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你的节操掉完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钱小钱
男子朝她微微一笑,张嘴说了一句什么,说得很慢很慢,离得有些远,听不见,谢清桐努力辨别着口型,就读懂了三个字:困龙山。
谢清桐不知不觉朝他走去,想去问个清楚明白。
“清桐,你要去哪里?”
“没事,我就”待谢清桐应了话回过头来时,那男子早已消失不见。
困龙山?
谢家湾村里左边那座山就叫困龙山,这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只见树木,不见山石。远远望去黑黝黝的一片,再加上山里雾气重,山上常年云雾缭绕,更加看不清山的面目。关于这座山有很多的传闻。
据说是禁山,至于为什么禁,下至后辈小年轻,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都不知道原因,反正谢家祖上就是这么一代代传下来的。
当然,也有后辈小年轻不信邪,想进去砍点好柴火,进山的路就那么一条,这几个小年轻七缠八绕的走了大半天,一看,居然回了村口,这几个人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在家里修养了好几天才能下地干活,问了卦,说是惊动了困龙山上的睡龙。
打那以后大家都跟商量好了一样,再也不提去困龙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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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老辈人晚上闲着没事,讲个孩子听的,孩子们又爱又怕,谁也没当真。
这去县城路途遥远,谢清桐渐渐迷糊起来,连刚才发生的那些事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唯独那个男人的模样跟印在脑子里一样。
☆、第四章 蛇窟
“谢小姐,谢小姐……”谢清桐四处回顾。
脚下的路无限向前延伸,看不到尽头,又似有似无的看不真切,弄得她高一脚低一步地摸索着,每往前走一步,眼前的雾就会散开一些。
突然一脚差点踩了个空,谢清桐猛然顿住,再走半步,前面就是那万丈深渊。
脚是停住了,但身子却惯性的朝前一倾,慌乱之中她拽住了身旁的树枝,却感觉半边粗糙半边滑腻,滑腻是蛇。
还未等她所有反应,便被那毒蛇咬住了食指。
灼热疼痛让她骤然松手,人便一头栽下了悬崖,耳边风声呼啸而过,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被毒蛇咬加掉悬崖,这是怕她死不透吗?
下坠速度太快,强烈的失重感使得她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感官才缓缓恢复,谢清桐发现自己没有降落,反而在缓缓上升,随手摸了摸屁股底下,仿佛是几根粗壮的蔓藤交织在一起,将她托住了她。
眼前漆黑一片,只能闻到一阵树木的味道,谢清桐轻轻拍了拍蔓藤:“谢谢。”
蔓藤竟发出了一阵如女孩清脆嗓音的声音,却又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漆黑慢慢退去,确保谢清桐安全站在了结实的土地上后,蔓藤这才缓缓缩了回去。
谢清桐深呼吸了几下,绷紧的神经缓缓放松,脑袋恢复了清明。
这次她更小心了,七弯八拐,终于来到了一个山洞前,山洞上方写着三个字:閬風巔。这三字她认识。阆风,山名,昆仑之上。声音就是从这个洞里传出来的。
她的脚一踏上这块离洞口一寸的土地时,洞里的声音就跟按了暂停键似的,消失了。只有洞里的风不管不顾的迎面扑来:清爽、干净。
谢清桐曾听会打猎的叔叔说过,每种动物都有它特殊的气味,动物的巢穴味道重且难闻,越是那食肉的动物,越是明显。
这风里并未闻到腥味,这就说明,起码不会有大型的食肉动物。
越往里走,她越感觉自己是往地下走,温度越来越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通道慢慢变窄,只能一人通过,她猫着腰,避免碰到头。
再往下,就是台阶。下了十级台阶,她数过的,越下越亮。
台阶最下方连着一块50公分宽的立廊,向两边延伸,两端末尾和石壁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圈。
谢清桐仔细看了看墙壁发出白光的小东西,像传说中的夜明珠,质朴地嵌在石壁上。
石壁高不见顶,咳嗽一声都能听见回音,石壁上按某种图形镶嵌着这小东西,照得室内明晃晃的。
立廊下方是一块平地,跟石壁连成一块。正对面的石壁上开了一处高大约三米,宽约两米石门。
本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但好像有什么力量蛊惑着她得进去看看。
好奇归好奇,她人还是很小心的。谢清桐蹲在立廊上,伸出一脚尖点了点“池面”,厚厚的;然后整个脚掌踩实,用力踩了踩,还是很稳的;接着她站起来用了半身的力量踩了踩,还是实心的,妥了。
她也很怕一脚踩下去,掉进电视演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就完蛋了,何况她刚才已经掉过一次悬崖了,这次可不会有藤蔓姑娘来拯救她。
穿过石门,两米开外的地方立着一块高高的石块。
这里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她侧过身,从石块一旁眯着眼睛看了过去,后面是房子,隐隐看见几盏红灯笼。
她想起武侠里的场景,进入高手前辈的居住地,都要仔细门前石块上的文字。
于是,谢清桐回正身子,认真地看起了这块石头。
石块周身漆黑,像块墨玉。石块顶上写了三个字,隶书,关键这三字她也不认识,再高的位置她也看不见了。
那既然不认识字,说不定这石块的造型会给她提示呢。
于是谢清桐倒退了好几步,抬头仰望,这石块顶端有一条明晃晃的金线,金线旁是什么?眼睛?
等等,这是条蛇的造型???石块是蛇身竖起来,颈部肋骨张开。蛇眼放肆着盯自己,仿佛活物。
谢清桐不怕天不怕地,最怕蛇了,尤其大蛇。一想到这里可能会是一个蛇窟,谢清桐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想跑,可脚偏偏动不了。
谢清桐木头一样站在哪儿,眼睁睁看着那石块动了起来,慢慢化成一条巨蟒,头大得跟她家簸箕一样。是,说簸箕可能有点夸张,但真的很大啊。
“妈啊”谢清桐发出了非人的尖叫,人总算可以动了,她原路跑了出去,爬上了台阶。
谢清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这个出口这么窄,那条大蟒蛇肯定出不来。
算了,还是先出了洞最保险。她翻身爬起来,就往洞口奔。
洞口明明就在眼前,洞里却变成了俄罗斯套娃,一个洞套着一个洞,还是星罗棋布式的套娃。
上天有亡我之心啊。谢清桐哀叹了一声,这哀叹声刚落下,她就闻到了一股腥味,很重,大事不妙。
往前跑是来不及了,只好旁边一闪,躲进了另外一个洞穴。
洞口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伸手戳了戳,蛇,一条很长很粗的蛇。谢清桐知道,此路是不通了。反正已经在另一个洞里,找找出口再说。
等她打起精神找出路时,才发现自己站的这个洞穴就是个蛇窟。
看过狂蟒之灾么?对,就是那个场景,大大小小的蛇,有的缠在一起,有的在撕打,有的朝她游过来。
谢清桐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连忙从这个洞口窜了出去。头咚的一声撞在的石壁上。
那条大蛇不见了,谢清桐在迷宫一样的洞穴里窜来窜去。但每当她快要接近洞口的时候,那条大蟒蛇就会及时赶来。
然后她被迫跳进其他的洞穴,就会碰到一切她害怕的东西,蛇啊,狼啊,乌压压的蝙蝠,还有那些像人不是人的能直立行走的怪物。
连那些可爱的树啊花啊都能变成坏人,时不时给她使个绊子,摔她一个狗啃泥。
谢清桐又怕又惊又急又恼火,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炸毛了。对,一条蛇把一个整天笑嘻嘻乐呵呵的谢清桐给逼得炸毛了。
谢清桐懒得跑了,死也死个痛快,猫捉老鼠的把戏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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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它玩了。
大蛇很快就满足了她这个心愿,把她堵在了一个死角,三面都是墙,正对面是大蛇。
大蛇胜券在握,当然存了猫捉老鼠的心。把可怕的蛇信子吐了出来,伸得长长的,在谢清桐脸上扫来扫去。
更可气的是它还把尾巴弯了过来,推了推谢清桐,可怜谢清桐这么个这小身板被一条蛇尾巴推得左右摇晃,像个不倒翁似的。
蛇笑了,蛇居然笑了?谢清桐更怒了:感情这蛇成精了,玩开心了吧?
她大喊一声:“咱商量一下,要不就赶紧吃了我,要不你就让我走。咱不逗乐子了,成不?”
大蛇听懂了她的话,嗖的一下把尾巴摔了回去,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谢清桐的头就咬了过去。
“啊啊啊”谢清桐闭着眼瞎叫一通。
咦?不痛?原来自己被藤蔓及时救了出来了,坐在藤蔓上的谢清桐得意地朝蟒蛇做了个鬼脸,大蛇嗖幻化成一个男人模样,跟三年前遇到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桐桐,桐桐……”
她费劲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被单抓得紧紧的,手脚酸痛。
“桐桐,桐桐……”敲门声传来,是妈妈的声音。
这时谢清桐才完全清醒了过:“妈,怎么了?”
“桐桐,开下门。”爸爸怎么也在外面?
“姐,你赶紧开门吧。”弟弟也在?
什么个情况?大半夜的。她光脚开了门。
“你最近总是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妈妈李金花还是一贯的作风,单刀直入。
谢清桐偷瞄了弟弟,发现弟弟也在偷瞄她,还立刻转移了视线:“妈,可能是最近写东西想太多,老是做梦。”
“那你手是怎么回事?”李金花丝毫没有松软。
谢清桐抬起双手摇了摇,正打算说:你看啊,没事啊。赫然看见右手食指指尖红红了,一擦,是血,跟蛇咬了一样,留了两个小孔。
“小宇,你去睡觉。”谢文宇赖着不想走,李金花说第二遍的时候,语气很是严厉了,小宇乖乖的走了。
谢清桐就把这几天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个清楚,省得父母担心。
哪知道,她越说父母的脸色越来越不对,李金花都抹起了眼泪。
这下轮到谢清桐摸不清这是什么套路了:“爸妈,您二老有什么事直接说啊。你们这样,我心里瘆得慌。”
谢仁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拿在手上捏了捏,又把烟夹在耳朵上,整个人仿佛瞬间脊椎被抽走了:“清儿,这事你听爸爸先说完,你别着急,别吓着,这事得从150年前说起。”
☆、第五章 祸根
150年前,谢家湾。
那时候,谢家湾整个村子都姓谢,兄弟十人,父母过世得早,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已成家。老五,老十跟大哥家;老六,老九跟老二家;老七跟老三家;老八跟老四家住。
老八是唯一一个姑娘,哪家哥哥家添丁了,她就去哪家帮忙照料。
十兄妹,四家人,不分彼此,互相照应。
“四弟,五弟,今夜轮到你俩去看水,晚上仔细着,拿好马灯。”老大谢致列交代着,老大是个鞭炮匠。
五月插秧后,田里的水每日都要有人看管,一旦断了水,田里干了,影响收成,一家老小吃饭就都成问题了。
“大哥,今日我一人去就可。四哥添了侄儿要照看,再说嫂嫂也要人照看。”老五体贴哥哥。
“无妨无妨,你嫂嫂有大嫂、小妹帮衬着呢。”四家的田,看水还是要点功夫的,老四自然不肯让五弟一个人操心。
老大谢致列琢磨着老五的话,觉得在理,当夜老五一个人去的。
第二天笼里的鸡都打鸣好几遍,还不见老五归来。
老大带着自家三兄弟沿路寻找,在稻田旁的悬崖下找到了老五,人已死去多时。
老五趴在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十指插进泥土,泥土没过指节,手背青筋暴起,想来是极力要爬回去。
头上破了个酒杯大的洞,血流红了半张脸,衣领肩膀处跟血浆过一样。老七在悬崖一处找到了血迹,伤口跟悬崖的那处形状一样。
四人齐力将人翻转过来,众人惊着了,只见那老五:面色灰败如土,川字纹,双眉高抬,眼珠凸起,眼眶睁大,嘴巴张得能看见喉舌,面部狰狞。人已僵硬,手脚呈弯曲状,看上去就像墓里爬出的僵尸。
几兄弟脱下衣服将人盖住,把人抬了回来,嫂嫂们都哭成泪人儿,弟弟妹妹们也哭成一团。
老四更是懊恼万分。
老大吩咐老三找铺子赶做了寿衣寿帽,铺盖等,嘱咐老二找棺材铺临时买了口棺木,派老四去请了和尚道士。
老五的尸体摆放在老屋的堂屋中央,头南脚北。
棺木前放了一张长案,上有供果点心、油灯、香炉、燃香。长案前是一个烧纸盆,盆前放了一张长凉席,凉席上放了一床叠好的被子,便于吊丧的亲朋好友磕头用。
几个侄儿头戴白绳,身穿白卦,白鞋,作孝子打扮,跪在棺木前。
堂屋的屋檐挂了白布,左右各挂一盏白灯笼。
堂屋左右各有一根单人合抱粗的木柱子,柱上贴白对联:雁行只影紫荆孤枝,吾等悲泣;黄泉路上奈何桥边,吾兄珍重。
木柱子是香樟木。
丧事都由老大抄办,棺材里用的是两铺两盖。
到了第三日,才将寿衣勉强给老五换上。上身五件下身三件,外加鞋袜。衣服都是布带系上,亡人身上不用扣子。
老五左手拿了一把拿着铜钱,右手拿着几块饼子,黄泉路上不受阻挠,白布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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