究,这种小事你就不必记挂在心了。”穿戴整齐之后逝云还是不放心地理了理衣襟,迟疑片刻之后才绕过屏风来到了羽枫面前。

    羽枫自打方才出现在逝云面前开始,面容神色皆变得十分柔和亲切,锐意尽数消散,好似她本就是这样平易近人的女孩子。

    逝云这番言语之后,状态紧绷的羽枫放松了许多,但她还是小心谨慎地接着说:“至于茶楼那里,殿下虽是好意带我入内,可毕竟是冒昧无礼了。”

    “算我倒霉!”逝云听到这里不由地叹了口气,一抬眼看见羽枫神色惶恐马上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受教了。”

    羽枫明白自己说了逝云不喜欢的话,难过地低下头,可还是执拗地低声说道:“羽枫有幸得天后垂爱,必当洁身自好以待天恩,哪能有丝毫行差踏错之处。纵然是身处险境,也必先守男女之大防,再论自身之安危,望殿下明察。”

    逝云听了这话心里别提多堵得慌了,他们两人远未完婚不说,这婚事也并未昭告天下,这羽枫竟早早地把她自己当成逝云的人了,才会如此不容他人碰她分毫。遇上这么一刚烈重名节的女子,往后可谈到退婚之事,到底该如何收场?

    羽枫见逝云不言不语且面色凝重,误会逝云是不容她言行举止无礼之状,一咬牙当场就跪了下来低头请罪:“但无论如何,毕竟是羽枫无礼在先,动手在后,请殿下责罚!”

    本来走神的逝云一看羽枫“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连忙伸手去拉,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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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方才羽枫所说的男女之防,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羽枫仍跪地不起,头也不抬地继续说:“本就是羽枫不对,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殿下言行不恭,理应领罪!只是、只是这事我还未敢跟父亲大人透露半字,只求殿下罚我一人,不要迁罪家父!”

    “你快起来吧,我压根就没怪过你!”逝云依旧不敢伸手碰她,站在一旁着急地解释说,“方才你说的句句在理,是我理亏。我不该在大街上快马奔驰惊扰路人,也不该放肆轻佻不尊男女之礼,都是我惹的事,与你无关。”

    逝云话语诚挚,听来并无违心之处,羽枫讶异地抬头看他,十分困惑,依旧不敢妄自起身。逝云见状继续宽慰道:“你放心吧,这事我不会跟羽燔说的,都是小事一桩,眨眼就过去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快别跪了!”

    逝云最后劝她起来的那句话,语气好似在哄孩子一般善意温和。羽枫这才确认逝云并未说气话反话之类,这才缓缓起身,谨小慎微地再次确认:“殿下此话当真?”

    “真的没法再真了。”逝云见羽枫在自己面前站直了后,终于安然,“好了,这事咱们就当从未发生过,以后谁也不提了,行吗?”

    羽枫喜出望外说:“殿下宽宏大量,羽枫感激不尽!”

    “好了,别这么拘礼,以后没人的时候也别叫我殿下,直接叫我名字。”逝云毕竟心中有事,不想同羽枫多待片刻,匆匆离去,“我还找御璟有事,先走了。”

    羽枫却追了上去说:“那正好,御璟大人恰巧被家父请去了,我这就给您带路。”

    逝云不得不放缓脚步,无语地看着羽枫含羞闪躲的眼神,十分后悔自己方才竟然拿御璟做借口!

    逝云只得随羽枫一同来到了朱雀府羽燔的书房内,进门时看见羽燔和御璟正对坐交谈。

    此时的羽燔已脱去戎装换上一身素色便服,见了逝云和羽枫一同前来,心中自是畅然。他立刻起身上前行礼而后关心地说:“殿下马不停蹄一路奔波,不用稍作歇息吗?”

    “事情太多了,不得安生。”逝云虽在同羽燔说话,却心事重重地看了御璟一眼。御璟是随羽燔一同起身的,但只是站在一侧沉稳不发。

    羽燔转而向一旁的羽枫说:“枫儿,你先退下。”

    “是。”此时的羽枫乖巧至极,不多言语,只默默看了逝云一眼就退了出去,而逝云却因忧虑在心没有注意到羽枫的微妙动作。

    直到羽枫退出书房带上房门之后,羽燔才继续说道:“玄武府封黎那边发出的羽檄急书早两日才送入我府,未曾想殿下行程如此之快,未有安排迎接,末将失职了!”

    “无妨,我本就是微服出行,理应低调行事。”逝云的目光在书房内一扫而过,最终落到了羽燔的书桌上,抬步走去说,“对了,有些事情母后还未同我交代清楚,我这就修书一封,你差人替我送去帝陵梓宫。”

    “是。”羽燔十分规矩地站在距离书桌不近不远的位置,视线回避开来,落在了御璟身上,痛心疾首地说,“天帝陛下自负雪山一役之后失踪九年之久,未想到竟真合了封黎当初猜测,早已身陨于月墟洞中。将来神族之重担可就全落在太子殿下肩上了。”

    逝云提笔前看了羽燔一眼,确认书写内容不会被他看到时,才下了笔,同时说道:“自有皇叔摄政,朝野清宁,将军无需忧心。”

    羽燔一听这话,神色肃然道:“天后如今秘不发丧,全是因为殿下需赶往轮转宫取得先知之天机,况殿下已近弱冠之年,不日继承大统之事水到渠成。”

    匆匆数笔之后,逝云将彤管搁置一旁,信纸对折之后塞入信封之中,而后封口,嘴角似含笑而不露,又说:“对了,你们方才在聊什么呢?”

    羽燔恭敬作答:“方才城中屠魔一事。”

    久站一旁的御璟终于神情严峻地开了口:“自打殿下在宝丰村与天晤一别之后,他去第一处封魔墓开棺验尸,而后发现墓中尸块不翼而飞。后访遍余下十处墓地,这南落城外林海边沿的封魔墓是他所到最后一处,当年被天帝陛下斩杀焚毁的尸块,已然全数消失!”

    “父皇当初费尽千辛万苦斩杀的不死魔竟然……”逝云思绪敏捷,转而看向身旁两人说,“你们觉得这不死魔的尸块和城中突然出现的魔物有所关联?”

    羽燔似乎十分清楚情况,便说:“殿下可曾记得天晤在宝丰村外,子归泉中抓住的那只魔物?”

    逝云一想到那团肉呼呼流着魔血的东西就恶心,说:“当然记得,堵了宝丰村的底下水源,害得村中不少人都染了怪病。也没在书中读到过这是属于哪一种低等魔物,就一团没鼻子没眼睛的肉块。不是被天晤当场杀了吗?”

    羽燔遗憾摇首说:“不,天晤并没有杀死它,因为那东西根本就杀不死!”

    “那么低级的魔物,形态跟蠕虫一般,竟然杀不死?”逝云一边说一边回忆当初的情形,入了上座,同时示意其他两人也一起入座。

    御璟等了半天,一见逝云入座,自己便马上坐了回去。

    “那根本就不是低阶魔物,”羽燔退回了方才的座椅上,严肃不苟地答道,“低阶魔物不管是雌雄同体还是雌雄异体,其最终要的特征之一就是繁殖方式千奇百怪,生命力相对较弱但是繁衍能力太强;而高阶魔族恰恰相反,多为雌雄异体但是存在生殖隔离,无法交合繁殖,可生命力极强。不死魔就是最为典型的高阶魔族。”

    “难道……”逝云猜测道,“当初我在宝丰村遇到的魔物就是从附近封魔墓中逃出来的不死魔的一部分?这不死魔的生命力竟然已经顽强到脱离了身体的一部分也能单独存活了?”

    御璟神色凝重地说:“恐怕正是如此,现如今分布在神族境内的十一处封魔墓中的尸块全数消失,若都如今天出现的这只魔物一般肆虐一方,后果不堪设想。”

    逝云意识到形势严峻,忙说:“我们今天在街上碰到的这只魔物很有可能就是从林海边沿处封魔墓里逃出来的尸块之一?”

    “极有可能。”羽燔忧心忡忡,“今日这魔物无法焚化的残骸已被关入我府中雷池之内,令人严加看管了,相信不久之后便会如出一撤、死灰复燃。”

    逝云赶忙又问:“那么当初天晤在宝丰村那边抓住的魔物现在如何了?”

    羽燔回道:“现在也被囚禁在我府内,每当其初具高阶形体时,便会被我焚毁一次。”

    逝云明了,说:“四帅五将之中唯独你御火精湛,天晤这是希望你能替他控制事态。不过这十一处空墓,天晤抓了几只回来?”

    “一共两只。”羽燔暗自低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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