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你的节操掉完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钱小钱
刚出门就碰到小孙女一个人在门口的晒谷场上玩,戴个大花帽。帽子一看就是她妈妈的。
徐大华逗她玩了会,正要走,孙女抱着他腿不肯撒手:“爷爷,爷爷,你怎么没戴帽子呀?”
老头还逗孩子玩呢,边叹气边装作抹眼泪:“爷爷可怜啊,爷爷连帽子都没得戴啊。”
孩子一听,急了,连忙把自己帽子给爷爷。
这是一女式宽檐帽,上面还有一朵大花,徐大华乐了:“这帽子爷爷戴不得。”
孩子不依不饶非要把帽子塞给他,到最后还哭了。
徐大华一看孙女哭得可伤心了,又觉得不能浪费孩子这份孝心,就把帽子往咯吱窝一夹走了。
那天中午他人是一路跑回来的,回到家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面色发青,手指着天,没一会人睁着眼倒地而死。
告解话说了个遍,棺木里的徐大华眼睛就是不闭,法师说是有心愿未了。
小孙女这话一说完,大家才知道帽子到底是什么缘故了。徐家只好安排人找帽子去了,去的是老大徐国雄,怕小辈不稳重,又闹出什么事。
帽子在林家村找到的。徐国雄看到这个帽子时,村里几个小孩正在抢着玩。
他拉着一个小孩问:“娃儿,帽子是哪来的啊?”
孩子一瞪眼:“我自己的。”
另一个小孩嘻嘻笑做着鬼
分卷阅读3
脸:“林海不要脸,林海不要脸,帽子明明是龙井边拿的。”
徐国雄心里一惊,打算继续问,这孩子撒腿就要跑,他追了上去,还好被孩子他爸逮了正着。
林海见跑不掉,只好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这林海也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帽子确实是在龙井铁柱子上来的。
龙井边有一根合抱粗的柱子,半人高,黝黑发亮,柱子上还缠着一根铁链,另一端扔在了井里,据说这铁链是锁龙链,井里锁着一条恶龙,所以龙井因此得名。当然这只是一个具有神话色彩的远古传说
这天中午,吃完饭的林海又满村跑。
那会他看到一个老头蹲在井边用手捧水喝,当时铁桩子上还挂着这顶帽子呢。
突然天就黑了下来,小孩子眼尖,一眼看到流出来的泉水都是浑浊泛黄的。
正奇怪呢,那老头突然撒腿就跑,跑得很快,像有鬼追他一样。
林海正要说老头你帽子没拿呢,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出口,老头已经跑远了。
他心想:这帽子你不要就算了,是你自己不拿的,反正不是我偷的。
林海是觉得泉水不太对劲,但农村是这样的,逢上变天下雨,井水就会泛黄,而且这帽子很好看,他想拿回去给妈妈戴。于是他壮着胆子走了,隐隐听到涵洞里有什么东西在吼叫,井水翻涌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上来,连带着铁链也在猛烈抖动。
林海吓了一大跳,拿了帽子赶紧跑了,一会儿天又重新亮了起来,再一看泉水也清了,他揉了揉眼睛,觉得刚才是场幻觉。
林海说完把帽子往徐国雄面前一递:“给你吧。”
徐国雄接着帽子,恭恭敬敬对林海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孩子莫名其妙,挠了挠脑袋,又跑出了家门,四处野去了。
三天后下葬,棺木里的徐大华闭着眼睛,落葬也安安稳稳,没出半点岔子。
时间一晃,谢清桐都半岁了。这半年来,这孩子能吃会睡,长得白白胖胖,一醒就笑眯眯的看着你,谢仁怀一家人的心也放了下来。
秋去冬来,这一年一眨眼就要过完了。打完扬尘,炸完油豆腐,杀完年猪,年就真的要开始了。
今年十二月大月,团圆夜在年三十。
大年二十九这天,全家都要洗澡,去污除垢,迎接新的一年,这是风俗。
谢清桐刚好七个月零一天,李金花喂她吃饱了,放床上睡着。过年事太多了,李金花打算等晚一点给孩子洗个澡,正好放被窝里睡觉。
全家正吃着饭呢,谢清桐突然大哭起来,像被人打了一样。
谢仁怀第一个跑了过去,抱起她,左右上下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但孩子就是哭个不停,声音如炸雷,脸涨得通红,气都快喘不过匀了。李金花接过孩子,掀开衣服,把奶喂到孩子嘴边,孩子只顾哭着,怎么都不肯吃。全家轮了个遍,没一个人能哄好她。
这一晚上,就没有消停过,小清桐总是睡了哭醒,哭着哭着睡了,一会又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谢德贵带了礼,和谢仁怀一起去了五里开外的黄大仙那。
黄大仙还是那句话:六岁后再来找我。
这事在谢家算是翻篇了,可谢清桐这篇是翻不过去了,李金花和婆婆张桂香只好全职轮班照顾她了。
一天傍晚,张桂香做饭去了,李金花跟一岁半的小清桐在外面收衣服。
李金花喊着:“桐桐,过来妈妈这儿,帮忙把衣架拿着,好吗?”
没听见动静,金花还以为孩子躲在被单后面捉迷藏呢,她蹑手蹑脚走到被单前,嗖了一把扯下被单。
李金花笑眯眯的脸色僵住了:哪里还有小清桐的人影。
她风一样地跑进了屋:“妈,妈,你刚才看到桐桐了没?”
张桂香也慌了:“桐桐没进来啊。”
两人屋前屋后找了个遍,床底下衣柜里,没看见清桐人影,两人出门分头找。
这个时间在家的,都在屋里忙着做饭,管孩子;不在家的,都还在地里干活。这婆媳二人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两人一路喊一路找。
李金花年轻眼睛尖,一眼看到西面地埂上的小身影,连忙狂奔了过去,一把抱住孩子,连声问:“桐桐,你怎么到这里了?”
一岁半的桐桐笑嘻嘻看着李金花旁边:“百百……”
“百百”是农村的叫法,叫比自己爸爸年长的同辈人,跟“伯伯”一样。
李金花一惊,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清桐高烧呕吐。
张桂香端了碗饭,饭上插了三只筷子送到村口的十字路口,烧了一把纸钱,嘴里念念有词。
后半夜小清桐才好了起来,第二天又活蹦乱跳。
一年又过去了,这期间的事情花样百出就不提了。
小清桐两岁那年出了个大事。
那天李金花和婆婆看她睡着了,就想着屋里还有玉米棒子没剥完,趁她睡了,赶紧剥点。两个女人不放心,隔三差五地进屋里去看一下,孩子睡着好的呢。
剥完后都还进屋看了一眼,孩子睡得安稳着。剥了玉米的手碰到孩子容易让她身上发痒,婆媳俩说去门口洗个手,好抱小清桐起来嘘嘘。
一进屋,蚊帐掀开了,孩子不见了,鞋子也不见了,两岁大点的孩子还不太会穿鞋,一点动静都没弄出来也不太可能,而且前后隔了就几分钟的事。
两人差点都能急疯了。
水龙头在屋子的右上角那,正门和偏门的出口在这个位置看得清清楚楚,偏偏这两人就是没看见。两人又满村子找,沿路问了地里干活的,根本就没人看见孩子。
那孩子会去哪儿?张桂香回家去找,李金花去喊地里干活的男人。
这个时候快中午了,干活的都回了,村民一听说这事,立即安排人分头去找。
一拨人沿着村里唯一一条公路去找。
另外三拨人去山上找,困龙山是没人去的,那山不说小孩,大人都上不去的。
☆、第三章 困龙山
谢清桐是在槐树岭找到的。
这槐树岭距离谢家湾足足有两公里,大人走都需要二十分钟,她一个小娃娃两小时都不见得能到。村民找到小清桐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每个人满肚子疑问,没人说也没人问。农村有些鬼鬼怪怪的事,大家看破不说破,免得惊动了,带来祸害。孩子小,天灵盖还没有长好,天眼没关,再加上八字问题,容易招惹一些邪气。
好在这些邪气没有恶意。
听找到的人回来说,当时小清桐正站在那棵古槐树下,仰着头,笑嘻嘻,嘴里还说什么。看见来找她的人,还哭着不肯回家,硬抱回来的
分卷阅读4
。回家后,李金花还看到她脸上的泪珠。
这下谢仁怀一家更糟心了。
从这以后,婆媳二人眼珠子都不敢错开了,就连去厕所都得把她带上。门窗上的符是一张摞着一张,厚厚一叠了。晚上大人怕自己睡沉了,都会拿根绳子把她跟自己捆在一起。
每年稀奇古怪的事层出不穷,但好歹有惊无险的熬到了清桐六岁。
五月二十八一大早,谢家父子带着她去了黄大仙那儿。
黄大仙瞧见他们进了屋,没多问,直接拿出一个吊坠。
这个小吊坠光滑细腻,鸡心大小,黑黝黝的一团,隐隐又带点墨绿。对着阳光一看,里面像有流火在翻腾。样子是蛇形的,小蛇雕得活灵活现,眼珠子那地刚好有点泛红。小物件还系了根用五彩丝线做挂绳。
谢德贵觉得蛇形不吉利,正在想如何推脱才比较恰当。那知道小清桐一把抓住,喜欢得不得了,歪着脑袋,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脆脆地问:“百百,这是给清桐的吗?”
黄大仙仰头大笑:“就是给你小丫头片子的。”
谢清桐踩着黄大仙双腿,一骨碌爬了上来,吧唧亲了一口:“谢谢百百。”
黄大仙错愕了一下大笑了起来。
谢德贵赶紧把孩子抱在怀里,赔着小心。
礼物依旧被黄大仙全数退了回来。
从这以后,这个吊坠再也没有离开过清桐。她再也没有碰到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了,有人说孩子过了十二岁,天眼自然会关闭,求不求那块玉,也不打紧。
这个事在谢清桐这真的翻篇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清桐出落得亭亭玉立,转眼间就要上高中了。黄大仙都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结果去高中那天差点出了大事。
从黄大仙那儿送完早饭出来,谢清桐特意看了看手表,六点四十,刚好可以赶上七点那趟班车。这一车基本上都是学生和家长,她是一个人拎着行李上了车。
司机李荣辉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这会正哈欠连天的坐在驾驶室。清桐坐在司机后排,这排只有一个位置。
车子一路安稳,待车下槐树岭时,司机李叔突然大叫一声,车子猛地一脚急刹,售票员李婶被这突然急刹动作,撞在扶手上,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气得她破口大骂。
李叔结结巴巴:“蛇,蛇,大蛇。”声音太过于紧张都藏在喉咙里,车内其他人乱成一团,没人注意他说什么了。谢清桐听见了,她一惊,抓住驾驶座椅站了起来,一条簸箕大的黑蛇盘踞在路中间,蛇身高高竖起,蛇眼死死盯着他们这辆车。
李叔毕竟是跑江湖的,看车上这些人状态,稳定了下来,心里有了他的想法,肯定是自己昨晚打牌玩晚了出现了幻觉,否则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再说这里几十年来,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大的蛇。于是心一横,加了脚油门准备冲了过去。
越往近,蛇却越真实清晰。突然,那大蛇身形暴起,腾飞起来,蛇口张开,如一个巨大的黑洞,朝客车扑了过来。
李叔“妈呀”一声,慌乱之中方向盘朝左打了过去,想要避开蛇口,却忘了左边是一片悬崖。
“李伯,往右。”谢清桐冷汗都冒出来了。李荣辉反应过来了,使出吃奶的力气死死把方向盘往向右打去,但已经来不及了,本来就是下坡路,他又加了油门,车内有人已经吓哭了。
蛇头已经到了车前,李荣辉吓得闭上了眼睛,但蛇头就像一团黑雾一样,碰到车头立刻轻轻散去。
谁也不敢出声,车里一片死寂,突然,车子停住了。
“李伯,李伯。”谢清桐轻轻叫了司机。
李荣辉睁开眼睛,作势要开车门,谢清桐又出声制止了他。李叔这才回过神来,拉好手刹,额头上的汗如雨下。
李婶大声呵斥:“李荣辉,你要死别拖累别人成吗?你是见了鬼还是撞了邪?车子开成这样。再以后你甭开车了,天天跟你的麻将一起过吧。”
说着李婶又痛哭起来。
谢清桐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李婶,您别着急,这事肯定能解决了。等会李伯伯把车门打开,先下去四个人。”她指了指中间四个男学生:“你们四个人下车,找石头、大木头,这一袋麻绳也拿下去。石头越大越好,用石头拦在车后轮,另外麻绳系那边的树上去,不够长的话就系在大石头。”
“为什么我们不能下去?”有人抗议,在车上多待一秒钟,风险就越大。
“车子一旦重量不平衡,就会直接掉了下去。只要石头够多,重量平衡,我们都可以下去的。另外你们下去的人,注意拦住车辆,这样我们的机会更大。”
李荣辉打开车门,四个人依次下去,动作极轻,但每下去一个人,车子就向前蹭一分,车内的人死死拽着自己的座椅,哭的人越来越多了。
车外四人很快就搬来了很多石块,车子稳定了很多,车内陆续有人下去。
一个小时后,终于等来了一辆车,司机是赵叔。赵叔拿出牵车绳,发动车子,把悬崖上的客车拖了回来。
大家下车后,瘫坐在路上,有人放声大哭,命差点都没了,哭也是正常的。李婶又哭又笑,又锤了她老公几下。
突然谢清桐看见槐树上有身影一闪而过,那张脸她看清了,一个美丽的女人,那女人朝她身后指了指。
回过头来,路中央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身形挺拔,头戴金冠,一身靛青色直裰,腰间缠有玉带,这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来自远古年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